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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对火龙招了招手,火龙顿时欢脱地回身向他飞来。
劫后余生的梁梓勋垂下眼睛,主要是不忍心看火龙有点蠢的样子。
“受人所托,这二人与我有渊源,我不能让你带走他们。”一袭宽大的黑袍凭空出现,罩住共工的身体,“你还是快些离开吧,我不想与你为敌。”
梁梓勋清晰地感应到鱼『妇』阴冷刻薄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是不恐惧,但本就情绪不佳的他却被这样恶意的视线激起了反骨,冷冷地抬起头与鱼『妇』对视,心中还有一抹自己都说不太清楚的恼怒。
他看到了鱼『妇』的脸。
那张脸与共工的俊美有异曲同工之妙,完美得如同天地亲手铸刻,连一根睫『毛』都无可挑剔。但就是说不出的古怪,那种莫名的阴冷气质破坏了这张脸给人的感觉,不适感如同跗骨之蛆,令人本能地排斥这个人。
更令人不舒服的是他的眼睛,梁梓勋从没见过这样冷淡、严苛的眼神,没有一丝人情味。那样评判的目光,就好像世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有一个固定的评判标准,不和标准的就是残次品。
梁梓勋不知道在鱼『妇』眼中,自己算不算残次品,但他本能地厌恶这样的眼神——以自己的标准规定一切的眼神。
可无论他有多不服气,他与鱼『妇』之间依旧有天差地别的实力差距,可哪怕眼睛刺痛,头脑混『乱』,梁梓勋还是不愿意服软,甚至眼神中还带上了淡淡的蔑视。
最终竟是鱼『妇』先移开了视线。
梁梓勋汗如雨下,好像是刚从水中捞出的一样,腿一软,几乎跪下。还与他一同站在飞剑上的魏锻乔环着他,撑住他的身体,不叫他倒下。
这样的动作吸引了鱼『妇』的注意力,他看向魏锻乔,魏锻乔淡淡地对他笑了一下。
共工隐下微惊的神『色』——这样对待鱼『妇』,这两个还真是有能耐。
共工不欲多说,广袖一甩,将火龙与梁梓勋二人一同裹了进去,消失在了原处。
鱼『妇』伫立半晌,只留下一声冷笑。
良久之后,小北森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醒转,受影响不大的稳固期和开辟期修炼者很快恢复正常,成仙期修炼者却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当众人发现半空中的神格消失后,小北森几乎被闹翻了。
绝大多数人最后一段记忆是一个黑袍人接近了火龙,但被一条蛇尾抽开,并没能成功获得神格。随后的记忆就不甚清晰了,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幻象,或者干脆连幻象都没有,就只是单纯地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仅余下一丝关于两种浩瀚广博意志的残象。
现在神格不见了,是他得手了,还是神格自己消失了?
没人能接受这样大阵仗的“围剿”神格活动以这样莫名其妙的形式落幕。尤其是蔡魔这种,费尽心机,却什么都没得到的,更是气得发狂。
在他清醒过来后,还打算不远处,曾经出手拦过他的舒雁等人出手,然而三宗的长老们也赶了过来——正道三宗的长老们没有的蔡魔那样不对神格胃口的气息,伤得没蔡魔重,醒的也更早。
短短一天,小北森几乎被修仙者们翻了个底朝天。虽然连修仙者们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找什么,总之,结果是他们一无所获。
第60章 失踪()
“你把小北森里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一遍。”幻仙子坐在一张石桌边,旁边是孟然、开天真人,和算冕,四个人全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舒雁。
在小北森里的事情,舒雁至少已经重复了四遍。半个月前,当时就在小北森里的长老找到她,带三宗弟子一起回来的路上,他就讲了两次。回来后,给幻仙子讲了一次,又在孟然和开天真人要徒弟的时候讲了一次。
她不觉得烦,她只希望自己能想起更多的细节,能帮助他们找到失踪的魏锻乔和梁梓勋。
“在我们试图拦住蔡魔的时候,魏道友和梁道友还在。”舒雁清楚地知道真正的重点是什么,她们入如何进入小北森,如何制伏妖兽的事情一句没提,直切重点道,“后来,我们放走蔡魔后,注意力便集中在那个古怪的黑袍人身上了。我只记得他马上就能成功得到神格的那一幕,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就记不太清楚了,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神格也消失了。”
怎么想,这两个人都是在她们神志不清时失踪的。
“这样么……”算冕没有为难舒雁,舒雁的这番话他早就知道了,只是还不死心,想听当事人重复一遍罢了,“你别担心,他们两个应该没事。”
开天真人瞪着算冕:“应该没事?之前问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算冕很镇定地说:“因为没把握。”
开天真人气息粗重地呼哧了两声,被幻仙子瞪了一眼,没敢发作。
算冕也习惯了开天真人的『性』格,不再戳他怒点,继续问道:“你再形容一下火神神格异动的场面吧。”
舒雁犹豫了:“关于这个,算冕阁下应该听很多人说过了吧,宗门内参与此事的长老们的描述肯定比弟子详尽。”
算冕温和地说:“对于一件没有答案的事情,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看法,每一种看法都是一枚组成真相的碎片。我们要做的就是收集它们,然后尽可能地还原出接近的事实。”
舒雁点点头:“是,我明白了。在神格消失的前几天,神格一直很平稳,小北森内的灵气也很稳定。神格消失当日,我们发现毗罗门人试图用尸体构建一个阵法,与他们发生了冲突。神格的异动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包裹在神格外面的红光消散,『露』出了里面的火龙,火龙还喷吐了一片火雨。”
舒雁的描述很简洁,也很客观。算冕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形容满意:“你先下去吧,好好休息,如果得到了他们的消息,会通知你的。”
舒雁道谢后离去,一直表情闲适的算冕却沉下了脸『色』:“这事情不寻常,居然能让整个小北森里的修仙者同时失去一段记忆,这种力量太可怕了。”
幻仙子没好气道:“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我还能猜到,这件事多半与神格有关。”
反正除了跟“神”沾边的东西,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具有这样的力量了。
“梓勋和锻乔到底怎么样了?”孟然的表现比开天真人淡定,但这不是说他就不紧张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太奇怪了。在那段时间里,所有人都神志不清,梁梓勋和魏锻乔是自己离开的可能『性』太小了。可如果是有人带走了他们,会是谁呢?要知道,就孟然所知,在场那么多成仙期修炼者,没有一个能保持清醒。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行动自如的会是什么样的强者,这样的强者又为什么要带走梁梓勋和魏锻乔?
总不会是因为他们三宗首席弟子的身份,不然舒雁不会这样幸运地幸免于难。
算冕用手指轻轻地按压鼻梁,『露』出痛苦的神『色』。
频繁地参悟天机令他心力交瘁,却没有办法休息片刻。有大事将近,哪怕入睡,他也会做一些古怪的预知梦,清醒后要花更大的经历去参悟。
他自知这样的状况已经超过了自己的能力,可是他只能这样勉强自己,就算他看上去再怎么云淡风轻,面对可能改变整个大陆局势的事情,他也无法不去在意。
三宗宗主对他的状况最了解不过。身为朋友,他们不希望算冕这样勉强自己,可就像他们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说,拥有这样能力的算冕必须去做这件事。
幻仙子缓和了语气说:“你先休息一下吧。这些天你卜卦的次数也不少了,既然没什么结果,不如先放一放,我们会用别的方法去找的。”
算冕放下手,摇头道:“不,我有预感,梁梓勋和魏锻乔失踪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说不定与神格消失有关。你们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我昨夜又卜一卦,似乎是有了眉目,需要用你们的消息印证一下。”
三宗宗主清楚,算冕得到的结果不会是精确的,算冕本身也没办法给他们一个确切的范围,只好捡着重要的消息说一说。
开天真人第一个开口,语气愤愤:“昨天回来一个消息,其他宗门里没有无故消失的弟子。”
算冕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看不出他对这个消息如何评价。
孟然想了想:“我这边倒是有一个比较古怪的消息,有人说,毗罗门那边,也在私底下寻找梓勋和锻乔。”
“他们找梓勋和锻乔做什么?”幻仙子反问了一句,也没指望得到答案,随口道,“我这几天在查另外一件事,应该与梓勋和锻乔失踪一事没什么关系。不过也有些奇特的地方,还是知会你一声吧。我派出去打听鱼『妇』的人回来了,传回来的消息寥寥无几,除了知道这个人曾与古彻有过接触,鼓动他劫持梓勋外,其他的就几乎没有了。这个人应该是个成仙期,却好像是忽然出现的,从未在修仙界中『露』过面,没有交好者,也没有为敌者。他的徒弟规义道人倒是有一些消息,听说曾是个住在海边的开辟期落魄散修,天赋极差,数十年都没能突破至稳固期。看他不知如何攀上了鱼『妇』,从那之后,不止实力突飞猛进,一些主张也变得奇怪了。”
听了三宗宗主的消息,算冕闭上眼睛,手指还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三宗宗主很熟悉他这样的表现,对视一眼,正欲悄声离开,算冕却开口了:“目前,我能肯定的事情是,那个黑袍人一定是与‘神’有关,就算不是神也相去不远。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要神格,但能阻止他的也只有神。”
说完,算冕目光悠远地投向原处:“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神存在。至于其他……梓勋和锻乔此次失踪,应该是他们的机缘,我们不要『插』手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