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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液从四面八方飞来——!
郦檀冷哼一声,左手一挥,真火鞭收拢袖中,随即双手虚合成塔,双目紧闭,耳朵辨识动静——
粘液腻人的声响越来越近……
陡然睁开双眼,郦檀一声大喝,双手之中爆发出强烈的蓝色光芒,以球形朝外发散,轻易便击退了迫近的淤泥!
蓝色光芒触及淤泥后便化作黑色的火焰,将淤泥烧做灰烬!
泥墙愤怒地怒吼,四面的泥墙迅速朝包围圈收拢!
“废物——!”
郦檀冷哼,手握白鹿剑,上挑,下斩,泥墙不堪一击地被破开一条口子,发出痛苦的震动之声。
不给泥墙修复的机会,郦檀又挥了数刀,泥墙在剑气与真气的冲击下被坎得七零八落,墙面坍塌,郦檀眼前现出宽敞的天空——
被削得满地的泥墙之身悉数化为粘稠的液体,不安分地在地上蠕动,郦檀眸光一闪,迅速翻身越至树上!
果不其然,十数道淤泥冲至她先前站的地方,郦檀轻巧避开后,便又朝树上袭来!
与此同时,遍布树上、地上的淤泥如漫天的冰雹一般从四面八方飞来,锁住每一寸她可能逃离的当口——!
“中计了——!”心里这么想着,郦檀却不慌乱,金峦嶂炸开,将她稳稳护住!
触及金峦嶂的淤泥化作灰烟消散,余下淤泥怯怯不敢再靠近!
郦檀撑着金峦嶂,目光快速巡视所有淤泥,最终锁定了一块最远处的飘在半空中的石块,她想了想,停下前行的脚步。
“你……做什么……”
是泥墙的声音。
浑厚的,带着莫名恐惧的。
只见郦檀右脚平稳站着,左脚脚尖点地,脚尖与地面接触的地方发出淡蓝色的气流,接着,地面微微颤动,落叶尘埃乱石凌空飞起,蓄势待发。
围在郦檀身周的淤泥警觉地后退,似乎在害怕。
“你、你……”泥墙结巴。
“谁派你来的?”
“什……”
郦檀脚下一阵,乱石飞去,将周遭淤泥准确击中,乱石裹着淤泥滚入地面,没入地表。
泥墙:“……”
“说真话,否则我保证你也是一样的下场。”
“我……我、我不知道。”
郦檀:“……”
泥墙落在地上,郦檀警惕地看着它,泥墙一蹦一蹦地跳过来,像弹珠一般,只听它声音委屈:“我一醒来……就、就在这儿了……有个人,跟、跟我说只要、与第二个见到、的、的人打一场,便、便放我走。”
郦檀:“……”
“我、我想回原先的地、就、就打你了。”
“……那人长什么模样?”
“不、不知道。”
泥墙醒来时,只听到一个天外之音让他跟人打斗,连那人的面也不曾见着。泥墙生性愚钝,虽是天生魔物,却没有邪念,攻击郦檀也只是为了摆脱这陌生的地界。
哪曾想——
郦檀竟是如此不好对付!险些让它命绝于此!
收起金峦嶂,郦檀思考着怎么处理这泥墙,泥墙忽然伸出四肢,像个长了手脚的圆滚滚的球,郦檀:“……”
“我、我想回家……”
郦檀:“……”
两条淤泥从球面左右两边流下,大约是泥墙的眼泪,“你、你知道、怎、怎么……”
林间起风。
泥墙感应到危险,迅速收起手脚,化作圆球,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忽略微微颤抖的动静的话,的确难以让人察觉它的存在。
第白里从空中飘然落下,看着满地的狼藉,“山都要让你弄垮了,动作又慢又鲁莽。”
“你有什么资格说大人?”谢更衣冷哼着,姗姗走来,谢长衣走在她身侧,附和道:“要说鲁莽,云水窟舍你其谁?”
谢更衣对郦檀微微欠身,“大人,更衣来晚了。”
郦檀嘴角抽搐,没有揭穿他们的“阴谋”,她刚从乌嘴出来,就给她来个隆重的迎接仪式,当真别致。
“如何处理这魔物?”郦檀道。
谢长衣上前,将瑟瑟发抖的泥墙捏在手中,“这玩意儿是师父从别处招来的,这便送你回去。”
泥墙哆嗦着伸出两只手,作揖,“多、多谢少侠,小的家在——”
话未说完,谢长衣长臂一甩,泥墙被甩飞出去——
“它方才似乎话未说完?”谢长衣茫然问道。
其余三人并不关心泥墙的去向,均不理会他。
谢更衣绕着郦檀说话,询问她现在感受如何,郦檀正说着,第白里突然牵起她的左手,牢牢握了一会儿,才放下。
郦檀不明所以,第白里却露出满意的笑容。
谢长衣见状,为郦檀抱不平,“白里,不许吃大人的豆腐!”
目光落在郦檀……并不傲挺的胸前,第白里发出一声短暂的气音,十分不屑。
郦檀:“……”
交代完自己的感受,郦檀问起第白里,方才谢更衣说第白里这几日也在与谢长衣没日没夜地修炼。
谢长衣道:“这小子——”
欲言又止,未道尽的话却将一切都展露而出。
第白里揉了揉她的脑袋,揉乱她的头发,“肯定是比你强的,想跟我比试比试吗?”
“没兴趣。”
“放心,我一定会让着你的。”
谢长衣道:“大人何不关心关心我这个陪练?长衣夜以继日地陪这疯子修炼较量,也是吃了许多苦呐。”
“有劳长衣了。”郦檀真诚说道。
刮了刮鼻子,谢长衣有些不好意思,郦檀太真诚了,反倒让他不好打趣。
四人下了山,东方冼站在主观的门前,看着四人嬉闹着走近,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郦檀打头,“师父。”
东方冼道:“看起来,的确很不一样了。”
目光转了一圈,落在第白里身上,第白里恭敬躬身,东方冼捋着胡子,说道:“白里这些日子进步也不小,临行前,为师为你二人准备了两份礼物,明日清早来取吧。”
郦檀与第白里互看一眼。
终于,到了这一步。
东方冼将郦檀与第白里敢去屋里休息,又将谢长衣与谢更衣叫到身边,进了屋。
屋内。
东方冼拂袖,原本陈设简陋的屋内登时变得如宫殿一边宽敞宏伟。
与此同时,谢长衣白衣变为蓝衣,谢长衣黄衣化为紫衣。
谢家兄妹跪在光滑的地面上,面前是三级阶梯,梯上有一通体雪白的发光玉柱,柱身上嵌着两颗指甲盖大小的珠石,一蓝一紫。
第33章 残忍血案()
东方冼取下两枚珠石,“跟随老夫,你们可曾后悔过?”
谢长衣道:“若非师父出手相救,长衣与更衣早已命丧黄泉,我兄妹二人此生只追随师父一人,万死不辞。”
谢更衣道:“徒儿的命,是师父给的。”
“老夫并非要你二人如何……”东方冼说着,重重叹了口气,“此次下山,命运多舛,长衣你可曾看见了?”
谢长衣曾言自己有预见未来的能力,并非胡言乱语,虽比不上东方冼的神通广大,但短短数月之间的事情,只要取得契机,他是能窥见的。
……
漫山遍野的黑火,打斗、惨叫声不绝于耳……
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
闭了闭眼,谢长衣挥去眼前的惨状,声音沙哑地说道:“师父,未来……并非不可更改的。”
谢更衣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震惊道:“哥哥,你看见了什么?”
谢长衣却摇了摇头。
他与谢更衣虽是至亲之人,然而有些残酷的事情,他不愿告知她,痛苦应该是哥哥先尝的。
谢更衣皱眉,“师父……”
东方冼手中捏着珠石,看着满脸不甘的谢更衣,“为师,会守在云水窟等你二人归来。”
手中珠石,光芒流转,发出强烈的光芒,蓝色与紫色的光芒交缠,扭转了整个空间的色调……
蓝色珠石没入谢长衣额间,紫色珠石没入谢更衣额间。
“呼——呼——”
珠石彻底没入后,兄妹二人身体隐隐发出蓝色或紫色的光芒,光芒消失后,两人双手撑地,伏在地上大口喘气,努力消化珠石的真气。
“你们追随老夫多年,这是老夫归还的,属于你们的记忆。”
……
东方冼出了屋子,去见到去而复返的郦檀与第白里,屋内传来谢家兄妹痛苦的喊叫,郦檀脸色一白。
“师父……”
第白里也听见了,拉住她的手臂,声音低哑:“檀儿,你还记得你我流连民间时,听闻的关于名医谢大夫的异事么?”
郦檀颤声道:“那样的事情……”
十五年前,谢家十数口人一夜之间遭血洗,名医谢大夫死得最为惨烈,活活被拔掉皮肉,血淋淋地挂在谢家门口。
其余谢家人要被断手断脚,要么被开膛破肚……
十来年过去,血案未结,谢家惨案却成为了民间的谈资……
郦檀还记得自己听完评书人全须全尾地讲完了血案的经过后,被吓得几乎要哭出来,第白里第一次没有嘲笑她的胆小,面沉似水。
“实在不像是人为的。”第白里断言,“我想去谢家看看……”
……
回忆结束,郦檀却记不起第白里有没有去谢家的遗址了,“后来你去了吗?”
“送你回宫后,我与权容去了。”
听到权容的名字,郦檀眼神一闪。
“谢家有个大院子,我们在里面查探了一番,没什么特别的发现。”第白里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人做的。”
“是……魔?”
“若非魔物,决计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无声无息地解决十六个人,连邻居也没听到任何响动,这不正常。”
比起人为,魔物所为更让郦檀无法接受,“或许……是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