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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的男人啊。我不由得感叹。这时,安晓晓站起来,慢慢走向了苏三的桌子。
“好久不见啊,”她笑嘻嘻地说道,“我是受哥哥的委托,来给你送点零花钱的。”
安以宁和他关系不错,估计这次危机他也明里暗里帮衬了不少。苏三点头,“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啦,咱们都是朋友。”安晓晓说着,伸手去摸大衣的口袋。她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怎么了?”苏三看她的表情凝重起来,问道。安晓晓也不答话,只是死命地翻找着自己的大衣,连那只COACH 1940的限量花朵包都翻找起来。
“刚才还在的啊!”她的脸上真真切切露出一种焦灼的神气。可是显然,里面什么都没有。安晓晓开始慌乱地打量着周围的高层主管,而他们也正以迷惑不解的目光回应她。
“是不是你拿的?”突然,她的声音骤然放大,如同一只小提琴使劲奏响高音。她长长的睫毛仿佛都被那些怒气灼烧,更加地卷曲张扬。
面对她的诘问,小敏委屈地摇头。
“姐姐,”她的眼中再一次噙着泪水,“我怎么会……”
“贱人!”只听啪的一声,小敏的脸上飞快地出现了五个手指印。这巴掌打得又快又狠,小敏愣了一下,接着蹭地一声就站起来了。我以为她会接着装可怜,没想到这次她是彻底露出一种泼妇骂街的态势,对着安晓晓就张开了手。
“住手!”陈希罗适时冲上去,抓住了她扬在半空中的手。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小敏,“这可是安家的大小姐,你也敢打?”
显然,安家这个词儿震住了她。安家,元家,苏家,还有顾家,S城的人可能不知道红楼梦四大家族是那几个,可这四大姓,他们是绝对耳熟能详的。眼见着安晓晓又要扬起手,小敏慌不迭地就往旁边躲闪。就在这挣脱的时候,那张支票不偏不倚从她的腿间掉了出来。
安晓晓高高举起支票,对着人们一一地展示。她的脸上满是不屑,“还说没偷?你这支票从哪里掉出来的?”
在场的男人脸上开始露出一种玩味的神情。大家都看得到,这位小敏同学连衣裙上是没有口袋的,也就是说,她正是把它藏在……
小敏脸皮再怎么厚,在那些别有用心的目光注视下,也是受不了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接着就捂着脸跑了出去。
这太解气了!我暗暗地冲着安晓晓竖起一根手指,却被苏三看了个正着。我被他铁青的脸色吓了一跳,正想走人,却被安晓晓一把拉住。
“怎么了?”她毫不客气地一眼瞪了过去,“有些人啊,就是不识数!”
我以为苏三会暴跳如雷,他却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脸地说道:“安小姐,你破坏了我的美人计。”
美人?计?我茫然地四顾,突然回过神来:那个美人,他不会说的是自己吧!
“你……”安晓晓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声不响地拿出一支翡翠色爱喜,点着抽了起来。陈希罗则是瞠目结舌,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苏三,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戏子无情妓女无义。”苏三望着小敏因为匆忙而掉落的一条丝巾,脸带不屑,“欢唱作乐的,有几分真心?”
“拜托,你演戏下次能通知我们一声吗?”想起因为他这个戏精而生的一肚子闷气,我现在只想把他的信用卡刷爆,当做我的精神损失费。
真是太可恶了!
“那女的一直抓着我不放,根本就没机会啊……”苏三嫌恶地闻了一下自己的外套,上满沾染着一种粗劣香水的味道。他索性把它一把拽了下来,扔在了地板上。
我瞅着他气恼的样子,忍不住从心底泛出一丝同情。苏三这人一向心高气傲,他要是看不中,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现在却是为了现实卑微至此,也真是够可悲的。
“谢小姐,你的快递。”下午,快递小哥送来一个加急挂号件。
“放那里吧。”我正被法律文件整的焦头烂额,随口道。
他却站那里不动。
这是怎么了?我有些诧异地抬头,只见他小心翼翼地送过那个包裹,一脸凝重:
“请您当面签收……这个比较贵重。”
贵重?我好笑地拿过来一扫机打的签收单,我的天,苏三又买了什么东西,居然报价是一百万?
包裹并不沉,我拿起来晃了晃,里面一丝声响也无,包装得非常严密。
不是衣服首饰,那又是什么?我诧异着撕掉上面的塑料密封袋。里面是一个手掌大小的沉香木盒子,锁头是3D硬金的机括,十分地小巧精致。
我伸手按下锁头开关,毫无反应。
这谁啊,寄个东西来还上锁?我有些心烦,拿起撕破的塑料密封袋反复翻找。里面并没有寄件者的卡片,除了这个沉香木盒子,里面别无二物。
不会是苏郁明寄来的*吧?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松开机括,不敢有所动作。
快递单上并没有什么信息,然而那手流畅的瘦金体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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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跟踪()
是叶景明的字,他的字除了传统瘦金体的纤细凌厉,又多了一份行书的流畅。这个字体,我太熟悉了。
他既然连钥匙都没有给我,那肯定我手边有什么他赠与的东西,可以拿来做钥匙。
难道是这个?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转运珠。他们家的每一款我都有,而这个锁眼,是一颗心的形状。
叶景明也真是机智。这款FURLA的硬金转运珠,虽然有无数种搭配款式,唯有那款叫做心锁的金珠,无论除了多少限量款,多少年来都只在全球发售了一份一颗。
“真心只有一颗,失去永不再来。”当时那位珠宝设计师召开发布会的时候,是这样解释的。
我解开镯子的链扣,将珠子取下,轻轻塞进了锁眼。只听一声脆响,盒子打开了。
里面空无一物,除了一张银行转账记录。
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有一位叫做九远的人,把三百万打入了邱美娟母亲的账户。
看来,突破点还是在那老太太身上。我苦恼地推了一把那些堆成山的文件,狠狠向后一仰。俗话说得好,为母则强,那老太太为了自己的脑瘫儿子,怕是连命都能赔上。难不成我们还能去把她儿子给绑了不成?
估计是顾家在高层还有些残余力量,前不久,S城的证监会主席突然宣布要对股市开展新一轮的宏观调控。就这么一调控的工夫,就把苏郁明的收购给熔断了。听说苏郁明在家里当场破口大骂,可仍旧是于事无补——他要吞并苏氏,估计还得再等一段日子。
可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啊。我叹了口气,苦恼地刷着微博。除了收购小有挫折,苏郁明那边真可谓蒸蒸日上,这不,他旗下的兴元大厦即将在下周剪彩开业。
为了能与港商更好合作,苏郁明也真是煞费苦心。他不仅处处仿照浅水湾的建筑设计,就连港人好风水这方面,他也给关心到了。从外形看,造型尖锐的兴元大厦如同一把三面刀刃的钢刀,充满杀气。而那些闪闪发光的玻璃幕墙呈一个个的三角形,就好比一个一个蓝色的水晶叠在一起,远远看去,正像是如水之财从天而降。
至于老太太,自那天一面之缘后,我再去她就打死也不开门了。无论我怎么在昏暗的楼道里疯狂捶门,她就像聋了一样,丝毫地没有任何反应。
这可如何是好?
“来两斤青豆。”我闷闷地对菜贩子说道。为了盯梢,也为了掩人耳目,我开始经常去她家附近的菜市场买菜。
“好嘞。”来得久了,连摊主都认识我了。他伸手又抓了一把,算是添秤。我没精打采地看着他摊位上那些蔫蔫的菜,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侬青菜要多少铜钿?”
就是你!我努力克制住自己回头的冲动,只是拎着青豆站在那里不动。摊主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去给老太太拿菜了。他从桌子下面拎出一个很大的竹筐,里面杂乱地放着好多的白菜叶子。
“三块。”老太太千恩万谢地递过去几个硬币,把竹筐狠狠往身上一背就往回走。那竹筐很大,从后面看过去,连她整个的身体都给遮住了。
看来她过的也很拮据啊。我不声不响地抓起装青豆的袋子,悄悄尾随她往回走。
老太太走的很慢,看来那筐子对她来说是个很重的负担。几次我都想上前去帮她一把,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又咬牙忍住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谁在我耳边轻轻叫了一声,“嫂子!”
我诧异回头,唉,这不是那天茶楼的店小二吗?他笑嘻嘻地对我鞠了个躬,一头长发随风飘荡,看上去很是潇洒不羁。
“你怎么在这里?”我好奇地打量着他。小哥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也没事,就是九哥叫我看着点您,说这里是棚户区,不安全!“
这他都知道?我忍不住感叹他的信息网之强大。据说昔年常凯申在十里洋场丢了个钱包,不出十分钟,就有杜月笙的人给他找了回来。现在的叶景明倒也有当年杜氏的一二分气势了。
就在我们说话的工夫,老太太背着个竹筐,已经和我拉开了一段距离。前面是一座小桥,浑浊的河水在路面下缓缓地流淌着。她摇摇晃晃地上了陡坡,却在即将过河的一刹那,突然就脚下一滑,身体一歪,眼看着整筐菜就要栽下去了。
这怎么行!还没等我叫出声来,小哥几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扶住了老太太。
“谢谢侬……”老太太十分地感激。我冲着小哥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也不多话,背起竹筐就陪着她往前走了。
有这人分散她的注意力,我算是省了很多的事。老太太本就上了年纪,走得慢,我便优哉游哉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