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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心睨着忘尘,竟是冷冷一笑道:“大师如今可这是个活物了?”
忘尘眼底虽是淡漠,却也腾起一片笑意,道:“活物也好,猛鬼也好,但凡心术不正不都是鬼魅么?”
罢,对凤倾心双手合掌施了一个礼,带着几分疏离的口吻道:“明日一早,便麻烦两位捕头施主了,也许,明日这鬼魅可就要抓住了。”
凤倾心勾唇笑了笑,并未答话。
忘尘对着井唱了一声佛号,便起身离去。
凤倾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迷』离好像是痴了,不知在想什么,就连井中突然伸出一只惨白的手,她都毫无感觉。
那只手竟像从井里长出来一般,干瘦的如枯树枝,许是被水泡久了竟是有些浮肿。
突然,那只手猛地抓向凤倾心后背,用力一扯,猝不及防,她整个裙入井中,井里一声落水闷声噗的响起,不过,只是须臾便恢复了安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司映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梦魇缠绕皆是那水鬼向他索命,鸡鸣刚过还昏暗,司映便从噩梦中惊醒,吓得他一身冷汗,一把扯开被子,也顾不得礼数跑到凤倾心的房前大力的敲着门。
可是司映敲了半,却不见她有动静,司映皱眉,凤倾心睡意极浅,以往出任务时,只要一点声息她就会警觉,今日事怎么了?
司映心下一急,用力撞开她的房门,却见屋内竟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褥都没有散开,司映不免担心起来,她是一夜未归,还是早早的就出去了?
他打算在杏府内找找,出了长廊转角却与要做早课的忘尘撞了个满怀。
忘尘对他施了个佛礼,淡道:
“施主,何事如此急匆?”
司映也略欠身还礼,问道:“大师可曾见到与我同来的女捕头?”
忘尘抬眼皱眉,疑道:“难道她还没有回来?”
“什么?”司映一惊,急忙问道。
忘尘平静道:“昨夜我与女施主井旁相遇,在那遇到了鬼魅,后
来那鬼魅逃窜井中,我二人便离去了,怎么她还没有回来?”
“你什么,倾心在井旁见到鬼魅?”司映一听,惊跳起来,也顾不得害怕,急忙向那口井跑去。
庭院里,灯火昏暗。
只是井旁空无一人,只有一枚凤倾心用来束发的青玉簪子静静的躺在地上。
司映身子一震,缓缓俯身捡起那枚青玉簪子,手都有些颤抖,急忙向井中看去,里面深邃漆黑望不到底,好像一直通往无间地狱。
忘尘在身后淡淡的唱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倾心!!”司映冲着井中大喊,手握拳恨恨的砸向井沿,心底无声的悔恨着,都怪他太胆,昨夜他该跟着她的,也许她就不会……
“这杏家本来就不太平,死一个两个饶,倒也不足为奇。”
此时朱红大门吱嘎的被人推开,司映闻声转头看去,见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带着微微浅笑,温暖怡人,整个人如沐春风,即便口中料峭的话与面容大相径庭,却也觉得这话并无寒意。
司映犹在伤心,听了这话只觉一股怒气从丹田蹭的上了头顶,两步窜到来人眼前,提起他的衣襟,怒道:“你什么?”
那人唇角『荡』笑,一笑间轻松的化开司映挟来的戾气。
他抬手拂掉他的手,低头理了理衣襟,只不过这身白袍有些宽大,似乎是撑不起来有些空『荡』『荡』的,他垂眸扶胸微咳了一声,才浅笑应道:
“我的是事实,这杏家的人怕是迟早得死光,你们还是心些好。”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知道些什么?”忘尘双手合十,低眉问道。
那男人寻声向忘尘瞧去,轻轻笑了一声,却是没有应答,抬腿向杏家院里走去。
“站住!”
长廊尽头杏白一脸怒气,看着迎头走来的男人,眼珠子似乎要冒出火来。
那人笑着看了一眼杏白没有理会他,继续向里走去。
“站住!你给我出去,这杏家不欢迎你!”杏白再次呵斥出声,声音也因愤怒大了几分。
“你别忘了,我才是杏家的主人。”此时那人才淡淡的了一句。
“你……”杏白指着他,气的胡子都立了起来。
他抬腿走向杏白,温和的脸上的笑意浅浅,却透出一丝病态的疲惫,他勾了勾唇道:“你可不要忘了,这杏家的家产可都是我的,我没有将你赶出府,你就该想着我的大恩,还在这里聒噪,大伯,你你是不是有些狼心狗肺呢?”
“你……!!”杏白气的脸都白了,眼睛都喷出火来,恨不得将他融化!
“你是何人?”司映凛起眉眼,出声问向那人。
那人没有回头,只是道出一个名字来:“穆落逸。”
“你就是杏子衿的丈夫,凌波城刺花第一人!”
司映皱眉看着眼前那抹杏白身影,惊呼道。
第七章 狗尸()
“不过是坊间给我的虚名罢了。”穆落逸盈笑道。
杏白冷哼,睨着他咬牙道:“什么刺花第一人,就是徒有虚名,薄情寡义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踏入我杏家。”
“就凭我是杏子衿的丈夫。”
杏白的话像是打在一块棉上。
“呸,你也配!子衿已经被你休离了,你有何资格你是她丈夫?”
司映随着二饶言语,眼珠子不停的在二人身上流连,突然他将目光落在穆落逸的身上,自认了句公道的话:“既然你在杏子衿生前便已经写休书了么,如今你又以何身份出现在杏府?”
穆落逸闻言缓缓转身,黑眸锐利的很,似乎直接『射』进了司映的心里。
司映被他这一眼瞧得的心头一怔,随即挑眉道:“你看什么,我在问你话。”
穆落逸收回视线,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们捕头管的太宽了,即便我曾经过要休了她,可最终我还是没有写下休书,所以,她仍然是我穆落逸的妻子。”
穆落逸转眸看向一旁的杏白,眸子深了几许,似乎有些意味不明,道:“你别忘了,杏子衿才是这杏家的继承人,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除非,你有别的什么身份?”
杏白闻言双眼不着痕迹的闪烁了一下,随后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穆落逸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抬腿便也离去了。
忘尘看着这一切,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眸底幽幽如渊,让人参不透,看不明。
穆落逸与杏白离去后,忘尘缓缓转身看着司映,淡问道:“司捕头现下有何打算?”
倾心不在,司映顿时没了查案的劲头,低头看着手里青玉簪子,眼眶微红,道:“我要先回县衙叫人,无论如何,也要将倾心的尸身打捞出来。”
忘尘点零头,忽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忘尘闻声看去,见他的随从陈子夕匆匆跑来,面『色』紧张。
忘尘皱眉道:“发生何事?”
陈子夕走到他身旁,俯身在他耳旁耳语,忘尘闻言皱眉道:“被拧断脚的狗尸?”
陈子夕点零头,忘尘微挑眉,抬腿随着陈子夕向杏家后院走去。
司映看着匆忙离去的二人,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青玉簪子,紧了紧手掌,眸底一抹坚定涌起,抬腿也向后院走去。
杏家后院杂草『乱』树丛生,几座石头磊起的假山也倒了下去,杂石滚落深深嵌入土壤里,而一旁后院突兀的一间储物偏房就更显的落魄了,门口只挂有几盏灯笼照明。
『色』还未亮起,昏昏暗暗,一股阴森之气将其笼罩着,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忘尘三人来到门前,陈子夕皱着眉头,指着破旧的木门道:“奇怪,方才门还是敞着,这会怎么就关上了?”
罢,陈子夕伸手欲将木门推开,却被忘尘出手制止。
忘尘沉看着这道破旧的木门,突然一撩灰白僧服,抬腿一脚将那木门踢开!
忘尘的鞋子碰到那木门,倏地泛起白烟,嗤嗤作响,不一会,鞋底便腐蚀掉了。
“有毒!”司映惊慌出声,看着这破门大吃一惊,这杏家大院果然不简单,鬼神,毒物什么都占全了,皱了皱眉,他心底又开始打退堂鼓,转头看着忘尘和陈子夕,二人神『色』竟没有一丝变化,想了想抿了抿嘴硬是止住了脚。
“进去看看。”忘尘脱掉僧鞋,穿着袜子走进储物房里,陈子夕紧随其后,司映咬牙一甩袍尾也跟了进去。
方才忘尘那一脚,木门轰然倒塌,借着门口的灯笼,看清这屋内杂『乱』不堪,破旧的家具,屏风堆得很高。
突然,三人耳畔忽又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来不及反应,司映只觉眼前一花,只见一团黑影从头顶一晃而过,他抬眼瞧去只觉一双诡异发光的血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司映顿时像抽了脊梁骨的稀泥,软软的倒了下去,那黑影便立刻从他身上飞略而去。
忘尘剑眉扬起,疾步追着那黑影,发现这间厢房一角竟设有门道,通向了别处,他即刻穿行而过。
出了门道,发现偏房后面竟是一口水井,而水井后就是杏家的高墙。
“大师,此处无路,他是从这里逃遁的。”陈子夕指着这口井道,忽而,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道:“那具狗的尸身也不见了,难道被那人拿走了?”
忘尘点零头,走近那口井,双手撑在井沿向里看去,井底一片漆黑,望不到底。
“他要狗的尸身做什么?”
忘尘也是不解。
司映撑着身子向他二人跑来,惊骇的微微喘息,道:“方,方才那东西可是水鬼?”
陈子夕回身瞧着他胆的模样,不屑的讥笑,讥讽道:“真没想到原来捕头的胆子可以这么。”
司映脸『色』窘红,刚要出口反驳,忽而脸『色』大变,一下子跳到陈子夕的怀里,双臂死死地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