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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和别的女孩儿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做不到面不改色的。
可是很快,权容来了。
权容一来,郦檀的注意就成功地被他转移开,见郦檀拿着权容送给他的翡翠笑得那么开心时,第白里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冷酷。
这家伙,就不能再多难过一两秒吗?
就不能来找他谈谈吗?
“白里?”许绣小心翼翼地叫他。
第白里回过神来,“怎么了?”
许绣摇了摇头,从袖口中取出来一块带着香气的手帕,“这个是我自己绣的手帕,是、是送给你的。”
许绣有些紧张。
第白里看着精致的手帕,没有伸手去接。
许绣眼里带着一丝黯然,“白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前些日子,我理应感谢你的。”
“好意心领了,但是这个东西我不能收。”第白里笑了笑,“况且我救你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是身为一个男人的本分,自然见不得女人被欺负,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许绣脸上难掩失望,“是吗?”
“快要——”
“白里。”许绣打断他的话,“你听说了吗,陛下准备为你选秀的事情?”
第白里眉头一跳,“为我选秀?”
这等大事,他竟然都不知道?
许绣娇羞地低下头。
“其实,消息还没有传出去,是父亲告诉我的。”许绣轻声说道,“父亲知道我的心意,所以先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同时,也能做些其他充分的准备。”
许绣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要参与到这场选秀中,争取成为第白里名正言顺的妻子。这几乎是她的梦想。
她早就爱慕着第白里很多年了。
第白里却拧着眉头,没有回应她的话。
郦简要给他选秀,为什么却不告诉他?还有,郦檀这些日子心事重重的样子,会不会就是因为选秀的事情?
目光再次落在郦檀身上,这次郦檀也正看着他,清明的目光中带着一点点的嗔怪,让第白里的心跳有些乱。
许绣还在耳边说着话,第白里却听不进去了。
修习结束后,第白里第一时间找到郦檀。
“喂,你是不是知道我要选秀的事情了?”
第187章()
郦檀一听到第白里这类似于得意洋洋的声音,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得意什么,选秀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第白里挑眉,“你果然都知道了啊。”
“是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郦檀冷笑,“告诉你,然后看你尾巴翘到天上去,跟我耀武扬威吗?我还没有那么傻。”
第白里被她怼得莫名其妙,“你干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又惹着你了?”
“你没有惹着我,你哪里会惹着我啊,都是我无理取闹。”郦檀甩开他的手,“别来烦我,你不是爱跟许小姐一起谈天说地吗?那你去找她,我没时间陪你。”
第白里何其聪明,当即敏锐地从郦檀的话里捕捉到一丝信息,郦檀这是吃味儿了吗?火气这么大,说起许绣的时候分明嘴里就冒着一股酸味儿。
第白里心中悄悄窃笑,面上却还保持着淡定的样子,“你别耍无赖啊,明明口口声声说着关心我,可是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关心?”
再度被质疑的郦檀愤怒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要我每时每刻都念着你才行?”
“这样当然是最好的。”
“你做梦吧。”
“诶,容哥送你的石头不错,我再送你一个怎么样?”
“不怎样。”郦檀说完,又想起来奇怪的地方,“你怎么知道权容送了我东西?”
“你不是也看到许绣送我东西了吗?”
“……”
“彼此彼此。”第白里勾了勾嘴角。
“我才不要你送我什么,你从来没送过我什么正经的东西。”郦檀已经被第白里日常“惊喜”弄出了心里阴影,“我要去习武了,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我也要去习武。”第白里理所当然地跟在她身后。
郦檀几乎暴跳如雷,怎么都赶不走这个无赖。
两人没有走出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喊,“白里。”
是许绣。
郦檀冷着脸,看着许绣跑到他们跟前,不过百来米的距离。竟然硬生生地给她跑出了一头汗,小脸红扑扑的,别提多惹人怜爱了。
“殿下。”许绣还好没有忘记礼仪,朝郦檀微微欠身一拜。
郦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第白里,许绣也看着她,好像在催促她赶紧走一样,无声的眼神说了很多心里话。
郦檀心中冷笑,就是不走。
“你找白里所为何事?”
“殿下,这——”许绣勉强笑道,“殿下可否容许小女与白里独自谈谈?”
言外之意,你碍事儿了。
郦檀好歹是个公主,起码的气度要维持着,她愤愤地瞪了第白里一眼,带着春莺离去。春莺跟在她身后,两人走到一个拐弯处,彻底看不见许绣和第白里。
“殿下,那许小姐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竟然敢对公主殿下下逐客令?
“无所谓。”郦檀满不在乎,“白里若是当真喜欢她,也算是金童玉女,两厢般配了。你我就不要仗着身份去棒打鸳鸯。”
春莺:“……”
春莺觉得,殿下的话说得大义凛然,但是吧,语气里却是带着一丝丝的、难以察觉的落寞。
但春莺没有说出来。
公主殿下的心事,岂是她一个仆人能够插足的。
郦檀比第白里早半个时辰就到了武学馆,彼时她已经跟权容较量了一番,整个人都累得快要趴下,见到第白里来了,也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
“我饿了,先去吃些东西。”郦檀抬步往外走。
第白里刚进门,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就见郦檀走了,一脸莫名其妙。
“她又发什么疯?”第白里抽出木剑,和权容小小地比试着,两人以剑对剑,见招拆招。
“你怎么没和殿下一起来?”权容问道。
“刚才许绣跟我谈了一会儿话,耽误了点时辰。”
“原来如此。”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是殿下目前肯定是不开心的。”
“所以我问你她又发什么疯。”第白里无语凝噎,“她最近这段日子古怪得很,时而眉开眼笑,时而愁眉苦脸,根本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个年纪的女孩儿便是这样,你别去招惹便是。”
“我不想招惹,可是奈何她就在我的身边,想不注意都难。”
权容轻轻笑了起来。
“你呀。”权容摇了摇头,“你别总是跟殿下对着唱反调,不管怎么说她比我们都小,还是个女孩儿,不能受委屈。”
“我没曾想过让她受任何委屈。”第白里莫名其妙道,“说起来,我才是最委屈的。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陛下安排了婚事选秀,我还没答应呢。”
“婚事选秀?”权容显然也不知情,“说来你的年纪的确到了适婚的时候了,如何,有看中的别家姑娘吗?”
“别家?”第白里失笑,“别说别家了,就是自己家的这位都应付不来了。”
权容手中的木剑突然被第白里打飞。
第白里道:“别发呆,发呆你就输了。”
权容揉了揉酸麻的手腕,苦笑道:“抱歉。”
他还在回味第白里的话。
自己姑娘都应付不来的意思,应该是他想的那样吧?
“许绣是个好姑娘。”权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鬼使神差地就说起了这个话题。他的话明显引起了第白里的不悦。
第白里收起手中的剑,深深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忽然淡淡笑了。
“我以为最起码你是懂我的。”第白里轻声说道,“看样子是我看错了,没有人能懂我。”
“最懂你的人,始终是你自己。”权容说道,“旁人的眼光再亮,也没有你的心那么敞亮。白里,你应该看得懂你自己。”
“那是自然。”
“所以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你应该也很清楚,不是吗?”
第白里没有再说话。
他当然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是他更清楚,他想要的,现在还得不到,至于什么时候能得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习武的时候闲话连篇是不是太过分了?”郦檀捧着一碗糕点,放在一侧的桌面上,看着两个叽叽呱呱地说着话的少年,“你们这样子的话,还不如不练。”
第白里忽然发起进攻,和权容打得难舍难分,很快就决出了胜负——不分胜负。
第白里擦了擦汗,把木剑丢在一旁,坐在郦檀身边,捻起一个糕点就开始往嘴里塞,“你倒是悠闲,习武还没结束,就跑来吃糕点了。”
“反正我是什么水平,你们都知道的,我又何必勉强自己。”
“你能不能有点进取之心。”
“我有那种东西吗?”郦檀皮笑肉不笑,“我应该没有吧,比我上进的人多得是,你不用来教训我,去看看别人就好。”
郦檀说话简直阴阳怪气,第白里快被她气笑了。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权容只得再次上阵充当和事老。
这就是他一贯以来的角色定位。
“是啊,我哪里比得上许家的大小姐啊。”郦檀被第白里气得快要失去理智,“我是公主又如何,照样得不到人的尊重。许家大小姐就不一样了,父王都对她赞叹有佳,跟你在一起根本就是绝配,你要不就别选秀了,跟她在一起便是。”
“郦檀!”第白里怒喝。
郦檀捏紧了手上的糕点,“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第白里一双眼睛通红,被她气得不轻,“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