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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白里右臂一震,那感觉更加强烈!
权容脸色一变!
第白里邪气一笑,“容哥,这还是你教我的!”
权容想收手已来不及了,第白里竟将灵力从枪柄注入到权容血肉之中!
“为时……尚早!”
权容左脚一塌,月白斩刀凭空朝着第白里飞去,第白里携着银落飞速后退,权容单膝跪地,右手微微颤抖!
斩刀在空中灵活地翻跃,第白里使着银落与之对峙!
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斩刀的行动!
“混沌——!”
第白里大喝一声!
郦檀浑身剧震,看着那剑法凌厉的斩刀,那的确不是权容的剑术!
第白里抽出银落之时已被血红烈火伤到了经脉,现在又与混沌对战,竟然半分没有落入下风!
月白斩刀始终无法亲近第白里的身体,瞬间炸开形成六把同样大小模样的斩刀,将第白里团团围住!
第白里拖着银落,喘息着。
郦檀捏紧拳头,忍着剧烈疼痛,生生将左臂的淤血逼出去!
“呼……呼……”
白鹿剑支地,郦檀艰难地撑起身子,方才她破釜沉舟要破权容修为之时,自己大约已经毁了自己一半的灵脉,此刻白鹿剑的光芒暗淡了许多,要帮第白里脱困几乎是不可能的。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第白里独自面临死局——!
郦檀运足真气,跃至半空中,然而还未到第白里身前,紫雾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烛照大人。”紫雾说,“你的对手是我。”
“滚——!”
郦檀一剑挥去,紫雾灵活避开,继而伸出千丝万缕的紫色雾气欲将郦檀缠住!
此时,第白里应对着四面八方的月白斩刀,很快识出斩刀的真身,银落缩成短刀一般的长度,与月白斩刀在空中对接!
“檀儿——!”
放任银落与月白斩刀争斗,第白里欲去救郦檀。
权容飞身上前,一道千年寒冰朝他射来——
第白里咬牙,手中爆出炽烈白色光团,砸向寒冰,然而寒冰碎了又生,将他直直朝后面逼去!
郦檀没让紫雾得逞,眼见第白里被寒冰击中手臂,心中一痛:“白里——!”
“别管我——!”
紫雾桀桀笑:“好感人啊。”
郦檀已撑不了多久,紫雾加猛了攻势,郦檀眼眸一闪,忽然跌落在地,没了动静。
紫雾乘机冲上,打算将她困住!
就在紫雾即将将郦檀完全包围之时,郦檀突然睁开眼睛,笑得无比邪恶,紫雾一愣,中计了!
紫雾来不及撤退,郦檀浑身绽放亮如白昼的绚烂光芒,紫雾被一丝不少地裹入光芒之中,光芒成团,最终变成鸡蛋一般的大小。
光团中,传来紫雾越来越弱的哀嚎——
所有人俱是震惊!
第白里捂着流血的手臂,“檀儿……”
权容眸光一闪,“混沌。”
闻声,月白斩刀无力落下,权容抬手,月白斩刀飞回他的手上。
混沌不知去向。
郦檀浑身带着白色的光芒,双目已变成了金色。
权容手中的月白斩刀发出嗡嗡嗡的声音,似乎因为畏惧而在颤抖,权容神情镇静,丝毫不意外。
郦檀抬手一挥,一股巨大的无形气浪扑面而来,权容以月白斩刀相抵,月白斩刀现出了裂纹!
不再恋战,权容瞬间消失。
第白里顾不上震惊,朝郦檀飞来,郦檀赶走了权容,浑身脱力一般,软软地倒在第白里怀中。
第白里抱着郦檀进入寝宫殿内,郦简安静地躺在地上,金峦嶂将他护得滴水不漏。
忽然,破败殿中响起空灵的声音——
“白里。”
“陛下?”
“檀儿便交予你了。”是郦简的声音,“孤走了。”
“……”
一道金色的光球从郦简胸口溢出,透过金峦嶂,挨近郦檀,在她脸庞流连一番,似乎极其不舍。
片刻后,光球飞出窗外,不知去向。
第22章 早晚除掉()
中花落。
权容坐在凉亭之中,静静看着亭外平静的水面,下属跪在一边为他疗伤。
布满裂痕的月白斩刀置于石桌之上。
郦符疾步走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郦符眼神震惊,“你竟放走了他们!?”
权容恹恹地抬起眼皮,摆了摆手,让下属离开了。
他拾起月白斩刀,冷冷道:“他们不是我放走的。”
郦符哑然,想起方才从郦檀身上突然乍起的剧烈光芒,那光芒的冲击浪将他们一群守在远处的人都冲了个人仰马翻,灵力稍弱的当即口鼻溢血,昏死过去!
如此强悍的力量竟是从郦檀身上发出的?!
这怎么可能!
郦檀不过是个平流无能的小儿,十五年来没有半分建树,怎么可能突然之间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力量!?
“郦檀究竟做了什么?!”
“我如何得知。”
“她灵力如此微弱,何以突然拥有那样的力量,你竟是不知?!”
权容“啪”地放下月白斩刀,郦符皱眉,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权容身上有种强大的压迫力,饶是他一个王爷也不能忽视。
“罢了罢了,现在再追究也没有意义了。如今该怎么办?”
郦檀和第白里逃走了,若不斩草除根,迟早会酿成大祸!郦符是已经派人去追杀了,但第白里武功高强,难对付得很!
“放心,他们即便逃出去,也没有再杀回来的本事。”
“你这么笃定?”
权容似乎有些烦躁,“倘若不信我,腾王要不将我也一并处理了?若非我关键时刻顾念旧情,郡主早已收拾了郦檀,是我坏了事。”
郦符咽了咽口水,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郦符能成功上位,一多半都是靠着权容的本事,否则今日皇宫之中的人绝不会如此乖顺,也正因此,郦符十分忌惮权容。
——别得意,早晚会除掉你!
郦符心中狠狠地想着,面上装得很是谄媚,“既然国师这样说了,我也稍微放心了些,不过在确保那二人命绝之前,我暂时不会召回追踪之人。万望国师莫要再顾念旧情——”
目光落在月白斩刀上,郦符又看了看权容,意思再明显不过——郦檀一心要杀了你,你再顾念旧情,就是送死。
权容无动于衷,一副随你怎么办的表情。
皇宫刚刚经历了一场大乱,上上下下都亟待安抚,郦符不再耽搁,去收拾烂摊子了。
权容静静坐在凉亭之中。
一阵风息卷着湖面的水汽而来。
浑浊的声音响起,“方才,是烛照来了罢。”
闻其声不见其人,来者正是无形无色的魔物混沌。
权容垂眸,他眼前还残留着郦檀悲痛欲绝的表情,如针芒一般刺痛了他的眼睛。
混沌说道:“想不到,你竟也是多情之人。”
“……”
“那种弱鸡般的女子有何可留恋的,倒比不上骄纵蛮横的郦槿,至少后者有几分本事。”
“……”
权容冷哼。
“你当真以为她是个弱者?”
“……”混沌无言。
“待烛照彻底觉醒之日,便是你我的炼狱。”权容袖中滑落一块染血的玉坠,拇指细细摩擦着,“珍惜这短暂的安宁吧,别跟郦符那蠢货一般。”
混沌哑然,片刻后,消失。
权容仍旧坐在亭中,一动不动。
……
成安宫中,侍卫抬出郦简的尸身。
郦符看着自己命丧黄泉的二弟,漠然道:“父王当年不知被什么蒙了心,竟将王位禅让给你这优柔寡断的废物……也罢,从今以后这江山如何便与你再也没有关系,你的种,我也会一并除掉。我倒要让那归西的父王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才!”
“扔古池里去吧。”
抬着尸体的宫人面无表情走了。
古池是郦国执行犯人死刑的水池,池中水带着强腐蚀的力量,一旦落入其中便尸骨无存。
那一夜,所以与郦符作对的人无论地位高低,皆被扔进了古池,自人间烟消云散。
……
晨光熹微。
天还未完全亮起,日升殿便站满了大臣,人人面如土色,埋着头,低声与身旁的人交谈。
权容走入大殿内。
一切嘈杂之声戛然而止。
丞相最先反应过来,行礼鞠躬,其余大臣悉数效仿。
权容面色苍白,忧心道:“昨夜宫中异变,想必各位大人业已听闻,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权容的失职。”
说着,权容朝着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丞相忙道:“国师切勿过于自责,昨夜事出凶险,谁也不曾想竟会是如此结果——哎,万万没想到,国之公主竟是一等妖孽!”
“丞相说的极是,国师为郦国鞠躬尽瘁,已是功德无量,切勿因此妄自菲薄!”
众大臣纷纷应和。
权容仍是满目忧虑,“如今陛下魂归西天,国之上下必然动荡不安,还望各位大人把细着些,替先皇守着这江山才是。”
丞相道:“国师所言极是,只是——”
权容道:“丞相但说无妨。”
郦国国师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郦简不再,最有话语权的便是国师了。
丞相叹息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呐,国师,这可如何是好?”
权容目光在大臣的脸上来回看了一圈,神色各异,像一群小丑,正在上演一场滑稽的闹剧。
“事已至此,如今我等便只能倚靠腾王了。”
权容此话一出,所有人连连点头,开始分析让腾王登基的合理性与可靠性。姗姗来迟的腾王两眼血红,一进殿门就被大臣们拉着一番嘘寒问暖,三言两语,将权容的意思说了。
郦符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