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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糖的时候两眼发光,亮晶晶的。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因为吸奶糖而变的鼓鼓的,那时候我只能用可爱来形容她。可是现在我会用仓鼠来形容,那肥嘟嘟的小脸很像只肉包子,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萧凉天天给她送奶糖,她也乐呵呵的跟在萧凉后面,整天萧凉长萧凉短的。我开始嫉妒了,明明是我第一个注意到你的,为毛你追着一个给你施舍了几颗糖的人跑!
那几天我的心情变得郁郁寡欢,我爸来接我放学的时候我还一个劲的往幼儿园院子里的那个方向看。
她爸妈工作似乎很忙,听院长阿姨说她都是最后一个回家的。
我爸看出了我的端倪,朝我看的地方瞧了一眼后问:“干嘛了?不想回家?”
我沉着脸,闷声道:“嗯,想带你儿媳妇回家。”
然后我爸站在那里像看怪物似的打量了我好久。
前几天小公主因为家里有事没能来上学,所以整个幼儿园都是那小女孩叫萧凉的声音。等到小公主回来的时候,她被欺负了。
她被萧凉推到泥坑了,被所有的小朋友取笑。
那亮晶晶的大眼失去了光彩,一个人孤独无助的坐在泥坑里哭。
那小公主嫌弃她,鄙视了一下后就走了。
我也很嫌弃,因为她太脏了!鬼使神差的我却朝她走过去。。。
虽然她很脏,手上、脸上、衣服上全是泥巴,就连头发上也沾上了一点。可我还是朝她伸出了手。
很伤心。她似乎不认识我,对我的援助很抗拒。
我不开心了,我开始有小情绪了。凭啥你一见萧凉就乐呵呵的,见我就像小绵羊看到了大灰狼一样。
眉头一皱,有些不开心的说:“你再不把手伸给我,我可走了!”
我以为这样她会乖乖的把手伸过来,没想到却把她吓得往泥坑里缩!
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忽然想起我爸昨晚给我支的招:你可以给她施展美男计!
然后我换了个心情,露出一个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对她温柔的说:“你上来吧,我给你吃奶糖。”
我一直很鄙视萧凉用糖虏获了她的芳心,可是最后我也用了他一样的招式。
她没有马上回答我,只是朝我鼓着腮帮子。一开始我以为是哪里不对又惹她生气了,好一会儿听她有些生气道:“我再也不吃奶糖了!”
意识到她可能在上萧凉的气,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附和着她的话说:“不吃就不吃,我给你买其他的。”
“嗯。”
后来我把她从泥坑里拉上来了,我的后背全是汗,因为她真的好重!
我成功的勾搭上她了。
这是我爸跟我妈说的原话。
我给她买了不一样的糖,那时候电视里经常打一个广告:徐福记!
这个牌子的糖死贵死贵的,一下子就把我的零花钱给掏空了。我想劝她女孩子不要吃那么多零食,因为和同龄女孩子比起来,她是整个幼儿园里最胖的!
但是一看到她吸着糖,把腮帮子弄得鼓鼓的像只肉包子时,我觉得女孩子还是吃多点比较好,以后长身体了要长的地方很多。
现在胖点没关系,发育的时候可以让肉肉乾坤大挪移挪到它该去的地方去。
秉着这个想法,我头一次拉着脸跟我爸要零花钱。
以后得日子里她一直和我在一块,渐渐地,话也多了起来。她告诉我,她家里有个比她讨喜比她聪明的哥哥,所以她一直活得很自卑。这也许是她不爱说话的原因,但我并不认为这样她就是一个自闭症小孩。
她比所有小孩子都爱聊天,只是因为自身不太自信,一直表现得唯唯诺诺的。于是我鼓励她,跟她讲:你并不是得了什么自闭症,只是那些人太蠢,不配和你讲话。
她的眼里重新恢复了光彩,对我黏得更加紧。只要我离开一分钟,她便会紧张得失去了分寸。
我很享受这种依赖,也对当下十分满足。
只是这种满足的生活过不了多久就被打破了,她姑姑似乎闯祸了,连累了她的爸爸。上级要撤了她爸爸的职位,严重的还要坐牢。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我的生命中了,我发疯似的寻找她。
问院长阿姨,她说她已经退学走了。
问我爸妈,他们说她爸爸可能要坐牢,一家人不知道搬去哪了。
他们叫我接受现实,不,我从不相信这个现实。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上哪去找她。
后来,我把找到她当做我来到这世上的第一个使命,我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出现。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在等我,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就是有这么个人。人永远是看不破的镜花水月,像面多棱镜,看着复杂,想多了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沈南风日记。
第159章 春风送暖入屠苏()
时钟滴滴答答来到凌晨三点,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晚上我头一次觉得自己好像重生了一般。沈南风的房间有个很漂亮的小阳台,那里放着精美的白色花架,上面搁置着一盆盆郁郁葱葱的盆栽,有叫得上名的,也有叫不上的。
在这个寂静的黑夜中,似乎只有它们看得见我的眼泪。
不,还有一个人。
隔壁的阳台发出一阵轻轻的响动,我像被人窥探到什么心事一样猛的抬起头。
黑暗中有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隔壁的阳台,熟悉的轮廓,熟悉的气味。
“苏苏?”他叫道。
很多人喜欢叫我‘画画’,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唯独沈南风他们一家人都喜欢叫我‘苏苏’,开始我会觉得奇怪,后来想想觉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叫法便随他们去了。
如果没有看那篇日记我不会想到他们这么叫是因为这个称呼是他们从小叫到大的,那段随着时光溜走的记忆就在刚才又回来了。
我们之间的故事很多,沈南风怎么可能会全部记下来。
小时候我笨,跟月城比起来不是笨那么一点点,而是一大截。三岁的时候他可以跟外人用普通话很流利的介绍自己:
我姓月,叫月城,今年三岁了!
轮到我时。。。
我姓苏。。。
然后没了。
那一年的六一儿童节,沈南风牵着我的手去给他爸妈看,他爸妈问我叫什么名字时,我一怔给忘了。因为他爸爸妈妈很帅很漂亮。
我一脸窘迫的站在那。
就在我想不出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时,旁边的沈南风来到我耳畔说了一句话。。。
心里像是被人打了气一样,一下子死灰复燃。抬起头一字一句、口齿清晰道:“我叫苏。。。苏。。。春风送暖入屠苏的苏。。。”
然后他爸妈呵呵一笑,乐道:“哦,原来叫苏苏,真好听。”
黑暗中,我靠着墙壁对着那边的影子说道:“我刚刚好像做了个梦,我梦到你了。”
然后我听到了对面的人发出一声轻笑,“是吗?如果是伤心的就不要想。。。”
我慌乱的打断他:“不是的!这是个很开心的梦。”对面开始陷入沉默,我歪着头对着黑暗自言自语:“春风送暖入屠苏。。。”
“你想起来了!”身后莫名其妙的出现一道声音,我吓得往后一看。。。
原本应该在对面阳台上的人突然出现在我背后,还是那么的真实!
我两就那么面对面的站着,久久不说话。
半响,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想起来了吗?”
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从而把这段记忆给遗忘掉,比如安茜,比如萧凉,比如他。。。
其实我并没有发生什么,那年爸爸差点坐牢我是从楼上滚了下来没错,可我也没有忘记。而是这记忆太久远了,我本来就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女生,加上身边陪着的都是月城。
月城虽然没有沈南风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可是他对我是真的好。他把早餐钱省点下来给我买糖吃,他去哪都带着我导致好多小朋友都不愿意找他玩。
因为他们玩的都是男孩子的游戏,见我一个女的多多少少有些嫌弃。
正因为这样,我的记忆发生了混乱,我以为我是和月城上的幼儿园,我以为那个给我买糖吃的是月城。其实,还另有其人。
我抓着头发想了一会才回答:“一点点。”
我不敢说全部想起来了,我怕以后他跟我回忆起来有些前段重复不起来,这样子会让他失望。
即使是这样,听到我回答后他依然高兴坏了。像是得到糖吃的小孩一样过来抓着我的手激动的说:“一点点就好。。。”
我从来不敢随意猜测自己在别人心里的重要性,可是沈南风,对于他来说,只要我能记得他曾在我生命中走过一回那就是上帝赐给他的一个重大恩惠。
我被他逗笑了,又说了些小时候的事:“你和月城都嫌我胖,我可记住了。”
他突然一愣,又哑然失笑。“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来的吗?”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从书桌里用脚踢出一张凳子,然后把电脑桌前面的椅子拉出来。朝我勾勾手指头让我坐在上面。
我俩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聊天,他说:“第一次上物理竞赛班,在那里我遇见了月城。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很欠揍!”
“身边的亲戚朋友都说我是天才,是那种每天上课睡觉都能考一百分的神童。我很讨厌这样夸我的人,太虚伪、太做作。他们让我学古代文人写文章,最好是出口成章的那种。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一种羞辱,我的聪明不一定用在文学上,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学那种罗里吧嗦的乱道理,反正说话又不需要太华丽的词藻。于是,我开始讨厌语文,作文我都是不写的。构思一篇作文的时间可以让我写两张数学卷子。”
“后来遇见了月城,他跟身边人聊天时也说了跟我一样的想法。那时我应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