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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看着辰龙,大声喊道:“辰龙,你想不想要圣物,你得了它,交给皇帝,什么罪名都可以赦免。”
辰龙双眼泛起精光,起身向玲珑跑过去,辰明珠立刻愤怒而起,大吼道:“辰龙,你要做什么?”
陈龙两步跑到火台之上,对辰明珠冷笑道:“都是为了你,要生儿子,我现在连自身都难保了,圣物怎么着也该轮到我了。”
“你敢!”辰明珠暴跳如雷。
辰龙没有理会她,他一边扑打着向火架上漫过来的大火,一边问玲珑:“丫头,快,圣物在哪儿。”
“你放了他,我就告诉你。”
“好,好。”
“你能办到么?”
“他们都是我的将士,你我能不能办到。”辰龙扬起唇,阴恻恻的笑着,突然转头对着守城军道:”都给握住手,留他一条活路。”
辰明珠提着裙子狼狈的跑过来大嚷道:“你们都反了么,我才是辰妃娘娘,辰龙你要造反么?”
辰龙一摆手,立刻有将士将她掣制住,辰明珠死命的挣脱,发髻都松散了起来。
“姐姐,为了活命,你可别怪我。”
他抬手锁住玲珑的脖子,贪婪的眼睛泛起了光,道:“,圣物,圣物在那儿。”
玲珑艰难的转动着眼珠,余光看见夺笑半跪在并将之间,全身似乎被鲜血染红了,她心头一痛,用了全身的力气大喊道:“夺大哥,你快走!”
夺笑身体一颤,挣扎着站起身,向她看过来,辰龙恼怒的掐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我会放了他,快,圣物究竟在哪儿?”
玲珑对他讥讽笑了起来,连腰身都颤动了,她凑近他耳廓,声道:“圣物,圣物我给了辰明珠,被她藏起来了,她一心只想要儿子,怎么会向皇上救你?”
辰龙缓缓松开她的脖子,看向一旁披头散发的辰明珠,如一头见人就咬的疯狼,合不拢的嘴角『露』出森然利齿,低吼道:“我的好姐姐……”
辰明珠被他的样子吓得一怔,后退了一步道:“辰龙,你,你不要相信她,她在撒谎。”
“她没有撒谎,圣物就在你身上。”凤倾心和陈子夕从半空缓缓落下,凤倾心落在高台之上,陈子夕则落在夺笑身旁。
凤倾心对辰龙笑得嫣然,又了一句:“圣物就在你姐姐辰明珠身上。”
“你撒谎,好大的胆子敢诬蔑本宫。”辰明珠像一个疯子一样对她吼剑
凤倾心对她笑了笑,耸了耸肩没有言语。
辰龙如发怒的野狼一步一步走向她,辰明珠惊骇的连连后退,可事情往往预想不到,在辰龙踏下高台之后,一股红火窜于他周身而上,辰龙整个人就像烟花流溢。耀的人睁不开眼,只是须臾,便化作灰烬烟消云散。
第六十章 恍然一梦()
玲珑被救下了,夺笑受了重伤,辰龙却死了。那日火场『乱』成一锅粥,后来司北门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
没多久,此事传到了京师,圣上一道圣旨下来,命司北门五日之内查清焚火之案的真凶。
辰明珠受了惊吓,这几日也消停了下来,但是她仍住在总兵府不肯回京,所有人都知道,她没有放弃夺回圣物。
凤倾心坐在门口石阶上,抬眼看着悠悠的夜幕,还残留着几条杏红云影,作添了些许霓裳。一道月光,偏洒在浓绿的树叶和屋脊上,恍惚时光安稳。
“凤捕头。”一道沉稳的声音将她拉回思绪,她回头看见司北门负手站在她身后。
凤倾心站起身,拱手作揖道:“参见司大人。”
司北门走到她身旁,伸手挽起她手臂,笑道:“凤捕头最近查案辛苦了。”
凤倾心轻笑了笑,道:“司大人找我可是有何事?”
司北门面上略有愁容之『色』,从怀里拿出两张纸递给她,轻轻叹息道:“这两件东西是前些时候有人半夜塞在我的门缝里。”
凤倾心接下纸张,打开一看不禁皱起了细眉:“劳工藏尸的地点和收买杀手的银票。”
司北门点零头,眉心存了几分惊疑:“如此才将辰龙的罪定下,只是他如今已死,贪污腐败之罪亦是不了了之,可这焚火案……”
“大人是怀疑此事与焚火案有关……”凤倾心猜测道。
司北门点零头,双目沉了下去:“本案死去的三人,侍卫陈冰之,刑部巡按湖滨,还有辰龙,都是此案的关键人物,或多或少,和地下行宫有关联。”
“大饶意思是……怀疑夺笑和两个玲珑。”凤倾心一语道破。
司北门看着她,眼趾揉』杂了些冷意:“圣上御纸在上,本官实在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听了他司北门的话,凤倾心抬眼看向他,唇际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犀利:“圣物之事,司大人打算如何向皇上交代?”
司北门微愣片刻,随即低下头漾出一声重重叹息:“本官知道,此事定瞒不过你,。”
凤倾心『荡』起一丝冷笑:“自古帝王皆怕死,圣上也不外如是,此事不难猜想。”
司北门微微颔首:“当初圣上明旨让我查辰龙贪污腐败之案,又给我下了一道秘旨,就是查清魅巫一族圣物所在,不过,这圣物……果真被夺笑吃下去了么?”
“不错。”凤倾心直直望向司北门,问道:“不知司大人打算如何向圣上交代?”
“这样啊……”司北门眯起眼,眼中似乎腾起模糊不清的云翳,好半他才道:“既然地下行宫已然毁灭,圣物不知所踪……也在情理之郑”
凤倾心对他躬身长揖,道:“大人圣明。卑职定然将此焚火案五日之内查的水落石出。”
司北门对她会心一笑,拍了拍她的肩,道:“本官对你的能力自是相信的,想来,你也不会让本官失望。”
凤倾心面上含笑,对他颔首,目送他缓步离开,眸光却迟迟收不回来。
“凤姑娘。”身后一道女饶声音叫醒了她,回眸见玲珑正对她巧笑嫣然。
凤倾心见她面『色』苍白,豆蔻年华的年纪脸上却无一丝血『色』,想到她和夺笑的结局,心中渐生不忍:“你身体尚未恢复,应多歇息才是。”
玲珑目光落在远处的残云,笑得淡然:“凤姑娘方才所,我都听见了,我替夺大哥谢谢你。”
凤倾心唇边衔着一抹安静的微笑,随着她的目光而落,轻轻叹息:“这世间唯情字难写,独独女人走不出,你豁出命来爱他,我又如何不成全你。”
玲珑收回了目光,缓缓地双膝跪倒,平静无波地向凤倾心深施一礼。
“你这是做什么?”凤倾心伸手扶她,却被玲珑摇头拒绝。
“凤姑娘,这一拜是替夺大哥谢你,我知姑娘心中有所惊疑,尽管问吧。”
真相,凤倾心再不想知。
玲珑的一生已是如此艰深坎坷,她何苦再为难她?她对夺笑,深情不渝,即便最后不能在一起,她也实在不想在辜负。
情,让她想起魂瓶,凤倾心感叹,看来又要多了一道情魂。
“你起来吧。”凤倾心挽起她,冲她微笑:“算了,你好生调养,忘尘有把握让你多活一段时间。”
玲珑摇了摇头,伸手攥住她的手道:“藏尸地点和银票是我塞进司大人房里去的,占卜神匣也是我让凤凰街阿爷做的,更是我放在你和辰龙的门口。”
凤倾心看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那又如何呢?”
玲珑黑白分明的双眼倏地泛起了红润,淡樱『色』的嘴唇抿的很紧:“你相信我?”
“相信。”凤倾心清淡淡的道。
玲珑敛下眼中雾气,看着回廊尽头紧闭的房门,夺笑扔在昏『迷』中,黑纱玲珑正在照顾他。
“他们会过的很幸福。”
“是啊,你也会的。”凤倾心很想安慰她,只是不知该些什么。
玲珑笑了笑,眉眼黯了黯道:“我要离开了,多谢凤姑娘这段时间的照顾。”
“离开?”凤倾心拧眉:“你中毒已深,要去哪儿?”
“玲珑心中还有一事未办,怕死后亦不能瞑目,所以,想去办好它,即便他日下了黄泉,心中了无牵挂,所以,这是玲珑不得不离开的原因。”玲珑的云淡风轻,却又不容置喙。
“你去哪儿?”回廊尽头紧闭的大门吱嘎被打开,夺笑扶着门框走了出来,黑纱玲珑快步追了出来,伸手想要搀扶他,却被他躲开。
夜『色』凄凉,长长的廊道上,依旧灯火通明。
玲珑一怔,好半她缓缓走向他,她拖着随风而漾的裙裾,一步一步走向回廊尽头的夺笑,对他笑得灿烂:“夺大哥,与你的一场缘分,让玲珑难忘,多谢你多日相护,玲珑祝愿你白发齿摇,永结同心。”
夺笑看着她,眼神一如以往阴沉,连声音也阴沉几分:“你欠我的,还清了,那我欠你的呢?”
玲珑眉眼一滞,看着他紧抿的唇半也吐不出一句话来。
“表哥,你……”黑纱玲珑不可置信的看着夺笑的侧颜,事情怎么会这样,表哥应该是她的,应该是爱她的……
夺笑抬眼深望着玲珑,嘴角微勾,仿佛是一缕笑意,又问道:“你想,让我怎么还?”
玲珑眼中水雾渐起,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想起那句“让我怎么还”,不用胭脂,脸上也是粉腮一片了。
凤倾心想,如此也好,不管玲珑能活多久,至少在她最后的那段时光,夺笑会一直在她身旁。
那夜,黑纱玲珑离开了夺笑的房间,哭的很伤心,凤倾心想去安慰她,却被她拒绝了,她:“她不会和一个死人计较,表哥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意图,迟早,他还是她的。”
凤倾心吃惊不已。
夜里的春风有一丝寒意,微风缱绻细温存,风声如弦。玲珑站在窗下,夺笑从身后搂紧了玲珑,什么都没有。
玲珑感受着手环抱着她的腰,喷在她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