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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这家伙能恶心到这么个地步。对门一个人都没有,估计那小护士又躲懒去了。我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进了诊疗室。
等我手里揣着个瓶子出来时,苏夫人已经晕倒在地,苏郁芒死命地掐她的人中,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反应。苏郁明看戏似的瞅着这一切,许是终于腻了,他放下手中的玫瑰,爱怜似的抚弄了一下它的花瓣,便要转身离开。
“你站住。”我堵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他被突然冒出来的我给吓了一跳,随即脸上又露出一副嘲弄的笑,“怎么,还没进门就想管苏家的事儿?”
“我只是来看你的呀。”我对着他甜美一笑,轻轻踮起脚,“靠近点要我看看——”
他似乎被我的神情给迷惑了,居然真的低下头来。就在这一瞬间,我从身后拿出那个敞开了口的瓶子,狠狠地向他脸上泼去。
“我的脸!”随着一阵白烟,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苏郁明惨叫着倒在地上,不住地打着滚。我把瓶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碎片四溅,有不少还扎在了他的手上,他叫的更加的像被凌迟的过年猪。
砰地一声,我把门狠狠地踹上,顺便还锁了门,蹲下来看着他翻来覆去,“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苏三吓了一跳,飞快地扫了苏郁明一眼,然后又看看我,“你真给他泼了盐酸?没关系,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
“双氧水而已,”我对着他扬了扬瓶子,“你哥哥上辈子肯定是前列腺托生的,连个脑子都没有,还常春藤毕业呢,居然双氧水的味道都闻不出——”
苏三笑起来,这是这么多天我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了舒心的笑意,“真有你的!”
地上打滚的家伙总算没有耳朵和脑袋一起坏掉,他慢慢地停止了挣扎,抹了一把脸凑在鼻子底下闻了很久才站起来。现在的他经过刚才的一阵发疯,衣服皱的和垃圾桶一样,脸上还带着一堆小伤口。到如今他是想牛也牛不起来了,只好故作镇定地扶着桌子爬了起来。
“我劝你还是管好自己妹妹吧。“他气急败坏地做着最后的攻击,话语像毒汁一般喷溅出来,”沈越仪已经退了婚,我看还有哪家敢娶她!”
扑通一声,从帘子后面传来一声重击,好像是盐水针架子倒掉的声音。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只听刺啦一声,帘子被人拽开了。穿着病号服的苏玫站在那里,手上本该插着针的地方在往外渗着血和药液。
“明哥哥。”她的声音像是在梦游,脸上也是做梦一样的神情,“你说要娶我的——”
“鬼才娶你!”苏郁明恶狠狠地反驳道,他的话里带着一种深重的恶意,让我这个旁观者都不寒而栗,“你和苏郁芒一样令人作呕,要我娶你,你做梦去吧!”
说着,他再不看一眼任何人,整了整衬衫领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向来是很腻烦喝什么功夫茶的,那么小的一只茶碗,再怎么一点点泡出来的酽茶,也终究能一饮而尽。
此时的我就是这样,坐在红木的方桌后,手里把玩着青瓷茶碗。眼看桌上一只茶壶早就被我焚琴煮鹤地喝光,除了招惹来周围人鄙视的目光,并没有什么人上来搭讪。
这是长江路28号吗?我有些不确定地盯着古香古色清式垂花门上那一只小小的黄铜门牌,没错,就是这里。叶景明走的时候在我口袋里留下的地址。那是我可以随时找到他的联络点。
南方的老板又与北国不同。在我们那里,怎么着富贵了也得脖子上一圈大金链子绕着,不说身边一个剥蒜的穿貂小妹,那也得摆出个凌然的气势。
这边倒是很不一样,做什么都讲究个文化人。就比如我眼前坐着这些身穿中式袍褂,手上一串星月菩提的,那恐怕并不是叶景明爱好文艺,特地请了些国学先生。从他们松软如黑森林蛋糕的眉峰下,那犀利的眼神就知道,这些人绝非什么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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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洪门的茶馆?()
是不是需要什么接头的信号啊?我瞪着桌上的几只茶碗,想起黑帮片里切口的传说。该不会这位也是什么洪门子弟,需要我去输验证码呢?眼看已经接近中午,我无奈地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洪门暗号”四个字。
这么一查,发现花样真是多。洪门茶阵分成布阵、破阵和吟诗三个步骤。布阵就是把茶阵按照一定的方法摆出来表达特定的暗语,而你破阵之后还要说出所破茶阵的对影视剧,这样才算确认身份结束。
那我这算求援不?我摆弄着手中茶碗。上面说要用茶壶口对着茶碗,然后茶馆的人要是想帮忙,就会将茶一饮而尽。我抬头偷偷扫了一眼这些爷叔长辈,那我该请谁喝茶呢?
正想着,冷不丁肩膀被狠狠地拍了一记。下手的人显然是有怨气的,我本身就坐的不稳,差点被他一巴掌直接拍在地上。
“你干嘛?”我烦着呢,回头的时候也是爆了粗口。
TMD,还真是冤家路窄,眼前这货我认得,不就是被我们机场逮着偷东西那小谁吗?这家伙插着个手,一张清秀的脸上露出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气。按理说这张脸长得也算端正,就是不知道如此好看的脸偏偏摆出一个混蛋的模样。
“踢馆踢上门来了?”他一脸的不屑,“怎么着,知道我们九哥厉害了吧!”
“知道知道。”我敷衍道,心里有些高兴,看来我找对地方了。
可是他的下一句话就有些伤人了。只见这家伙高高地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瞅着我,“你们这些狗腿子,什么不拿,什么不扣?还在小爷面前装大头蒜,我呸!”
说着,他冲地上就啐了一口。
我听得有些茫然,这货是把自己当成劫富济贫的梁山好汉了?还没等我说话,他又很鄙视地看着我,“看你这样,是北妹吧,难怪是个人的东西都想要!”
“你要死!”我抓起桌上的茶壶,朝他脸上狠狠掷去。那家伙光顾着得意,万万想不到我在他的地盘上还能这么横。这功夫茶最讲究滚烫,那茶壶恨不得瓷底都是红的。只听一声惨叫,滚烫的茶水迅速地给他手臂上灼了几个大泡。
周围一片哗然。那些仙风道骨的文化人依旧端坐,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只是很快从后堂冒出几个铁塔般的大汉。他们手持警棍和钢管,不一会就像雾气般迅速地聚拢在我旁边。
“给我狠狠打!”那家伙捂着个脸,伤心程度不亚于十六七的小姑娘脸上长了痘。很快就有粗壮如老树根的手拧住了我的肩膀。
疼死了!他们捏的很有力道,根根手指都按在骨头缝里。一阵阵的锐痛从筋骨里传出来,我挣扎着,也不管不顾地嚷起来,“我是你们同行啊同行!”
几个人听到我这话,估计是看我一脸坚定,动作便有些迟疑。我挣脱了他们的桎梏,活动着肩膀,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条凳上。
“同行?”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人站起来,对着我上下打量,“小姑娘你踢馆来错地方了吧。”
“我是叶景明的朋友。”我有些恼火地张望着,期盼在人群里找到那个修长傲然的身影。
然而并没有,厅堂里仿佛在一瞬间多了许多人,连空气都随之凝重起来。
听到叶景明三个字,那人显然有些忌惮。他想了想,从柜台上拿出一只紫砂茶壶和两个茶碗,然后将茶碗茶壶都放置茶盘中,另一碗则放在盘外面。
这是要考我吗?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器皿,这个三十来岁的人又冲我微微一笑,直接做了个请的姿势。
完了完了。我仿佛一瞬间置身大学化学实验室,永远纯度不到的制品,永远做不成的实验……可是众目睽睽下,又不能让人家等太久。于是犹豫了一下,我抓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茶,然后闭着眼喝了下去。
人群发出一阵的哄笑。几只强壮的手毫不客气地抓住了我,中年人不复有笑容,有些厌烦地冲着打手们挥了挥手。
眼看比大腿还要粗的钢管就要敲下来,我拼命地挣扎,冲着二楼就大叫起来:
“白痴叶景明!你给我滚出来!!!!!”
没有任何回应,旁边的人听到我如此唤他们的头领,仿佛怒意更盛,拎得我手臂都要三百六十度扭曲。我也是彻底发疯了,也不管他到底在不在,索性把一上午等待的怨气统统发了出来。
“混蛋叶景明!你就是个混蛋啊!!”
反正死到临头,痛骂一顿也是好的吧。就在我已经听天由命的时候,有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从二楼传过来:
“谁在骂我?”
几只手迅速地松开了,我猝不及防地摔了个大跟头。果然在那层叠的雕梁画栋下,黑色羊绒大衣随风飘扬如旗帜,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跪在地上,两只手臂张开着。那模样估计很像一只被人捏住脖子即将要杀了吃肉的大白鹅。他见我这个鬼样子,狭长的眼睛眯起来。
“放开她。”他的语气很轻,声音里却有说不出的威慑。那些扭住我的手迅速地放开了。我恼火地瞟他们一眼,拽了拽自己的风衣下摆。真是的,本人就这么一件贵衣服,你们还要给拽坏了!
情势骤然逆转,之前嚣张的那个年轻人脸色开始发青。他在人群里左右地瞄着,见没几个人注意他,就开始轻手踮脚地往后溜。
想溜?你不是挺会装大瓣蒜的吗?靠山在此,我也开始狗仗人势了。
“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别的。”我站起来,头一仰道,“前几天有个混账东西在航班偷东西,被我发现后说是九哥的人,一定要下次见面的时候弄死我。”
我笑着,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角,“现在九哥在此,你快杀了我啊!”
他的脸已经变成青灰了,活像一块成年累月积了灰的石砖。叶景明慢慢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