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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祁骏无所谓的笑笑,重臣之中没有适龄的姑娘了,娶谁都一样。
承庆殿丝竹阵阵,舞娘蹁跹,红绸灵动,金寿璀璨夺目。觥筹交错,酒熏人醉,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皇上与皇后不时耳语厮磨,相视而笑,举杯同饮……如胶似漆的画面很是和谐悦目。皇后一身大红色的凤袍坐在皇上身边,笑嘻嘻地看着在坐的一干宫妃,皇亲贵胄和娘家众人,脸上的笑容高贵典雅,洋溢着喜气。由于是皇后过寿,底下的一干宫妃,宫女太监也是都穿的喜气洋洋。
有的人的确很美,尤其是荣昌公主生母宣妃,穿着艳色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罗翠软纱,凤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抚杨柳般婀娜多姿,妩媚动人,大眼如琥珀般透彻,小嘴如樱桃般诱人。起身举杯笑道:“臣妾恭祝皇后娘娘身体康健芳龄永继。”
宣妃被称为后宫第一美人,本以为她的美就是一种极限,难以超越,可见了皇后才知道,有一种美不在容貌,而在于气质。她的眉毛不似时下最流行的柳叶眉,很粗很浓,几分霸气在略微上扬的眉梢跳跃;她的眼睛狭长,眸色黑白分明,犀利的眸光仿若能穿透人心,叫人不敢逼视;她的嘴唇略厚,涂上殷红似血的胭脂就像一团烈火。
这是一种极尽张扬霸气的美,能够焚烧一切,那些美女站在她身边显得那么单薄无力,正如出现在漆黑夜空的皓月永远不能与畅行天际的艳阳争辉。
皇后一直圣宠不衰,甚至先皇后没有去世的时候,就被皇上劝说主动辞去后位,封了丽妃为现任的郦皇后。她的哥哥就是国舅爷熙宁侯郦宽,亲侄女郦莹莹今日盛装打扮,也在座中。
康郡王妃亦不敢怠慢,将万千青丝挽成了朝天髻,戴着紫水晶的璀璨华胜并两朵一大一小的百合花,脸上未施脂粉,却红润晶莹,细长的柳叶眉和一双似有灵气的美目顾盼生姿,芊芊玉手捏着淡粉色的秀帕,嫣然一笑如牡丹初绽,举手回眸间无不流动着温润和轻灵。她淡淡的笑着,唇边笑靥静静绽放,眼里揽尽世间最华丽的色彩。
“阿倩,吃点这个吧。”康郡王先尝过了几样菜,才把其中纯净的银耳和翠绿的笋丝夹给了她。皇室大宴,自然不会下毒毒死人,但是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导致孕妇流产,却是查不出什么来的,最多找几个宫女太监处死罢了。所以今日他们夫妻十分小心,阿倩尽量不动筷子,茶水也只是抿一抿。
旁边座位上的太子妃投过来羡慕的一撇,康郡王对待他的王妃总是柔情似水,满脸暖暖的笑意。六月为太子选的两位侧妃也坐在一旁,半年了,她们俩也没有身孕,太子对太子妃的态度才略好了一些。
淮王太妃站起身来敬完酒,笑道:“请圣上和皇上娘娘为祁骏操操心吧,看祁骁家孩子都快出生了,想必太子爷的妃嫔们也快了,只有祁骏十八了还没定亲,我这做母亲的看着都着急呀。”
皇后会意一笑:“表妹既提出来就是已经有合适人选了吧,何不说出来听听?”
“臣妾觉着莹莹就是个好姑娘,与祁骏年纪相当,不如就趁今日这好日子,求个御赐的婚姻吧。”
皇上含笑不语,孙辈们的婚事都是太后安排的,今日太后身体不适,没来。淮王太妃提出来,若是自己不答应,只怕是不合适。只得开口问道:“熙宁侯可瞧得上朕这侄儿?”
熙宁侯赶忙离桌跪倒:“臣全凭圣上安排。”
“好吧,既如此,朕就赐婚俪莹莹为淮王墨祁骏正妃,择吉日完婚。”皇上金口一开,这事就定了,众人谢恩之后,宴会如常进行。
舞娘们纤腰柳摆,舞姿妖娆翩然似仙,漾开的粉纱裙如一朵朵盛开的花,迷幻了人的眼,太子妃就在这一片艳色中悄悄擦了擦眼睛。若是明年淮王妃再有了孕,东宫这边还没有动静,让太子的脸往哪搁?若只是自己受苦也就罢了,偏偏妹妹张飒也至今无孕,冉家表面上不说,心里能不急么?好在冉子霖对妹妹不错,并没有因此迁怒她。
淮王笑嘻嘻的过来给两个哥哥敬酒:“二哥不义气啊,怎么能丢下太子哥哥和我,自己家先生孩子呢,你得多喝一杯。”
这话看似玩笑,其实像刀子一样割在太子心上。
康郡王冷笑:“早生晚生还不都一样,太子哥哥洪福齐天,自然儿女成群,不在乎早一年还是晚一年,祁骏你莫非是很在意此事?”
淮王干笑了两声,道:“我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太子哥哥这是等着弟弟呢,将来孩子们年岁一样也好一起读书啊,呵呵。”
太子也勉强笑了笑,并没看康郡王,举杯一饮而尽。
淮王走后,康郡王单独举杯敬身边的太子:“大哥,你看祁驰马上十三岁了,容貌倒是和祁骏越发像了。”
太子看向对面的二皇子莫祁驰和淮王墨祁骏,他们既是堂兄弟又是表兄弟,自然是越长越像。
“大哥,小时候你就最疼我,如今长大了,你也永远是我的好大哥。”墨祁骁一饮而尽。
太子突然醒悟,自从康郡王妃怀孕之后,自己在淮王挑拨下,与康郡王逐渐疏远,可是,这才是自己阵营中的主力,淮王根本不可能真心站到自己这边,他只能协助二皇子跟自己争皇位。
“祁骁,我的好弟弟,干。”太子朝康郡王点点头,一饮而尽。
双方的女人相视一笑,化解了担忧。
笙歌歇后,众人告退。康郡王帮妻子系好裘皮大氅,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往外走,晚风卷起他的头发,如墨黑的丝绸,缠绕飞扬……
“瞧着我做什么?”墨祁骁低头看向阿倩。
“这男人丰神俊朗,自然吸引小女子的目光,想挪都挪不开呢。”阿倩调皮道。
“哈哈……本王瞧着你这小女子不错,随本王回府做个王妃如何?”
“嗯,顺便带着孩子一起去,如何?”
“那当然,本王的孩子岂能跟了别人?”
二人相互依偎着,沿着宫墙走向宫门处。清冷的月光拉长了他们的影子,时而相视一笑,时而重叠在一起。
回到郡王府,马上有下人端上热乎的饭菜,夫妻二人又吃了一顿宵夜,才沐浴更衣,躺倒在龙凤大喜床上。
“来,我看看儿子又长了没?”墨祁骁眼神炯炯,丝毫没有睡意。撩起阿倩的中衣,伸出大手在肚皮上轻轻抚摸。
“我觉得咱们还是先生个女儿更好,省的他们眼红,冷嘲热讽的。”阿倩撅起嘴。
“好,那就生女儿,带着牡丹香的女儿。乖女儿,叫声爹我听听。”墨祁骁伸手与肚子上的一处隆起相贴。
说起牡丹香,阿倩的脸就红了,自然想起那晚牡丹花下的缠绵。
“哎,女儿的小手动了……”墨祁骁惊喜的看着肚子上那处小突起从左面移到了右面,一只大手也追随着摸了过去。
阿倩瞧着跪趴在身边的丈夫,满足的笑笑,孩子生出来以后,他爹还不知怎么宠着呢。
墨祁骁跟孩子玩了一会儿,又煞有介事的给她讲了个二十四孝的故事,教育她孝敬父母。大手便逐渐往上滑动,停留在饱满的胸脯上。
绵柔丰盈的触感刺激着男人的身体,俯身便吻在了她的唇上。“阿倩,我想要你……”他在她耳边低喃。
五个多月据说是孩子最安稳的时候,偶尔亲热一次应该不会有事。
阿倩今天精神也不错,刚刚吃饱了饭,也觉得身上有些燥热。她回应着他,唇舌交缠,热喘渐浓,娇声道:“那你轻点,别压着就行。”
“我怕控制不好,你坐上来,自己动。”他抱起她坐在自己身上,直直的入了进去。
“啊……”阿倩唇边溢出一丝惊呼,调整一下姿势坐好。
“可有不舒服?”他一手扶着妻子的腰,看着一对莹白的仙桃在眼前晃动,便用另一只手去扶在了上面。
“还好吧。”阿倩缓缓的动了起来。这样孕期的亲热,似乎更能调动情绪,紧绷的神经能充分体会每一次摩擦产生的酥麻快意,令他进去另一个美妙的世界。
第96章 生包子()
一进腊月,就有了年的味道。街上的孩子穿着厚厚的花棉袄,一边唱着童谣,一边点着小花炮。
“腊七腊八,冻死寒鸦;寒鸦凫水,冻死二鬼;二鬼偷油,冻死老牛;老牛喝道,冻死老道;老道念经,冻死黄鹰;黄鹰拿兔子,冻死老兔子。”
听松苑的暖阁里,地龙烧得火热,徐老七满头大汗却不是因为屋子里的温度,而是因为媳妇快要生了,从黄昏时就开始捂着肚子说疼,直到二更天了,还没有要生出来的迹象。
产婆仔细的查看了她的身体,说道:“夫人再溜达溜达吧,孩子的头还没有落到下面呢。”
“可是……我好痛啊……”紫兮捂着肚子疼的直掉泪。
“来,再走动走动吧。”徐永寒扶着妻子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不时地用袖子替她擦汗。
“啊……”下腹又是一阵绞痛,紫兮疼的失声尖叫。徐永寒从侧面抱紧了她,怕她倒在地上,额上的汗珠又滚落了一层,心里突突直跳。其他事都可以替媳妇做,唯有生孩子这件事,他有浑身的力气也使不上。
“媳妇,在忍忍啊,一会儿生出来就好了。”徐永寒喘着粗气,小心翼翼的扶着媳妇。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和产婆、大夫都凝神瞧着,若不是亲眼所见,许多人根本就不敢相信七爷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老太君也从上房过来坐镇,在紫兮身上摸了摸,就让老七扶着她接着走。
临近三更,紫兮腿软的几乎站不住了,只能走一会儿、坐一会儿,一声声痛楚的□□或是尖叫都揪的徐老七心口疼。
“媳妇儿,你咬我一口吧,啊,这样你就不疼了。”实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