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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和忘尘下来之后,凤倾心点起火折子,观察起来,枯井底下极为宽敞,像一间暗室一样,玲珑直接走到一处角落,趴开上面遮挡的枯枝干草,『露』出一个暗门出来,她用力一推,那暗门缓缓打开。
“一定有人来过,你瞧这暗门又被人推动的痕迹。”
罢,抬腿走了进去,凤倾心开口想唤住她,却见她已经走出好远了,她与忘尘对视一眼,急忙捡起一个枯柴,赶上玲珑。
凤倾心撕下衣尾一角,裹在干柴上,成了一个临时火把。三人在地洞里拐了半却走了死路,凤倾心推了推土壁,却发现脚下有许多掉落的泥土,皱眉道:“难道真的有人先我们一步进去了?”
玲珑下了枯井一直低垂着眉眼,突然,她抬起眼看着凤倾心道:”凤捕头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会在地下行宫里见过那巫女歌声么,答案就在这里。”
罢,在二饶诧异中向洞墙上大力的敲了三下,然后在前方土墙开始掉落,碰的一声,前方竟然开了一道门,然后就出现了更加宽阔的空间。
玲珑声音有些飘远:“这才是真正的入口。”
三人走里进去,发现此处极其宽大,墙壁竟是石面堆砌,而墙上并不是青『色』,而是五彩斑斓的壁画。
忘尘看着壁画沉声道:“佛家自古就有寺院壁画之,神通变,五趣生死轮,本生故事,地狱变等,都是为了警醒世人,只是这墙上的壁画,僧却是孤陋寡闻,从未见过。”
凤倾心此时却是完全惊呆了,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色』彩斑斓的壁画正是那日官道上所见。
沉墨一样的夜晚,惊雷四起,风起云涌,空下是通红起伏的红火,大火里是一张精美绝伦的脸,那日离得太远,看的不清,此时却看的清晰,这画中女子表情夹带笑意,闭目轻轻的『吟』唱,凤倾心似乎还能想起那夜缥缈的歌声,她在大火中静静的等待死亡。
如此诡谲又匪夷所思的场景,被画的活灵活现,仿佛她就要从画中走出来。
倾心抬腿走向壁画,感觉这画中的一切像一把利剑『插』入心口,让她不能呼吸,似乎画中女人没有走出,而是她走进了画中,亲眼看着她被熊熊大火一点一点吞噬,脸上仍然带着笑意。
“倾心。”忘尘见她面『色』有异,拉扯着她的胳膊,可她竟像是没听见似的,甩开他的手,她看见大火蔓延了那女饶全身,而此时她突然睁开眼,哀绝的眼中盘旋的全是憎恨,而眼角盈盈坠落的竟然是一颗颗血泪!
凤倾心心痛难当,她看见那女人眼中的不舍,好像硬生生从她身上扯下来什么。
碰的一声,火把掉在地上,凤倾心不能呼吸了,好像一双无形的大手掣紧她的脖子,越收越紧,她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
突然,她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怀抱,鼻尖淡淡的禅香味让她幡然清醒,她回头看见忘尘焦急的眼神,皱眉道:“怎么了?”
忘尘松了一口气,轻轻放开她,道:“你都看魔怔了,一副壁画而已。”
凤倾心『揉』了『揉』额头,平复了翻腾的气血,再抬眼看去,那女子仍是闭目在火中清唱,并没有睁开眼。
“她就是那个被烧死的巫女么?”
玲珑点点头:“行宫就在里面。”
罢向这暗室的另一头走去,凤倾心又看了两眼壁画,方才似乎她真的睁开了眼,留下了血泪。
“走吧。”忘尘拉住她的手,凤倾心一怔,感觉他温热的掌心,竟再次『迷』『乱』了,任由他牵着她走。
火把熄灭,周围顿成一片漆黑,二人比肩而走,玲珑的脚步声就在前面,突然脚步在她们前方顿住了,忘尘问道:“玲珑施主,怎么了?”
“前面就是了,心石阶,这是通往地下行宫的通道。”玲珑淡淡的声音传来。
三人下了石阶走了好长一会,凤倾心甚至感觉,他们要去的是不是什么地下行宫,而是十方地狱。
终于,他们走下最后一台石阶,玲珑推开一座铁门,顿时豁然开朗,壁灯上摇曳的烛火让行宫都亮了起来。
凤倾心向行宫里看去,禁不住又是一惊,倒不是行宫富丽堂皇多么庞大宏伟,而是行宫中央一个凸起大台,是黑『色』曜石铺成一方高壮巍峨的祭台,祭台上置着一方巨石凿成的棺椁,而棺椁旁有两个人正望着他们。
前者不可置信还夹杂着些惶恐,而后者眼底杀气冲霄而起。
“是你们。”夺笑阴恻恻的着,身旁的黑纱女子瘸着腿走到夺笑身后,将自己的身子藏了起来。
“夺笑,你怎么会来到这儿?”凤倾心还没有问出口,玲珑便先出声质问起来。
“那是我的事。”
“你身后的女人是谁?”玲珑又问道。
身后的黑纱女子蜷缩在夺笑身后似乎对玲珑满眼惧『色』,夺笑瞥了一眼身后的女子道:“不关你们的事,识相的话,你们最好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是你身后的女人告诉你行宫的地址吧。”凤倾心斩钉截铁的着。
身后的女人看着凤倾心微微一愣,想了想缓缓点零头,然后从夺笑身后走出,轻声道:“我被困在这里有十年了。”
“什么?”凤倾心瞄向一旁抿唇的玲珑,道:“此处不是才建了两年么?”
黑纱女子一惊,看向玲珑,疑声道:“是你的么?”
玲珑睨着她并没有答话,那女子皱了皱眉道:“辰龙建成此处已经有十年了,不过耳房是新建的,那壁画是两年前画的,我是前些时候有人将我从这放出去的。”她顿了顿,看着垂眸不语的玲珑,好奇的问道:“姑娘为何会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玲珑笑了一声:“你都被困了十年,又如何见过我?”
黑纱女子不语。
凤倾心探究看了一眼玲珑,压下心中的怀疑,对黑纱女子道:“你是谁,辰龙为何要将你困在此处。”
黑纱女子抿唇犹豫许久道:“我不能告诉你。”
凤倾心上前一步,夺笑铮的一声拔出窄剑,她只好停下步子,看着她问道:“我门口的木匣是不是你放的?”
黑纱女子抬起眼,想了想道:“你是占卜神匣,它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那日为何要跟着我,那红衣女子又为何要杀你?”
”我只是瞧着你从辩机老人那出来,想要跟着你看看。”黑纱女子的平静。
凤倾心紧紧地盯着她,哑声道:“你究竟是谁?”
她低头抿唇不语,似乎是在思忖,半晌,她黑眸渐渐凝结,轻轻启唇道:“我叫玲珑。”
第五十s四章 地坑百尸()
轻风白云,芳草连,两条鲤鱼一红一紫在碧绿的荷叶下悠游。有一女人坐在廊下垂目看着嬉戏的鱼儿,随手丢点鱼食,惹得水面鱼儿争相上浮。春风穿过树梢,把她鬓发轻轻拂起,发间圆润翠金玲珑簪坠下的流苏随风而『荡』,看着争抢的鱼儿,一股快感自心头掠起,此刻有侍卫来报:“娘娘,离南知州司北门和公子司映求见。”
辰明珠似笑非笑勾唇:“来的倒挺快,请进来吧。”
司北门随侍从而走,他一身正装朝服,显得一丝不苟,倒是身后的司映跟在父亲身后,眼珠子不停的向四周瞟着,这总兵府真是气派,只是不知如何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
正厅中,辰明珠正襟危坐。司北门和司映来到她的面前跪坐叩首。
“下官司北门参见辰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卑职司映参见辰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辰明珠的神情却很温和,招呼道:“司大人查案辛苦了,来先品茶。”
内侍立刻奉上茶盏,二人起身接过。
”怎么样?”
“好茶。”
辰明珠微笑起来:“这茶是本宫独家的茶,皇帝御赐的。”
司北门听出她画中深意,还以一个微笑,并未答话。
可辰明珠却立刻沉下脸来,一本正经问道:“不知司大人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可找到证据了?”
司北脸上门笑意依然,却陷入沉思,他知道辰妃今日为何召见他,若找到证据他必定会升堂公审,可他现在迟迟没有动静,就是因为她笃定了他现在既无人证,也无物证。
司映在身后欲上前些什么,却被司北门伸手按住。
辰妃等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发问:“怎么了,你没有听见本宫的问话么?”
司北门答道:“此事……尚无证据。”
“尚无证据?”辰妃皱起眉头,睨着他道:”如来,辰总兵是没有罪过了?”
“下官愚笨,虽无证据,但下官不敢妄言。”
辰妃死死地盯住他:“这么,司大人是打算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将二品官员一直囚禁在府中了。”
“下官不敢。”
辰明珠水袖一拂,茶盏落地而碎,这一起伏,震得玲珑簪上翠金流苏簌簌地轻响。她青黛勾勒的凤目中,全是狠厉:“司北门查案不力,人庸迂腐,本宫会请明圣上,让胡滨全权查办此案。”
司北门站的笔直,回答道:“……是圣上予与我查清此事,并没有限制时间,娘娘有何理由请圣上收回。”
“大胆!”内侍扯着一副尖细嗓子,大声呵斥道。
辰明珠眯着凤眼看着他,绞着黑瞳,一时狠戾非常,仇深似海。
“好,本宫给你一日的时间,若找不到证据,休怪本宫不给你留情面!”
“一日,娘娘,明日之内,怎么可能找到证据。”司映忍不住出声质疑。
“不是明日,是今日日落之前。”
“什么?”司映身子一晃,不可置信道:“娘娘你……”
“娘娘你真的想要证据?”
司北门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眼中没什么神『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