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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缓慢的移动身体,双手小心翼翼的护着他的头,山长大人额头见汗,就怕这当中把人吵醒徒增尴尬。幸好李安宁看起来醉的不轻,这么大的动作居然都还没醒。
好不容易把人移到榻上,山长大人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明明不用这么在意的,偏偏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不想让李安宁知道自己同他这么亲密过。
一臂之外,李安宁‘睡的很香’。
就见他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果然,李安宁这长相真的太过清秀了,而且。。。。。。十分单薄啊,真应该多吃一点,这种身体。。。。。。还是。。。。。。
拉回莫名跑远的思绪,询子墨终于狠下心准备叫醒李安宁。没让山长大人花费太多功夫,装睡装的十分辛苦的李钰意思意思演了一回甜梦初醒,抛开略显浮夸的演技,也算是那么回事儿,至少心神不稳的山长大人还没发现破绽。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相继下了车,李钰又学着山长大人面瘫着一张脸,假装看不懂杨博士和孩子们探究诡异的眼神,十分镇定的回了房。
见当事人毫无反应,总觉得发现秘密的众人也只好闭紧嘴巴,各自回去休息。忽略几人之间各种奇怪的眼神,麓山书院今日一切正常。
好不容易避过了众人,进了暂居的小院。看着前面背影挺直的山长大人,李钰实在无法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回去睡觉。其实多大点事儿,不过就是喝醉了抱在一起嘛,怎么就弄得好像酒后乱性一样!虽然山长大人什么都没说,但小李博士可以发誓,这个人绝对在别扭。
那到底要不要摊开来说呢?不过,比起这个,自己还真是有件事不吐不快,当时在宴上,自己就忍得够呛,要不然就不会一杯又一杯的借喝酒忍住质问的冲动了。
“那个,山长大人,我想问你一件事儿,可以吗?”
放下想推开房门的手,询子墨转过身,身后的李安宁眼神闪烁但语气执拗。
“何事?”背在身后的手忍不住握紧,他想问什么?
“您在宴上为什么要念《洛神赋》和《诗经》?”而且声音低沉,情感还那么真挚!难不成山长大人原就对甑夫人有意,所以抄袭了感人的情话借机表白?可甑夫人不是喜欢那个江重焕大叔吗?难道还是三角恋?虐恋情深,挚友反目?
完全控制不住开了闸的思绪,小李博士脑洞大开,越想越纠结,整张脸都皱成了团。先前就是因为在宴会上想的太多,才没注意一时贪杯,现在一清醒,对山长大人居然会抄袭就更在意了。
“不会。”
“咦??”李钰歪头,啥意思?不会?不会说情话?
“我从未说过,所以不会。也不曾写过,只能借用。那本诗集我誊抄了一份赠予安王爷收藏,大家不会误会。”像是完全了解李钰的疑惑和不解,山长大人镇定自若,面无表情。
“哦。。。。。。”除了一声无意义的语气词,李钰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俩人就这样僵在了卧房门口,面面相觑。
“只是一场游戏罢了。”说完转身,进屋关门,一气呵成。留下直愣愣的李钰对着空气呆立,只是,游戏吗?
麓山书院这边两位还在懵懵懂懂,那边单方面明恋了某人十几年的甑夫人应该算得上是经验丰富。
可惜遇见了永远醉醺醺的江大才子,纵使你万种风情也是喂了狗。这人你说他不解风情吧,偏偏人家确是很多姑娘的座上客。但你要说他很懂女人心,怎么自己这十几年的等待就换不回人家一个眼神。
固执的靠在栈道上,任寒风拂过长发,任你是绝代佳人也不过就是个为情所困的痴儿。
江家的马车已经看不见踪影,雪地里一身红衣的佳人却还在黯然神伤,江重焕真是有个体贴的好女儿,每次总会安排好下人伺候好酒醉的痴人,不管是秦楼楚馆,还是荒郊野外,都不会忘了让人带他回家。。。。。。
“瑟瑟,回去吧。”
“今天不劝我吗?”
“有用吗?”接过管事撑起的纸伞,轻轻为她挡去风雪。这么多年了,这孩子还是放不开,明明知道没希望。。。
“呵呵呵。。。。。。算了,我可是倾城美人,说不定再过几年,江重焕就是老头子了,念着他干嘛,对不对?”
看着鼻子红彤彤,眼里水光弥漫的瑟瑟,安王爷笑了,“可不就是嘛!江家小娘子今年也是二八年华了。“
第七十五章 京都记事(五)()
三更已过,已是鸡鸣时分,纷纷扬扬的小雪一直没停。江家小姐的芄兰院却还点着灯笼。
一心为主的奶娘还在不死心的规劝着,就算知道没什么用,也总是抱着一丝希望能劝得小小姐保重身体,若总是这么一宿一宿的熬下去,女儿家的身子怕要熬坏了。
“福伯,爹爹安置好了吗?”拍拍满是焦虑的奶娘,江素兰一边看着账本,一边还担心着酒醉的父亲。
“小姐放心,墨玉和墨言已经伺候老爷睡下了,厨房特意准备的醒酒汤也喂了半碗,想必没有大碍。小姐也早点休息吧,不必急着看这劳么子账本,福伯帮您看着呢,谁敢对小姐耍滑!”白胡子翘的老高,福伯满眼慈爱,哪家正当妙龄的闺阁小姐需要操心家业营生!就只有……一想到这里,心疼自家小姐像心疼眼珠子的老人家就忍不住暗地里数落数落自家老爷,有这么当人父亲的嘛!
“呵呵……知道啦!已经很晚了,福伯和奶娘都快去歇着吧,我看完这本就睡,你们看只有几页了,我有分寸。奶娘,开去吧……”送走不情不愿,满脸担心的奶娘和福伯,江素兰才疲惫的揉揉眉心,马上就快到年底了,还有十几家商铺的账还没核对,看来靠自己一人之力实在捉襟见肘。听说神算公子进京了,不知可否能请到算楼帮忙?
接手家里的商铺也有四年,刚开始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一个女儿家就把家业败坏了。可父亲却坚持让自己接手,也不知是作何打算?虽说平日里看起来总是酒醉的父亲从未管过家里的琐事,可江素兰知道,若不是还有父亲站在身后,这近二十家商铺哪是一个女儿家能掌管得!不过这些掌柜们也没少明里暗里给自己下绊子,若是有他们的鼎力支持,自己何须每年对着大堆账本发愁。
只是,自己今年也是十六了,同龄的女孩儿都陆陆续续嫁人成家。也不知父亲到底是何打算?听上次在书房说的意思,父亲不会是想招婿上门吧?一想到这里,看账本的心情是彻底没有了。可能和平常闺秀受到的教育不一样,对这种让其他女孩儿脸红心跳的事情,江素兰看上去十分淡定。没办法,母亲早逝,父亲放任,除了自己拿主意,还能指望着谁呢?况且看父亲的意思,也是希望自己更独立、更坚强,不然这份家业就不会交到自己手上。有时候,江素兰都会怀疑,父亲不会是在把自己当儿子教养吧?
已经听到了好几声鸡鸣,控制不住眼睛发涩、头脑昏沉,江家小姐屋里的灯终于熄了……
翌日,天气晴好。
灿烂的阳光洒在厚厚的白雪上,整个芄兰院看起来亮堂极了。
江素兰一早就起了,在小厨房忙活了好一阵,才千辛万苦端出一份清粥小菜,紧赶着端去孝敬父亲。
难得江重焕是清醒的,早上醒来时宿醉的头痛很轻微,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女儿派人灌得醒酒汤。对这个女儿自己不是不骄傲欣慰,但想到她小小一个女儿家既要操持家业,又要忧心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任是才华出众的江大才子,也甚是觉得惭愧。
把素兰教养的坚强自信宛若男儿,是自己从女儿还牙牙学语时就已决定的事。江家只有素兰这一根独苗,元娘早早就丢下自己父女而去,至于自己,现在也不过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若不是孩子还小,怕是。。。。。。唉!也不知还能坚持多久,若自己出事,这孩子总要学着活下去。所以坚强一点甚好,像男儿一般有主见就更能保护自己,这样就算失去父亲,素兰也能挺过来吧。。。。。。
不过,是该为素兰择婿了,不知不觉,孩子都十六了。想到前一段儿福伯总在耳边唠叨的事情,江重焕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半点没有察觉自家爹爹在考虑的事情,能每日偷到这一点时光和爹爹相处,江素兰觉得异常满足。
江家的宅子在山上,占地很广,景色也十分不错,可惜就是人气不旺,满打满算主子就两个,所以显得格外冷清空旷。再加上男主人总是外宿,江素兰一个女儿家,就显得格外冷清。
父女俩安静用完早膳,可能平日交流不多,总显得有几分不自在。江重焕想了想,总要问问自家闺女的意见,不然若自己找的人女儿不喜欢,那就没有意义了。两情相悦是自己这个父亲唯一能满足孩子的一件事儿了。
“兰兰,过两天是你十六岁生辰,可想好怎么过?”
“爹爹不必操心,也不用兴师动众,年底商铺盘点,女儿正觉分身乏术,小小一个生辰,不过也罢。”小小的少女脸上还有藏不住的稚气,可说话做事显得稳重老练,实在不像一个女儿家。
江重焕既觉得骄傲又有几分心酸,十几岁的少年人哪有不喜欢热闹的?不过是被逼得移了性情罢了。
“兰兰,爹爹知道你从小就有注意。为父也不瞒着你,十六岁的年纪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趁着云安城各书院的学子博士们还没返程,爹爹想把你的婚事给定下来。虽说这样的事儿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们家情况不同。爹爹不想瞒着你就给你定下,还是希望找一个你喜欢还能对你好的。你不用害羞,能不能告诉爹爹喜欢什么样的?”
江素兰到并没有觉得有多难为情,自从过了十五岁生辰,自己早就料到会走到这一步。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