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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心子低低的笑了起来,好像很自在满足的叹了口气道:“放心,他们一时还找不到这里,但是你们若是走出去,可就不敢了。”
“你在打什么主意,你这个黑心老道!”司映气不打一处来,这群人里竟没有一个好人。
“打什么主意?”他嗤笑:“当然是长生的主意,老子在这守了半辈子,等的就是这一!”
凤倾心竟嗤嗤的笑了起来,玉心子恼怒看着她,道:“你笑什么。”
凤倾心摇了摇头,道:“我笑你,异想开。”
“是不是异想开,你随我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玉心子抓起凤倾心,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忍得司映破口大骂,玉心子却心情大好,脸上一片悠然。
“你不好奇上面都有什么么?我可是好奇的很呢。”
——
此处『色』诡异,须臾时间便下起了雨。
烟雨茫茫,在山间飘浮着,似雾又似雨,蒙蒙地扑在他的脸面上,一种清清润润的凉。
但是,这个特殊奇诡的地方上,雨珠渐渐细碎起来。雨声虽不绝于耳,却温柔的很,地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把她和他封锁在雨幕的中央。
青云负手背对着二人,站在草地上,神『色』淡淡。
“青云公子。”玉心子『露』出贪婪的本『性』,声音变的阴狠起来,手因着话锋狠厉又用力一分。
凤倾心感觉脖子上的手指已经深入皮肉里,可她却不为所动,身上早已经千疮百孔,也不在乎一点两点伤口。
她面前之人回过身来,看着二人似乎随意地招呼了一句:“你们来了。”
“是。”玉心子倒显得格外镇定,除了一双眼里的神『色』变了,依旧仙风道骨的模样。
凤倾心心里一痛,身体也僵硬起来,她不得不承认,即便之前的骗局那么不堪,她的爱也不堪,她现在的确很想知道,她在他心里的位置,究竟有多重要。
青云微微一笑:“道长是来给我送她的吗?”
“哈哈,青云公子真是好城府,如此波澜不惊。”玉心子笑得很开心,似乎是在赞赏他。
“依道长所,那我该如何呢?”青云唇角一弯,却是淡然一声轻笑。
“可能公子还不知,她在你自己心中的分量,贫道有义务送她来提醒公子一下。”玉心子将凤倾心向前推了两步,这略一使力,她身上又沁出鲜血,青『色』的裙裳宛若红梅颗颗绽放。
青云看了她一眼,紧了紧手掌里的长生,并没有什么。
“她是这样的痴情,剜心割肉,心甘情愿的做了一个活死人,啧啧啧,连我这样清心寡欲的道人都忍不住感动了呢。”话一出口,凤倾心便控制不住地热泪盈眶了,她心里都在无声的嘲笑着自己。
“我就不信青云公子竟这般铁石心肠。”玉心子讥唇斜睨着他。
青云在雨中负手而立,静静地看向『色』之中恹恹细雨,眼中含着冷光,嘴角微微下沉。
“她是一把刀。”
“什么?”玉心子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的愕然。
“一把刀……”
凤倾心被他这几个字惊愕了,呆呆的重复着他的话,好像很在咀嚼他话中的深意。
“你什么意思?”玉心子急了起来,问道。
青云没理会他,而是盯住凤倾心,良久他似乎在问她:“假如有一,这把匕首会杀死我。我还要留着她吗?”
“杀死你?”她莫名的想笑,“青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么?难道,你之前所的想要补偿,要想相伴终生,都是假的?”
青云双目飘忽,声音很淡:”倾心,我也曾想,相忘于江湖,做个风尘雅士,浪迹涯无归处,一蓑烟雨任平生。可是,命运捉弄,捉弄我,捉弄你,今生我始终是欠了你,想要服下情魂,还给你一颗七窍玲珑心补偿你,也曾……在乎过你,可我始终,不爱你。”
凤倾心脸『色』出奇的平静,眸子安宁如初,是纯然的静止,再没有起伏的情绪痕迹,不恼怒,亦不悲伤。这世间的情爱,本就是看不通透的,当如那她般怨他,恼他,心可每每想到他心里满是活下去的执念,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其实不过是她心里的执念而已,想要当初她爱的那个人,留在心里更久一些………
如今,什么都没了。
二人静默良久,谁也没有在言语,只有细雨落在青草地上的声响,和凤倾心身后玉心子低低的嗤笑声。
“青云公子,你当真绝情。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坏人?”青云轻笑出声,低哑的语调冷静得甚至残忍:“你有何资格如此我,更何况,究竟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善恶,由谁来决定?你吗?”
玉心子抬起头,将凤倾心推到青云身前,指甲扣着她的肉,道:“当然不是由我。善恶与我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不过,除了善恶好坏,最难控制的,还有人心,青云,你恐怕看不明白自己的心吧,我劝你最好将东西给我,否则后悔终生。”
凤倾心此时却颤着身子笑了起来,却因为笑得幅度偏大竟虚弱的咳嗽了几声,玉心子不满的睨着她,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事到如今还看不通透,这世上, 他爱的只有他自己罢了。”
话落,她闭着眼睛,似乎是累极了,身子晃了两晃,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玉心子看着她倒过来的身子大惊失『色』,青云猛的从腰间抽出剑,玉心子只觉得眼前一亮,急忙松开凤倾心的身子,后退半步可冷冽的剑气已顺势扑来。长剑一扫在他的胸前立刻就见了血,他心中大骇,只见寒光再次闪来,他急忙横起拂尘企图挡住那剑光,砰的一声,拂尘拦腰而断,他整个向后倒去,颤抖的手紧撑着他半跪的身体,他一手捂住胸口,可是血,还是止不住地慢慢从他的嘴角滑下。
“你竟然用剑?”
青云横起剑在唇边吹了吹,满眼的不屑和轻视。
“让你死在我的剑下,当真是便宜你了。”
玉心子颇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知道你为什么会输么?”青云临高而望,犹如俯揽苍穹,云云浮生,任谁也看不透。
“我不该瞧了你,你根本就没有心。”
“你错了,最大的错误,不是瞧了我,而是你不该拿她威胁我,从你挟持她的那刻起,你就注定得死。”
玉心子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胸口上的血就像溪一样汩汩的流着血,却仍然笑得浑身『乱』颤。
青云缓缓收回剑,冷眼看着已经接近癫狂的人。
玉心子抬眼看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青云公子,你也动了情,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哈哈,你以后的日子没了她,肯定会不好过,可惜,我看不到那一了。”
青云印着他的话而皱眉,只觉得他聒噪的很,手腕一转,轻薄的剑身撕破雨滴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你会后悔的”
艰难地完这句话,他就直直的躺在草地上,再也没了声息。
雨滴就这风拂面的清凉之气,空中气氛暗沉成一片,细雨密密麻麻的倾斜飘散着。青云站在草地里,泥土飞溅在他的衣尾之上,细微的雨滴扑在他的脸颊之上凝聚成雨滴划落。
他扔了手中的剑,缓缓蹲下身子,看着地上昏『迷』过去嘚瑟女人,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他想伸手去『摸』一『摸』她,只是指尖在触及她的脸颊之时又顿住。
他谈了一口气,缓缓低喃道:“倾心,魂瓶已碎,情魂已绝,你我最终还是缘尽如此。”
司映和陈子夕爬上来的时候,就看见玉心子的尸身斜斜的躺在地上,凤倾心也浑身是血的躺在他身旁,而青云则坐在凤倾心的身旁,眸子无悲无喜。
司映心凉了半截。腿都软了下去,几乎是踉跄这爬到她的身旁,一把将青云推到一旁失声恸哭,抬眼看着他,眼中全是恨:“你,你,竟然如此狠心的杀了她!”
陈子夕也惊呆了,抿着嘴一句话也不出来。
青云缓缓站起身,够了勾唇想要笑,最终却也只是提了提唇角,道:“我没有杀她,她也没有死,往后岁月,她的生命里没有了我的算计,想来,会活的很好。
”
青云拾起地上的长剑,将长生放在怀里,抬腿离去。
司映抱紧凤倾心一颗心总算落在腹中,忽觉眼前的人又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去,见青云挺直的背终是弯了弯,他道:“司映,你照顾好她。”
罢,纵身一跃便消失于此,陈子夕看了一眼司映和他怀里的凤倾心,报了抱拳道:“就此一别,永不相见,好生保重。”
罢,也跳下洞郑
周围静谧下来,只有雨滴落地的声音,司映倾身挡住上的雨水,看着身下谁的安稳的女人,笑了笑道:“倾心,你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她是一把刀()
凤倾心独自一人浑浑噩噩的走在细雨中,她没有打伞,可奇怪的是,即便雨丝缠绵着,她身上没有一点粘稠之感,迎着微风,任冰凉寒冷的烟雨飘飘洒洒地散落在她的脸上,眉心,她的心底唤起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痛。
凤倾心忽然顿住脚,看着眼前那抹青『色』的身影,一瞬间感觉连呼吸都停止了,她想要逃,可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就移动不了分毫,她只有定在原地,看着眼前的青『色』,进退两难。
面前之人回过身来,淡淡的神『色』,眉眼低垂道:“你来了。”
她没有话,心口像是给人拧绞般地疼痛起来,眼前热乎乎的一团,把手一『摸』,竟是湿润的泪水。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倾心,你是来给我送它的吗?”
她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里正握着那柄叫做龙舌的长刀。
她想起来了,这把刀从心口里拔出来时,便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