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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白里笑道:“殿下,现在可是有清晰的头绪了?”
当然。
郦檀快速地把几人得来的情报梳理一番,须臾之后,她说道:“现在,我们有三件重任在身,其一自然是救出皇姨,拿回心尖血,这件事交给我来。”
“其二,荀家人情势危急,现关押在天牢之中,要救出他们,除了硬闯,别无他法。但在这之前,长衣,我需要你先去摸清天牢之中所有的关节,确保在行动的时候万无一失。”
谢长衣道:“伪装狱卒?虽然不太熟练,但并不是难事。”
谢长衣欣然领命。
郦檀看向第白里,还未开口,第白里便道:“我明日便随罗谢进宫。”
郦檀点头,她正是有让第白里入宫的打算,除了弄彰文与木素离,郦符也是与魔物同党之一!
权容哪怕再权势滔天,在宫中也不能公然忤逆郦符的意思,一旦郦符揪住了制服权容的空子,麻烦就大了。
第白里留守宫中的话,至少他们能及时知道宫中的变化,加上第白里实力不俗,关键时刻能为他们争取行动的时间。
第三件事也安排完成了。
谢更衣指了指自己,“大人,我做什么?”
“更衣,你得去丞相府。”
“什么?”谢长衣瞪着眼,“大人,更衣对付不了丞相府的那些家伙。”
谢更衣却道:“哥哥,你别着急,听大人说完。”
郦檀道:“木苏离年近花甲,膝下却仅有一个义子,但他却极其渴望乖巧可爱的女儿。从前听说他府中养了几位民间收养的女孩儿,养得极好,可惜的是这些女孩儿长成十八岁后便会陆续被送出府去,无一人能留下,我料想是他将养女儿当做一桩爱好,孩子长大后,他便派人遣散。”
郦檀尚是公主之时便听闻了这位丞相匪夷所思的行为,原是当做笑话来看,没想到这一日竟也成了一条过河的桥。
按照以往的经历来算,木苏离这个时候正是在四处找寻乖巧失孤女孩儿。
谢更衣虽实际年纪已有十七八岁,然而在云水窟长大的孩子,年纪却比常人晚了三年,模样看起来也不过十三四岁,正是木苏离最喜爱的年纪!
加之谢更衣出色的容貌,要得到木苏离的关注,简直轻而易举!
于是郦檀生出了让谢更衣扮作民间遗孤接近木苏离的打算,此举十分危险,然而却是能拿到最重要信息的路子!
“那老头真的只是将女孩儿当做女儿养?没什么奇怪的嗜好吧?”谢长衣也不是反对郦檀的计划,只是担心妹妹的安危。
谢更衣长得清秀可人,就怕木苏离生了什么不该生的念头!
第白里嗤笑道:“快老掉牙的老东西,就是有心,也无力了。”
谢长衣仍不放心:“他还是能吃更衣的豆腐。”
第白里不以为意:“她早晚也会让人吃豆腐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谢长衣不服气,“不要把更衣想得那么龌蹉!”
他的宝贝妹妹,怎么可能让人吃豆腐!?
“我倒是认为你比较龌蹉……”
“你——”谢长衣忽然眯起眼睛,警惕地看着第白里,“你是不是对更衣有什么企图?大人还在这儿,你就敢脚踏两条船?!”
郦檀:“……”
谢更衣:“……”
清歌:“???”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被一人被抽了一鞭子!
谢长衣捂着手被打的手臂,叫屈:“更衣,我是在给你出气!”
第白里也在嘶嘶叫着,他最恨的就是谢更衣的鞭子,简直堪称恶毒!
“你这么凶狠,将来谁敢娶你。”
“你管不着!”谢更衣收起鞭子,对两个男人恨铁不成钢,“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插科打诨的,当着大人的面也这么放肆,大人若是不在,你怕只怕都跑到谁家姑娘的床上了!”
“你这是污蔑!”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谢更衣哼了哼,“不管怎么样,丞相府我一定会去,我会保护好自己。”
她看着满面愁容的谢长衣,“哥哥,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谢长衣不再哼哼唧唧,微微点头。
眼看着任务都安排完了,清歌离开屋内,不一会儿,端着一碗绿油油的药水进来,除了郦檀,其余人皆是一脸不解。
药水放在木桌上,郦檀划破手指,往里面滴了三滴血,接着,取出墨鼎,将其放入药水中。
血滴浮散开来,很快将绿色的药水变成淡淡的红色,墨鼎在药水中发着晶莹的光芒。
“这是——?”
“皇城之中一定有人知道我回来了。”面对众人的疑问,郦檀说道,“今日心尖血突然对我发出了警告时,我就有了这般猜想。在摩堡里遇见有人贩卖这墨鼎,便抱着试试的心情买了下来,打算用它来转移某些人的视线。”
“即便是易容,也无法完全避免被人识别的可能,这就是大人身上卸不掉的麻烦。”谢更衣苦笑。
烛照之力与寻常的灵力波动大有不同,修为高阶的有心之人不难感受到它的存在……
想到一般,谢更衣突然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能识别烛照之力的人……很可能是知晓郦檀身世的人!
皇城之中,竟还有这样的人物?是敌,还是友?
第48章 对别人没兴趣()
谢更衣惊讶的时候,郦檀已用灵力自墨鼎之中召唤出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模样是郦檀曾经的模样,双眼徐徐睁开,看着十分灵动。
与此同时,墨鼎化作萤火虫一般的光点,汇聚在少女身上,消失。
“主人。”
少女从半空中徐徐飘下,单膝跪在郦檀面前。
“呃……”谢长衣拉着第白里转过身去,两人脸都很红,“怎么光着身子呢……”
郦檀脱下外衣,披在少女身上,交代了几句,便让清歌带着少女离开。
谢更衣明白了,郦檀这是调虎离山。
那与郦檀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是个很有效的武器。
“她不需要做任何战斗,只要把找我的人引开就足够。否则的话,又要避开武炼军,又要躲避追杀的人,我们谁也没办法施展拳脚。”
第白里道:“以前倒是没发现你还有这等智慧。”
郦檀瞪他,“不是只有你比较奸诈狡猾,我也会。”
谢长衣连连称是,“所以你们快点在一起吧,白里不要觊觎更衣了。”
谢更衣没兴趣陪他们插科打诨,兀自陷入沉思,郦檀似乎明白她的忧虑,说道:“今日动了心尖血的人不是皇姨,大约是那人将要破了心尖血的禁术,皇姨出声提醒了我。但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并不知道。”
“动了心尖血,不一定就是知晓我的身份,也可能是他单纯地知道我们之间有这样的联系。”说到此处,郦檀眸色暗了暗。
那个人会是谁,其实她并不是完全不能确定。
曾与她无话不说,亲密无间的那个人,知晓这一个秘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那么聪明,即便自己没有直接告诉他,他也能猜到两三分吧……
“这件事情,你们不必在意,由我来解决。你们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了。”郦檀道,“清歌,你负责监视武炼军的一举一动,这只军队与丞相一派关系匪浅,丞相施行计划时,他们一定有所动作。”
“是。”
安排完毕,最后,郦檀以食指沾取碗中淡红色的药水,涂抹在谢更衣的额头,指尖发出温暖的光芒,只见谢更衣的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
顷刻间,谢更衣已变成了陌生的少女。
谢长衣与第白里也依次让郦檀涂抹额头,容貌同样发生了变化。
最后郦檀饮下一口药水,改变了自己的容貌。
谢长衣打量着陌生的三人,记忆他们的容貌,一边感叹着:“师父什么时候也能传授我易容术,真是简单厉害的招数。”
“传给你,让你为非作歹么?”
“你——”谢长衣怒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那双眼睛永远都不正经。”
闻言,郦檀看向第白里,后者双眸黑白分明,很有神采,只是那眼里带着微微的笑意,倒的确是有几分纨绔公子的意味。
第白里冲她挑眉,“好看吗?”
郦檀昧着良心,“不好看。”
第白里点点头,“自然是我原本的模样才好看,等大事完成,我就换回原来的一张脸,让你看个够。”
郦檀撇撇嘴,“谁稀罕看你了。”
谢长衣附和道:“就是,谁稀罕你。”
第白里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门外走,一手拉着郦檀,“走,睡觉去。”
谢长衣与谢更衣上前,谢更衣把郦檀拉到自己身边,没好气地等了第白里一样,拉着郦檀去了反方向的厢房。
瞧着第白里一脸的无趣,谢长衣忍不住槽道:“你当真喜欢大人?”
第白里懒洋洋地看着他,“不像?”
“不像。”
“呵。”第白里跃上栏杆,两腿交叉搭在栏杆上,背靠着柱子,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谢长衣,“怎么不像了,说来听听?”
谢长衣没什么感情经历,情窦还没开的时候就被带上了云水窟,云水窟虽有不少漂亮的姑娘,喜欢他的也不少,但他没有那份心思,每天就顾着练武向学,生怕辜负东方冼一丝一毫的期待。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谢长衣没动过心,云水窟却有各自倾心的少年少女,他见过两厢情愿的人眉来眼去,也见过一厢情愿的殷勤呵护,就是没见过第白里这样的,说着喜欢,却似乎又不把人当一回事……
“要怎么样才算当一回事?”第白里挑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是这样么?”
“难道不是吗?男人对心爱的女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