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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果断听话的站好。
“闭上眼睛。”
王修没有丝毫犹豫的闭上了眼。
也不怕许鹤突然打他一巴掌,搞得许鹤心里特别痒痒,非常想捉弄他一下。
不过他到底还是没这么干,王修对他是基于信任,他要是做了,这信任就会出现裂痕。
许鹤凑过去,陡然发现他想亲王修还有垫着脚,五厘米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
除非王修又背着他偷偷摸摸长高了。
许鹤埋怨的白他一眼,轻轻踮起脚,啵的一声亲在王修脸上。
他亲完就想走,刚转身突然被王修拽住手臂,整个带入怀里,按住后脑勺狠狠吻了一通。
王修毫无章法,就是想不断深入再深入,许鹤嘴里只有那么大地方,哪里能供他横冲直撞,被他又咬又舔,嘴唇生疼。
王修似乎觉得还不够,按住许鹤后脑勺的手越发用力,他本来就比许鹤力气大,这么一按许鹤连后退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被迫张大了嘴,任由王修翻来覆去的折腾。
口水顺着唇角流出,许鹤仰着头,感觉呼吸困难。
他用力去推王修,王修胸膛往前一挺,压住许鹤乱动的手臂,吻的更加用力。
许鹤口舌无力,麻的没了感觉。
王修还在继续,并且似乎刚刚吻了个开头,还没有好好探索出许鹤嘴里每一个角落。
许鹤用手比了个外面操场手势,提醒他快迟到了,快迟到了。
王修这才作罢,意犹未尽的放开许鹤。
许鹤瞪他,“接个吻是想要我的命吗?”
王修以前不这样的,他那时候因为每天都能接触到许鹤,许鹤又宠他,任由他时不时摸一摸,蹭一蹭,想接吻了就捧起许鹤的脸,许鹤也配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王修现在不能再跟以前一样,可以随时随地亲到许鹤,于是每次一有机会,就恨不得亲够一年的。
两次接吻都差点没把许鹤吻嗝屁了,许鹤都有心理阴影了。
王修亲了个够本,嘻嘻直笑,“快走,军训要开始了。”
许鹤擦了擦嘴边的口水,跟着出去,他被吻缺氧了,过了好长时间才发现内裤触觉似乎也不一样了。
不过军训开始,也没时间问,等军训结束,累成一滩,更忘了问。
晚饭王修跑的又勤快,许鹤抖着手吃到饭的时候,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里,哪有时间管其它的。
那边张楠生跟他一样累成了狗,但是没他这么好的待遇,还有人跑前跑后的伺候。
下午的军训开始正经起来,除了练习军姿,还有俯卧撑,跑步之类的。
许鹤输出太多,又缺水又缺粮,身体早就消受不起,虽然面上不显,但是腿肚子都在打颤。
手连菜都夹不起来,夹俩掉俩,王修都看不下去了,给他换了勺子。
许鹤渴的厉害,拿起杯子发现没水,他还没说话,王修已经给他泡了杯奶茶。
学校有热水供养,奶茶粉是王修自己带的,椰汁味的,还拆了一小盒椰果倒进去,搅均匀了才拿给许鹤。
许鹤这待遇可以说是全校第一了,但是这是他应得的,他对王修做的可能更多。
先不说其他,光是把他从大胖子改造成现在这个模样,就是再造之恩,更何况他给王修带来的远远不止这个。
他是王修的救赎。
是他的生命。
活着的意义。
没有经历过的人可能不知道,丑就是失去全世界。
你会受到偏待,全世界都在说,这么丑,为什么还有脸活下来?
丑死了,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死胖子,离我远一点。
连老师都会一次一次拿他开玩笑,这些玩笑话对他来说都是深深的恶意。
为什么会自杀?因为绝望到了一定境界,看不到希望,想远离这个世界。
王修的世界一直是黑白的,扭曲的,甚至是病态的,唯一的色彩就是许鹤。
许鹤就是他最后的一点痴念,上辈子虽然是被逼着告白,不过他还是抱着希望,希望许鹤能不一样,能透过外表看到他的好。
事实证明许鹤确实不一样,为了帮他,当场接受了告白,王修心里的那点火花,砰的一声炸开,在天上亮起大片大片的光彩。
可惜许鹤又在事后没人的时候拒绝了他,他说你很好,但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虽然不能在一起,不过可以做朋友。
话里话外都在照顾他,但是这照顾对他没用,只会火上浇油,心里的火花也像掉进了水里,嗤嗤的熄灭,最终一片黑寂。
许鹤是他最后的奢望,连这点奢望也没有了之后,他的思维彻底停止,活的像个行尸走肉。
虽然每天还跟以前一样,上学、放学、被欺负、试图追许鹤、但是早就不一样了。
以前是由心牵动,现在是习惯使然,直到有一天,情绪积累到极限,彻底崩溃。
就像气球一样,一口一口的吹,每一口都很小,但是积攒在一起却能把整个气球撑爆。
王修就像气球一样,因为别人的欺负,包括他爸的冷漠,后妈的冷嘲热讽,同父异母的兄弟排挤,彻底推入深渊。
深渊下没有救赎,没有阳光,只有毒蛇黑暗,猛兽深潭,稍微接触一点,便觉得冰凉刺骨。
这世上没有人会善待他,也没有人愿意跟他接触,即使有,也是因为可怜,或者想利用他。
要不想骗他的钱,要不想让他跑腿,基本没有例外。
人是个非常神奇的生物,当你难过的时候,以前那些经历过的痛苦,难过,悲伤,都会蜂蛹而来,占据你的身心,逼着你一步步走向绝路。
王修瞒着所有人,一个人上了天台,无声无息,想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天台太久没人打扫,积累了一定厚度的灰和石子,他胆子小,唯唯诺诺爬上围栏,不小心踢掉了几块石子,吵醒了躲在一边午睡的许鹤。
许鹤脑袋一偏,盖在脸上的书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声响。
那音吓到了王修,声都抖了三抖,“谁?”
许鹤伸个懒腰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看到王修先是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亲切的走过去问,“你也是躲这清闲的?”
他不傻,一眼看破王修的举动。
“学校太烦了,搞什么联欢舞会,东西搬来搬去,吵死了。”
学校正在清理东西,储物室被人占用,他只能躲天台睡觉。
“站住!”王修警惕的看着他,“你不要过来。”
许鹤脚步丝毫不停留,“怎么了,这天台是你家开的,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我不要面子了?”
王修:“”
“别动!”他情绪激动,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倾斜,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整个翻下去,“你别再往前了。”
许鹤身形顿住,“知道了知道了。”
他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原地活动活动筋骨,一边扭腰,一边小声抱怨,“好没面子啊,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了。”
王修:“”
许鹤还在试图接近他,“站这么高干嘛?显得我比你矮一样,下来。”
王修无动于衷。
许鹤态度软了一点,“下来嘛,比比咱俩谁高。”
王修还是无动于衷,脚步丝毫没有挪动的打算,他看看楼下,又看看许鹤,毅然往边缘又踏了一步。
那台子很宽,而且建的高,一般人爬不上去,学校就怕发生跳楼的事,在旁边竖了‘禁制攀爬’的牌子。
“有意思吗?”许鹤软磨硬泡没有用,只能戳破那一层纸,“我家破产欠下无数债务,我从一个大少爷变成需要打工才能养活自己的地步,我都没想过跳楼,你能比我惨?”
许鹤不仅没想过跳楼,还很快适应了穷人的生活,努力活着。
“你不明白。”
那天的风刮的很大,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声,带着悲伤,秋寂,扑面而来。
王修没有回头,“他们都欺负我。”
许鹤专心听着,“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能说点我不知道的吗?”
“我爸抛弃我妈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还把我定义为第三者的儿子,不给我上户口,记错我的出生日期,对我不管不顾,任由我自生自灭。”
“嗯。”许鹤点点头,“还有呢?”
“你拒绝了我。”
许鹤:“”
“我的错我的错。”他表情有些无奈,“不过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你这么胖,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啊。”
不等王修有所表示,他又继续道,“但是如果你减肥的话,我会考虑考虑的。”
王修不信,“你骗人!”
许鹤目光坚定,“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
他也知道这么说没有说服力,索性提出建议,“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你减肥成功,我就做你男朋友。”
王修还是抱有怀疑。
“那这样,你把我的话录下来,如果我耍赖,你就发到网上,让我身败名裂。”
许鹤在底下接着王修,“下来,我的怀抱只展开一次。”
那天不仅风大,太阳也特别大,许鹤眯着眼,瓷白的脸在阳光下几乎透明,他张开手臂,不算强壮的胸膛意外诱人。
砰!
王修跳了下来,果然撞进了一个单薄的身体里,还带着清香,意外的好闻。
第90章 两副面孔()
“许鹤,你今天请假;等过两天适应了再上班。”军训已经够累了;许鹤再喝点酒啥的;分分钟被人扛走的预兆。
许鹤摇头;“不用,我休息休息就好。”
酒上班很轻松,他也不用站着;找个地方窝着,有客人的时候招待一下,没客人继续窝着。
大多是陪客户玩,但是许鹤喜欢听客人说一些各种各样的悲痛经历;当一个很好的听客。
通常有些客人说着说着停不下来;有些已经自己喝醉了;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