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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秦当个美男公务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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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政见威慑的效果达到,见好就收,转而缓了神情,平了语气道:“吕相这些年为秦国披肝沥胆,寡人时时记在心里;而成蛟是寡人唯一的兄弟。寡人断不至于听信了那些谗言,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出了这样的传闻想必你们自己行止有亏也有责任,当罚。就罚丞相今后继续为我秦国操劳,至于成蛟……你镇日游手好闲,罚你闭门一月,抄书百卷。两位可有异议?”

    赵政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尾音上扬,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吕不韦听了非但不觉得如何轻松,反而心中大石迟迟不能落下,不得不低下头口称:“大王明断。”一旁的成蛟也赶紧回道:“大王明断。”那声音竟带了哭腔,听得吕不韦心中一颤。成蛟这声可不是装出来的,想起自己事成得到的是何“奖赏”,心中当真是凄苦无比。

    这次赵政不仅拉上吕不韦解了成蛟的危机,也借此对他起到了一定的提醒甚至是震慑的作用,可谓一石二鸟。朝会一散,赵政便在私底下安抚了成蛟,告诉他值守的士兵都是自己人,就是抄书得他自己抄。成蛟原本苦哈哈地往回走,没走几步便听他王兄说:“抄不完拿来我帮你。”他顿时就来了精神。

    他这个王兄也不知哪里学来模仿人写字的本领,写什么像什么,成蛟这么想着不觉就问了出来。赵政一反常态,神情变得有些恍惚,将手探入怀中,摸到那把匕首以后喃喃道:“他教的……”他说的什么成蛟没听真切,但是成蛟看到他说话时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柔和,虽然只有那么一瞬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赵政一回到曲台宫,桌案上便已摆上了吕不韦主持编撰的那部《吕氏春秋》,书是吕不韦派人送来的,说是颇为成功,赵政应该看看。等送东西的人退下,赵政不悦地问道:“这书真的无一人能删改?”一旁的密卫答道:“臣派人打听了,那书恐怕不是不能改,而是没人敢改。”

    “没人敢啊……”赵政闷闷地沉吟道,旋即又吩咐道:“拿开,寡人不看。”旁边的宫人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怠慢,慌忙过去将那些竹简抱起,然而还未走远,却又被他蹙眉唤住:“等等,放下罢。”

    “诺。”赵政这让反复的态度直让一旁的宫们摸不着,不是才赌气说不看么,怎么又让放下了?

    其实赵政改主意还是因为赵高从前说过的话:

    撇开这点不谈,书中有不少地方也是值得称道的,你若仅凭他不同于你的部分见解就否定他的所有,那便是因小失大了……

    你要说不喜欢总也得有个缘由,不看怎么知道哪里不好?

    若你能终身铭记,不偏不倚地取用各家要义,也不枉我教了你这么些年……

    从前赵高说过的话,赵高教过的理,他尽数刻在脑海里;同赵高相处的种种,经历的种种,也更是全部印在心底。便是这么多年身边事物如日驰月骤变动不止,那些痕迹也不曾淡去分毫。所以他原本负气吩咐宫人拿走那些东西,想到赵高便立马改了主意。

    起初赵政还看得有些漫不经心,越是往后却越是被书中的精要之言吸引,虽然的确如密卫所说不是没有可以删改的地方,但是也不妨碍什么。这一看,赵政就看到了晚上,不仅昼食未进,就连夕食也忘了。

    “大王,王后求见。”赵政正看到精彩处,也没听清宫人说的什么,随口“嗯”了一声。不多时耳边便传来一阵聒噪:“小童听说大王看书忘了进食,心中着实担忧,特地给大王做了……”赵政看书时神情格外专注,瞧着竟比平日更加俊朗,眼见他眸光一亮,似乎颇有所得,乐芈一时不察,心也跟着随之一荡。

    “放着罢。”赵政依旧没看她。回过神来,乐芈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鼓起勇气上前去将他手中的书抽了出来,细声劝道:“大王,天色已暗,该休息了先用些东西吧。”赵政无意抬头瞧见她手中的粥,又闻到了香气也觉得饿了,也点点头顺了她的意。

    吃完后赵政回到寝殿,乐芈主动提出要服侍他宽衣。从前这些事他不喜欢假手他人,今日的确累得有些不想动,便点头让她做了,谁知乐芈无意在他袖中摸到一样东西拿出来一看,发现竟是一把匕首,当下随手丢弃在一旁道:“大王用来防身之物怎可如此粗陋,不如小童改天……”

    谁知原本昏昏欲睡的赵政突然来了精神,躬身将那匕首拾起,小心翼翼地拂去灰尘,郑重地收在袖中,连看也不再看乐芈,沉声道:“这东西不是你能动的。很晚了,你早些休息罢。”他说完,留下不知所措的乐芈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一刻,连赵政也不知道为何,看赵高送他的东西被人弃掷在地,他心里会觉得那般难受……

第38章 血沥蕲年宫() 
“大王,太后手书。”一眨眼母亲迁宫已一月有余,赵政听说是母亲送来的书信当即放下手中的奏疏,拿过来细看。前面都是些家长里短,无非是蕲年宫内汤泉只好了腿脚酸痛,今日精神不过云云,赵政看着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可是看到最后他却蹙了眉。

    只因赵姬说蕲年宫的宫人见她一介女流,伺候她的时候常常敷衍了事,只有近侍嫪毐起早贪黑细心照料,前日为了救掉下深池的她,被水呛得至今卧病在床。赵姬觉得嫪毐忠心可用,又救了自己,不如封他为候,一方面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有个有爵位的人在身侧也可震慑宫人,伺候她不敢再不上心。

    “嫪毐……”赵政的手指缓缓在案上敲击着沉吟道,半晌才才将揉揉眉心书信收在袖中,偏头问:“什么时辰了?”沉玉拿来外袍给他披上劝道:“回大王,亥时了。”赵政点点头默了一默才说:“把这些都收了罢。”

    与此同时吕不韦也接到了赵姬的密函,只是这内容他看后却是怒不可遏,当即将书信拍到书案上:“他不过是老夫府中出去的门客,竟敢连同妇人威胁老夫。”吕不韦突然发现从前为了搪塞索求无度的赵姬,物色来嫪毐送进宫中竟然是大错特错。

    翌日。

    “念。”朝会上赵政想起了母亲的嘱托,便让一旁的寺人将部分书信内容念了出来。“众卿可有异议?”

    一旁陈廷尉听说太后嘱咐的是“长信侯”,不自觉地看向了“文信侯”吕不韦,见吕不韦脸色不好,觉得是个讨好他的机会,便站出来为他出头:“大王,他嫪毐不过是个寺人,照顾太后乃是本分,吕丞相劳苦功高尚且还只是个‘文信侯’,怎么一个寺人靠着伺候人的本事就能做‘长信侯’了?”

    赵政闻言脸色一沉,别的话都没有接,独独阴恻恻地重复了一个词:“尚且?”那陈廷尉一心想要为吕不韦说话,却忘了大殿正中还巍然坐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的,正是秦国的王。自觉失言,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赵政可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换上了一副疏云淡月的模样,用商量的语气问:“那廷尉觉得……”话未说完,吕不韦抗声打断道:“大王,臣正好有一事要奏。”赵政被他打断心中虽有不忿,却还是强忍怒意“好脾气”虚抬了抬右手说:“吕相请讲。”

    “日前臣接到数名御史上报,陈礼身负廷尉之职,却行私重,轻公法,大王令臣严查,已有分晓,还请决断。”说着便让人呈上奏疏,赵政看后冷笑一身,大手一挥将东西丢在陈礼面前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陈礼自知事情败露,面如土色地跪了下来,赵政做了发落,不多时殿前侍卫便出列将他架了出去。

    “那封侯之事……”等此时一了,赵政旧事重提。“既是救驾有功,又兼多年苦劳,封个‘长信侯’也不算什么,臣附议。”说来也奇怪,众人皆知嫪毐从前是吕不韦府中的门客,如今讨了这个“长信侯”,明显是有意让他难堪,他却是第一个赞成的,众人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发话了谁还敢质疑?

    如此嫪毐的封赏当日就定了下来。消息传到蕲年宫的时候,已是傍晚。是夜他和赵姬……

    “太……太后……您还怀着身孕……”嫪毐劝道。赵姬伏在他身上嗔道:“没良心的东西,你心疼你的孩子,我就不心疼我肚子里的这块肉?放心三月孕期一过胎气渐稳,适当动一动没有大碍的。今日你得了封赏,别说那些扫兴的话,轻些就行。”

    嫪毐看着她绝美的面容喉结一动,想到自己做了长信侯,心中得意非常,当下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动了起来,赵姬坐在他身上无力地拍着他宽阔的后背低喝道:“死鬼,轻……些,莫伤了孩子。”

    与此同时,赵政批阅完奏疏便在曲台宫看起书来。可是累了一天,眼下曲台宫壁炉的火烧得正旺,身处热气包裹的殿中,他只觉得倦意汹然来袭,随手拢了拢肩上披着的黑裘大衣,竟昏昏沉沉地伏在案上睡了过去。殿外是一片白雪苍茫的凄冷景象……

    翌年。

    “你是说母后还不愿意回宫?”赵政说完脸上隐约现出了失望的神情,被他派到蕲年宫递消息的张敬见状想起了他去蕲年宫听到的一些传闻,一时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身为君王,赵政首先就要掌握察言观色的本领,是以张敬这点心思半点也瞒不过他的眼睛。他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周遭的宫人向他行了礼,慌忙齐齐退下。“有事不要想着欺瞒寡人,说。”赵政眼睛仍是看着手中的奏疏道。

    被他这么一命令,张敬哪里敢再隐瞒,索性深吸一口气,道:“臣在蕲年宫听到一些传闻,是……是关于太后和长信侯的。”听到这里,赵政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将奏疏放下看向张敬,以眼神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张敬硬着头皮道:“不知大王可曾听说过昔年长信侯进宫前的一些传闻?”这事赵政的确听过,听说嫪毐的那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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