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目光缓缓落在最后的容十三身上,声音陡然一寒,厉声呵斥道:“别人身份尊贵我奈何不了,你这个丫头也不知好歹想要造反么?”
容十三身子一颤,立刻跪在地上,哭泣道:“少夫人恕罪,少夫人恕罪!”
碧瑶瞥了一眼她,脸『色』冷硬道:“明日一早去账房领了钱离开王府吧。”
容十三一听,眼泪啪啪的落,一心急更是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抽泣着。
陈子夕收了青剑,转头看着碧瑶勾了勾唇角,突然道:“少夫人,你家王府又出人命了,难得你这少夫人竟还如此冷静。”
“什么,又出人命了!”碧瑶一惊,眼中却也划过一丝惊恐,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容十三道:“是么?”
容十三拼命的点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道:“是,是王管家……”
“那你又如何出现在那?”碧瑶惊疑的看她。
容十三一愣,轻声道:“夫人,不是你让花枝姐姐让我去幽羡苑花瓶里『插』上丁香花么?”
“放肆!”
容十三一哆嗦,连忙低下头。
月『色』如辉,廊下的女人清辉如霜,碧瑶深吸一口气,看着凤倾心和司映,忽然道:“此事还要劳烦几位捕头了,但愿你们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
罢,转身拂袖离去。
“少夫人且慢。”
凤倾心突然叫住她,碧瑶却不以为意,轻笑一声,缓缓转身问道:“凤捕头还有何事么?”
凤倾心看着她突然一惊,但见她那双桃花般的明眸,分明掠过一丝凌厉,静夜里,别有深意。
“少夫人不该解释一下么?”
“解释什么?”碧瑶轻笑。
“少夫人就解释解释你为何在半夜出现在这儿?”
“怎么,凤捕头是怀疑我?”碧瑶缓缓抬手掠一掠发,狭长的幽眸闪过了一抹淡淡的光芒,她垂目轻声道:“若是有证据凤捕头可以随时来找我,若没有,『妇』人身体不适,便不便奉陪了。”
罢,转身在消失在走廊尽头。
凤倾心看着她消失的身影,思绪深沉,这个女人可不简单。
“倾心,你还好么?”司映此时已然走到她身旁,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不过才短短时日不见,竟让人恍惚有了隔了一世的错觉。
凤倾心心里一热,低眉笑了笑道:“我很好。”
“那他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陈子夕在一旁问沉声道。
凤倾心心里揪痛,她当然知道他是谁,细眉微微的皱起别过脸,弯了弯唇角,却是冷冷淡淡的一笑。
“他走了,带着艮犬举月灯,不知去了哪儿。”
陈子夕眉峰渐蹩,低眉默然片刻,突然转身离去。
“你去哪儿?”容十三看着陈子夕走的急促,忍不住跟了上去。
长廊下静谧下来,只有他二人,司映微微叹息,她的云淡风轻,可司映却也明白,这么多,她护着忘尘从绝情涯九死一生的回来,这其中是怎样一番生死搏杀,从她口中,都是如簇轻描淡写。
他上前一步,抬眼看她,她也抬眸,在眼眸对上的一瞬间,她的脸上笑意微敛,他剑眉轻皱,却忽然伸手拥她入怀,胸腔里隐蕴着缕缕的心疼。
“倾心……”
——
幽羡苑突然热闹起来。
许久没人来了,院落里突然来了好些人,连风声都有些不适应。
入王府这几日来,除了昨夜一暼,司映是第一次见到少夫人,不禁探究的深看了一眼。
“管家死法诡异,少夫缺真要看?”
碧瑶勾唇:“毕竟是我王府的总管,我总要给他的家人一个交代,司捕头带路便是,全当做是祭奠吧。”
“好。”司抬甩开袍子抬腿腿踏着台阶走上阁楼,推开门又看到一地惨状,就算昨日里见过王大林死的模样,再看一次司映仍然心有余悸。
而凤倾心来了有些时间了,蹲在尸体旁正在验尸。
司映瞥了一眼一旁的少夫人,见她虽然害怕,目『露』惊惧,却仍神『色』如常,让司映不禁想起陈子夕的话来,这个女人果然不是简单的女子。
“死者死状凄惨,而凶手杀人者手法奇特。他的头该是被人近距离用铁韧『性』极好的铁丝将头生生割掉的,除此之外,他全身再也找不到一点伤痕。”
“凤捕头的意思是,他是被人用细丝割断,可听容十三将,昨夜他与捕头大人同在门口,王总管身旁并没有看见其他人,凶手又如何近距离杀人呢?”碧瑶一句话道出心中所疑,可字字都在炼刃上,
“那是因为……”凤倾心站起身看着她道:“凶手就是藏在阁楼耳房里的门后,昨夜这画中女人被树影勾扯着模样格外恐怖,他们几人皆被惊的有些心不在焉,自然发觉不到,耳房后还藏着一个人。”
司映顿时恍然,想起昨夜之景,仍觉得惊心动魄,不由自主将目光落在墙上的女子画像上。
此时,她安安静静的对镜梳妆,没了昨夜恐怖的一面。
“对于她诡异的死法,少夫人可知道些什么?”司映将目光收了回来,转头看着碧瑶不禁问道。
碧瑶勾了勾唇,道:“司捕头真会开玩笑,风月姐姐是病死的,不知谁要『乱』嚼着舌根,要讲着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惑』『乱』人心!”
司映看着她,启唇欲辨别些什么,却被凤倾心伸手拦下,她抬眼看着碧瑶,淡笑道:“倒是我们唐突了,只是不知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家相公王公子怎么没有出现?”
“怎么凤捕头又怀疑起我相公了?”碧瑶凌厉的反问。
凤倾心看着她,眸子沉了一抹光芒,缓笑道:“夫人误会了,我们只是公事调查,只是王公子现在何处?”
碧瑶笑得平静,敛下的眸子看不清情绪,淡道:“在『妓』院里,几位若是想去查,就随便。”
第八十七章 勾栏院()
勾栏院是离南城的涌金口,亦是痴男怨女,推杯换盏声『色』之所。
许多诗人墨客歌尽青楼风流,无论哪个男人大都离不开莺声燕语、浅唱低『吟』、脂粉成孝锦帐千重,不管你是贫民还是高官,男人都没有什么不同。
而这两层的阁楼,门扁之上挂着扎眼的红纱青幌,在热闹的夜里,十分惹人注目。
司映躲在『妓』院后头的巷里,不停的挫着手,自从陈子夕走了以后,他就自己一个人了。
这个时候,他倒是想念起他来了。
而此时,司映脚底不心滑了一下,顿时整个人向后仰去,他正暗暗啐了一口,忽然,他僵直起身子,但见在巷子深处,有一条人影,在深夜里若隐若现。
司映眯了眯眼,细细看去,此际那人忽然回头,目光直往落在躺在地下的司映身上来,远处街『妓』院后门的灯笼,照在这饶脸庞上,使其脸『色』漾出一层惨白死人一般的光芒。
司映拔腿便跑。
“去哪儿啊?”
幽惨惨的声音从身后蔓来,司映跑的更快了。
“我等你许久了。”
司映捂住耳朵没命的往前跑,突然脚下一软,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整个人再次趴在地上。
咦,司映感觉身下软软的,并没有预想的疼痛,低下头细细看去,却见他趴在一个黑灰的活物上,他登时一种不好得预感油然而生。
灰黑花纹的蛇,属于动物之中最诡异的一类,它们与其他的动物生得很不一样,眼睛里的光芒很亮,一闪一闪的,透着几分狡诈与邪恶,此时它正昂首看着司映,兴致昂然的与他对视。
“妈呀!蛇!”司映一跃而起,逃命往前跑,只听得呼的一声巨响,巨蟒腾身而起,猛向司映扑去。
司映未敢回头,只觉身后大蛇嘶嘶的声音就在脑后,司映顿时仰高嚎:“我命休矣!”
电光火石之间,一柄骨刀破空旋转疾来,巨蟒张着的大嘴猛然一缩,骨刀擦着蛇嘴边滑过,那大蛇似乎被激怒了,颀长的身子轰然站起,在三丈高的高空里张开了巨口,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
“算了,黑龙。”
一声阴冷的声音缓缓从巷子里蔓来,让躲在凤倾心身后的司映猛地一激灵,这声音为何如此耳熟。
“好个胆的后生,才多少时日不见,就将我老婆子忘的一干二净了。”
凤倾心皱眉回眸看他,却见司映双眼睁圆,竟惊诧的喊道:“是你,亲『奶』『奶』!”
那老『妇』哈哈大笑,一摆手那黑灰大蛇转眼便消失了。
“此番我老太出门,没找见到亲孙子,却见到一个装孙子的!哈哈!”
司映悬着的一颗心立刻落了下来下来,蹩着嘴从凤倾心身后探出身子向深巷中的老太走去,抱怨道:“我亲『奶』『奶』,你可是把我吓死了。”
“你这儿郎胆子太了。”
“您来找你孙子?”司映突然问道:“我是捕头,不如我帮你找。”
老『妇』人摆了摆手,佝偻的身子拄着拐一步一步的向巷子口走去。
凤倾心蹙眉看她,那老『妇』人看着倒不像江湖中人,像是个乡下老太,在微弱的烛火中很是慈眉善目。
老『妇』人瞥了一眼捡回骨刀的凤倾心,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又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司映,摇了摇头道:“你过来,这些话我单独和你。”
司映瞧了一眼身旁的凤倾心,她此时却绽唇笑了笑,道:“我去『妓』院后门等你。”
司映点零头,凤倾心略略向老『妇』人示意颔首,便转身离去。
老『妇』人突然转身对她了一句:“姑娘,总有一你会求到我。”
凤倾心柳眉紧锁,却见老『妇』人含笑的凝视让不禁有了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即便在春夏交替一时,仍如至冰窖身体微颤。
“老人家,你这是何意?”
那『妇』人早已经偏过头去,步履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