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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还就告诉你:今儿本公子就要给妙儿赎身,你别想妙儿再陪你喝上半杯酒!”李卉芷不理她,折扇一甩,秀眉倒竖,对着朱二气势十足地说道。
老鸨子急得拉过李卉芷:“李公子,您要是看中了妙儿,那也是妙儿的福气,可是,就请您千万高抬贵手,明天再来好吗?”
大概是看李卉芷人比较斯文,先求这边妥当些。
“就今天!”李卉芷来劲了。
朱二气得忍无可忍,随手抄起一张椅子就扔了过来。
李卉芷纹丝不动地站着。
围观的人中忽然有一个人伸出手来,接住了这张飞来的椅子,轻轻地放下,还笑着打趣:“有话好好说!怎么就动粗呢?”
朱二显然没有料到,竟然有人能随意徒手接住他扔的椅子,这是什么功夫?他一时也愣了。
老鸨子更是急得没法子,这围观的人也不肯走,两个人也相持不下,正要再劝劝李卉芷,却发现她已经掏出了一把匕首。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老鸨子吓得再也不敢作声了,只呆愣地看着。
老鸨子忽然想到,今天的流年是不是不利?难道今天要见血?
李卉芷收了扇子,慢慢拨出了匕首,在手里随意轻晃着。冷兵器的寒光在灯下格外刺目,格外亮眼。
朱二的眼睛红了,他也拨出了随身带的刀——就你有刀?
李卉芷却又收了匕首,瞪视着朱二,一步步走向他,冷冷地逼问:“我今天就是要给妙儿赎身,怎么?你要捅死我?你敢捅死我?”
这一连串的质问,让朱二摸不着头脑了。在他的打架生漄里,就没见过这种打法的。
围观的人不时有人起哄:“有本事就真打!打啊!”
李卉芷步步进逼,朱二倒被她的气势给镇住了,一时愣住。气氛太诡异。
眼看着李卉芷逼近前来,朱二握刀的手势换了一下,仍采取攻的姿势,却还是不确定要不要开始动手——因为李卉芷除了走过来之外,一点也没有要动武的样子。
毕竟对方的匕首都收了。
李卉芷走上前去,仍逼问:“你是要捅死我吗?我今天就要给妙儿赎身,你有本事就捅死我啊……”
她忽然变得激动了起来,抓住了朱二握刀的手说道:“你不要要捅死我吗?有本事你捅啊……”
李卉芷背对着众人,没人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忽然倒了下去,一动也不动,胸口流了一大滩血。
“李公子!”妙儿第一个扑过去,看着李卉芷倒在血泊之中,立即伤心大哭了起来。
众围观者立即大声叫:“这厮杀人了!这厮杀人了!”
朱二看到李卉芷倒了下去,早就吓傻了,哆哆嗦嗦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刀,上面还滴着血……
看到立即围上来的人,他急得大叫:“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扑上来的,是他自己……”
他越急着大吼越觉得不对劲,这话有人信?谁见过打架打着玩自己往刀上扑找死的?
围观的人一边大叫一边逼上来,说他打死了人,吵吵着要拿他见官。
朱二一向是这周边一霸,却也没有亲手打死过人,此刻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突发的状况,可他就是不肯承认,眼前这人是自己杀的——明明就是他自己扑上来的啊!
这人八成是自己活腻了,讹上了自己!
这被冤枉杀人的滋味令他发了狂,他乱挥舞着手里的刀,扯着嗓子大叫:“他不是我杀的!你们不要瞎说,不要瞎说……”
人一发狂还是挺可怕的,特别是手里还有一把带血的刀,围观的人便只聚在了这里,并没有真正逼上去。
老鸨子吓得也是哭号不止。
“什么事!什么事!”忽然来了几个官差,在门口大声喊道。
官差们一边喊着,一边走了进去,拨开众人,看着圈子中心一个人拿刀狂舞,一个倒在地上,有个女人还在地上哭着。
“官爷!这厮杀的人,咱们都看见了,是他杀的人!一刀穿心。”围观的人热心的帮着解释。
“不是!不是!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朱二红着眼睛舞着手里的刀,疯狂地喊道。
眼前的情形一目了然,官差沉着脸:“带走!去衙门跟大老爷说去!”
朱二再狂,手里也只有一把刀,很快被孔武有力的官差踢了刀去,制服在地,绑了起来。
李卉芷也被抬走了——要作呈堂证供用。
妙儿眼巴巴地看着,官差却跟她说,今天不许去衙门探望,一切要等仵作检视了才可以探视。
围观的人已没有热闹可看,都一哄而散了。
老鸨子庆幸官差来得及时,这事没有拉扯上乐坊,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到妙儿拿着李公子带来的那袋钱伤心哭个不止,便一把抢将袋子过来:“妙儿,看来这李公子对你还不错,你已经赎身了,快收拾东西走人吧!”
一切祸事都是由妙儿而起,虽然她还能给乐坊赚不少银子,但为了避免更大的灾祸,老鸨子恨不得妙儿立即消失。
今天太邪门了!(。)
第七十一章 谁更倒霉?()
朱二被抓,很快便进了大牢——人证物证俱在,刀上还有死者的血,铁证如山,任你再喊冤也没有用。
朱二在牢里呆了三天也没有想通,那个人为什么要扑死在自己的刀上?
这个疑惑让他在大牢里喊了三天,从“大人我冤枉”,到“你敢抓老子,你知道我二叔是谁吗”,再到“狗官,我舅公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等,不停地循环重复。
但是三天过去了,朱二发现,这样干号是一点用都没有——每天除了有人按时给点比猪食还差的三餐外,再也没有任何人搭理他了。
杀人犯的牢房是一人一间的——因为都是凶犯,具有伤害能力。
每间牢房都是密封,只有门下方有一个碗口大的洞,用于每天递饭食,所以基本上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黑洞洞的,不知道日夜,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朱二每天从那个碗口大的门洞里看到,其它犯人每天都要被拖出去用一遍刑,早上无精打采地提出去,晚上浑身血淋淋的拖回来,惨状触目惊心,像扔死狗一样扔进牢里。
纵然是本县有名的混子,见到这情形也觉得可怕。
他只是一个混子,一个胆子很孬的混子,平时不过仗着他叔叔发一下狠而已。
三天后,朱二终于鼓起勇气,伸长了脖子向隔壁的那个死刑犯打听:“大哥,你是犯了什么事?”
那个人才被行过刑,血淋淋的被扔了回来,忍着疼一边哼着一边回答道:“唉,说起来……我真是……啊……倒霉!我不过……是买了些……唉哟……耗子药回来……啊……”
“你用耗子药毒死了人?”朱二等不及那人说一句喘一口,便插嘴问道。
“当然不是……不是……我买……耗子药……药……回来……唉哟,疼……”
朱二皱着眉头,耐着性子听着。
“耗子药……唉哟……毒死了老鼠……老鼠……唉哟……”
“然后呢?”朱二急得不耐烦。
“然后……唉哟……老鼠死了,被猫吃了……唉哟……”
“老鼠毒死了,被猫吃了,那还用问,猫也死了呗!猫死了他们也抓你?”朱二冷笑。
“唉!说起来……都怪我……唉哟,猫死了,我随便就给扔了,唉哟……死猫又被隔壁家的狗吃了……”
“那还用说,狗也死了呗!……可狗死了,也不能抓你啊!不过是一条狗!”朱二倒是一脸气愤。
“唉哟……我倒霉呗!死狗又被隔壁家的炖来吃了!”
“啊?那岂不是要毒死人家一家人?”朱二被吓到了。
“也不是一家人,死了六七个,那男人在外面干活,没来得及回来吃饭……”
朱二听完,只觉得一阵疑惑、惊恐袭上了心头。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思考:买了一包耗子药,毒死了老鼠,结果害得邻居死了一家子人,这叫什么事情?
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他又问那人:“就算他们吃了死狗肉被毒死,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唉……不然怎么说我倒霉呢!县太爷说……我若是……把死猫……好好埋了,狗吃不到死猫,那也不会出事……邻居硬说我跟他们有仇,故意要毒死他们全家……”
怪不得!
这么说这人还真挺倒霉的!
不过话说回来,也说不定他真就是想毒死人全家呢!
谁知道他冤不冤?
隔了一天,朱二又打听到,另一间囚室的大哥更不可思议:那位老兄出去放牛,结果牛失足掉了下山崖,砸中了崖底下一户人家,刚巧把人老父母给砸死了!
古代是以孝贤治国的!
砸人父母,如同断人钱财,罪无可赦!
县太爷裁定:这也是有预谋的,这牛早不掉下去,晚不掉,偏偏这时候掉?偏偏在这里掉?必是因为他早就看人不顺眼了!
那位老兄不服,说自己根本不认识崖底下的人家,哪来的预谋?
县太爷说了:这更可恶!这叫******行为!你自己觉得活不下去,就不让别人好过,就去危害社会,这还不是罪大恶极?
朱二听得毛骨悚然,隐隐地觉得,县太爷也会判自己罪大恶极吧?
这些狱友们又问朱二犯的什么事?
朱二把事情再三理了理,也只理出了个大概:十几天前,他二叔忽然跟底下的人说,这些天出了事情,都收敛一点。
朱二老老实实过了十几天,也没发生什么呀!憋了十几天,他胆子大了起来,出来逛个青楼总没问题吧?
问题还真就来了!
莫名其妙有人找自己的茬——那人还莫名其妙往自己的刀上撞!然后自己就被抓进来了。
朱二本来觉得自己挺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