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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你不认得孩儿了吗?”墨祁骋一步步走上台阶。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后吗?竟然敢血洗皇宫,你是要把我们母子逼死才甘心吧?”郦太后气的嘴唇直抖,上牙打着下牙。
“母后说得对呀,你们母子……祁驰才是你的儿子,朕不是,朕的母亲是被你害死的胡皇后。从今以后,朕不再认你这个母后了。”墨祁骋一步步上前,穿着龙袍的墨祁驰突然噗通跪在了地上:“皇兄,我把皇位让给你,你就饶了母后吧。”
“让?”墨祁骋冷笑,“若不是有这么多将士拥护朕,你会让吗?只怕你们已经商讨好了明日怎么杀了朕吧?凌迟处死还是五马分尸?墨祁骏呢,他怎么不在?”
郦太后仰天大笑:“不错,胜者王侯败者贼,哀家不想跟你废话了。”她突然转身一头撞在了御阶之上的琉璃柱上,瞧着自己的儿子,闭不上双眼。
可怜墨祁驰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在这场权利的争夺战中无所适从,眼见着母亲撞柱而亡,趴到母亲身上放声大哭。
“皇兄,你的皇后在这里呢,你若不想让她死,就命这些人都退下。”南书房离南苑不远,墨祁骏找来了原皇后张娟做挡箭牌,这是最后一张王牌了。
“皇上,皇上您真的回来了……”张娟激动的泣不成声,这两年被墨祁骏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甚至几次起了轻生的念头,却被淮王以一家老小威胁,不得不屈从于他的淫威之下。
墨祁骋瞧着自己的结发妻子,两年没见,她竟然瘦成了这样。双目干涩,再无大婚时那般神采。他不能置她的生死于不顾,却也不能为了她而放弃这一切。
“墨祁骏……”徐老七磨着牙上前几步,眸中迸发出嗜血的寒光,惊得墨祁骏连连后退。
“别过来,你在过来,我就杀了她。”墨祁骏勒紧了张娟的身子,手上的钢刀贴在了她的咽喉,已经划破了一个小口,一丝血线淌下来。
“你别乱来。”冉子霖大吼一声。
张娟瞧瞧冷着脸的丈夫,再看看因为妹妹而关心自己的妹夫,心中冷笑。自己的男人都不紧张,别人紧张有什么意思。妹妹嫁了个好男人,一个能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张娟展颜一笑,像暗夜中凄美盛开的彼岸花:“皇上,臣妾走了,您多保重,愿来生远离帝王家。”
她猛地向前一伸头,鲜血迸溅,身子倒地。
手上的砝码没了,墨祁骏就要扑向英宗,却被徐老七挡住去路,一脚踢翻在地。不等他爬起来,徐老七大步上前,右脚踩住他右脚腕,左手握住左脚腕使劲向上一提,哧拉一声响,喷涌的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黄金甲。
徐永寒手撕墨祁骏,那根霍霍过无数良家妇女的脏棍子也和紧密相连的原料库分了家,据说这种死法的男人下辈子就要当太监。
英宗复辟,早朝时群臣却出奇的冷静,一起跪倒山呼万岁,似乎英宗不曾离开一样。
半夜里震天的喊杀声,皇宫中流成河的鲜血,还有谁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皇上加封康王为摄政王,协领六部,总揽全国要事。徐永寒袭定国公之爵,任正一品全国兵马大元帅。冉子霖为内阁首辅,景安侯封为景安公。这一日,追缴淮王余党,对复辟有功者加官进爵,早朝足足到了午时才散。
徐永寒本想回家先在前院沐浴更衣,再去听松苑见妻儿。谁知小媳妇担心他的安危,带着两个孩子在迎门的前庭中等着他呢。两个幼儿无知,在树荫下开心的玩着游戏,冉紫兮却时不时地朝门口张望。
她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睡得那么死,竟然没有察觉丈夫一夜未归。直到早起听丫鬟们说,昨晚皇城的方向喊杀声震天,天不亮就传来奉天殿钟鼓齐鸣的礼乐声。
徐永寒一进大门,就见到小媳妇朝自己奔了过来,也顾不上周围的下人时候瞧着,就要往他怀里扑。
媳妇这是真害怕了!
“别,我身上脏。”徐老七却不想这时抱她,身上沾着墨祁骏的血,他不乐意让媳妇碰上。
紫兮被他握住胳膊,便急切的问道:“你受伤没有?”
“没有,你放心吧,对付这群饭桶,我还不至于受伤,我去沐浴更衣,你带孩子们去上房等我吧。”
紫兮瞧着男人矫健的步伐进了前院的浴房,心中稍稍安定,哄着两个孩子去上房找老太君。
孩子们围坐在桌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紫兮不住的回头瞧门口,老太君气定神闲的打趣道:“刚才不是见着了么?怎么还这么着急呢?”
紫兮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是怕他受伤而已……”
正说话间,徐老七换了一身墨色云锦滚边的长袍进来,束起的乌发上还滴着水珠儿,更衬得男人挺拔俊朗。
“以后,你什么都不用怕,你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徐老七宠溺的揉揉媳妇耳朵,挑唇一笑。
第117章 父女乐()
徐老七跟老太君简要汇报了经过,就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吃起饭来。紫兮从他对墨祁骏咬牙切齿的恨意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媳妇低头不语,安静的给女儿喂饭。南瓜蜜豆饭是徐柔最爱的吃食之一,一边香香甜甜的吃着,一边把玩着手上一个荷包。“娘亲,吃鱼……”
“好,吃鱼,吃鱼聪明,来,柔柔张嘴。”紫兮认真的摘净了刺,把一块儿红烧鱼喂进女儿嘴里。
男人风卷残云一般很快便吃饱了,见媳妇还没吃就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不是有奶娘么?怎么你还亲自喂她?”自己都吃不上饭,瘦成这样。
紫兮以为丈夫嫌自己溺爱孩子,并没想到是因为心疼她。就柔声道:“我不饿,一会儿再吃就行。”
“一会儿吃不就凉了么?我记得你一向喜欢吃热乎的东西。”徐老七靠在椅背上,慵懒的瞧着妻女。
紫兮眼眶一热,心里暖乎乎的,原来丈夫只是关心自己。女人转动白皙的手腕,把勺子里的饭喂进女儿嘴里,就把勺子递到丈夫面前:“要不你喂喂她吧,这两年你都不在家,也没喂过孩子。”
徐老七刚硬的大手捏住小巧的银勺子,接过来软软的女儿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父女俩大眼瞪小眼,你瞧着我,我瞧着你,都觉着陌生又有趣。
“来,柔柔乖,吃饭啦。”徐老七粲齿一笑,舀起满满的一勺米饭给女儿递到嘴边。
徐柔垂眸,长长的眼睫颤动,有点吃惊的瞧着堆得小山一样高的一勺子饭,使劲儿张大嘴,“啊呜”一口吞在嘴里,却因为嘴小盛不下,散落了几粒米在红色棉绸小褂上。
紫兮一边吃饭,一边瞧着这对“陌生”的父女,“你不能一下子喂她那么多,她吃不进去的。”
“谁说吃不下,这不都吃了么。好闺女,真给爹面子。”徐老七挑起大拇指,低头凑到女儿面前扮了个鬼脸儿。
“噗!哈哈哈……爹爹好丑。”徐柔含在嘴里的一口饭噗嗤喷了出来,一点都没浪费,全喷在了徐老七脸上。
男人刚硬英挺的面容瞬间变得滑稽可笑,古铜色的肌肤上挂着几颗白米饭粒子,虎虎生威的剑眉上挑着一小块南瓜,嘴角黏住了一颗蜜豆,像媒婆嘴边的红痣一样。
老太君在一旁叮嘱道:“孩子吃饭的时候不要逗她,会卡住的。”
紫兮知道丈夫脾气不好,又跟这个女儿没感情,就怕他因为一脸的狼狈和刚换的新衣服被弄脏而发火,女儿娇弱,不像徐战鹏皮糙肉厚不怕挨打。
紫兮正要抢过女儿,却见父女俩四目相瞪了一会儿之后,竟然同时眉开眼笑。徐永寒甚至用舌尖儿卷了嘴边的蜜豆进嘴,还点头道:“嗯,真好吃,难怪柔柔喜欢,爹爹也喜欢。”
徐柔伸着小胖手乐得手舞足蹈,前仰后合:“爹爹……哈哈……爹爹……”
徐柔拨开娘亲伸过来的手臂,踩着老爹粗壮的大腿站起来,搂着爹爹的脖子,在他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徐老七受宠若惊的看看女儿,咧开大嘴哈哈的笑了起来。
一旁大口吃饭的徐战鹏无聊的瞧了他们一眼,对这种哄三岁小孩儿的游戏很是不屑,嗯,他已经快五岁了,不再是三岁的小屁孩儿了。
吃饱了饭,徐老七抱着女儿去浴房沐浴。身上没有了血迹,这次去的是听松苑的浴房。
与热水房那边相连的竹管汩汩的淌下温热清水,还飘着玫瑰和丁香的花瓣,香喷喷的。
徐柔脱光了衣服,迈着小短腿儿跑过去接水流和花瓣,银铃般的笑声在浴房里回荡。
“真好玩儿。”奶声奶气的童声,白白胖胖的小嫩娃。
徐老七把身上的衣服扒干净,走进池子里,抱起女儿。
水已经没到了她的肩下,小姑娘柔软微卷的头发沾湿了,粘粘的贴在颈窝。随着父亲抱起的动作,又伸手抓了一片玫瑰花瓣,调皮的塞进嘴里尝了尝。
“不好吃。”粉红的小舌尖儿一顶,把惨遭蹂。躏的花瓣吐了出来。
“柔柔平时是怎么沐浴的?”
“大木盆。”徐柔眨着黑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上挂着水珠儿,小嘴蠕动,露出两颗小虎牙。
“诶?你没在这水池里洗过?”徐老七惊诧。
徐柔撅着小嘴儿摇摇头,哀怨的小眼神儿看向池边的“罪魁祸首”:“娘亲不让。”
紫兮找来了父女俩要换的干净衣服,搭在屏风上,怀里抱着大棉巾坐在一旁,等着给女儿擦身子。见小家伙投过来抱怨的目光,忍俊不禁的笑了:“我怕水深淹着她,没敢让她在浴池里洗过。”
徐老七粲齿一笑,鼓励女儿道:“以前爹爹不在家,你娘担心你,现在爹爹回来了,柔柔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徐柔胖胖的小脚丫踩在老爹宽大有力的大掌上,在水里扑腾着,一会儿去抓花瓣,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