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不过没想到寺林恰巧在同样的时间犯下真正的杀人案。凶手的苦心都化为泡影了,是吗?”
“公会堂的案子就这样断定寺林先生是凶手,也未免太快了吧。”犀川说:“他如果是个头脑清醒的人,就不会在那种地方犯案了。再说,在现场伪装昏迷是非常危险的,又不是在骗小孩。”
“那老师的意思是,公会堂的凶手也是别人啰?”萌绘歪着头。虽然这项可能性的成立与否她已经思考过了,不过她在说出口时,还是会采取较委婉的疑问句。
“嗯,如果是这种情形的话,那边的密室形成手法就会跟你刚才说的一样。”犀川点头。“钥匙是凶手在救护车来的时候故意遗落的。”
“很好,总算有些像样了。”喜多兴致盎然地说:“那么公会堂的凶手也是要陷害寺林先生啰?等一下,可是头的问题还是存在啊。”
“不是那样的。”犀川拿起杯子说:“寺林应该只是刚好在那里而已。凶手尾随那个女模特儿……不,也有可能是约她过去吧?嗯,大概是约她过去的……然后凶手抢先一步来到准备室,殴打刚好人在那里的寺林。我想,凶手当时一定是认为寺林已经被他打死了。”
“可是,门锁上了啊。”萌绘说。
“寺林先生被打的时候,不是刚好在锁门吗……他当时刚好钥匙拿在手上,被打后钥匙就掉在地上。然后,凶手的当务之急,就是得赶紧把寺林拖进房间深处藏起来才行,毕竟凶手还要埋伏在那里等待那个女孩。后来,那女孩才刚到,随即就被偷袭而遭到杀害。当凶手把头砍断要拿走时,无意间发现地上的那把钥匙,于是便想到了能让警卫在早上之前都不会发现的好计策,决定把门锁上。”
“老师的意思是指这件案子起初并不是计划来要陷害寺林的吗?”萌绘注视着犀川说。
“嗯,就是如此。”犀川以口就杯,啜饮着咖啡。“他只是刚好挡了人家的路而已。”
“那又为什么要让你捡钥匙?”喜多问。
“我想凶手并没有一定要我捡的意思,毕竟我会去那边也只是偶然而已。”
“那么,为什么凶手要把钥匙丢掉呢?”
“因为到今天早上时,凶手得到了三个新情报。”犀川依旧面无表情地说:“一个是寺林还活着。不过,这种事凶手也许有预料到。人不会容易被打死这种常识,应该不难料到吧。”
“另一个就是M工大发生命案的消息吧?”
“没错。凶手是在今天早上才知道M工大也发生杀人案的。”犀川回答,“他一定看过早报。”
“这样一来的话……”萌绘看着天花板说:“他也知道警方为了那边的案子正在搜捕寺林的事啰?”
“嗯。”犀川点头。“凶手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光从报纸上的内容是不可能发觉到寺林会涉嫌M工大命案。我想,凶手应该是和M工大的寺林先生相当熟的人吧。”
“还有一个新情报是什么?”
“就是除了放在警卫室的钥匙以外,这是唯一能开那间准备室的钥匙。”犀川回答,“凶手依照以上三个新情报,认为可以让寺林先生成为嫌疑犯。因此,他故意混入人群趁乱把钥匙丢掉,然后由我捡到,这样一来就能使钥匙看起来像是寺林掉的,别人便会认为钥匙本来就在寺林身上。”
“就算跟把头带走这件事产生矛盾,也要做吗?”萌绘问。
“把头带走是凶手一开始最重要的目的。”犀川回答,“相对于这件事,钥匙只不过是后来灵机一动之下的小把戏而已。应该只是凑巧遇到能实行的机会,而临时紧急下的决定吧。”
“谁会有在救护车附近丢下钥匙的机会呢?”萌绘问喜多。
“我跟大御坊以外的人大概都有可能吧。”喜多一只手拿起杯子回答,“我和大御坊只有搬出房间,接下来就交给其他人,只剩我们留在现场。”
“不,你们两个在那时就可以将钥匙放进寺林的口袋里。”犀川打趣地说:“如果是这种情形,钥匙掉在救护车那边就变成纯粹的偶然了。”
“不要说这种没意义的话。”喜多马上回嘴道。
“我觉得大部分的对话都没有意义。”
“当时救护车旁边的情形如何?犀川老师。”萌绘趁两人都陷入沉默的空挡提出问题。
“外面的人潮相当拥挤。”犀川又点起了烟。“多到搞不清楚谁是谁。这样说起来,那附近好像有电视台的人吧。”
“啊,这样说起来……”喜多重复同样的台词。“那个遇害女孩的哥哥一直都待在四楼。就是那个像芭比娃娃的人。他也可以从可疑名单中排除吧。”
“你说筒见纪世都先生啊。”萌绘点头。她跑到现场时,筒见纪世都也是坐在椅子上。“他没有接近过被抬走的寺林先生旁边吗?”
“嗯,我记得没有。”喜多点头。
萌绘开始喝起温度终于降到能入口程度的咖啡。犀川则是默默地抽着烟。房间里白烟缭绕,让他们之间沉默的氛围,仿佛也因为这烟雾而清晰可见。
“犀川老师。”萌绘决定试着问犀川。“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
“‘这种’是指哪种?”犀川稍微歪着头。
“没什么,只是平常你不是都会叫我对杀人案别太热衷吗?总觉得你今天很有兴趣。这样害我都提不起劲了。”
“是吗?”犀川面不改色。
“老师居然主动叫我来……还说听西之园同学讲话……”
“那是喜多他想听的。”
“喂,我可没说过这种话啊。”喜多大声抗议。“你竟敢讲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算了,反正以我的立场,”萌绘摊开两手说:“我是不会介意的。毕竟我想讲话是事实,而且一吐为快的渴望已久膨胀到几乎要让我发烧了。”
“那你的密度变低了。”犀川微笑说:“现在的你也许能漂浮在浴缸上了。”
“大御坊这家伙这次也被卷入了。”喜多一本正经地对犀川说。
犀川看了他一眼后,慢慢地点头。“是啊,这也是我这么关心的原因之一。”
他是因为朋友被卷入,才会做出那样的判断吗?再加上那个朋友,同时也是萌绘的亲戚,不过,犀川不觉得自己会因为这种事情就变得积极。
犀川口中的“这也是”,让萌绘也十分在意。
“还有其他的理由吗?”
“我不知道。”犀川轻轻摇头。“这很不寻常吧。”
“你是指断头这件事?”
“是啊……”犀川抽着烟说:“那的确不寻常。”
“以犀川老师平常的话来说,算是很普通了。”
“我平常都是很普通的。”
喜多发出浓重的呼吸声。“今天有什么有趣的?”
“一点都不有趣。”
“要不要去吃饭?”喜多无视于犀川的回答站了起来,边转着脖子边说:“总觉得今天好累喔。”
“我想去!”萌绘也作势起身。“又可以跟喜多老师一起了。”
“那真是我的荣幸啊。”喜多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西之园,告诉你一件事。我啊,曾经发誓过,绝对不在星期日一个人吃晚餐。”
萌绘有听过关于喜多老师的谣言。她心想,不只是晚餐,就算是其他时间,大概也有很多女人不会让他孤单一人吧。
犀川这时非常无奈地站了起来,对喜多说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你要减肥吗?”
第三章 忧郁的星期一
1
隔天星期一下午六点,西之园萌绘从大学开车回家,途中手机忽然响起,是近藤刑警打过来的电话,萌绘拿起副驾驶座上的手机接听。近藤刑警跟她约在新干线鹤舞站附近吹上町的咖啡厅里见面。此时她正在姬之池附近朝北方行驶,所以一挂上电话萌绘便马上将车调头。结果傍晚的塞车潮,使她将近七点时才抵达目的地。
“抱歉,我迟到了。”看到正在喝咖啡的近藤时,萌绘连忙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下。
“不,没关系的。”近藤看着手表说:“我八点回去也没关系,反正不赶时间。”
“近藤先生,你今天依然在M工大侦察案件吗?”
“嗯,我一直都待在M工大附近一带。”
店内几乎客满。萌绘向服务生点了咖啡后,观察了一下坐在对座的近藤刑警。近藤穿着跟昨天相同的西装和领带,衬衫有些许皱纹。他圆润白皙的娃娃脸上,挂着一副无框的小圆眼镜,像是正在参加研习的业务员,整个人感觉起来跟水耕风信子的根一样没什么份量。
“有什么新的发现吗?”萌绘二话不说马上发问。她将有附皮带的短外套脱掉,放在旁边的座位上。
“就是便当啊。”近藤从桌旁探出身子,用少年般的声音低声说:“还记得我说过实验室桌上残留着吃完的便当盒吗?”
“便当怎么了?”
“吃掉便当的人,原来不是上仓裕子。”
“咦?”
“嗯……那是检验后才发现的……”近藤话语含糊带过,可能是为了避免用解剖这个词藻。
“那么便当是谁吃的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
“买便当的人是谁?”
“买便当的人是上仓裕子。她的皮夹里有便利商店的发票,而且我们也跟那家便利商店确认过,所以毫无疑问是她买的,而且从河嶋老师看到的便当是还没被吃过的状态,也可以作为辅证。”
“确实是上仓裕子买的……而她自己并没有吃便当……那代表是凶手吃的啰?”当那副光景在萌绘脑海中浮现时,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于是靠向近藤的耳朵小声地说:“嗯,听你那样说,难不成凶手是在把她勒死后……才吃便当的吗?”
“可是,西之园小姐,如果在下手前吃便当的话,不就更奇怪了吗?”近藤严肃地说:“如果是在下手前吃,可见凶手跟上仓裕子非常亲近……讲明白一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