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襇工大的实验室,也只有寺林一个人有钥匙。”
“那你的意思是,那一件也是寺林犯下的吗?”
“只是在怀疑而已……”
“那里的实验室钥匙有确认过吗?”
“咦?”
“还在那家伙的手上吗?”
“没有,我们找不到M大实验室的钥匙。”鹈饲摇头。“不但这里有找过,在医院里也调查过寺林的随身物品。他应该是有车子才对,可是连车钥匙也不见了,身上没有任何像是钥匙的东西。”
“寺林的车在哪?”
“那辆车也是下落不明。我想应该是停在这附近……”
从准备室里,抬出了上面覆盖着绿色床单的担架,三浦和鹈饲因此让出一条路给担架通行。
“打扰了,先走啦。”河原田眨着惺忪双眼,向三浦挥挥手。“傍晚会回去吗?”
“嗯,到时请打电话给我,我有事想请教你。”三浦点头,看着河原田的脸,用一只手指了指耳朵。
“喔喔……”河原田看到三浦的动作,察觉到插在自己耳后的铅笔,连忙将那只笔放进胸前的口袋,然后跟着抬担架的男人们一起往通道入口的方向离开了。
“对了,寺林他本人怎么说?”三浦再次面向鹈饲。
“啊,他还没表示什么。”鹈饲摇头。“我们还没开始对他做侦讯,因为他还在治疗中……我正在想等会过去一趟。他就在这后面的大学医院里。”
“总之先侦讯过他再说。”三浦稍微将银框眼镜往上推。“但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情况。如果那个寺林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为什么要把头砍掉呢?又为什么要把这里的门锁起来呢?这种跑回犯罪现场的蠢事,还真亏他能做得出来。”
“嗯嗯……不过,”鹈饲说:“假设……凶手不是他的话,那要怎么把门锁上?不只这个房间是如此,连M工大的实验室也是同样的情形。就是因为这样,案情才会陷入胶着。难不成这次又得轮到西之园小姐出场……”
“笨蛋。”三浦冷淡地说。
“三浦先生,你好。”声音从两人的后面传来。“轮到我出场?你们在谈些什么啊?”
“啊,西之园小姐。”三浦低头致意。“你好,好久不见了。”
“对了……我和三浦先生,已经五十七天没见面了。”西之园萌绘走近他,露出微笑。
白毛衣配上长裙,算是西之园很难得的打扮。三浦虽然心里这么想,不过嘴巴依旧保持沉默。
“听说犀川老师也在这里?为什么你们会来参加模型展示会?”
“这真的只是偶然而已。我和犀川老师是因为不同的偶然聚在一起的,还有老师的朋友,我的表哥……也是不同的偶然……这次的偶然还真多啊,一定是因为发出了偶然警报了吧?”萌绘滔滔不绝的说,为了转移话题,她从敞开的门往准备室里窥探。“太好了……还好遗体已经运走了。你们有查到些什么吗?”
“不,一切才正要着手而已。”三浦严肃地回答,“对了,西之园小姐,你可以喝犀川老师一起回去了。你们已经有接受侦讯了吧?等到我们有更深入的调查,会再通知你的。”
“嗯,谢谢。”萌绘侧着脸,微笑地点点头,非常有礼的模样。“是啊……我还要忙论文的事,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对了,喜多老师也可以走了吗?”
“喔,那位老师也可以回去了。”鹈饲回答,“再怎么说,喜多老师和犀川老师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啊。”
鹈饲似乎是想开玩笑,但三浦和萌绘却都没有展开笑容。
“请问警方是不是认为寺林先生就是凶手呢?”萌绘来回看着三浦和鹈饲的脸。
“不,我们目前还没有任何头绪。”三浦马上回答。
“M工大实验室的钥匙,是在寺林先生手上吧?有找到吗?”萌绘问。
她的问题跟刚才三浦问鹈饲的一模一样,摆明想深入了解案情。
“没有。”鹈饲说。
“果然……”她闭起小嘴,露出微笑。“我想也是。”
“为什么?”三浦不禁发问。
“敬请期待……”萌绘保持微笑,清楚地吐出每个单字,眯起了双眼。“我现在想到M工大去,请问目前有谁在那里?”
“吉村和近藤。”鹈饲回答。三浦虽然很迅速地瞪他一眼,但还是慢了鹈饲一步。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帮我打个电话给他们吗?”萌绘斜斜地竖起一根食指说:“就说我西之园现在要到那里去。还是……给我近藤先生的手机号码,我自己打比较快呢?”
“等一下……西之园小姐。”三浦往前一步低声说:“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工作……”
“又来了!”萌绘向前伸出两手,又往后退几步。“我就是拿这个声音没办法。三浦先生的声音真是好听,不行了,一听到这句台词用低音讲出来,我就……下次一定要录起来……”萌绘调皮的对鹈饲眨眨眼。“鹈饲先生,那就拜托你啰。对了,抱歉,可以让我再看看这个房间一下吗?”萌绘径自向房内的警员打招呼。
“大家好啊,我可以进去了吗?”
8
上午十一点半,西之园萌绘和两名年轻的副教授,一起走出公会堂,迎接头顶强烈的阳光。外面天气晴朗,天空显得清澈高远;和清晨的气温相比,温度已经明显上升到不需要穿外套的程度了。
正门前的停车场里,停着许多警车,还有几辆警车停放在附近的步道。楼梯下方有三个警官背对着公会堂伫立着,应该是在站岗吧。萌绘一边走下阶梯,一边回头查看,赫然发现本来写着模型展示交换会的看板,用红笔潦草地涂改成“因意外而中止”的字样。
此时,身处四楼会场的模型迷们,正在依序接受警方侦讯和随身物品的检查,再按照指示陆续从公会堂离开。而在停车场,或是稍远公园里的喷水池附近,处处可见一小群一小群的年轻人,在他们之中,有些人干脆坐在地上,擅自摆起露天的小型展示交换摊位。有些人只是聚在一起聊天,到处都是笑声和欢呼声。对于这些不知道是否因为平时关在房里太久,而导致外表变得苍白削瘦的少年来说,像现在这样的户外活动,也多少可以算是有益健康吧。
萌绘从包包里拿出太阳眼镜。
“我们去吃田乐烧(注六)吧。”喜多说。
“这主意不错。”犀川立刻应和。
“田乐,就是用味增煮的那个吗?”萌绘问:“就是指御田(注七)吧?”
“没错。”喜多回答。
“哇,太棒了!”
萌绘会这么高兴,一方面因为没吃过田乐烧而想要挑战看看,另一方面则是觉得如果就这样跟犀川道别,各自开车回家的话,也实在太可惜了。
三个人经过公园,由于犀川和喜多的走路速度都非常快,而萌绘今天又不是穿运动鞋,使得她要费力气才能跟上他们的脚步。
古老的木造店面,外观跟那种会出现在古装剧里的平房十分相似,就坐落在喷水池边的树荫下。屋子结构因为是用细柱子撑住沉重的瓦片屋顶,加上四边几乎是窗户设计的关系,看起来就是不耐震的类型。有几个罩着红布的低矮台子摆放在门口,店里的生意相当兴隆。
他们三人找到一处仅剩的空位坐下。等了一会儿,店员便在托盘里摆上茶具过来接待。虽然没有菜单,不过在店出入口附近的门上,贴着有颜色的短纸条。菜色似乎只有田乐和汁粉(注八)。当萌绘正在烦恼要选哪样时,喜多却马上点了三人份的田乐,她也只好放弃了。犀川将铝制的烟灰缸挪近自己,点了根烟。没有风,所以烟只有缓缓的飘动。
“没想到还真有断头这档子事呢。”喜多无视于周遭,突然大声蹦出这句话。萌绘起初惊讶地缩起脖子,不过她马上就察觉,喜多是在明知找不到更贴切的词可代替才会这样说。其实周围的客人都是老人家,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那种事能这么轻易办到吗?”犀川吐出烟后小声地说。他的视线朝着水池的方向。
“我想,应该不像切豆腐那么容易吧。”喜多回答。
“不好意思,现在是用餐前……”萌绘微笑地说。
“对啊,我们等会儿吃的是豆腐喔。”犀川瞪了喜多一眼,然后看着萌绘。“不过,这也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犀川老师,你觉得理由何在呢?”萌绘不解地看着犀川。“为什么凶手要把头给……”
“只是因为想要这么做吧……难道不是吗?”犀川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种话不能算是答案吧。”
“是吗?”犀川稍微扬起嘴角。“也可能是明明不想砍,却不得不砍的情况吧。这两种情形是完全不一样的。”
“啊,你的想法是这样的吗?那么……”萌绘改口道:“又为什么……嗯……要把砍断的东西拿走呢?”
“有二种理由。”犀川掸了下烟灰。“也许是渴望得到这样东西,也可能是拿走比留在现场有利……理由应该是两者之一。在前者的情形中,砍断这个行为本身就是必须的。至于在后者的情形中,将东西移动到其他地方这件事则有另有含意。懂吗?”
“我懂,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太可能只是单纯想满足砍断的欲望吧?”
“嗯,的确,如果动机只是纯粹的想要砍断的话,就不需要在事后把东西带走。”
“可是就算拿走人头,也没什么用吧?”喜多提出异议。“在现代社会中,不管多有名气的人头,也不具备任何价值。”
“这么说来,后者的可能性比较高啰?”萌绘双腿交叠端坐着。“丢在那里会对自己不利,所以才拿走。那么,凶手的目的是在湮灭证据啰。”
“这样的动机未免过于消极了。”犀川说。
“真是如此的话,应该全部拿走比较好吧?”喜多说:“又不是什么都得勉强砍断才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