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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可是主任,我相信我女儿不会做这事,就算会。也。总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一直坐着没有吭声的萧凉妈妈突然站了起来,眼神凌厉的从我身上扫过,然后冷冷的看着我妈大声说:“苏太太,虽然我老公跟你老公是同事,但并不代表我们两家可以互相攀亲。我们萧凉以后可是有着大好前途,自身本就十分优秀,这样的人,任何人见了都会有想法,你女儿十七岁了吧,会做出这种事并不奇怪。”
十七岁啊,情窦初开!
“你!”我妈气得说不出话。
萧凉妈妈又说:“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关我家萧凉的事,凭什么要我们留在这受罚。”
她走过去不顾主任在场,拽着萧凉就走。
“妈,我不能走,这事不全怪苏画,是我没把信藏好。”萧凉甩掉他妈妈的手,然后走过来对我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有没有事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萧凉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冷冰冰,可是在处理事情方面上就显得不够沉着冷静,他低估了他妈妈,他不敢反抗他妈妈。
走到主任面前还没说一个字呢,他妈妈在背后冲他大吼一声:“你今天敢为这女的说情,萧家的大门你就别想进!”
于是,他犹豫了。
接着,他放弃了。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犹犹豫豫了几下,最后还是跟着他妈妈出了办公室。
走时,他妈妈还跟主任说了声:“主任,萧凉快毕业了,我可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什么异数影响他!”
说到“异数”这两个字时,还包含深邃的看了我一眼。
办公室开始恢复平静,我妈搂着我的肩膀给我安慰,主任在前面面色沉重的踱步。
半响,才说:“我也不想做得太绝,都是我的学生,我亲眼看着他们从入学走到现在,没一个学生虽然不一定能认得出来,但,我都是有感情。苏画,刚才你也看到了,不管这信是不是你写的,萧凉家真不是你能惹得起。”
“主任,那这要怎么办。”我妈焦急的问。
“我很想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但是。。”主任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萧家,我们惹不起。”
当时他说的这句话真的很无奈,他也想留下我,他也想帮助我。不管我妈在旁边如何苦苦哀求,主任也只是无动于衷。那目光里带着同情、悲悯。
萧凉的家室有多大,反正,不是我家能惹得起的。五岁那年,我姑姑惹事害得我爸差点坐牢,至今,那档案还在萧凉爸爸的手上。
假如在这件事纠缠不休,牵连的可就不只是我,还有我整个家庭。而且萧凉家和校长似乎有很深的交情,如果主任帮了我,到时候滚蛋的就是他。
人情啊,真是淡薄得可怕。
事情发生后,我像樽没有灵魂的娃娃,回到教室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当时谢昌正在开班会,他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没有知觉的我沉默不语。
大家都纷纷回头看着我,有些比较多嘴的同学小声的问:“苏画,你真跟萧凉表白了?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切,真不要脸。”
“你妈的说谁不要脸!”木糖醇踢翻一张桌子,冲到那女生面前提着她的领子怒气冲冲的问。
那女的被她吓得浑身哆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住手!”谢昌提高音量,赶紧过来阻止木糖醇。“嫌今天事不够多是不是!”
木糖醇心里不服气道:“谁让她嘴欠!”她瞪了那女生一眼,威胁道:“放学给我小心点!”
我很感激木糖醇,能够在最好的年华里遇上个对我这么好的闺蜜。可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走。
收拾完东西,我转身对谢昌鞠了个躬:“老师,这两年谢谢你的照顾。”
谢昌长叹一声,没多什么,只是有些遗憾道:“老师也很惭愧,没能把你带到毕业。你是个很幸运的女孩,愿幸运会一直陪伴着你。”
一些同学被我们之间莫名奇妙的对话搞得糊里糊涂,程橙和木糖醇直接冲过来问:“你们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
我望着她们苦涩的一笑:“今晚,一起来我家,咱们不醉不归!”
不等她们回答,我拿着书包转身就走。走时还特大声的说:“谢昌!你不把她们扣在教室,放学时候小心点!”
那或许是我这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对老师说话!可是,后来也没有一个人追出来。
我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爸也来了。
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说:“画画,对不起,是爸爸不够好,连累了你。”
“没有,是我不好。”
我爸这人什么都好,就是面对我的时候永远是自责。小时候没能和他一起生活,他觉得是他不够努力,维持不了整个家庭。现在出了事,又觉得是自己工作上不够上进,做不了大官,从而连累了我。
他从不会问我对当下的生活满不满意,只会一个劲的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当我们一个个的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时,却忘了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所以很多年后,我从不因为我有个当官的爸爸而过分的依赖于他,也不会放松自己。我只是凭着我的本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主任和我妈一起走了出来,退学手续办得很快。一眨眼功夫,我已不是梵音的学生了。
“哎,我已经和其他学校说好了,给你们的这张表格上的学校都不错,你们想去哪所都行。”
“谢谢主任。”
主任拍了拍我肩膀,语重心长道:“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梵音的学生。”
第118章 措不及防的分别()
我最终也没有和木糖醇、程橙喝最后一程告别酒。那天一回家,我就受不了的收拾东西坐上了回乡下的汽车。
等我爸妈找到我时,我正和奶奶一起坐在庭院里看晚霞。
城里很少能看到那么美的晚霞,红红的,像一块烧红了的铁,又像一群蝴蝶,扑着沉重的翅膀,忽然叠响在半空中。晚霞从它们的翅膀的间隙中漏下,撒落在我的眼中,如同梦幻一般,我的瞳仁里来回闪烁着羽翼的金黄和晚霞的殷红。
其实这几天是我心情最低落的日子,我爸妈忙着给我物色新学校,虽然有主任的格外照顾,但是他介绍的那些学校我一个都看不上。
并不是我的要求有多高,而是觉得这个时候突然转去一个新学校不仅身和心都要接受新一轮的压力,就连同学之间的关系都要重新开始。我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与人交谈真的很累。
我的事不知道怎么走漏风声的,全校都在传,大家说得有鼻有眼。传的不外乎于我和萧凉什么什么时候好上的、约会地点就在二号楼天台、人家天天给我送的蛋糕里,还藏着小纸条传情!
最重要的一条是,我那条挂在脖子上且最奢侈的施华洛天鹅水晶吊坠,居然是萧凉送的!
那吊坠下面雕刻了他名字的字母简写:x。l。
木糖醇发来信息说,是安茜举报我跟萧凉的。那天她去交检讨书的时候,在主任的办公桌上看到了安茜的举报信。字里行间,描写得清清楚楚。
还有之前举报我和月城的也是她,她发短信怂恿高三的那几个学姐,让她们一起写,还把程橙的八卦笔记抖出来。她暗地里还练习我的笔迹,只为了那天在那封情书上写上萧凉的名字。
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我最不愿意想的地方发展,曾经那个被我所羡慕的女生,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个样。
她是名模千雪的女儿,这层身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想起她曾经看过萧凉送我的那个吊坠,当时她脸色立马变了。那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萧凉送的吧,可怜我还傻傻分不清,以为是沈南风送的。
还戴上了给他看
莫不是,沈南风也知道这项链是萧凉送的!
记得和他关系开始变僵也是他看见这个吊坠。
其实大家都误会我和萧凉了。
耳畔,奶奶轻声笑道:“其实,晚霞就是太阳在亲吻天空。”
我抬起头,那血红的晚霞,犹如一碗血洒红了半边天。
像是我的心在流血。
有些事情我必须当面和沈南风解释清楚,我不能再这么畏畏缩缩下去,即使到最后我真的彻底失去了他,但也好歹努力过了。
第二天我就告别爷爷奶奶,重新回到了市里。
回到家时,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今天是周末,不应该没有人不在家的。我把爸爸妈妈的电话打了个遍,都没有一个人接,最后,我还是拨通了月城的电话。
“喂?”接电话的是个女声。
我心急如焚,立马对着电话一通询问:“木糖醇,我爸妈去哪了,还有月城。”
“小小苏!”电话里头的木糖醇声音十分激动,“你回来了!”
“我回家了,可是却没看到人。”
木糖醇说:“大家都在沈南风家践行呢!”
“践行!”我失声问:“怎么回事!”
“沈南风要去国外上大学了,待会就走了。”
我心下一凉,像是有什么心爱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一样。于是一扔手机,拔腿就往门外跑。掉在地上的手机还在一遍遍的传来木糖醇那急切的声音:“喂?喂?”
有人说,这世界上最大的冒险就是爱上一个人,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全身心的投入付出,最终会换来什么结果。这就像是一场轮盘赌,你明知道可能会输但又忍不住想投身其中。
直到今天这一刻我才明白喜欢和爱真的是两回事,喜欢也许是你对某个人有些好感,而爱,真的到了死心塌地的一步。
也许这就是一条不归路。
阔别两个星期,我又回到了梵音。主任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