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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凤倾心皱眉。
“后来一阵风吹来,女尸的影子和血月都不见了,你就昏过去了,是我把你从客栈背回来的。”司映道。
凤倾心不禁有些困『惑』,血月出现之后的事她竟然都不记得了。
“那断头呢?”倾心抬眸问道。
“我把它放在县衙的殓尸房里,我会尽快查清她的身份。”司映瞄了她一眼,唇抿的紧,欲言又止。
凤倾心睨了他一眼,淡道:“有何事便。”
司映叹了一口气道:“你在昏『迷』中不停口地唤着一个名字……青云。他可是江湖上那个为爱出家的青云公子么?”
凤倾心被子里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指甲深深的嵌入皮肉。那人对她实在太重要了,哪怕仅仅是听到他的名字,空『荡』『荡』的胸腔也会在爱和恨的裹挟中翻江倒海。
“你听错了。”凤倾心垂眸沉声道。
司映抿抿唇,看了她一眼,不在言语。
这时,屋外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响起,却不稳重,带了些虚浮。
凤倾心抬头看向门口,不一会儿,捕快陈三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急道:“凤捕头,出事了,春来客栈出人命了!”
凤倾心再次来到春来客栈,陈设与昨晚没有不同,只是大厅房梁上多了一具吊死的赤脚女尸。
她抬眼看去,女子脚下虽有桌凳,可房梁上离桌凳还有些距离,她断然是不可能踩着桌子上吊的。
是他杀!
思索间陈三已经动手将尸体放下,仰面躺在地上,可怪异的是她脸上的表情!
这是一张极尽诡异的笑脸,她仿佛是在狂喜之死去的。她死前究竟经历了什么?能让一女子在极痛间带着笑意而死?
凤倾心蹲下身验尸,女人身上尸斑明显,死亡时间应该是亥时到到子时之间。
凤倾心没由来的一惊,难道,昨夜她走出客栈时,这女人正在遇害!
她沉眸继续验去,尸体两肩膀关节已然断裂,只有皮肉连接,皮肉间有血迹涔出,显然是活着的时候被人生生拧断了手臂!
倾心柳眉微轩,如此毒辣的手段,该是报复杀人,而且必定是深仇大恨!
“真怪。”司映立在一旁啧啧道:“这女子光着脚,屋内没有一丝挣扎的痕迹,死的蹊跷,而且昨夜我们被黑影引出大厅时并没有发现客栈内还有其他人……难道,是那黑影!”
凤倾心并没有言语,只是拧眉不知在思虑什么,好半,她一挥手道:“将尸体抬走吧,查清女子身份。”
陈三几人一声呼喝应道,七手八脚抬起女尸放入担架上,搬弄间凤倾心只觉一抹花『色』自眼前一闪而过,她急忙喝道:“等一下!”
陈三几人被她一声猛喝吓的一跳,疑『惑』的回身看着她,只见凤倾心走了过来,伸手将女尸的身子再次翻了过来,女尸的衣衫被陈三几人扯的有些凌『乱』,『露』出颈后肌肤,可『露』在衣襟边一点红艳的花『色』格外刺目。
凤倾心一把扯开那女尸背上的衣襟,一副鲜艳似火的牡丹格外扎眼!
“呦,瞧着这女人也不是正经的主,该不是哪家的头牌吧?”陈三几人窃窃私语,不时的大笑着。
王二看着凤倾心,揶揄道:“凤捕头,不必大惊怪,这刺花你可是没见过,这凌波名『妓』身上可都有!”
凤倾心略略沉『吟』,并没有什么,起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两将女尸抬走。
陈三几人走后,凤倾心开始在尸体周围扫视,最后将视线落在窗上,她抬腿了向窗户走去。
窗台是红木所做,只是上面有细微的一圈痕迹格外扎眼。
她轻轻抬手,用指腹轻拭,指腹间除了灰尘还有一丝略略油腻的感觉,让她微微蹙眉,她用两指轻轻摩挲,却也感觉不出这粘稠之感为何物。
凤倾心抬眼看着木窗,虽然破旧,依稀可见翠珠的窗纱,虽是落尘却也别有韵味。
可也是这扇窗,昨夜却出现了一轮血月。
凤倾心一双眼凌厉向上挑起,她轻轻推开窗,透过树枝向外看去,正巧能见到后院的古井,巷壁。
昨夜两轮血月,倒吊的女尸影子,上吊的女人,真的会的如此巧合么?
凤倾心神『色』凝重,转头对司映吩咐道: “叫人暗中守着春来客栈,也许,这里面会有大秘密!”
第三章 剪魂()
清晨,凌波城上空升起一片轻柔的雾,似乎是一帘淡淡青烟。
凤倾心早早就睡不着,披着青烟长衫倚在窗口『迷』离的看着窗外,她抬起手,习惯『性』的捂住心口,只是那里的安静还是让她无法适应。
她与常人不同。
她心口里没有一颗跳动的心脏,那颗心,早在五年前她在青云面前『自杀』为灵心偿命时,便用刀生生将心剜了去,现在只有勾魂使者扔进去的一颗千年珍珠泛着淡淡光华。
倾心轻轻勾起嘴角嵌了一抹自嘲。
已经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记『性』!
如今她一具行尸走肉苟活世间,只为了……一个传。
相传,只要有人心甘情愿不再转生,便可以用永世转生之机和勾魂使者交换一顶魂瓶,倘若可以集满九十九道情魂,那么就可以换取一颗今生只能爱她的七窍玲珑心。
凤倾心自嘲的轻笑,情之所绕,谁能逃脱,为了他一切都值得。
突然,凤倾心眉心微动,眸子落在一旁,一个虚空的鬼影突然出现在她身旁。
是个女人。
五年来她早已见惯了此种场面,细致的脸上无波无澜,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活饶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她淡淡的瞥了一眼眼前的女子,拈起手指作花,翩然一转,一顶碧玉魂瓶飘『荡』在掌心。
凤倾心看着手中的魂瓶,轻轻叹息,痴情人至死,情意难消,到死皆存,人死身消,那口入骨的情化作一魂,那便是情魂。
“能找到我的鬼魂,都是有情的,留下情魂为报酬,我替你完成心愿。”
眼前少女一张白皙瓜子脸,容貌甚是秀丽,眼角一颗泪痣如一点胭脂,只是这低垂的眸有些散不开的愁绪。
听闻凤倾心的话,女子抬起眼,轻轻点零头,悲戚道:
“我只希望,我丈夫可以好好活着。”
凤倾心看着她一双朦胧泪眼,缓缓点零头,女子眸里立刻泛起盈盈泪光,向她作揖。
那女子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启唇吐出一口白光来,白光似乎被魂瓶牵引缠绵而去,可它自女子唇中绵延到瓶口竟是画着圈盘旋,迟迟落不下去。
凤倾心生的清冷,看着那道白光竟也抿嘴一笑,歪了歪头笑道:“急什么?”
罢,手腕微转,一柄虚影剪刀自袖底幽幽而出,将那白光与女子一剪两断,白光离了禁锢倏地钻入魂瓶腹里。
“剪断情魂,已了尘缘,投胎去吧。”凤倾心淡道。
那女子泪如雨落,身子渐渐飘散模糊,可她又不舍得回头看着窗外,即便那里是一片虚无,可在她眼中似乎看到了一张她爱的男饶脸……
她眼泪簌簌的流,可也没有用了,终究化作荧光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
倾心收了魂瓶,眸子猛地一深,情魂对于魂体来,留之无用,弃之可惜,可对于她来,却是有些极大的用处!
县衙里,凤倾心正伏案写尸体验状,突然耳朵微动,听见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抬眼便见司映一路跑而来,眉梢掩不住的喜『色』,凤倾心并未停下笔,平静道:“可是女尸有了线索?”
司映倒是一脸惊奇,皱眉道:“你是如何得知?”
凤倾心睨了他一眼,淡道:“都在你脸上了。”
司映『摸』了『摸』脸,大大咧咧的笑了笑,忽而他正了神『色』道:“那吊死的女尸身份已经确实了,今晨有个卖材夫妻来认尸,是杏家的丫鬟。”
“卖材夫妻,杏家?”倾心挑眉。
司映挠了挠头,也颇不解道:“我也不知为何杏家丫鬟的尸体是一对卖菜夫妻来认领,可他们平时杏家的吃 食一向都是她来*,日复一日,从未间断,只是今晨那女子却没有来,二人虽有疑『惑』却并未多想,可回家的途中碰巧看到咱们衙门张贴的告示,那告示所画的女子正是杏家向她*吃食的丫鬟,所以他二人就来认尸了。至于杏家,我留意着,从案发到现在一直没有消息,好像并不知晓丫鬟失踪了。”
“杏家?”倾心眸子微深道:“是那个落魄聊制灯匠人。”
司映连连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们凌波城虽不是子脚下,可也是富庶之城,他杏家那几年可是我凌波城第一首富,就算前几年杏家掌灯人去世,可凭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良田家底,度日倒也不愁,可能丢了个丫鬟并没有注意。”
“你想什么?”倾心停下笔,见他眼微闪晶亮,藏不住的聪明都挂在眼角。
司映一拍大腿,咕嘟道:“我就知道,瞒不住你。”
司映将脸凑近倾心身旁,挑了挑眉,声道:“你可知那卖菜夫妻还了什么么?”
倾心看着他卖关子得逞的表情不由得好笑,索『性』扔下笔,直直看进司映眼底,突然柔了声调,轻笑道:“他们,还了什么?”
司映看着眼前如星如辰的眸,似乎看进了他心头,不由得心头一震,竟先败下阵来,退了一步,略略叹息道:“那个眼角有痣的头颅,那夫妻,他们送菜去杏家的时候曾经见过,那人就是杏家的女儿,杏子衿。”
“杏子衿。”倾心低眉思索,口中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忽而她抬起头,眼中却挂起一抹凌厉,问道:“那对来认尸的卖菜夫妻呢?”
司映不解她为何提起那对卖菜夫妻,随意应道:“问过话,记录后就回去了。”
凤倾心竟冷哼一声,身子后倾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