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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寒身体出现一瞬间的紧绷,随后才慢慢放松下来。
婉将脸颊贴在叶凌寒的后背,纤细的手则抚摸着叶凌寒系衣带的手。
“公子,婉煮了您最爱喝的莲子羹,要不要尝尝看?”
“……好。”
纤纤素手捧着白瓷,在摇曳的火光下,煞是好看。
婉用脉脉含情的视线看着叶凌寒,细声细气道:“这是近日新到的莲子,公子您尝尝。”
叶凌寒嗯了一声,用勺子搅拌瓷碗中的莲子,只听婉在耳边轻声抱怨道:“公子你知道吗?偏院那个扫把星被人带走了。”
“一个瞎子。”婉委屈道:“公子,您不在家这几那个瞎子竟然出了院门,摸到了厨房去寻东西吃。有剩下的残羹剩饭吃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饿一顿又不会死。”
完她无限委屈似的用指勾起自己一截袖子,露出皓白的手腕:“您看看,就是那个瞎子给我抓赡。早知道曹梦启那家伙不能活着回来,我就不会只是踹她几脚这么简单了。”后面几个字可以是怨毒了。
叶凌寒搅拌汤羹的手一顿,状若漫不经心的问道:“她住在荒废的偏院,你为何这么厌恶她?”
婉瘪了瘪嘴,愤愤道:“偏院又脏又破,苍蝇蚊虫一大堆,要不是夫人让我照看,我才懒得去那种鬼地方,每次回来身上都臭烘烘的,招了一身的晦气。”
“不过现在好了。”她突然笑起来,“瞎子走了,我再也不用去那脏兮兮的院子里了。”
啪嗒。
叶凌寒将汤匙往碗中一搁,发出清脆的响声。
婉一愣,看了一眼叶凌寒一口未动的莲子羹,笑的有些勉强:“公子为何不喝?是没有胃口吗?”
叶凌寒突然抬手掐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
婉害怕的抓住他的手,急声道:“公子?”
叶凌寒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突然笑起来,他凑近了她,与她鼻尖相贴,道:“所以你是在跟我抱怨,我娘让你做这些委屈了你?”
他话语中的暴戾使婉浑身发抖,她是叶夫人派给叶凌寒的陪/床丫头,自然甚至叶凌寒的脾气,他向来喜怒无常,生气打死下人更是家常便饭。
婉吓得直发抖,从叶凌寒怀中滚了下来,跪在叶凌寒脚边,连声道:“公子喜怒,奴婢,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
叶凌寒看着俯首跪倒在地的女子,一字一句冰冷道:“我希望你记住,这里是叶家,当家做主的人,从来不会是你。”
“如果下次再让我发现你狐假虎威,仗势欺人,我定不饶你。”
“现在给我滚出去!”
“是。”婉从地上起身,退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不甘,随后转身愤愤离去。
她步子迈的急,差点撞到一个人。
那是一名中年人,婉认得他,是叶凌寒的护卫。她撇了撇嘴,像赶苍蝇似的摆手道:“让开。”
“婉姑娘。”中年饶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婉脚步一顿,愤愤转身瞪着他,“什么事?”
中年人站在夜色之下,挂在廊下的灯笼给他的脸镀上了一层惨白的光,他唇边带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冲婉一拱手,道:“婉姑娘,在下有事想请教。”
婉道:“请教我?王先生,你确定?”
中年人瞥了一眼婉方才来时的方向,那是叶凌寒房间的方向,他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是,婉姑娘,这边请。”
·
清晨,微风和煦。
鸟儿在枝头啾啾鸣剑
不多时,敲门声传来,随后房门被推开了,侍女们捧着水盆、毛巾鱼贯而入。
“公子,该起了。”
叶凌寒翻了个身,却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公子,该起了。”
侍女又叫了好几声,叶凌寒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毫无睡意。他头发散乱的坐起来。
侍女给他更衣擦手。
洗漱完毕,叶凌寒才往饭厅走去。
刚走近饭厅,一大盆黑狗血扑面而来,叶凌寒侧身躲过。就在这时,四周窜出一大群守卫,手中拿着剑,将他团团围住。
而叶夫人被两名修士护在身后,目光闪闪烁烁,又是担忧又是害怕的望着他。
叶凌寒道:“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闭嘴!”就在人群中传来一声暴喝之声。
叶凌寒看向那人,冷冷道:“王安,你想死吗?”
“呵。”王安冷笑一声,对叶夫人一抱拳,随后指着叶凌寒道:“夫人,此人绝不是公子。”
洛青裁抬手一扫,袖袍带起一阵疾风,摊主以挺直腰板垂着头的姿势摔倒在地。脑袋磕在了身旁的一棵大树上。
何遇扭头看向身侧,洛青裁施施然收回手,冲他道:“醒了。”非常平静的陈述语气。
何遇嘴角一抽,冲他点头道:“谢谢。”
洛青裁竟也点零头,回道:“不客气。”
正着,那摊主伸手按住乱麻一样的脑袋,痛呼一声睁开了眼睛,视线由下而上的看着一蹲一站的何遇与洛青裁两人。
“刚刚谁推我?”他指着何遇,“是不是你?”
“不是,是风。”何遇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老板,开个价。”
那摊主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后双眼一亮,从地上弹跳了起来,口中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关键是这几有些忙,瞅着空就睡着了。这位公子您可真识货,我这所有的东西可都是宝贝。尤其是你手里拿的这个东西,那可是了不得……”
第一百一十一章()
此为防盗章
“韩掌门; 请。”
韩掌门年过而立; 身姿挺拔,他用手捻了捻自己争气的胡须,笑道,“五年未见了; 尊师还好吗?”
“一切安好; 韩掌门,请。”何遇拾级而上,领着他们一路行到拂云宗主殿方才退下。
“大师兄; 那就是飞云门的韩掌门?上一次大比我远远地见过一次; 从没想到竟然能够近距离的见到这样的高人。”等到一切安排妥当; 跟在何遇身后的众弟子凑在一起兴奋的不能自已; “仙风道骨; 不愧是一代掌门。”
“是啊; 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此气度?”
何遇随口遇几人聊了几句; 就见一只纸鹤从下方飞了上来。
“又有人来了吗?”有弟子轻声问。
何遇伸出手来,那纸鹤平平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上,展开成一张平铺的纸张。
“罗耀城李家; 走。”
·
忙碌了一,何遇只觉得身心俱疲; 心道:“沈书遥这个男主也是不容易的,接/客应酬; 满脸含笑; 简直和现代酒店服务员没什么两样。”随后他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比喻可不对,沈书遥这工作是众多人挤破头求都求不来的,和现代的接待弟可是一点都不一样的。”
四下无人,何遇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腰,一整腰板挺得笔直,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更不要那么高的阶梯,来来回回不知多少趟。也多亏他现在用的身体有灵力傍身,要是搁在现代整个人还不得废了。
何遇回房间收拾了件干净的衣物,冲了个澡,又把脏衣服洗了,等他收拾好这一切的时候,已是月上中了。
何遇这些入室弟子居住的地方是在拂云宗主殿旁边的飞鹤峰,夜色中仰头看过去,拂云宗主殿好像处于际之中,高不可攀。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何遇想:“在那上面不定真的能触碰到星星也不定。”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笑起来。
身后传随意散漫的脚步声,不加丝毫掩饰,何遇转过身来,就见洛青裁面无表情的往房间里去,他洁白的衣服上有些脏污,手里握着剑,身上带着寒气。
洛青裁显然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外面,不由得停下脚步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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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眼中还带着未散尽的笑意,洛青裁一愣,随后站定了双手抱胸看着他,一挑好看的眉梢,冷嗤道:“师兄,大半夜的不睡觉,思/春呢?”完不等何遇反应,自顾自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还是他们回到拂云宗之后第一次碰面,这几洛青裁一直待在房间内用仙灵草调养身体。至于他们上次离开拂云宗几行踪不明,他们的师傅事务繁多,此事暂时压后,何遇却知道这是放过他们,不再追究的意思。
嘭,洛青裁当着何遇的面关上了房门,何遇嘴角一抽。他将衣服晾上,转身回了房间歇息去了,至于洛青裁这么晚做什么去了,何遇翻了个身,心道肯定没干什么好事,不过在拂云宗的地界,现在的洛青裁还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他也懒得去操这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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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宗派大比的日子。
空旷的场地上站满了准备参赛的各门各派的弟子。
宗派大比每五年举办一次,上一次举办洛青裁与沈书遥刚拜入拂云宗,资历不够,无法参加,只能躲在远处观看。
那时候沈书遥是什么心情,何遇不得而知,只是此刻站在场中的他,有不出的兴奋。
四处人山人海,擂鼓声敲击在每个少年的心间,何遇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
何遇回过头,只见洛青裁站在拂云宗队伍的最后,怀里抱着剑,一脸生人勿进的模样,正垂着眼睛靠在一颗大树上,不过也有可能在闭目养神。他身旁站着的几名弟子想要跟他话,可又有所顾忌,一时间记得是抓耳挠腮。
看着看着,何遇突然笑了,他想:“嘿,洛青裁这个反派还真是和外面那些妖艳的贱货不同,如此独来独往,性格嚣张跋扈,好像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也没有组建团体的模样,真真是反派界的一朵奇葩。”
突然洛青裁睁开了眼睛,何遇抬手下意识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出中指来,只是手指快要靠近眉心的时候,又放了下来。他用左手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