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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也总是尘于归尘,土于归土的一回事。
但李凌兰是造型最好看的一棵树。
这是苍凉又壮怀的一个晚上,也是青春的进行曲。
早晨,天晴了,第一缕阳光洒在湖边的暖坡上,青草的叶子绿油油的,小花开了,五颜六色,向着太阳,向着晶莹的湖水。
阳光透过长着青草的走廊窗子,透过那道有些脏兮兮的窗帘,照在安然略有皱眉的脸上。
她醒了,盖着苏千彻的校服外套,嗅了嗅,却是恬淡的青草香。她有些脸红,转头看向苏千彻时,看到了窗外!绿油油的,金灿灿的!
她不相信,以为自己没醒,又揉揉眼睛。
“咚咚!”她拿着红牛罐子敲着苏千彻的脑门,苏千彻正歪着脑袋,流着口水喊着沙耶、谷子、绘梨衣什么的,一睁眼,就看到了安然欣喜若狂、热泪盈眶的眼睛。
苏千彻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没变成超级大帅哥啊?
“傻瓜,你看外面!”
……
推开门,门前是几块爬着青苔的石头,清丽的暖风拂过来,空气里带着湖水的甘甜和青草野花的芳馥。
爬过一个缓坡,那湖水清澈,如晶蓝的宝石一般,阳光下熠熠生辉。
回过头,苏千彻眯着眼睛,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上缓坡……
他们后来也天天听歌,烧烤,读书,跳舞,只是心照不宣地,没有亲吻和后续的事情……
当有一天更纯白的云和更蔚蓝的天际都映在湖水里,苏千彻坐在湖边,抓耳挠腮地写诗画画,转头一看,安然采了白山茶花和新鲜的蘑菇,二人突然相视一笑。
因为那一刻,除了身体,所有的都拥抱了。
末世的探讨就此停暂了,这只是苏千彻的一家之言,张心宁懒得听,但是宋佳怡却听得津津有味。
宋佳怡也想象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应该会像爱丽丝一样,身穿皮裤皮衣,腰带两把手枪,两把刀,后背一把大散弹枪,把所有男人都杀光,都杀光,哈哈哈哈。
对,还要把那些始乱终弃的渣男的小弟弟都切掉,再杀掉,哈哈哈哈。
苏千彻和钟旭东一听,两腿一缩,有点害怕地岔开了话题。
“那啥小矮子你刚是不是问这道题?这道数学题?”苏千彻一边看盯着他“狞笑”的宋佳怡,一边瞥着小矮子,给他使眼色。
“啊?我没问你题啊,哥?”钟旭东有些懵。
“妈的智障,你不知道配合一下!”
“哦哦对,对,哥这个怎么做啊?”苏千彻眼睛快挤呱(眨眼)红了,钟旭东终于反应过来。
上课了,一切生活恢复如常。
班会的时候,班主任隐约透露了关于秋季运动会的消息,说在下周四、周五开,然后周六放假,周天下午返校。大家一片欢呼,又随意地讨论起来。
……
苏千彻像是想起了什么,便用纸笔写了些字,又就着一块糖,把纸条折的很小,咽了下去。
纸条上写的。
“一切都消逝了——只剩你,只剩下你那双眼睛神圣的光芒——只剩你仰望的眼中那个灵魂。”
苏淑真正在空旷的客厅里练习竖琴,那竖琴圆柱上,雕刻着盛放的玫瑰。
女儿苏小曼轻快地把那纸条放在她的烟盒上,那烟盒上画着两个普通的女孩,一个是盲女,她的妹妹躺在她怀里,在铺满秸秆的田里,雨后初晴的彩虹,妹妹在说给姐姐听。
苏小曼抱着白嫩的膝盖,在看电视,电视上演着中央九纪录片——《猫,你不知道的事》。
她听到妈妈的琴声更柔和了,竖琴无与伦比的空灵,让整个房子都浮动在曼妙的音乐里……
苏小曼突然偷着笑了笑,她的妈妈,那个在苏千彻和苏小曼眼里,全世界最美好的女人,她最喜欢的事情竟然是和年轻小姑娘争风吃醋。
租的小画舫里很阴凉,六月的下午四五点,画舫两侧的窗棂半开着,可以很清楚地欣赏玉明湖“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美好景象。
一张低矮的桌子铺在画舫中央,沏着一壶“爱莲生”的绿茶,茶色幽绿,茶香馨然。
于可卿有些不情愿地看着苏千彻,嘟着嘴,苏千彻却兴致盎然地看着一片“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画舫缓缓地游着。
“哎,你怎么和老头子一样啊,我爸那个年纪的老男人才喜欢在湖里坐船喝茶玩。”于可卿好像不太爱喝茶,或者说为了衬托自己作为一名少女,略有不满地被男朋友“拐”到船上游湖的心情,而故意显得不喜欢喝茶。
“那个,就当咱们已经在一起二十多年了,然后就当我已经是三四十的老男人喽!”后面一句苏千彻用很粗的嗓音说话,又扮着鬼脸吐着舌头。
逗得于可卿莞尔一笑。
于可卿终于喝了口茶,那茶的确是满口生香的,她有些脸红,说道:“切,你在我看来就跟三四岁的小孩一样,傻傻的,又笨又傻。还有,我永远都是十四岁,二十年后也是。”
“嘻嘻,那就永远十四岁吧,唉?我其实比你大一岁呢……你知道吧,古代好像十四五岁就有小孩了呢?”
“滚一边去,真讨厌你。”于可卿一听有小孩,低着头看自己的坐垫,那是用玉米皮晒干后编制的,又装饰了荷花的图案。
苏千彻摸着后脑勺傻笑,窗外有白鹭在岸边,纯白的羽毛和空灵的眼睛。
第32章 游船 吃饭 电影()
第三十一章
“哎,我是第一个吗?”于可卿托着小下巴尖幽幽地说。
“什么第一个?”
“约会的时候傻傻的陪你跟中年夫妇一样坐船之类的。”于可卿看着窗外。
那时候,苏千彻记得有郁绿的水波荡漾,也有同样的画舫,里面都是来J城旅游的游客,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不老实乱窜被大人抱进怀里的小孩子。
“嗯,是第一个啊,我其实也是第一次坐船游玉明湖呢。因为我家那边离这有点远吧,家人也都忙。”苏千彻摸着后脑勺,小声地说道。
“嘻嘻,那个谁呢,安然呢,你们不是在一起过吗?”于可卿认真眨着眼睛。
“没有,那时候很短,也没怎么约会过就散了。唉,不说这个了。”苏千彻脑海里回应起安然的样子,觉得有点烦闷。
那时候是挺恨那个安然的,还有黎深。也是那个时候,他也对女同性恋之间代表雄性身份的女性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惶惑不安。
就像非洲广袤的稀树草原上,两头狮子为了一头年轻漂亮的雌性狮子大打出手,一头年轻的雄狮子被另一头脖子上长满鬃毛的狮子打败,灰溜溜地离去,结果发现那头狮子两腿之间根本不存在某物。
这种失败是彻头彻底的耻辱吧,后来雄狮子拼死拼活地苟活,后来终于成了草原之王,可它不满足,依旧在它的王座上怒吼,它还要拥有更广袤无垠的草原,要拥有更多的妃嫔。
要战胜每一群无恶不作的鬣狗,要征服那尼罗河里的鳄鱼、河马,要吞吃那头庞大无比的大象……
可是人和动物始终是不一样的啊!
“你在想什么呢?”于可卿看苏千彻一直发呆地想动物世界,有点哭笑不得。
“反正不提那些事了,怪无聊的。”
“哈哈,好好,不说了,不生气啦,乖。”于可卿摸着苏千彻的脑袋,让苏千彻有些不好意思。
半晌,他说道:“不能光你摸我头,也得让我摸回来。”
“啊,不行,不要——”可卿闭上眼睛喊到。
尽管如此,苏千彻还是伸出手摸起了于可卿的脑袋。
撑船的老大爷在船头微微一笑。
“年轻人就是恣儿啊!(J城方言,开心欢快的意思。)”
围着湖,绕了一圈,中途其实可以登到湖心的岛玩会,但上面满地都是塑料瓶和褪色的雪糕袋和荒草。亭子的红漆近看太浮夸,并没有远远看去的古韵与悠然。
也没有云雾缭绕里,弹古筝的仙女姐姐。
于可卿有点烦了,便把茶喝了,掏出手机来看看,她用的那种掀盖的音乐手机,粉红色。
看到有未接电话,是她妈妈的,她便编辑短信回复:“不用担心我啦美女妈妈,我男朋友就是个小傻瓜,他拐不走我的,我都能把他拐走,哈哈。”
“可卿,你笑什么呢?”苏千彻见于可卿笑得实在神秘,便好奇地伸着脖子问道。
“哎呀没事,没事啦。我们一会儿去吃饭吧!”于可卿赶紧把手机藏起来,双手背在身后,笑嘻嘻地说。
“真不愧是小魔女呢?李凌兰说的很对。”
“哦?那大老黑说我来?还说我什么坏话没?”于可卿赶紧问道。
“没有,就说你跟小魔女一样,让人琢磨不透,别的没说啊,放心,那都是我兄弟,你可是他们嫂子!”苏千彻哈哈大笑起来。
船靠岸了,他便挽着于可卿胳膊下来。购物中心褪去了午后的倦怠和闷热,几近黄昏,也愈发热闹起来。
“讨厌,真是的!什么嫂子的……”于可卿弹了苏千彻脑门一下。
进了广场里,人群熙攘。学生模样的情侣、白领丽人、西装革履的绅士、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于可卿拽着苏千彻的衣服袖子往电梯走,七歪八拐,到了一个装饰清新的餐厅。门口有竹子和稻草的席子。里面人不少,却因为餐馆里设计精妙的遮掩物,却不显得杂乱。
倒还是有空座,年轻的服务员有些艳羡地帮苏千彻和于可卿找好位置。又把精美的菜单给他们。
于可卿双手撑着菜单,东瞧瞧西看看,点了几个菜,又问苏千彻爱吃什么,苏千彻就说都行,然后摸着后脑勺。
服务员半遮嘴嬉笑道:“哈哈,先生小姐点好了吗?”
……
“你这头发好好玩,一直想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