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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们不在这?”萧人伶看着昏暗的大殿,暗自揣测。
“不会。”最后走进来的灵月笃定的开口,让萧人伶有些心惊。
“你怎么知道?”一旁跟上来的歌黛仍是一脸鄙夷。
灵月没有理会她,而是抬腿走到萧人伶身旁,淡淡道:“我闻到他的味道了。”
“你是……那个和尚?”萧人伶一脸震惊。
灵月轻笑出声,缓缓走到三清神像之前,抬眼看着他们。
萧人伶也随着她走去,也抬眼看着破旧的金身道像,依然能感觉他们身上的尊严与威武,似乎能感觉多年前曾有无数的人在他们脚下匍匐下去,虔诚下拜。
而此时像前的鼎中清香正燃,余烟袅袅,熏得人他连的眼睛发酸,有些睁不开。
“他们刚走。”
灵月伸出手指指着正中道像,萧人伶立刻发现端倪,这道像的身子竟然是微斜,好像被人搬动过,他跃了上去,转到道像之后,他忍不住惊呼道:“这里有个暗道。”
——
凤倾心几人钻过暗道,在黑暗中走了许久,眼前豁然开朗。
最先走出去的是玉心子,他站在暗道口仰头看,张开双臂似乎很享受此刻的星月凉风。
然后是青云,陈子夕,司映和凤倾心。
凤倾心看着眼前之景,睁圆了双眸,竟不知还如何形容大自然的波诡云谲。
眼前是一座高耸入云的悬崖陡峰,而脚下亦是陡峭的山峰,这暗道竟然挖到了悬崖峭壁上,而这两座山峰高且陡峭,巍然峙立,险峰危岩不知多少丈高,二峰紧紧的对恃,常人绝难逾越。
唯一的通道就是一道数十丈的铁索,连接着两道山峰,铁索下面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这,这……”司映被眼前之景惊的不出话来,好半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难不成,我们要逃到对面去!”
陈子夕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司映像往常那样揽着他的肩头,道:“我,子夕,你的武功这么厉害,用不着这么逃命吧?”
陈子夕避开他的胳膊,撇了撇嘴道:“谁我们要逃命了。”
“别告诉我那个老什子的灵『药』长生就藏在那里!”司映跳起脚来,指着青云恨不得对他破口大骂,眼前这诡异的铁索,哪里能走的过去,长生得不到,最后在摔得粉身碎骨。
“此处名唤一线。”玉心子淡淡的开口,看着对面的山峰,眼中没有害怕,而是一抹向往。
“人,要有足够的胆量和勇气才能走的过去,此番考验的不是别的,而是足够的信念和勇气。”
青云看着眼前的一线,眼中仍是没有多大的起伏,一撩衣袍抬腿便要向那铁索迈去。
凤倾心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陈子夕伸手握住他的胳膊,语气中隐含担忧,道:“公子,你想好了。”
青云站在悬崖猛烈的山风中,青『色』的衣袂飞扬起来,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好像这时哪怕变了、地塌了,电闪雷鸣,他也会如同山石一般岿然站立,不会移动分毫。
“一道的铁索而已,于我来,不过如履平地,只要心中充满着强大的希望,所有失望都会借此退避让开,胆怯是无法改变任何种结局,只有坚持,才无人可挡。”
第一百零九章 昙花一现()
“一道的铁索而已,于我来,不过如履平地,只要心中充满着强大的希望,所有失望都会借此退避让开,胆怯是无法改变任何种结局,只有坚持,才无人可挡。”
夜月如钩,水银似的光芒泻了一地,月『色』无垠,格外动人。
青云抬腿便踏在铁索之上,风掀动了他的长袍,呼呼作响,他如一挺挺苍松一样,站的笔直。
凤倾心看着他的背影,唇抿的紧紧的,山崖之上,风太大,吹的她眼睛发酸。
一步两步,青云走的格外沉稳,凤倾心知道真正可怕的不是铁锁本身,而是饶畏惧之心。
铁锁之下便是万丈深渊,山谷之下升腾起的云雾,将青云的身形都掩盖了,更看不清脚下的。
青云顿在那儿,云雾缭绕着,他仿佛就是临时而立的仙人,凤倾心望着他的身影,高处的极蓝,近处的松浓翠,而他的身形如烟如雾,她与他之间仿佛硬生生被隔成了两岸,近在咫尺却不能触及,凤倾心的心瞬间便被提了起来。
过了许久,青云仍是没有动。山崖之上风渐渐大了起来,铁索被风晃动颤了几颤,青云的身形,也随着晃动,几乎站欲不稳,随时都会跌落山崖。
此时云雾也浓重起来,青云便消失在云雾当郑
”青云!”凤倾心也顾不得什么,抬腿便向铁链走去,司映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慌道:”倾心,你要做什么?”
凤倾心回眸看着他眼里蓄满了泪水,她:”司映,对不起,我这一生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没有来生,死了就是死了,今生就我就任『性』一次吧。”
司映红了双眼,手攥的紧紧的,凤倾心用乞求的眼光看着他,司映心里苦涩,道:”倾心,你不要求我,你知道我永远都会顺着你的心意,不会委屈了你从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罢,他缓缓松开手,凤倾心紧抿着唇,什么都没,抬腿便踏在铁索上。
一线常年云雾不散,而夜间更浓重。只在须臾间铁索上就没有她的踪影。
“倾心。”司映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哆哆嗦嗦瘫倒在地,仿佛瞬间衰老了十岁,连一个字都不出来了。陈子夕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蹲下身安慰道:”司映,她是心甘情愿的,他们纠缠这么久,迟早会有一场结局的,我们作为旁观者,谁也左右不了,不是么?”
司映扯了扯唇,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铁索之上,凤倾心咬着银牙举步维艰,铁锁只有尺寸宽,仅够一足落下,她挪动着脚步,耳旁是风缠弄的声音,她抬眼看着朦胧白雾喊到:”青云,你在哪?”
很快,她的声音消散在云雾之中,凤倾心的心揪在一起,她为他付出这么多,被他算计这么多,不想讨回什么,只想让他活下去罢了,青云,你若死了,那么她为什么而活?
青云,青云。
凤倾心脸上光彩尽数破碎,那一刻的伤痛和绝望,如同寒风江雪中垂死的雎鸠,隐忍的心碎悲伤倾泻而出,羽泪水汹涌而出,滚过苍白无『色』的面颊。
”青云青云,你在哪?你应我一声!”
”我在这儿。”
青云的声音从前方而来,绷紧的声线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凤倾心心口一紧,听见他的声音似乎人世间最美妙的乐曲都不如他的一声,我在这儿好听。
“青云!”凤倾心看不见他,顾不上许多她快走两步,而铁锁着两个饶重量又颤抖起来,倾心立刻停住脚,不敢再有动作。
”青云。”凤倾心开口唤他,眼泪随风而落,摔下深渊,粉身碎骨。
”你怎么了?”
”没什么。”青云的声音很低很淡,笑了笑云淡风轻的道:”不过是生死契发作了。”
生死契!凤倾心心口似乎被人用刀子剜着,她强忍着心痛道:”你在那别动,我来救你。”
“好。”
凤倾心轻轻地错着脚步,她感觉到他轻微的呼吸声就在耳畔,离得更近了些,她抬手拨开云雾,见青云斜斜的躺在铁索上,半个身子已经垂下,随时都会跌下万丈深渊。
凤倾心呼吸一滞,连声音都颤抖起来:”青云。”
青云闻声抬头苍白的脸上冷汗沁出,眉头都皱出一道细纹,似乎在忍受着痛苦。
“倾心,你还是来了。”
”是啊,我还是来了。”凤倾心已经哭不声音来,人们常下男子皆薄幸,不可轻许。可就算她什么都明白,她依旧爱他,爱的义无反顾。
“你真傻。”青云嗤笑出声。
“我是傻。”凤倾心脸『色』苍白,唇也没了血『色』,她开口的道:”可我更贪,青云,我贪你的笑你的好,你的温柔,你的眼,我等了这么多年,熬了这么多年,我不想放弃你,我想让你活着!”
“活着又如何?”青云轻叹:”你不是要放弃我了吗?”
这几个字似乎在她心口上撒了一把盐,疼得她心都绞在了一起。
“我重来没有放弃过你!”凤倾心大声嚷着,摇头哭泣着:”我盼了这么多年,我只为你能爱我,可我过不了心里这一关,你处处算计,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那你还来救我!”青云垂头,声音里没什么情绪。
凤倾心仍然向他挪动的脚步,眼看着前面那么青『色』,越来越近,她不觉得连手心都出了汗。
”现在不是了,青云,我爱你,我没办法做到,心动却不承认心动,在意却骗自己不在意。你是我生命中最温暖的事,和你在一起,我的余生就有了光亮。我想跟你共度余生。”她看着快要垂下万深渊的青云,恨不立刻飞到他身旁。
“你不怪我算计你了么?”青云低声道。
“不怪不怪,你抓紧铁索,我马上就过去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在生死面前,他活着才最重 要。
青云躺在铁索之上,用手捂着双眼,身子不停的颤抖,风倾心紧张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向前快走了几步道:“青云,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青云嗓子里卖出几声笑声来,他缓缓坐起,身子斜斜的依在铁索之上,眉眼上倒是有几分惬意。
“你……你没事。”凤倾心心又该沉了下去。
青云看了她一眼,纵身一跃,青衣『荡』开,脚轻飘飘的便落在她身旁。
青云抬眼看着她,眼里柔情笑意更多了一抹温存。
“你又在骗我?”
“倾心,我在打赌,我在赌,你到底有多在乎我?”
“所以呢,你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