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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毕竟是安志国国都,他想查到我们的住处也不算太难,何况我们一直动用灵气,有心查探总能探知一二。”魏锻乔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表情倒是一本正经,“他应该猜到我们是大宗门下山历练的弟子了,不然不会把这东西送给我们。他打的好算盘,这种难办的事情交由我们处理,我们反倒还要谢谢他的通知。”
梁梓勋莫名觉得魏锻乔有些情绪,具体是什么情绪说不好,反正不是什么好心情。这不对啊,男主对人向来真心实意,少有厌恶的人。这几句话虽然不带厌恶,但是不以为然的态度还是有的。
梁梓勋古怪地瞄他几眼,从桌子上拿起玉牌扫了一遍。
说是与安志国接壤的一个小国家涵国,这个国家很多人生了一种怪病。初时力气越来越大,精神越来越好,待到过了十天半月,便渐渐萎靡下去,最后变得行尸走肉一般,还会攻击人。被攻击到的人会重复这个过程,继续攻击其他人。
这个小国本就不大,又遭到这种怪病侵袭,根本没有处理的能力,周边的大国生怕疾病蔓延,勒令他们封锁国境,由他们自生自灭。涵国国主没办法,求到安志国头上,又被邹心鸿转到魏锻乔二人这里。
梁梓勋看完大概介绍,稍微松了口气,还好,目前看来,第二段剧情还没什么变化。不过他不能放松警惕,当初他也以为第一段剧情如他所想来着,后来发现系统根本不是什么靠谱的东西,分分钟都能给他惹出一堆『乱』子。
“你看如何?”魏锻乔见梁梓勋脸『色』变了几变,知他看完便问,“可要去看看?”
梁梓勋长出一口气,手里把玩着温凉的玉牌:“既然在历练途中遇上了,总要去看看的。”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魏锻乔温声说,“快些解决这件事,我们还能回琼城度过春谷节,你不是很想看看吗?”
梁梓勋顿了一下,说实在的,他自己都把这件事忘了,难为魏锻乔还能记住。他心里熨帖,便对魏锻乔笑了一下。
魏锻乔愣了一下,本来绷着的脸骤然舒缓下来。他本就俊美,如此这般如同春河化冻,连梁梓勋都看得愣了一下,撇过头去。
——尼玛,长得帅了不起啊,再帅也得谢谢老子给你的好面貌!别总仗着颜值放大招好么!
梁梓勋内心泪流成河,亏了他没想勾搭妹子,不然有男主在一边,妹子瞎了才会看上他。
两个人说走就走,给琼城驻守的清和宫弟子发了个消息,让他定期派人来收拾下宅子,便登上了紫荆舟。
涵国在安志国之西,整个国家只有几个城镇,怪病蔓延给整个国家套上了一层沉重的枷锁。飞在安志国上空,感受到的大多是安宁祥和,飞在涵国上空的感觉正好相反。他们感受到的死气不是涵国本身散发出来的“气”,而是这个国家真的死气弥漫。
在路上就能看到尸体,无人收殓,好在是天气不热的初春之际,尚未有疫病蔓延。大街上无一人走动,各家各户的窗户都关得死死的,偶有门窗大敞的,便知道这家人一定是死光了。
魏锻乔只是悲悯哀怜,梁梓勋却要忍受不住了。他何尝见过这种场面?这和死有余辜的规义道人不同,这些都是无辜的百姓。现在却面『色』青白地躺在地上,慢慢地腐烂,有些死得早的,连脸都烂没了,梁梓勋扫过一眼就要吐出来。而且这不是一具两具尸体,而是千具百具,他们维持着生前最后一个姿势,张牙舞爪、姿势扭曲,或坐或站或跪,像是静态版的生化危机。
梁梓勋胃里翻江倒海,脸『色』差得几乎跟地面上的尸体有得一拼。不止是死人让他不适,一种“这跟自己有关”的想法瓜缠蔓绕地扎根在他的脑海里,无法摆脱。
他知道自己在钻牛角尖。在到这里之前,书就只是书而已,《象天录》死的人甚至不能算多。到了这里之后,真正该为这个罪责负责的是罪魁祸首,不该是他。可他就是忍不住恨,恨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恨得想啖肉拆骨。
魏锻乔见他脸『色』实在难看,担忧地扶住他的肩膀,关切道:“怎么了?”
梁梓勋直起腰,几乎把自己的牙齿咬碎:“无事。”
魏锻乔只当他没见过这场面,不再多问。其实他心情也不好,他就算杀过人,也没见过这等惨状。一股说不出的戾气从胸口直冲而上,让他很想毁掉什么东西。
梁梓勋强迫自己仔细去看地面上的每一个人,临近崩溃的情绪状态却渐渐恢复了正常,扭曲的表情也一点一点地收了起来,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这一次却不是装的了。他的眼睛里多了点什么,像是把所有凶狠暴戾藏到最深处的野兽。
他轻声说:“我们加快速度吧,先去找涵国国君了解一下情况。”
第23章 柳魄()
涵国无所谓什么国都,总共不过四五个城市,梁梓勋和魏锻乔也感应不到龙气,便找了人气最旺盛的地方,果然看到了富丽堂皇的宫殿。涵国这么小,这宫殿却不比安志国的差多少。
梁梓勋虽然想过这段剧情,但主体是修士斗法,完全没想到让涵国国君出镜。这会儿看到庞大的建筑群,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越发地冷了。
魏锻乔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道:“若是实在看不过眼,我们可以在离开前给他点教训。”
梁梓勋摇头:“先看看怪病的情况吧。”
二人直接降落到皇宫中最奢华的一间宫殿上,意外地发现宫殿里还有一个修士,是个开辟期,但距离突破不远了。
梁梓勋没想到这人是谁,便拉住了想要进入宫殿的魏锻乔,捏了个水镜诀,将殿内的场景照了出来。
出乎二人意料的是,宫殿中的开辟期修炼者居然在表演,没错,就是表演。那人面白无须,只是鼻子有些尖,看上去贼眉鼠眼的。他手心里有一个透明的小人,跑来跳去的,十分逗趣。大殿中的大臣们纷纷笑了起来,皇位上的涵国国君也大笑抚掌:“国师真真是奇人也。”
国师?!
听了这两个字,梁梓勋的眉心拧得更紧。
这段剧情里根本不该有什么国师!毕竟安志国的剧情里已经有一个了,戏份还不少,要是再在涵国剧情里加个国师,读者一定觉得他只会写国师国师国师,千篇一律得烦人。
他算看出来了,什么他书里的世界,根本就没有一段剧情是按照他设定来的。
梁梓勋本能地对这个“国师”不爽,尤其这人跟小丑似的,那活蹦『乱』跳的小人能叫法术么,只能叫戏法。梁梓勋这个修仙新手都能比他做得更好,一个小人算什么,他想的话至少能弄十数个出来站一排跳舞。
修仙者大多不愿与普通人来往,自视甚高自然是很主要的原因,这样舍下面子做个弄臣的还真就没见过。
梁梓勋当然不会去管一个连配角都不算的人是不是自甘堕落,他只是烦躁——不管哪路神仙,保佑这段剧情没变得太多。
魏锻乔看到大殿里的场景也有些不悦,但原因跟梁梓勋不同:“涵国民不聊生,这些人倒是有时间在此游戏作乐。”
梁梓勋看了看脑满肠肥的涵国国君,厌恶地撇了撇嘴:“我们进去吗?”
涵国国君不知道自己被人嫌弃了个彻底,他把粗胖的手掌搭在鼓鼓囊囊的肚子上:“国师真是我涵国之宝啊,不止减缓了怪病蔓延,还有这般诸多手段,朕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了。”
梁梓勋和魏锻乔同时一愣,减缓怪病蔓延?
国师『摸』了『摸』自己的发尾,状似恭谨地低头说:“惭愧。在下学艺不精,无法彻底治愈怪病,白用了百姓们的供奉,实在惭愧。”
涵国国君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露』出了他那满满当当套满了五只宝石戒指的短粗手指:“那些贱民死了就死了,值当什么,国师救了绝大多数人的命,只叫他们奉上财物银钱已是仁慈,国师不必自责。”
魏锻乔和梁梓勋站在宫殿上面,俱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脚下的瓦片却偏偏龟裂开来,不知是谁怒气抑制不住导致的结果。
大殿中的笑声停了,一群人抬头看向莫名落下碎石灰土的房顶,表情痴呆。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大臣跳脚道:“陛下!一定修葺宫殿的匠人偷工减料了!”
灰头土脸的涵国国君抹了把脸,听了这话脸顿时涨成猪肝『色』,怒吼道:“来人啊!把修宫殿的人抓起来!朕要诛他们九族!”
“不用了。”梁梓勋看似不着力地跺了跺脚,宫殿金光闪闪的房顶立刻轰然塌陷,他从破口处缓缓地落下,看着面『色』惊恐的涵国国君,“你什么都不用做了。”
涵国国君还没蠢到家,第一反应是叫那个变戏法的国师救驾:“国师!快!这人是谁!”
梁梓勋抬起手,做了一个掐的动作,数丈之外的涵国国君脸『色』一变,慌『乱』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却没办法碰触到那只扼住他脖颈的无形的手,反而被死死地压在墙上,慢慢地凌空而起。
他十分痛苦,脸部充血,红得可怕,无声地抓挠自己的脖子,无法阻止梁梓勋的真气,只能把自己的皮肤划得血肉模糊。
梁梓勋视若无睹。
那国师早在梁梓勋进来的时候便悄无声息地向宫殿门口挪动,完全没有救驾的意思。
魏锻乔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抓住梁梓勋的手:“梓勋!我们不能杀帝国皇帝和重臣!”
魏锻乔本以为想阻止情绪不太正常的梁梓勋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梁梓勋听了他的话立刻松了气力。涵国国君像是一滩肥腻的猪肉砸在地面上,瘫成一片,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
梁梓勋没有多看他一眼,转过身,对马上就要到宫店门前的国师轻声说:“我建议你现在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