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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表情都很苦闷。
“大御坊,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宣布活动中止,撤掉摊位比较好呢?”胡渣男走近大御坊说。
“是啊,还是要看警方会怎么决定这个问题……”大御坊回答,“就先维持这样,再多等一下吧。总之,先用广播通知大家开场因为意外,要耽搁一段时间。这样做比较好吧。可以拜托你去广播一下吗?等骚动平息后,我会再跟警方谈谈,到时再做决定吧。”
“我知道了。”胡渣男点头后,就从西侧准备室飞奔出去。
犀川一行四人面对面在沙发上坐下。当萌绘在身旁坐下时,犀川这才注意到她脚上所穿的银色靴子。
“好豪华的鞋子喔。现在流行这个吗?”
“啊,是啊……”萌绘双颊泛红地回答。由于她十分在意长外套下摆开叉的部分,所以以背对着犀川极度不自然的方式坐着。
“对了,小萌你要换衣服吗?”大御坊挪前身子低声说。
萌绘嘟起嘴,点头如捣蒜。
“换衣服是要换什么啊?”犀川边拿出香烟边说。
“这跟你没有关系。”大御坊瞪了犀川一眼,眼神相当有威严。“小萌,过来。”
大御坊和萌绘站了起来。萌绘走进房间深处的屏风后面。
“咦?她怎么了?”犀川问坐在他对面的喜多。
“你说什么?”喜多直视犀川,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在那里做什么?”
“喔,我真是个幸福的人。”喜多望向天花板低语道:“神啊,感谢您,这是对一路走来始终忠诚正直的我最大的报偿。阿门。”
犀川默默地站起来,想走到萌绘那里。
“喂!你这个笨蛋,给我坐好!”喜多的上半身奋力地越过桌子,顺势抓住犀川的外套。
7
当爱知县警局搜查一课的三浦警官抵达那古野公会堂时,是上午十一点。他那身深绿色的西装,在建筑物里看来几乎像是全黑。细银框眼镜的后面,散发适度节制的独特目光,仿佛能一瞬间捕捉昏暗前厅的每一个角落。今年,刚好是三浦四十岁,头发已开始变得斑白。
在公会堂一楼的一角,壮汉鹈饲正在电梯前等着他。
“近藤怎么了?还在M大?”三浦低声地说。
“是的。”
“电视台也来了啊,动作还真快。”
“电视台和报社都比我们早来。”鹈饲满脸困惑地说:“他们好像都是来采访楼上的模型展示会的。请问……那些客人要怎么办?”
“叫他们回去。”三浦走进电梯后说:“全部都给我回去。”
“会堂外的人容易撤离……可是上面的人该如何处置呢……大约有两百人左右,都是来参加这个模型活动的人。总之,他们大多是模型社团的成员……在上面摆好了类似跳蚤市场的摊位。”
“有必要问话吗?”
“我不清楚。不过,大部分的人昨天也是在这里,应该能作为参考。”
“河原田法医在吗?”
“有,他在现场等着你,表示要等你来之后,再把尸体运出去。”
“死者遇害时间是几点?”
“昨天晚上。”电梯门打开时,鹈饲用手压住门,让三浦先过去。“昨天这里也是举办同样的活动,而且被认为是死者的女性也有来到会场。她当时是模特儿,穿着卡通服装,在会场供人拍摄,也就是说,现场有很多人都曾看到她。”
“那么就让楼上所有人都写下名字和联络地址,然后依序放他们回去。还有他们的随身物品最好也查看一下。如果我们人手不够,再找人来支援。”走出电梯来到四楼前厅的三浦,看着右边的礼堂入口说。
从电梯通往左边的通道上围起封锁绳。在那边看守的警察向他们行礼。他们跨过绳子后马上左转,在长长的通道上往前直走。在尽头房间那扇敞开的门附近,站着一大堆鉴识的搜查员。三浦于是探头走进房内。
“是你啊,三浦。”有个上了年纪的矮小男人,两手插在口袋里,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啊啊,好痛……最近肩膀真容易酸痛。”河原田法医转了转脖子,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他满头凌乱的白发,发量异常惊人,橘色铅笔还是老样子地插在耳朵上。虽然不知理由为何,但河原田在案发现场时,都会使用那只附带橡皮擦的铅笔。
“昨晚另一处才刚发生过案子吧?那一具有头的女尸我还没开过呢。”
所谓的“没开”,应该是指还没解剖的意思。三浦心想,这怎么想都称不上是有趣的表现法。
“这边的……死因是什么?”
“这个嘛,”河原田瞥了准备室中央一眼后摇摇头说:“我现在还是完全搞不清楚。虽然我猜是头部遭受重击而死的,但找不到头也没办法断定。光靠这样就判定死因,应该是行不通的。不过……看来并非是窒息而死,跟昨天那女孩的死因不一样。”
“头是何时被砍断的?”三浦走进房里,在尸体旁蹲下。“是在死后吗?”
“没错。如果是在还活着时就砍断的话,这里会有比现在多十倍的血像喷泉般从脖子喷出来。我回去再做断面细胞的化验,应该是死后还不到一、两个小时内砍断的。看来凶手也费了很大的力气呢。”
“凶器呢?”
“似乎不在这个房间。应该是像斧头或是柴刀那样又大又重的器具吧。地板上有几道痕迹,代表凶手就是在这里砍下头的。你看,凶手好像挥下去很多次,可见是使用以敲砍方式为主的刀械。”
“所以不是锯子啰?”
“不是锯子。”河原田摇头。
“我知道了。”三浦站了起来。“这样就够了,把尸体抬走吧。”
河原田和附近的搜查员听了就开始行动。空气中传来小护士软膏的味道,大概是某个搜查员身上擦的吧。三浦走出房间,走近等在外面的鹈饲。
“有确认过死者身分吗?”
“依现在的情势来看,最有可能是筒见明日香。二十一岁,据说是业余模特儿。首先,被害者的服装与她昨天的服装一致,而且听说她昨晚七点离开家后就没有再回去过了。发现当时,因为她大哥就在这里,所以我们也顺便让他认过尸了。不过,他说还是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也很正常吧。”三浦抬头瞪着鹈饲。
“已经派人到筒见明日香的家中采集指纹了。”
“头呢?”
“还没找到。已经在这栋建筑物大致搜索过一遍了,但到处都找不到。我们又派了十个人去停车场和邻近公园找了……”鹈饲摇头说。
“被害者和那个叫寺林的男人,究竟在这房间里做什么?”
“这个……”鹈饲边抓头边解释道:“我们已经确认过,昨晚七点半时,寺林的确是单独待在这房间里的。七点半之前,也还有其他几个工作人员留在这里,而在七点半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现在一无所知。昨晚最后看到寺林的,是个叫大御坊的男人。他离开这里后,在公园的喷水池旁目击到筒见明日香,她那时好像就是朝这里走过来的。”
“一楼不是有警卫吗?”
“警卫根本没用,他们什么都没看到,毕竟都是老头子啊。这里几乎可以让人自由进出了。”
“听你这么说,筒见明日香是一个人到这个房间的吗?”
“大概是吧……”
“你好像说过,发现命案时这扇门是上锁的吧?”
“嗯,是锁起来的。这个准备室的钥匙只有一把外借出去,而且就在寺林的手上。警卫室里还有一把备份,可是没有使用的迹象。就算警卫再怎么老,也不可能让第三者能一声不吭地就把它拿走吧?除了寺林手上的钥匙外,没有第二把钥匙能将门锁上了。但这里有一个地方很奇怪,就是钥匙好像到早上都还在倒地不起的寺林身上。”
“好像?”
“是的,他的头部受了伤,在救护车和警察来之前,就被搬到一楼,而钥匙当时似乎还在他身上。因此大概是在他被搬上救护车时掉的……然后,就被犀川老师捡到了。”
“咦?犀川老师也在吗?”
“不只老师,连西之园小姐都在啊。她比警方还早出现在现场。”
“这样吗?”三浦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后点头。“算了,没关系,然后呢?”
“再来……”鹈饲继续说:“总之,如果钥匙的行踪如同我们刚才所推测的,不是很奇怪吗?”
“怎么说?”
“既然拿着钥匙的寺林倒在里面,那代表钥匙也在房里。这样一来,谁也无法从外面把门锁上。如果凶手是在外面锁上,然后从门板下面缝隙把钥匙推进去,这样可能办得到。不过,寺林是倒在房间最深处的屏风后面啊。”
“这么说来,你认为这是寺林他自己在演戏啰。”
“这种可能性很高,至少我觉得这样的想法并没有错。”鹈饲稍微挪动了脚步。“会不会是他自己打自己的头呢?”
“寺林倒卧的地方,附近有没有掉什么东西?”
“你是指什么?”
“他拿来打自己头的东西。如果他把自己打昏,凶器应该会留下来吧。”
“不,我们没有看到类似的东西。但他是不是真的昏倒这一点,实在很可疑。他一定是先将这女孩的头砍下,运到别处去,然后再回来从里面把门锁上的。一到早上,大家从外面进来时,他就可以假装昏倒了。”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嘛……”
“跟M大的案子有关联吗?”
“嗯,他们是有关联的没错。”鹈饲点头,感觉到脖子发出僵硬的声响,他将脖子用力地转了一转。“M工大的案子,可以肯定是在昨晚八点半到九点之间犯下的。寺林没有那个时候的不在场证明。而且M工大的实验室,也只有寺林一个人有钥匙。”
“那你的意思是,那一件也是寺林犯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