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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地说着。
“临时的。可能是他们的分拣机坏了,要找个人手工来干。”
杜戈走上一步,“谁雇的你?霍华德吗?”
“不是,他病了。可能这也是他们要雇人的一个原因。史密斯先生雇的我。”
杜戈强作微笑,“你觉得史密斯先生怎么样?”
吉赛莱·布伦南的脸突然暗了一下,她是有话要说,可却只是耸了耸肩,“不
太清楚。”
杜戈前面的人付了款。他把手放在了布伦南的肩头,她并没有躲开。“我拿不
准你是不是应该在那儿工作。”他很严肃地说道。
布伦南笑了起来。“我妈妈也这么说。放心,我挺好的。”
“要小心,”杜戈提醒她说。
她哈哈笑着,“是要小心,再见。”说完这话又朝杜戈摆摆手指就朝冷冻食品
柜走过去了。他望着她那丰满的臀部,那被牛仔裤勒出的线条。
“两块八毛五。”
“什么?”他转过脸望着收款员。
“两块八毛五。”收款员脸上带着理解的微笑重复了一遍。
杜戈掏出他的钱包。
晚上,特丽丝躺在床上依偎着丈夫,一只胳膊抱着他的前胸,抱得是那样的紧,
有好长时间没有这样了。晚饭很好吃,特别是对健康有好处。鲑鱼、米饭、芦笋,
她又回到从前,讲究起营养了,这倒使杜戈少了些忧愁,多了些乐观。一切都见鬼
去吧,他们要好好活着。
她抬头望着丈夫,脑袋枕着他的臂弯。“还爱我吗?”她问道。
“你这是问的什么呀?”
“还爱我吗?”她的声音不大,但有几分严肃,这使他有点儿不知如何是好。
“当然爱。”
“这话你好长时间没说了。”
“我觉得没必要这么说,”杜戈微笑着。“我们已经结婚15年了,干吗总这样
跟我过不去呀?”
“严肃点儿。”
“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跟你在一起了。”
“不那么简单。有时我就是想听你这么说。”
“准是米歇尔还有那封信搞的,对不对?”
特丽丝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他亲了亲她的头顶。
“我担心。”特丽丝终于说了出来。
“我也一样。”
“我担心的是我们自己,我们的关系。我的意思是我有这么个感觉你有什么东
西躲着我,不敢告诉我,或是不愿跟我谈。”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杜戈申辩道。
“你心里清楚。”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杜戈开口了。“你说的对,我们是貌合神离了,我也不知
道是怎么回事儿,我总是把一切归咎在邮差身上,我知道这并不能解释所有的问题,
我也有问题。”
“我们都有问题,”特丽丝说道。
他们相拥着抱得更紧了,杜戈觉得他们躲过了一场灭顶之灾,他们之间日趋严
重的矛盾化解了,邮差的计划化为泡影了。
第29章 不白之冤
特丽丝从梦中醒来,她战战兢兢,心里很别扭。做的那个噩梦现在还能记得一
些,和邮件有关。梦里她还很年轻,还是个孩子,但却独自一人住在这所房子里,
她沿着车道向邮箱走过去。天气非常好,蓝蓝的天空阳光普照,她穿着自己最喜欢
的带着围裙的粉色裙子。她打开邮箱从里面拿出一摞五彩缤纷的信件,最上面的那
封还画着一只翩翩起舞的玩具熊。为了保住这么漂亮的信封,她小心翼翼地撕开信
封口盖……
从信封里伸出一只手卡住了她的脖子。
她喊了起来,手一松,其它的信掉在了地上。僻僻扑扑一阵响,那些信封都打
开了,每个信封里都伸出一只手。有只手一下子伸进了她的裙子,另外有两只手伸
到胸前揉搓着她那刚刚有了点儿形状的乳房;还有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和腿。她哭
喊着,最后的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她被按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她醒了。
今天该她来准备早餐,她做的是松饼,等把最后一个橘子压出汁来后便出去察
看园子。她觉得很累,心里还颇有点儿不痛快,但她记得昨天对杜戈发的誓言,她
要尽力让不愉快的情感离她远去。她拿起软管,拧开龙头,不停地浇水。好久没有
除草了,也抽不出时间灭虫剪枝,蔬菜长的从来没有这么糟。
她下定决心彻底改变一下,上午就在园子里干活,好好拾掇拾掇。应当做自己
生活的主人,不能被邮差牵着鼻子走。
她又想起了艾琳,她得给这位朋友打个电话,她平安无事了自己才能放心。
随后杜戈也醒了。她听到丈夫洗澡声就跑进屋叫醒比利。今天他们都想在一起
吃早饭。吃完早饭,杜戈洗餐具,比利负责擦干。干完之后,特丽丝让他们两人帮
忙收拾园子和自家车道,比利想偷懒,说什么看电视对他更重要,但特丽丝和杜戈
还是逼着他把车道扫了一遍。最近这段时间里他还是第一次扫车道时没有怨天怨地,
反而还有点儿陶醉。特丽丝低声把这现象告诉了杜戈,杜戈说让他干些活儿体会一
下生活最好不过了。
午饭他们三人是在门廊里一起吃的,这之后,杜戈和比利决定去赛特潘农场散
散心。特丽丝为他们灌了两壶加冰的水,带上三明治,告诉他们五点前一定回来,
否则就给那儿的警察局打电话。父子俩向她招招手,开车走了。
他们刚一走,她就给文林打了电话。
她想过自己要说什么,也想好了怎样说服她去报警,或最少同意让她把这件事
告诉杜戈,可拿起话筒,听到她那被吓坏了的声音时,她一下子明白了劝她也无济
于事。
“喂?”艾琳问道。
“你好,是我,特丽丝。”
“我知道就是你,所以我才接电话。”
特丽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是你的朋友……”
“不,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位老太太的果决把特丽丝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咱俩都知道为什么要打电话,”艾琳干咳了几声。“我自己想办法,你明白
吗?这是得由我自己来做的事情。”
“明白,但是……”
“有些事你不清楚,”老太太说道,她的声音里有什么东西让特丽丝心里感到
发冷。“我不应该告诉你那么多的事情。”
“我只是想帮帮你。”
“这我知道。”艾琳说到这儿又咳嗽了起来。
特丽丝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最少得答应我有事来电话,行不行?”
“你知道我会的。”
“那好吧,”特丽丝实在不愿放电话,但她听得出来艾琳真的不愿再说什么了。
“你肯定一切都正常吗?”
“挺好的。以后我再找你谈,怎么样?”
“一言为定。”
老太太连声再见也没说就把电话挂上了。
特丽丝放回听筒时心里在想,现在一切都变了,这些变化或多或少都同邮件有
关系。威利斯镇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情,表面上看是人们发疯了,彼此充满了敌意,
但根子是那个邮差。
在杜戈和比利还没起床时她就打开邮箱取出了今天来的信件,一共两封,都是
写给她的,她没看也没拿进屋里,从早晨到现在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要不要打开看看,
这会儿她走到屋外。她拿起一把铁锨,在园子旁挖了一个深洞,再把这两封没有打
开的信塞进去,点火烧了。
特丽丝去了纳尔逊家。
汉纳·纳尔逊已经两个星期没来电话了。事实上,自从那条德国牧羊犬斯库皮
被毒死之后特丽丝就没和这位老朋友讲过话。这很不正常,平时她们俩每隔一天都
要见面谈谈或在电话里聊聊。
一个星期以来,她不只一次给汉纳打电话,但总占线,今天早晨又打了一次,
话筒里传来电话公司值班电脑的声音,说她家的线撤了,不再通话了。
她决定登门拜访。
杜戈和比利刚一走天就下起雨来,一片阴云带来了10分钟的小雨,路上的尘土
被盖住了。她心里很高兴,平时在路上走一步就扬起一片尘土,此刻土是压下去了,
但湿度增大了,到汉纳家的时候,她已经脏得不像样了,面颊上开始往下流汗。
纳尔逊家的汽车停在车道上,特丽丝一眼就看到了,这说明他们在家。她从那
辆车旁边走过直奔前门,两只脚走在砾石路面上吱吱有声。她的双眼四下望去,看
到了原来拴着斯库皮的柱子,柱子旁边还放着那条狗喝水用的塑料碗,现在已经空
了。她感到忐忑不安,好像自己走错了地方。
她走上门廊,敲着外面的纱门,里面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可那扇沉重的大门
并没有打开。她等了一会儿,又敲了敲门,喊道,“汉纳!”
“走开!”门里传来朋友恼怒的声音。
“是我,特丽丝!”
“我说了你滚开!”汉纳打开门,站在纱门后面说道。她的头发没有梳理蓬蓬
乱乱,身上穿着家里干活时的衣服,已经是脏兮兮的了。在特丽丝的印象里她总是
穿得非常洁净,现在这副模样令她感到震惊。
“汉纳!”
“滚蛋,狗东西。”
特丽丝呆呆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
“你这个杀狗的凶手!”汉纳喊叫着,朝她吐了一口唾沫。唾沫挂在了沙门密
密的网眼上流了下来,让人看了直恶心。
特丽丝怎么也搞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说的这是什么呀?”
“我们接到一封信,我们全清楚了。罗恩。”他转过身朝客厅走去,把特丽丝
留在了门廊里。罗恩从昏暗的客厅里走了出来,打开纱门走进门廊。他站在特丽丝
面前,两腿叉开,摆出一副开战的架势。“想不到你还有胆量到这儿来。”
“我不知道你这是……”
“滚蛋!”汉纳尖声喊着。
罗恩两眼盯着特丽丝。“听到她喊什么了吗?赶快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