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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天真人很懂规矩地给了仙鹤一枚低阶丹『药』,展开纸条,看了两眼便爆发出一阵大笑。孟然意识到什么,优雅但是不由分说地抢过纸条,不多时,嘴角也『露』出笑意来。
明眼人看到两位宗主的表情,立刻意识到什么,纷纷向殿外望去。
开天真人搓了搓手,试图出门迎接,被幻仙子用灵气按住,没能站起来。开天真人不解地看向她,被幻仙子瞪了一眼,习惯『性』地『摸』了『摸』光头,却还是没反应过来。幻仙子无奈传音:“开天殿里这么多人,你走了算怎么回事?!老实等着。”
开天真人总算明白了一点,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坐在那里,扮演不动如山的宗主。
小辈们就没那么多顾虑了,苗仁站起来,跃跃欲试道:“师父,可是大师兄回来了?我这就带着师弟师妹们去迎接!”
与其说是征求开天真人同意,倒不如说是象征『性』地通知开天真人一声……因为他话还没说完,人都走出座位了。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连胆子最小,最听开天真人话的齐冯都跟在后面,准备冲出开天殿了。
相比之下,清和宫那边的画风更淡定一些,嗯……至少他们比苗仁等人慢了几步。
开天真人和孟然宫主有点郁闷,对视一眼,俱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舒雁很开心,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刚被她威胁过的修仙者,讽刺地一挑眉。那人几乎快滑到椅子下面了。
梁梓勋和魏锻乔对这样盛大的迎接规模早有预料,不如说还有点期待。梁梓勋看到一群扑过来的师弟师妹,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大师兄,你这两年去哪了?”明知魏锻乔不会说,沐水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大师兄,你还走吗?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来找我。”齐冯有点小羞涩地说完,又说,“大师兄你现在好强,我就知道你不会落下的!”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梁梓勋和魏锻乔好久没见到他们,极有耐『性』地挨个回答他们的问题。
苗仁也挺想凑上去说话,但梁梓勋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不得不装出榜样效果,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跟更小的师弟师妹一样,扑上去撒娇,不甘地站在后面,最后清了清嗓子:“好了,师父和众位道友都在等我们,我们先进开天殿,之后在再叙旧吧。”
听了他的话,梁梓勋轻笑一声。一直瞄着梁梓勋的苗仁脸蹭地红了,顿时有了点手足无措的意思。两年过去,苗仁也不再是那个有些稚嫩却硬要装出翩翩风度的少年了,举手投足间尽是由内而外的儒雅风流,却偏偏『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魏锻乔笑道:“苗师弟说的是,我们还没拜见师父呢,别在这站着了。”
梁梓勋走过苗仁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是真心觉得苗仁成长得很不错,没有地位被别人顶替了的郁闷。苗仁发现了梁梓勋的赞赏,镇定下来,把欣喜压在心底,跟在梁梓勋身后走进开天殿。
一派其乐融融中,梁梓勋不着痕迹地看过乐温臣,顿时有些心惊。乐温臣怎么这样了?两年前乐温臣还是个挺容易博女孩子喜欢的小帅哥,现在眼窝深陷,脸『色』隐隐发黄,还透着一股黑气,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他与魏锻乔对视一眼,发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难道……这乐温臣修魔了?!
他不会这么蠢吧,这不是自毁根基吗?可若不是真的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怎么会这个样子?
梁梓勋压下心里的惊讶,魏锻乔则是隐去那点失望和难过,想到马上要见到师父,脸上再次涌上欣喜的表情。
苗仁等人回到开天殿便回了各自的座位,只是两个宗门的弟子默契地把上首第一个位置让了出来。舒雁还在抽签法器的旁边站着,与魏锻乔和梁梓勋交换了一个隐蔽的手势。
紧接着,梁梓勋和魏锻乔真心实意地给几位宗主行礼。
开天真人太感动了,感动得都想抹眼泪了。孟然相对正常些,关心了一下二人的身体和修为,便说:“既然赶回来了,那就把名牌放进签壶里吧。”
梁梓勋和魏锻乔恭敬应是,各自取出一一块玉牌,当场用灵力刻字。
感受到二人的灵气波动,不少人的脸『色』微妙起来。这尼玛……都特么半仙了还参加三宗大比?!
三位宗主也没想到他们二人进步这么快,然而又不敢表现出其他,只好做出一副“我们三宗首席弟子果然就该这样”的满意表情来。
就在梁梓勋和魏锻乔准备把名牌丢进签壶之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果我没看差,二位已然晋入半仙之境,你们若是参加大比,我们其他人不用比了,直接投降更好吧?”
没有规定半仙之境不能参加大比,但是……大家还是希望能为自己多争取一些,于是这话便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
梁梓勋回身望去,发现说话的竟是江白。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却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见梁梓勋看他,还对梁梓勋摆了摆手,一副对人不对事的态度。
魏锻乔自然地从梁梓勋手里取过名牌,连同自己的一起丢进签壶中,然后才对江白微笑道:“各位若是在台上遇到我们,直接投降未必不是个好选择,与实力超出自己太多的人对敌有利有弊,是要小心斟酌。”
梁梓勋『摸』了『摸』鼻子,没吭声。
第73章 抽签()
要是还看不出魏锻乔对江白不太友善,梁梓勋也不用混了。虽然纳闷魏锻乔的态度,但他决定保持沉默。他确实偏心,就算他十分喜欢江白这个配角,也抵不上对魏锻乔毫无道理的信任。底线什么的,早就没有了。
江白眯眼与魏锻乔对视,缓缓道:“看来魏道友十分有把握。”
魏锻乔轻描淡写地说:“算是吧。”
梁梓勋暗自摇头,江白这算撞刀刃上了。
一直以来,魏锻乔对人对事力求圆融如意、完美无瑕,只要不挑起他的战意,好像他就只有微笑这一个表情,不怒不悲,不焦不燥。梁梓勋一直觉得能做到这种地步挺变态的,他只想做个少说少错的高冷样子都为难,要是真让他做到魏锻乔这个程度,非疯了不可。
偏偏魏锻乔坚持下来了,甚至养成了习惯,把他心底最真实的一切藏起来,像用绿草如茵掩饰浅浅土层下翻腾的岩浆。然而这是不稳定的,只需一点点变动,就可以让岩浆沸腾,冲破一切涌上来,焚毁地面上的一切。以往,这个□□是战斗,而现在,□□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因为在火神神格的影响下,覆盖岩浆的土层变得越来越薄,手指一戳就会『露』出平和假象下的真实。
然而除了早已发现这一点的梁梓勋,其他人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察觉魏锻乔的变化。他们只是被魏锻乔的态度震慑了,何况魏锻乔二人的名牌投入签壶,已经拿不出来了,不认也得认。
江白『摸』『摸』鼻子,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梁梓勋不明白江白为什么会提出异议,毕竟江白不是会因为对手晋入半仙期而惧怕的『性』格,为什么愿意出这个头?
梁梓勋暂时将这些疑问抛在脑后,对舒雁笑了笑,示意她可以开始了。舒雁对他一挑眉,将手放在签壶上,输入真气。
签壶漂浮起来,在离地半米的位置滴溜溜地转着,几秒后翻倒,壶口朝下,吐出两枚名牌。
舒雁摄过两枚名牌,丢给梁梓勋,梁梓勋乖觉地读出名字,魏锻乔则将这两个名字抄写在悬挂的硕大赛程表最下面,三个人配合得□□无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早就演练过。
他们的速度很快,装着上百个名牌的签壶很快空了,数米长的白布也被魏锻乔标满了人名,真气写就的字闪着柔和的金光,从开天殿天花板一直垂到地面。
开天真人大徒弟回来了,颇有点人生赢家的自得,也不哀怨了,爽快地站起来,大手一挥:“既然抽签完毕,大家就先散了吧,下午按照抽签顺序开始比试。”
那匹白布顿时被人围了起来,大家纷纷上前记录自己的比赛顺序和场次。
大比的赛制乏善可陈,初试是积分制,复试是淘汰制。因为只抽了初试的签,无所谓轮空,所以没什么爆点。梁梓勋几人的比试时间也中规中矩,不前不后。这让梁梓勋很是遗憾,他正手痒,很有些迫不及待。
不过开天真人没给他太多时间遗憾,他和魏锻乔被急迫的几位宗主打包带出了开天殿。
“坐。”其他想与梁梓勋和魏锻乔亲近的弟子被拦了下来,算冕只允许他们俩个靠近了小筑,随手指向竹椅对两个人说,“把这两年中可以说的事情说一下。”
梁梓勋和魏锻乔在来的路上商量过这个问题。对于这件事,共工只提了一句“什么不该说什么该说你们知道”,这是很模糊的界限,他们却不能不遵守。他们揣摩过共工的心思,一致认为共工不会把太多心思放在普通人身上,只要几位宗主保证不外传,共工不会介意几个一手就能碾死的人如何想——虽然有点伤自尊,但很显然,几位宗主确实不是共工的对手,更别提他们两个了。
不过这勉强能算是一件好事,他们相信几位宗主有分寸,所以讲述的时候多透『露』一些细节也无所谓。共工与鱼『妇』之间的恩怨情仇明显不能说,但是千万年前发生的大战可以多说一些;神格就在他们身上不能全说,但表示自己得到了不少好处还是可以的。挑挑拣拣下来,也只有一些暂时派不上用场的八卦不能说。
至于具体讲述……当然是魏锻乔来,梁梓勋只负责捧场,完全不用他补充说明什么,只要能说出来的,魏锻乔没有遗漏一丝一毫,连他们归程中遇上蔡魔和蒙双的事也提了一句。而且程度不多不少,尺度拿捏得正好,梁梓勋自认做不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