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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个汉子。”弄彰文漠然看着荀河洛在银线收紧,血肉迸溅时,仍不肯低头的模样,感叹道,“只可惜,过刚易折,你不怕死,也不怕荀家人死么?你的妻儿,你的兄弟姐妹,你都不在乎了吗?”
“我荀家人……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好一番豪言壮语!那我们就试试,荀家人是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硬骨头!”弄彰文的目光落在墙角处奄奄一息的荀炎身上,“先从你的儿子开始吧。”
荀河洛几不可查地有些颤抖。
“别得意。”
“嗯?”
弄彰文饶有兴趣,“到现在你还要威慑我?”
荀河洛咽下一口血水,“我知道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劳烦你带句话给丞相大人,哪怕这个国家被你们掌控了又如何?明焰之力是你们无法企及的东西,不仅如此,更有一个你们无法战胜的人,早晚,你们会被一网打尽。”
弄彰文瞪着眼,他不是惊讶荀河洛明察秋毫识出了他背后的大人物,他惊讶的是,荀河洛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他们无法战胜的人?!
可笑!
整个郦国上下都已经在他们的布控之下,还有谁敢不臣服?
荀河洛呵呵笑起来。
“你笑什么?”
“你怕什么?”
“我怕谁?”
“你怕谁,你自己清楚。”荀河洛咳嗽着,沙哑道,“你怕你无法掌控的未来,怕未知的你无法战胜的人,值得你怕的东西多了去了。”
“是么。”弄彰文将银线缠上他的右臂,“你倒是不怕,哪怕我废了你的双手,让你再也无法继承明焰之力,你也不怕,是么?”
荀河洛粗重地喘息着,不发一语。
弄彰文手中用力,牵着银线一拉,荀河洛右臂登时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拇指刮蹭掉荀河洛飞溅来的血液,弄彰文如嗜血的魔刹一般,笑容骇然:“接下来,我们玩个游戏,名字就叫——荀当家害怕什么。”
荀河洛痛得几乎昏死过去,神思混沌,忽然胸膛处传来一阵炙热的灼烧剧痛!
“啊——!”
弄彰文拿着烧红的铁棍,笑得无比恶意。
……
与此同时,郦檀虚弱地倒在床上,刚才以墨鼎为媒介救下荀家父子,耗费了她大量的灵气与精力。
她收起墨鼎,下床,站在地上时,人还有些晕乎。
果然,以她现在的灵力,要隔空传送真气还是太勉强了。
不过,这样一来,荀家父子至少一时半刻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不知道会经受怎样的折磨……
想到此,郦檀又有些头疼。
在荀河洛幻化的黑狼彻底消失的一刹那,她敏锐地察觉到危机,迅速以墨鼎吸纳住黑狼最后一丝灵气,又以明焰为燃芯激活墨鼎灵力,最终实现她与荀河洛的远距离关联,在至关重要的一刻,她及时出手,救下荀炎一命。
能救下已是勉强,却不能与对方有高强的对战,于是她先出声打断了弄彰文的动作,效果颇好,弄彰文成功被她唬住。
否则,只怕她要折掉半条命,然后在这里被弄彰文的人马找到,带走。
“呼——”
深深呼出一口气,郦檀禁不住有些后怕,若是被弄彰文带走,她不但救不了荀家,也救不了郦竹,更解不了心尖血的封印……
待身体恢复了一些,郦檀快步走到门口,画符准备离开。
然而这时,她忽然注意到凌乱的地面上,有一把弯月一般的木剑,她想了想,将剑拾起,带走。
……
在回到繁华的街市上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知不觉,天已近黄昏,郦檀买了些包子糕点,准备回清歌占据的庭院。
她与第白里自躲开武炼军后便分头行动,她奉命完成东方冼交代的任务,第白里则去城内打听皇城目前的具体情势。
他们需要明确知道,现在掌控皇城的人究竟是善是恶!
郦檀回到庭院时,只有清歌一人,其余三人均还未回来。
两人坐在院子里,清歌为郦檀倒了一杯清酒,郦檀却没有兴致,面容无奈。
“清歌,你的猜测没有错,右仆射的确是个魔物。”
清歌手一顿,眼神黯然。
“我今日与他近距离接触试探了一番,若没有猜错,他应当是个‘皮画’,修为很高。”
“皮画?!”
皮画原身为牛头怪物,修为高深的皮画能够侵蚀人的思想与感受,从而取代被侵蚀的人活着……清歌捂着嘴,难以置信。
“真正的大人……已经死了么?”
“目前看来,是的。”郦檀心情也很沉痛,她对弄彰文没什么感受,只是她知道郦竹曾对弄彰文深爱着,现在夫妇二人成了如今势不两立的局面,实在是够糟糕了。
清歌擦干净眼泪,心中虽痛,却也还未到悲痛欲绝的时候!
既然已确定弄彰文的身份,那么接下来就应当策划救出长余夫人……
“清歌,我们的计划也许要改变了。”
“什么?”
郦檀将荀家的事情说了一遍,清歌咬着下唇,“殿下,清歌听您的吩咐,一切皆由您做决定。”
“皇城不能没有荀家人的镇压,明焰之力的力量足以震慑那些魔物。”郦檀说着,又叹了口气,“只不知道荀当家那时候是否还有余力掌控明焰……”
弄彰文等人必然不会放纵荀河洛继续保有明焰之力的继承力,没有明焰之力的荀河洛,撑得住弄彰文的折磨么?
天黑后,谢家兄妹回来了,郦檀见着他们时,被他们的狼狈模样吓了一跳!
谢更衣还好,只是衣服破了些,脏了些,染着一些漆黑的液体。
谢长衣几乎是伤痕累累,衣服破烂,露出皮开肉绽的肌肤,满脸都是血污,整个人软绵绵地倚着谢更衣的肩膀!
第45章 目的头绪()
宫中的骤变似乎打破了某种安稳的局势,自那之后,皇城变得不怎么安宁了,最明显的一点,便是魔物几乎横行其中!
郦简在世时,虽也算不上十足的国泰民安,但至少皇城脚下是安定的,没有魔物敢青天白日出来作乱……
听着谢更衣白日的遭遇,郦檀深深觉得,再放纵下去,皇城迟早成为魔物的聚集地,而郦国,也将随之万劫不复。
一想到弄彰文与丞相这般身居要职的人竟然是与魔物勾结的货色……心中不寒而栗,世间的政治战争已经够可怕,再加上魔物作祟,简直是火上浇油!
除了右仆射与丞相,朝中究竟还有几人归属魔物麾下?
郦檀只觉得头都有些疼了。
敌人成群,又强大,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殿下。”清歌推门而入,身后跟着谢长衣。
谢更衣连忙起身,迎上去,“哥。”
谢长衣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笑了笑,“大人,形势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严峻啊。白里还没有回来?”
“大约快回来了吧。”
谢长衣坐在椅子上,谢更衣始终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郦檀道:“待白里回来,我们今夜便商讨出对策,时间紧迫,耽误不得。”
……
夜色渐深,第白里回来了。
带着一身的酒气与胭脂气。
郦檀的眉毛皱得都要打结了,比她更纠结的是谢长衣:“白里,你是去什么花街柳巷招桃花了?”
说着,他看了眼神情不悦的郦檀,勾了勾嘴角,“难怪夜深了才回来,原来是在花丛中流连忘返。大人,你可要好好责问他一番。”
第白里悠哉地走到郦檀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打量一身狼狈的谢长衣,“你又是被谁打了个落花流水?”
谢更衣怒道:“你胡说什么?!”
谢长衣挥了挥手,示意无妨,“是啊,我们都拿性命奔波去了,你倒好,跑去喝花酒……”
第白里笑了笑,看着郦檀,“等我很久了?”
“你去了哪里?”
“什么地方消息最灵通,我自然就去哪里。”
郦檀挑眉,“喝个花酒也让你说得理直气壮。”
直接说去青楼就好了。
“我怎么闻出一股酸味儿?”第白里往郦檀这边凑近,嗅了嗅,“果然好酸,你是在吃味吗?”
郦檀:“……”
谢长衣简直没眼看,“话说回来,你究竟做什么去了?”
清歌为第白里上了一壶茶。
“各位,在我交代情报之前,我想听听你们的收获。”
“你还摆什么架子……”
“长衣。”郦檀轻声阻止,以防这两人又没个正经地斗嘴。
须臾之后,郦檀将自己与谢家兄妹俩的见闻悉数讲完,等着第白里的回音。
第白里放下茶杯,神色正经:“各位,我们的确是惹上大麻烦了。”
“怎么说?”
“弄彰文与丞相木苏离的真正目的——”第白里看着众人,缓声说道,“是当朝国师,权容。”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身侧的郦檀身上,只见后者脸色白了一个度,察觉他的目光后,郦檀急切问道:“为什么?”
权容与弄彰文、丞相等人不是一伙的吗?
这才多久,竟然开始内斗了?
“要我说,从一开始,他们都没有同心过,不过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得已结为同盟而已。事已至今,权容在万民中的尊贵威望与强大的实力,是木苏离等人最为忌惮的存在。”第白里说道,“等腾王明日的登基大典一过,木苏离等人的行动就会有所加快,权容迟早会成为他们的踏脚石!”
郦檀道:“你是从何得知的?”
压下心中的惊惧,郦檀要确认这一消息的可靠度,从花街柳巷听来的话,能信几分?
第白里又是何等人,岂能不知道郦檀心中所想,淡淡说道:“这番话,自然没有人主动告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