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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大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翠竹阁的院子是一片碧波,碧波上,架着曲径通幽的木桥,整个宅院似乎就是建在一处湖泊上的。
她追出了院子,丰血月顿了顿脚步,回头说道:“早些休息,今日,可能无暇陪你,我会安排子阳陪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我离开了这翠竹阁。
他真的很细心,不是一般的细心,这样的男人,任谁不会倾心?
看来,他与这女子的关系,不比与我浅。
他带我来了客栈,他就抱着我,冷冷的站在客站门口。
南天海的房门被丰血月推开,却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我甚至看到烛光下的南天海,正在用银针试着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粉末状,颜色各异。
倏然,南天海伸了个懒腰,余光终于扫在了我的方向,他突然跳上了桌子,整个桌面顺便被他弄得粉末飞扬。
“wocao,丰血月,你什么时候来的?就不能有点声音吗?”
“给它疗伤!”
丰血月掩了掩口鼻,似乎房间内的粉末还传来了一股刺鼻的臭味。
“呦!花祖宗,您怎么成了这副死样子?啧啧……你说你成人啦吧,虽然胸小屁股又不翘,好歹比现在的样子可爱动人呢!”
我白了一眼南天海,他不管怎么说,我都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他把我接了过去,我真想一口咬住他的咸猪手。
丰血月倏尔缩回手道:“就这样疗伤。”
南天海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丰血月,许久,至于吗?还不让碰了。
丰血月坐在软榻上,将我平方在双腿上,一遍遍的摸着我的毛发,舒服的我想一辈子都躺在他腿上,死,也死在他怀里。
“内伤严重,是哪个畜生伤了我们家的雨儿,丰血月,你看看你,像个男人不?雨儿多可爱,你竟然不……”
南天海一边拨开我的毛发,捏着银针正准备给我施针,那口若悬河竟然数落起丰血月来。
丰血月目光一宁,平静的看了南天海一眼,他立即闭嘴。
“小家伙,张嘴!”
丰血月把我扎的像一只刺猬。
随后,从此瓶内取出一枚药丸,像是哄孩子一样让我张嘴。
“我来!”丰血月伸手,南天海乖乖的将那一粒药丸子放在丰血月的手心里。
丰血月双手抬起我的下巴,那一刻,我看着他那对平静的丹凤眸子,因为微微垂目的原因,在烛火下,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帘处留下一抹醉人的剪影。
我几乎看愣了,我从未觉得他像此刻这般温柔,这般俊美。
“丰血月,其实你也算是一代仙医,为什么要找我给她治病?”
南天海时不时转动一下我背上的银针,一边喋喋不休的说道。
我一愣,丰血月是仙医?
仙医我也只是有所耳闻,那可是医界最高领域,都是苦心研究医术可望而不可求的毕生心愿。
往往很多人一辈子都希望自己有仙医的本领,可,岁月不饶人,百年的寿命,即便凡夫俗子有医术领域极高的天赋,也无法登上仙医的领域。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南天海来过问。”
丰血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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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银针泛红()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南天海来过问。”
丰血月说道。
在我看来,南天海的医术其实也很不错,他当初自称自己是半个药师,原来是因为有丰血月这号人,他怎敢自称自己是纯粹的药师。
“好,好好!那,影子妖脸皮的事情,好歹我南天海也参与了不是,说说,有什么线索?找到所谓的仙石了吗?幕后黑手查到了吗?”
南天海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
“该启针了!”丰血月没有抬头,淡淡的说道。
“哦,对!”南天海赶紧放下茶杯,将我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了下来。
可就在他取下银针的时候,南天海愣愣的看着自己的银针。
那副不可思议的眼神告诉我,他好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震惊的事情。
丰血月的眉头蹙起,也顺着看去,我甚至不知道丰血月是何时出手的,几枚银针,已经从南天海手里,转移到了他的双指之间。
我顺势看去,吸了一口凉气——银针针尖嵌入皮肤的深度,变成了粉红色。
丰血月来回在双指之间碾着银针,针尖上的粉红足足覆盖了整整一圈。
“我没有瞎吧!”南天海似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丰血月没有理会南天海,却将那平静的目光从银针上移开,低头落在我的身上。
我本以为丰血月一定知道什么,可是,他那平静的眼神,分明写着怀疑。
我摇摇头,喉咙内发出委屈的哽叽声音。
我不是那个幕后黑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我身上会有仙石的成分。
“你是谁?”
丰血月问道。
我拼命的想表达,我是花雨,花朵的花,雨天的雨,可是,换来的依旧是压抑的声音,我只能换做摇头的动作,可怜的看着他。
他嘴角勾起一丝让人看不透的弧度,似危险,似无奈。
他起身,却不如之前那般温柔的将我拦在怀里好生呵护,而是随意的将我夹在腋下,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直接飞檐走壁,窜回到了翠竹阁。
“三日后,你要一字不落的告诉我,你是谁。”
还是那间房,依旧亮着烛火,丰血月将我带进了他的书房。
可就在他走进书房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休息的房门开了,那女子依旧没有宽衣,夺门而出,似乎在等着他。
而他,却将我放在书房的软垫上,关上了房门。
我趴在软垫上,时不时看一眼他。
他坐在书桌前,身后数丈高的书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线状册子,竹简。
他开始在那些书架子中翻找,似乎在查什么东西,终于,他似乎找到了,摊开一卷竹简,在烛火下,垂目看着。
一切,都静的让我感觉空气都冷了几分。
我趴在软垫上,细细想着,他是打算三日后还我内丹,让我好开口说话,告诉他,我到底是谁。
可是此刻,我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我甚至将我儿时的记忆全都想了一遍。
我的家乡早就四分五裂,原本灵山,是狐族的乐园。
可是,在我出生不到百年的时间,稍稍懵懂之际,狐王驾崩,死因总归是个谜团,那时候的我,只知道,大家都怀疑狐王的死。
后来,群龙无首,狐族势力越来越弱,四分五裂,纷纷奔赴其他地方寻找另一片生存的环境。
也正是因为如此,狐族修成正果的几乎少之又少,花解语,本身就是人。
三四百年的人间流氓之命,让我不堪回首。
我曾经遇到过蛇精,将我捕捉关在笼子里,它从我身体上提取灵气,为了灵气的纯粹,他将笼子连同我的身体都浸泡在药水内。
那种药水,让我全身都浸润在腐蚀的痛苦之中,那种深入骨髓,抽离灵气的过程,让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腐骨。
我不知道被多少位帝王家族捕捉,当宠物,企图剥去皮毛。
我不知想到了哪里,我竟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他就尊在我身边,我吓了一跳,因为我现在不知道他是不是怀疑我是幕后,或者是,查到了什么相关的讯息,根本不会等三日后就要对我做些什么。
他抬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我顿时放心了。
侧目看去,那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丰血月的身后,她端着饭菜,转身放在书桌上,蹲在了丰血月身边看着我。
“丰大哥,我看这种畜生应该不会做恶梦吧,它是因为受伤了才一直发抖。”
那女子说道。
丰血月顿了顿道:“准备一些肉食给我!”
那女子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毕竟丰血月并没有理会她。
但是,她有好像习惯了丰血月一直都是这样,所以,起身离去。
我在想,我发抖了吗?他是一整夜都蹲在我身边吗?
我确实做了噩梦,我将我所经历的一切刻骨铭心的苦,都在脑里回顾了一遍,也许,如果我此刻是人,也许就不只是发抖了,而是哭出声来。
“别胡思乱想,特别是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还来得及改变之前!”
女子离开后,他淡淡的对我说道。
我点点下巴,爬了起来。
可是,我此刻也想知道为什么,我的皮肉会有仙石的成分。
时间过的很快,我发现,丰血月除了书房,便是卧房,当然,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书房,而且,我还觉得,他睡觉的时间很少。
昨天晚上,他出去了一趟,甚至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
若不是他身上无意间占了一些草药的味道,我真的无法想象他是如何从邺度城的药铺,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来回的。
这是第三日。
他轻柔的叹了一口气,起身,那白色衣袍,好像从来都不曾褶皱过一般,他俯身,将我抱在怀里。
“血月带你去杀人!”
我一愣,他真的要去扫平方圆道观吗?
好简单的一句话——血月带你去杀人!
他宛若逛街一般,抱着我,行走在邺度城热闹的大街上,直到出了北门,他才垂暮看着我说道:
“看够了没有?”
我一愣,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一直都在看着他。
“见过血吗?见过能将这整个冰海都染红的血吗?”
我突然之间,觉得他的丹凤眸子中透着平静,甚至藏着一丝与他此刻说的话极为不负的平静。
我木讷的要摇摇头。
“如果怕,就不要看,抱紧我!”
《凤劫难逃》来源:
第41章 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