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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痛,但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呵呵的,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流血受伤,米却一点事都没有。很多人将因此吃上饭,那就不会被饿死了。
换上马车,一路前行。三船米换成了几十车的米,浩浩荡荡。高宏警惕的让所有马车跟紧一点。
风景依然是好的,只是不知道这静谧后面,有没有埋伏。
这么多马车,浩浩荡荡走在路上,想不引人注意是不可能的。
马车队渐渐行到一个两山之间的隘口,周围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小土丘。高宏查看过地形。像这样的地方是比较容易设伏的。但是走这条路相比其它路来说,还是要相对安全一点。
他立即让整个车队注意起来。走慢点,靠近点。
李卉芷跟着又紧张了起来。她本以为危险已经过去了。
“咻”地一声,李卉芷的扶在马车边沿的手边竟然射来了一只冷箭,深深没入马车柱上。吓得她赶紧往里面躲。心狂跳不止,这箭要是再准一点,自己不是中箭了吗?
危险竟然这么近……
自己会不会就要死了?
但是,电影中常见的箭雨并没有来。
每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桃花山的土匪门拿的只是刀而已,起码也算面对面,有躲的地方。可现在面对的可是冷箭,你不知道下一枝箭会从哪里出来,防都不知道怎么防。
高宏走了过来,将那支箭拨出。
上面竟然插着一块布。将布展开,上面写着:“小心埋伏。”
谁射来的箭?
既然是提醒,那自然是自己一方了。会是谁呢?
高宏跟大伙说道:“一会儿要再跟紧一点。万一遇到有弓箭射过来,不要抵抗,所有人都立即往那边那个小山后面跑。那里背着山,相对安全点。”
跑?!
李卉芷问:“那米呢?”
其它人也眼巴巴的看向高宏。这么多人流了这么多的血,米说不要就不要了?
“米先不要去管。埋伏的人看到咱们跑了,自然会过来抢米,那时候咱们再杀回来!”高宏一边分析着地形,一边说道。
设伏在高处射箭占地利优势,但逼到就近就只能肉博了。
这倒是个主意!
但高宏说只是有这个可能,毕竟距离太远,普通的弓箭根本没有这么远的射程。
李卉芷没有想到,高宏那个二愣子模样的人,对实地战争竟然这么有经验。
车队继续缓缓而行。
行至山坳处,每个人都摈住了呼吸,紧张的缓行,每个人头上都好像悬着一把剑。
不知道走到哪一段会遭到埋伏。
眼看就要穿出隘口了,正当所有人要放松时,忽然,天上就像下雨似的,箭头刷刷就落了下来。
按照既定的路线,人们立即跳下马车向另一边的山坡跑去。
当然,每个人或多或少做了些防护措施,或者背一个大木锅盖,或者背一袋子米在背后,总比直接挨箭强。
李卉芷什么都拿不动,也跟着人群里跑。
她感觉自己跑的时候,有个人也紧紧跟在自己身后。
也许那个人背着锅盖,看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就故意靠近自己,以作保护吧?李卉芷这样想到,但脚下却不敢稍停。
终于到了山坡后面。
比之前稍微安全一点了。
李卉芷喘息着发现,尽管人人都做了防护措施,但还是有很多人受了伤,锅盖米袋子能保护到多大的地方?有的人身上或者腿上中了三四支箭,鲜血流个不止。
背上忽然一重,李卉芷觉得有个人趴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心里一沉,赶忙顺势接住。这是那个一直跑在自己身后保护自己的人。
身边的人立即伸手帮她。等把他翻过来一看,竟然是韦应文!
李卉芷流着泪大哭一声,原来他身上什么都没有背,就这么以他的身躯保护着自己!
李卉芷哭着摇头,韦应文的后背加上腿上胳膊上,起码有六七支箭,活像一个刺猬!
这些箭有多少是明明要刺在自己身上的?
高宏垫后,终于也来了,他面色铁青。这样的箭雨之势是他没有想象到的。
这哪里像是一般土匪?根本就是受过训练装备统一的军队!
就普通的箭来说,能射到这么远就已经很难,要人人都能射到这么远这么准就更难,除非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眼前哀号声一片,大部分的人都受了伤,有人甚至还不止一箭。本来还预备着一会儿等人过来拖米的时候,再杀回去的。看样子也没什么希望了!
他找到了李卉芷,她将刺猬一般的韦应文扶着靠住一块大石头,仍哭个不止。
躺是不能躺的,光背后都有三支箭。
高宏皱下眉头,扶着韦应文的肩说道:“韦大人,保护三弟本来是我的责任,怎么能让你来呢?害得你成这样!”
韦应文身中数箭,但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没有伤到心脏的,因此,他虽然全身如同血泊一般,却仍然没有死,生生受着每一处伤痛。
韦应文艰难的笑笑:“你可以,我当然也可以!”
李卉芷抬着他插着两支箭的胳膊,哭着说道:“不……不,不可以……”这些血,这些伤,都是他替自己的,怎么能不哭?
高宏焦燥地走来走去。
眼前哀声一片,能动的人不多,根本无法按原计划杀回去,而躺下的人又需要照顾。
最重要的是,埋伏的人还不只是普通的土匪!也不知道人数有多少。
很快就能知道有多少人了——因为他们已经下了山峰,准备过来拖那些米了。
高宏很想单人冲出去,但又怕山坡这边也不安全,要是有人袭击过来。这里几乎没有人可以抵抗。
下山的人越涌越多,大概估计,至少不下百人,每个人统一穿着,拿着统一的武器,这正印证了高宏的想法——他们不是土匪,而是军队!
什么样的军队竟然敢抢由县令亲自押阵买的米?甚至不计县令的生死?
今天这场面可真不一般!
高宏正在焦虑,意想不到的一幕又发生了:那些人正预备拖走粮食的时候,天空又是一阵剑雨,那些人毫无防备,中者无数。
这又是什么人?是敌是友?(。)
第十八章 遇袭(三)()
转眼间,山坳里已被箭雨射得倒下一片!而想要逃往山坡这边的路当然已被高宏堵住,可以说来一个杀一个,无人敢闯过去。
箭雨一停,高宏立即冲了过去,山坳之地还有些人还在顽抗,若不将他们除了,难消他心头之恨!
此时他根本不顾敌方人多而自己只有一个人。
高宏来去于敌方之间,剑舞银蛇,身影穿梭,忽疾忽徐,杀得对方人仰马翻。
从山里忽然冲出一队气势强大的人马来,也加入了高宏的战团,于是形势瞬间逆转,场上之敌很快被消灭完。
高宏停罢手来,看来人那为首的,不是有一天和自己打过一架吗?他今天竟然来助阵,还赶得那么巧!
李卉芷此刻也关注着山坳里那些粮食的动向。
那一队人马从山里冲出来时,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为首的那个不是李括是谁?尽管还很远,尽管李括此时根本不似平时嘻哈玩笑的模样,尽管他此时穿的那一身戎装她从来没有见过,可她就是认出了他!
这不就是自己天天想见一面的那个人吗?
想不到他竟然来救自己!
李卉芷想到,从在青园里第一次见到他起,她就觉得他应该就是这样的人,一身戎装立于万众之前,征战四方,指挥若定,惊为天神。
这个骑着高头大马冷静杀敌的人才是实实在在的他!
看到李卉芷眼里的异样,韦应文艰难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运米的情况不对劲了?”
他此刻全身都泡着自己的血,整个人如置身于血泊之中,意识已越来越模糊。
李卉芷含着泪摇头:“不是,是有人来救我们!”
她托着韦应文那只插着两枝箭的胳膊,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
韦应文放松的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李卉芷难过地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傻?自己跑就好了嘛,为什么要管我?”
韦应文看着李卉芷,淡淡的忧郁里似乎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他轻轻说道:“你曾经问我,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过欢喜?……不,我有过!……有一个人,我一见到她,就会觉得很欢喜,心里很愉快。……”
那边粮车上已经再无险情,李卉芷流着泪说道:“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拿药,我给你止血!你等着我!我很快就来!”
说着便冲了出去。
韦应文的手瞬间就空了,无力的垂了下来,微弱地喃喃自语道:“不要走啊!你听我说完……”
李括正在和自己带来的人整理战场,要把路上堵住的尸体扒开,马车才能通过。刚才两番射箭,马都跑光了,还要把它们都找回来,或者补充一些。
再有就是粮袋子也有一些射破了,掉在地上的米,也要想办法弄起来。
忙乱中李括看到李卉芷一愣,她怎么在这里?
但李卉芷此刻犹如十万火急,没有和李括说上话,抱了药箱立即往回走。此刻那边多少人等着药救命,哪里还顾得上说什么?
部分没有受伤的人立即自发变成了战地医生。
他们的疗伤办法非常简单粗暴,直接拨去身上的箭头,然后就猛上止血药按住伤口,等血流得快停住时再擦些止痛药,最后用布条绑住伤口。
不管怎么说,有人擦药总比躺着流血等死强。
李卉芷看得心惊肉跳。
忽然听到有人急喊:“小六子!小六子!……”
李卉芷一惊,连忙看去,小六子半躺在地上,后颈被徐盛扶着,几个人焦急在围在旁边,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