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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容还是那句话,“可这是为何?”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
权容也不是爱贪小便宜的人。
东方冼带给他的感觉的确不错,不像是寻常的修道之人,身上充满了烟火和利欲的气息,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得道之人,浑身带着一股远离世俗的清高味道。、
权容向来对这些本事大,又低调行事的人好高颇丰。
只是,为何这样的人却找上了自己?
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权容虽然自信自己的灵力阶层比同龄人都要高上一些,但是还不足以到让人惊艳的地步,要说惊艳,第白里的武学才能才是最值得令人惊艳耳朵,东方冼怎么着也不应该找上自己。
见权容满腹疑惑,东方冼也不再隐瞒,直言不讳地说道:“我收你为徒,为你扫清迷茫,自然也是需要你拿一些东西跟我交换的。你别急,听我说完——”
他看见权容拧着的眉头,又悠悠说道:“我想要的东西,对你而言,也正是你愿意付出的。你喜欢郦檀,是吗?”
权容:“……”
东方冼话题转得太快,权容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东方冼又问了一遍,“你喜欢郦檀,是,还是不是?”
权容:“……是。”
东方冼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到底想要我给你什么?”
“我要你不顾一切,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护着郦檀,你可愿意?”
权容:“……”
权容更加迷茫,“你与殿下究竟是——”
“我与她素未谋面,但是我不妨告诉你吧,郦檀不是寻常家的孩子,她是你们的救世主,是这个世界的苍生之主。”
“……你别糊弄我了。”权容根本不敢相信。
东方冼道:“无论你信还是不信,对你而言,保护郦檀本就是你情愿的事情,不是吗?我要你更加尽心尽力地保护她,似乎你也不吃亏。”
“只怕不是这么简单。”权容笑了笑,“先生请坐。”他引着东方冼走到茶桌前,两人面对面坐下,他给东方冼上了一杯茶。
“东方先生方才所言,不知为何,令人我深信不疑。殿下虽然现在没有出人意料的动静,但是我始终相信,殿下总有一天会一鸣惊人,您说她是苍生之主,其实也不是完全夸张,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好眼力。”
“只是,东方先生一定没有完全告诉我事实。”权容缓缓说道,“比如,我应当如何保护檀儿。”
东方冼抬起眼皮看他。
心道,不愧是我看上的孩子,果然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用他来作为烛照之力刺激的引子之一,一定效果非凡。
东方冼放下手中的茶杯,定定地看着权容。
权容也静静地看着他。
“东方先生有话请讲。”
“孩子,你为了檀儿,能付出多少?”
权容毫不犹豫,“可以献上我的生命。”
东方冼看了他半响,“若是她恨你入骨,你又当如何?可能忍受?”
权容一怔。
被郦檀恨到入骨?
那该是多么痛不欲生的事情。
但是——
权容眼神一凛,“只要能保护檀儿,我可以付出一切。”
“希望来日,你还能记住今日这番话。”东方冼点了点桌子,“因为我要你做的事情,是寻常人都做不到的,也只有你,能够给郦檀这份周全,所以,你能愿意接受我的请求,我非常高兴。”
“东方先生过谦了。”
“如此,我便先来解答你的疑惑。”
“有劳先生了。”
……
两日后。
权容出了将军府。
半个月后。
郦国最强国师横空出世,权容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到所有郦国子民拥护爱戴,他以强势的姿态,站在了郦国的巅峰。
……
封位大典之后。
国坛恢复了宁静。
郦檀站在国坛的大门前,有些发呆。
春莺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奴婢这就去知会国坛里面的人——”
郦檀却摆手,示意不必。
“安静着点儿,别惊扰了人。”
“是。”
“国师操劳了这么些日子,肯定也累得很,本宫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说着,郦檀转身便要离开。
春莺却突然喊道:“国师大人!”
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惊喜和激动。
郦檀回头,便见到穿着盛装的权容朝她们走来,“都到了这里了,为何却不进门?”
权容匆忙结束国坛祭祀,还没来得及换下盛装,就听到有人说公主殿下在国坛的门口,于是也顾不得别的,赶紧跑来看看。
郦檀看着权容容光焕发的样子,心情轻松了一些,“你这些日子太匆忙劳累了,我担心你休息不好,便想来做个监工,监督你休息休息。”
“殿下说笑了,这一切都是微臣的本分,何来劳累一说。”
两人往国坛走。
权容引着她进了清净的屋子,唤人取来一坛酒,为郦檀满上。
是桂花酿。
郦檀喝了一口,笑眯眼睛。
“这是前阵子我新酿的,加了些葡萄进去,味道可还行?”
“美味无比。”郦檀一饮而尽,“难为你了,这么匆忙的时候,还记得为我酿酒,实在是有些感动。”
“不管我在哪里,在做什么,永远都不会忘记了殿下。”
权容深情地看着郦檀。
郦檀欣慰地笑了笑,“看到你这副模样,我就放心多了。”
权容就应该这么英气勃发,立于众人之上。
“我听闻,陛下要开始给殿下择婿了?”权容饮了一口酒,状似无意地问道,“陛下可有心仪哪家世子公子?”
郦檀脸一红,“你哪里听来的消息?”
这件事情,郦简也不过前两天才跟她提了一句,当场就被她反驳回去,郦简的愿望胎死腹中,权容又怎么会知道?
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郦简来找权容问意见了。
毕竟现在权容是郦国的强大国师,有能力为郦简这个一国之君排忧解难,虽然这个忧愁是国君的家世。
“你别听父王胡说八道,完全没有的事情!”郦檀愤愤地解释说道,“你还没个消息呢,父王暂时管不到我的头上来。”
“咳咳——”权容被酒呛到。
“话说回来,权容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可有心仪的哪家姑娘?”郦檀挑眉,忽然想起来什么,“你先前跟我说,你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对吧?也是时候把她带出来给我们瞧瞧了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父王的。”
“殿下——”权容脑海中飞快思索,“殿下可知白里何时回城?”
边境战乱,第白里率军出击平反。这是第白里第一次带军出战,一切都是未知的。一提到这件事,郦檀就有些紧张起来。
“算日子的话,应当就在这两日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郦檀紧张地捏着衣袖,“白里很厉害的,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殿下为何如此紧张?”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白里再厉害,也——呸呸呸!你不要套我的话,白里肯定会平安回来的!而且一定会带着好消息!”
权容静静地看着她,眼里带着一丝捉摸不定的深情。
郦檀被他的话题一打岔,现在满脑子都是第白里在战场上杀敌的样子,哪里还记得关心权容有没有心上人。
两人喝茶闲聊的间隙,忽然就听到一个人说:“我听见有人在背后谈论我啊。”
这熟悉的声音——
郦檀手中的酒杯差点打碎,门口走来一身戎装的男人,“第白里——!”
郦檀不顾形象地飞奔上去,和第白里抱在一团。
第白里搂住她的腰身,“这么想我?”
郦檀紧张地检查他的浑身上下,“你真的回来了?怎么这么突然?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
权容好笑地把她从第白里身上扒拉下来。
“白里好得很,殿下不要担心了。”
“你这甲胄好重。”郦檀扒拉不开,有点生气,“算了,重就重点吧,这样好歹能抵挡一些伤害。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有人想我了,所以就回来了。”
郦檀:“……我才没有想你。”
“我可没有点名道姓。”
两人一见面就开始拌嘴。
权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战事如何?”
第白里捶他肩膀,“国师大人掐指一算便知。我出门一趟,你就已经成了堂堂大国师,这可真是给了我惊喜。”
“彼此彼此。”
“喂,你还没回答我们的问题,战事如何了?你怎么回来那么早?”
“回来的早往往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大获全胜,提前收兵;一个是溃败而逃。你觉得是哪个?”
郦檀:“……”
瞧第白里这嘚瑟的模样,必然是大获全胜,提前收兵了。
“看来,你要封神了。”
一战成名。
第193章()
权容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梦。
在梦里,他,郦檀,还有第白里还是彼此依靠的朋友,他还能看到郦檀舒心的笑容,还能和第白里共饮一壶酒。
他还记得失去权战的那股颤痛。
也还记得对东方冼许下的诺言。
哪怕被郦檀恨到入骨,哪怕痛不欲生,也要拼了命地护着郦檀的周全。
他护了郦檀的周全,却永远地被抛弃在了她的世界里。
……
黑夜里,权容徐徐睁开眼睛。
他有些艰难地坐起身来,望着空旷而黑暗的寝殿。
“你醒了。”他身边原本躺着的人此时也跟着醒来,扶着他的肩膀,“你伤得很重,太医说你得安分地躺着。”
郦槿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