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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秋没有去打扰他,只悄悄命令手下人,把他的地址捅给了曾经被他欺骗过的女子。
没过几天,艾芙就找上了门。
她自然不是来希望重新和好的。
“给钱!”艾芙牵着已经能在地上走的孩子,横眉竖眼,“这是你当初留下的,你怎么能不负责?”
瞧见赫仑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她唇角勾了勾,流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怎么,”她慢慢说,“赫仑子爵当日骗我为他出卖主人时,是何等的风光啊?如今,怎么流落到连半个加仑都拿不出来了?”
赫仑扰不胜扰,任务进度直线升高,很快便到了七十。眼见着快到危险线了,寇秋忙安排着他人为地被赏识了一回,从天上捡了个掉落的大馅饼。
等赫仑真以为自己可以换个身份重新来过了,那个赏识他的贵人却不见了踪影。
赫仑:“。。。。。。”
不是,给了希望就走吗?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无情的事!
无情的寇老干部默默又给他加了一把火。
第二天,赫仑打开门,又瞧见了交易所那个熟悉的妇人身影。
他眼前顿时一黑。
。。。。。两个。
完蛋了。
这跟直接送他去地狱有什么区别?
过了几天,第三个也到了。伯爵小姐施施然来了,顾盼神飞、气质超群,赫仑望见她时,心头一下子又生出了点希望。
他用尽了浑身解数,试图再次往住佳人的芳心。无数甜言蜜语都被从口中倾倒而出,他表达了自己这么些日子始终萦绕于心的愧疚,并诚恳地请求了伯爵小姐再给他一次机会。
伯爵小姐一直耐心地从头听到尾,最后诧异地自言自语:“我当时怎么会看上一个这么油滑的人?”
赫仑:“。。。。。。”
不是,说这句话时,能不假装我不存在吗?
“我已有未婚夫了,”伯爵小姐站起了身,勾了勾唇角,“赫仑子爵,看见您如今过的这样不好,我便放心了。”
“也没什么能赠给您的。。。。。。”她在手袋中翻了翻,最终翻出一条半新不旧的手帕,扔至对方怀中,“这个,就当是您帮着我擦亮眼睛的谢礼吧。”
赫仑所有的技巧全都成了无用之物,只怔怔地望着她。
伯爵小姐轻巧地出了门,马车上有另一个俊朗的身影在等她。瞧见她出来,那人立刻下了马车,满怀爱慕地牵起了她的手。
马车声辘辘地响起,他们越走越远了。
伯爵小姐没有再回头。
她只伸手拉了拉帽檐,将那个自卑而寡淡的自己也一同远远扔在了马后。
日子过得极快,在寇秋应邀去参加爱伦的婚礼时,意外地发现爱伦为泽维尔也下了请帖。他望着这位女孩披着雪白的头纱从众人的注视中缓缓走过,慢慢把手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中,这一幕是神圣的、触动人心的。
直到婚礼结束,新娘才走了过来,瞧着寇秋。
她只说:“从狩猎时,我便知道了。”
泽维尔一下子将自家主人的手捏得更紧,寇秋察觉到他微微出了汗,像是生怕损害到尤里西斯的声誉。
泽维尔声音干涩:“您。。。。。。”
“祝福您,”爱伦截断了他的话,眼睛仍旧望着寇秋,“您——您是我所见过的,最温柔的人了。”
她笑了笑,那一笑,便像是春花初绽,一下子将阳光都带了进来,“所以,您所拥有的,都是您值得的。”
她拿出了自己手中一直藏着的白玫瑰,插到了寇秋的扣眼里。
寇秋也望着对方,只说:“您会幸福的。”
他们都没有再多说。
结束之后,寇秋不免可惜:多么好的一个革命战友!
别想了,系统幽幽说,嗤之以鼻,你还真想废除封建帝制创立民主国家呢?——开玩笑,你又不是顾将军!
寇老干部:。。。。。。
他正欲再说些什么,却感觉到身旁人的呼吸一下子紧促起来。抬起头时,泽维尔虽然面上仍旧挂着微笑,可却执着他的手,直直地望着他。
“您在想什么?”青年低声问。
寇老干部一眼便看出了大型犬的醋意,立刻安抚:“想你。”
大型犬仍旧幽幽地望着他,只是听见这话,还是忍不住高兴地甩了甩尾巴。
“可我就在您身边。”
寇秋只好哄:“那我也想你。”
“那马克思?”
“。。。。。。”怎么还记得这茬,“不想他。”
“为什么?”
“他没嫁妆。”
泽维尔的唇角绷直了,像是在思索自己有什么嫁妆。寇秋瞧着他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认命地把大型犬的爪子握得更紧。
“别想了,”他说,“没有别人,只有你。”
——从头到尾,都一直是你啊。
…………………
寇秋醒来时,香风极重。那种香气,像是抹得太多的脂粉,一个劲儿地往鼻中钻,如同一条滑溜溜的蛇。他显然受不了这种纸醉金迷的味道,猛地打了个喷嚏,坐起了身。
“呀!”他听到了道软腻腻的声音,似男又似女,“爹,您醒啦?”
寇秋头晕目涨,还在想,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崽。
还没等他想完,他就听见了更多的声音混着香风扑面而来。
“爹!爹,您这么多日子都没醒,可是担心死人家了!”
“。。。。。。”
寇秋迟疑地想,人家?
“白老板来找了人家伺候好几回,爹,我给你赚了好多的银子——”
“。。。。。。”
寇秋想,伺候?
与此同时,外头的声音也终于一点点传入了他的耳朵。他能听到细细的呻…吟,扯着嗓子,混着欢愉,跟承受不住了似的,提高了音量喊:“公子,奴家、奴家——”
寇老干部方才那一点迷蒙彻底被吓醒了。
社会主义接班人睁开眼,小心翼翼瞧了眼面前的人。
一群柔媚的男孩子就站在他床前,衣衫大敞着,将涂抹了脂粉的脸直往他面前凑。
“爹?爹?”
这副场景,的确是有点儿太刺激了。
寇秋悲愤地倒吸了一口气,叫道:阿崽!
他颤着手指指着面前这群人,你这是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哥!
不对,他是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寇老干部:悲伤,绝望,万念俱灰。
求问,我现在去向警察叔叔自首,说自己开不良场馆,还来得及吗?
……………
谢谢容昳亲的手榴弹,阿怜亲和隐居地球的外星人零亲的地雷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是he吧?
第65章 南风馆从良记(一)()
“让开;各位先都让开。”
为首的男孩把其他几个人都推开了,独自捧着一杯茶袅袅过来;喂到寇秋嘴边;“爹,来;张嘴——”
“。。。。。。”寇老干部瞧着他身上那轻薄的白纱衣;再看那底下若隐若现的皮肉,太阳穴开始疯狂地跳着疼。
他崭新的儿子们就满含担忧地聚集在他面前,个个儿都是如花似玉,涂脂抹粉;眼睛里能荡出水来。宽大的袖袍里探出小半截儿葱白的指尖;还要伸过来探他的额头,“爹;头还疼吗?”
“怎么能不疼?”
唯一一个站得远点儿的少年嗤笑了声;懒洋洋把手里头扇子挥了挥,“沈状元郎眼看着马上便要娶妻了,只怕爹这会儿连饭都吃不下去呢。”
喂饭的少年一下子沉了脸,厉声道:“吞龙!”
寇秋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让我说?”吞龙冷笑,“你是怎么着;怕他再晕一回?——晕几回也是一样的,人家沈状元郎已经拆了他这座旧桥了,不想要了。他就是直接死这儿,那状元郎也不会过来看一眼;这还不够明白么!”
喂饭的少年气的微微哆嗦,说:“爹才刚醒,你这说的都是什么。。。。。。”
“说的什么?”吞龙眼梢一挑,脊背挺直了些,不无嘲讽,“实话!含瓶,你总哄着他,有什么用?等到时候沈状元成亲了,你是能去抢亲,还是能把爹送进去当新娘?”
寇秋颤巍巍说:。。。。。。阿崽,你听见了?
系统说:嗯。
那两个名字,简直高亮。
哪怕寇秋是个正直的老干部,也不可能对这么清楚的隐喻装作听不见。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问系统崽子:他们都叫什么?
系统崽子说:吞龙、含瓶、探弓、射戟。
。。。。。。寇秋的眼前一片黑,还想挣扎,这几个名字。。。。。。
别想了,系统无情地打断他,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寇老干部想,他还是干脆一头撞死,进入下一个世界算了。
就在这个当口儿,外头的声音也一阵阵高了起来。男人的低吼猛地响亮了几分,扯着嗓子粗粗叫了几声,随即又陷入了静默。过了会儿,衣衫不整的另一个黄衣少年走进来了。
他走路还有点不稳,风情万种抚弄着头发,张嘴就道:“爹,抚箫来看您了!”
寇老干部:“。。。。。。”
不,你别来。
求你了。
我现在直接把这个风…月场所举报了,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系统崽子无情戳破他的美梦,这是合法的,警察叔叔是不会管的。而且,你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头头。
寇秋:。。。。。。
来把刀,直接砍了我,谢谢。
他只想好好当个社会主义接班人,考个公务员为人民服务,为什么这么难?
之前只是不能考,这回可好,别说考公了,他直接等着被公务员抓算了。
寇老干部勉强冷静了下,随即敲了敲床。一时间,这群少年齐刷刷看了过来,就见他们的爹靠在床头上,带着久病初愈的虚弱缓缓道:“把大门给我关了,所有人聚集到楼下去,我有话要说。”
一堆莺莺燕燕只好议论着扭着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