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
“叫谁啊?”大御坊在入口大叫。
“顺便也叫辆救护车来。”喜多扯开喉咙大声地说。
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受了伤,不过他还活着。喜多摇一摇他的身体,并没能让他睁开眼睛,他后脑勺有出血的痕迹,衬衫的衣领也被血渍染成黑色的。但可以确定,他的确有呼吸的迹象,乍看之下,还以为是沉浸在梦乡里。
“大御坊!过来一下!”喜多站起来,朝门口大喊。
“叫我吗?”大御坊用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子说。这时,那个长发青年已经不见踪影。
“有人受伤了。”喜多解释道。
大御坊走进房内时,视线一直都很紧张地保持在喜多身上。
“啊,这不是寺林吗!”大御坊看到这个倒地的男人时,不禁提高嗓门。
“怎么办?”喜多问:“搬出去和放着不动哪个比较好?”
“他头部受伤了。”大御坊跪在地上说:“救护车应该马上就会赶来了……要在救护车来之前把他抬下楼吗?”
这时,倒卧在地的寺林突然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寺林!”大御坊叫唤着他。
寺林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皮撑开出一条缝。
“寺林……你还好吧?振作点!”
见他没有反应,大御坊张着口,身体几乎不动。
入口聚集了很多男人,所有的人视线都集中在房内的喜多和大御坊身上。
“过来一下!”大御坊站起来对外面说:“寺林他受伤了,把他抬出去吧!能不能再来两个人?”
有两名年轻男性走了进来。对房间中央诡异的情景,他们也只有看一眼,之后就像要停止呼吸般地紧紧闭上嘴巴。
四个人轻轻地抬起寺林,小心翼翼地把他抬出去。当要走出房间时,喜多和大御坊跟另外两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换手,两人就留在准备室门口。
“已经叫了警察和救护车了。”这时刚好回来的胡渣男说:“啊,寺林!”
“武藏川,寺林就拜托你了。”大御坊说:“我和喜多留在这里。”接着他看着其他的工作人员。“请你们把从前厅要进到这里的地方封锁起来。”
“今天的活动要取消吗?”武藏川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大御坊摇头。
于是武藏川决定去追搬运寺林的那一群人。这时在通道窗边的长椅上,喜多看到一个低头丧气的长发青年坐在那里。
“他是?”喜多小声地问。
“他姓筒见。是女尸的哥哥。”大御坊小声地回答。
“那我的香烟呢?”
“早就丢了!”
不过是在一分钟内所发生的事而已,感觉上却像是完成一件大工程一样的疲累,也害他连香烟也没抽到,喜多慢慢踱步到烟蒂箱那边,重新点起一根烟。
当他吐烟的时候,顺便连各式各样杂乱的资讯也一并舍弃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御坊走近他,脸色变得很差。“那究竟是怎么了?”
“这个……”喜多吐烟后回答,“拜托别问我。”
“她的头……有在房间里吗?”大御坊将脸凑近,对他耳语。
喜多一听便陷入了沉默。房间里并没有那种东西,他不愿去回想刚刚看见的事情。
通道上此时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
“安朋哥,怎么了?”向他们跑过来的人,是西之园萌绘。“前厅那里人仰马翻地乱成一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听说有人被杀了……是真的吗?”讲到这里时,她抬头看见喜多。“啊!喜多老师!”
“早啊。”喜多一边打量着萌绘,一边不忘吞云吐雾。
“在这个房间吗?”萌绘一脸严肃地问。她看了喜多和大御坊各一眼后,不等他们回答,就走近门口。
“不行啊!小萌!不能开啊!”大御坊大叫。
可是萌绘还是不顾一切地打开了门。喜多叼着香烟,走到她身边。
“一开始看到时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你呢。”
萌绘像触电般抖了一下,回过头,用小狗般的眼神往上望着他。
“是昨天的那个女孩?”萌绘低声说,她的脸再次正视房内。
喜多的手越过萌绘的肩膀,将门关上。萌绘仍然面向房间好一阵子。等到她终于转身背向木门后,她用手掩住嘴巴,大大地眨了一下眼睛,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感想如何?”喜多问。
“这个房间本来是锁上的吗?应该就是你们刚才说的那个打不开的房间吧?”萌绘一本正经地问。
“好像是,刚刚是警卫开的。那么就是你说的打不开的房间。”
“警察来之前,不能用手去碰,这是很重要的现场保存。报警了吗?”
“嗯。”大御坊回答,“小萌,你还好吧?”
“我是不要紧……”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转向坐在长椅上的青年身上……他就是身亡女孩的哥哥。大御坊顺着她的视线瞧。
“这里的钥匙,是在寺林先生手上吧?”萌绘问。
“寺林他刚刚才被抬走。”大御坊回答。
“被抬走?”萌绘疑惑地侧着头。
“他倒在房间里,受了满重的伤。”大御坊说明道:“大家合力把他搬出去呢。”
“这么说,你们有进去房间啰?”
“是啊,喜多跟我都有。”
“西之园小姐。”喜多呼出烟,低声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咦?”萌绘看着喜多。“你问我为什么……哇!”
萌绘一只手掌顺势拍在自己的额头上。
“啊啊,该怎么办啊!完蛋了……”
她眼神状甚无辜地缓缓聚焦在喜多脸上,牙齿浅浅地露出,轻咬着下唇。
“嗯……喜多老师……”
“什么事呀?”
“这是我西之园萌绘一生唯一的请求……”
喜多吐出烟后,斜斜地扬起嘴角说。“你这么说该不会是……跟你这身超炫的打扮有关吧?”
6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至近响个不停。
犀川抱着沉重的纸袋越过天桥。他的手表精准无比地显示时间已经超过十一点一分三十秒。如果现在到学校实验室的话,在中午前他还能工作九十分钟。然后中午在学生合作社吃饭,下午就……对了,就把昨晚想到的处理系统试着编码好了。应该可以花上他四个小时吧……当他思考到这里时,不停回转着红色警示灯的救护车吸引了他的注意,因为那辆车刚好在那古野公会堂的正面玄关前停下。
这令犀川联想起萌绘贫血的毛病。三秒后,他无意识的加快走路的速度,几乎是小跑步的状态了。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可是萌绘过去也有昏倒过两次的经验,希望这只是他的穷担心罢了。
冲下天桥的楼梯,他穿过铁路高架桥的下方,在公园中小跑步前进。公会堂前面挤满了人,除了救护车外还停了一辆警车。
公会堂的正面玄关只有右边部分是开放的,那里立着一个上面写着“模型展示交换会MODELERS SWAP MEET”的看板。犀川努力拨开人群钻到最靠近车子的地方,刚好看到将伤患推进救护车里的场面。不过,他没办法看清楚担架上的人究竟是谁。
因为救护车被警车挡到,没办法再靠近,于是他绕到救护车的另一边。当他想从救护车后门往里面一探究竟时,已经来不及了。救护车连警笛都大声地响了起来。
扩音器传出呼吁人群让出道路的指示。眼见救护车已经发动了,周围的人潮于是慢慢移动,挪开一条路让车子通过。犀川受到人群的推挤,也往后方移动。
当他停下脚步时,感觉踩到了某样东西,正好是救护车一开始停车的位置。他一边留意四周围的人群动静,一边弯身捡起他踩到的物品。
那是把系着旧木牌的钥匙。木牌上用小字写着“四楼东侧准备教室”。
此时,又再次被人群推挤的犀川,退到了玄关的阶梯附近。此刻,人群的密度和推力已经有一点一滴地逐渐减少的趋势。救护车的离去,让围观人群也开始作鸟兽散。
在犀川附近,有个肩膀担着大型摄影机的男人伫立着。他头上戴有印上当地电视台标志的红帽子,旁边还有一个拿着铝制三脚架和器材的青年。
“发生了什么事?”犀川问那个青年。
“好像是命案。”青年将挂在肩上的铝箱放在地面后回答。
“刚才被载走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男的,好像还活着。”青年说:“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有个穿着亮绿色套装又浓妆艳抹的女性走过来,对他们两人说“请进来吧”。担着摄影机的男人和拿着器材的青年便跟在她身后,三人穿过人群走上了阶梯。
犀川总算是松一口气。看来这件事跟他是毫无关系……这里真的发生命案吗?假设这栋建筑物里真的发生命案,而且还是那种没有特定凶手的类型……再加上西之园萌绘万一也在同一栋建筑物内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犀川又要承受不同层面的担心了。
西之园萌绘是犀川研究室的四年级生。她现在正在从事毕业论文的研究,正逐渐步上轨道,渐入佳境。虽然说过了二十岁后的人就算成年,要做什么是她的自由,不过既然身为她的指导教授,犀川认为自己就应该负起最起码的指导义务……只有因为这样吗……大概只有这样吧,犀川抬头仰望公会堂。按照看板上所写的,可以知道萌绘人在四楼。命案也是发生在四楼吗?
这时,有另一台警车以低速驶进的方式地画开围观的人群,开了进来。有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官,一下车就飞奔进入建筑物。
犀川决定先暂离一下,便走到鹤舞公园去,在那里点了根烟。
就这样回去也是无妨的,但捡到的钥匙得还给所有者才行。既然标示着四楼东侧准备室,那应该就是公会堂的钥匙吧。可能是某个人在出入时不慎遗落的,又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