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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吃他家的火锅越来越上瘾,原来是有鸦片烟啊!”另一个阿姨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那是某某将军呢,当年S城还是他带军队来解放的……”他旁边的大爷感叹道,“这些人,整治一下也好!”
现在的何夫人真是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她想哭又怕那些军人,只好瘪着嘴,时不时被那些四散的灰尘呛得咳嗽几声。突然,她眼睛望向远处,像是得了什么救星似的,歪着一双高跟就跑了过去。
“老公——”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要回家!”
一辆黑色的奥迪A5幽幽地在她身边猛地一刹车。接着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虽然略微有些上了岁数,由于保养良好的缘故,看上去还算精神。他阴沉不定地打量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突然一脚踹上了她的膝盖。
“哎呦!” 何夫人惨叫一声,猝不及防地向后仰去。她身后恰好是个浅水坑,只听扑通一声,泥花四溅,原本上好的锦缎被沾染了大片的泥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
“这不能赖我呀!”何夫人大概以为他是为着火锅店的事恼怒,便也不起身,就那么坐在地上用帕子不断地点眼睛,脸上是一副的可怜委屈。大概这苏晋越平时十分吃这一套,可如今不同往日,我倒要看看,他是肯不肯咽下绿帽子这口气呢。
“你这个贱人!”巴掌如雨点般落在何夫人脸上,不一会儿那原本嫩如豆腐的脸早已成了红曲腐乳,丝丝地带着血痕。何夫人见情事不妙,正要用手撑地站起来,却又被苏晋越一脚踹翻在地,只是躺在泥坑里动弹不得。
“二伯父何必要这么生气呢?”等苏晋越打得差不多了,苏三这才慢悠悠地过去宽解。显然他也看出这里面定然有什么猫腻,毕竟何夫人狗仗人势是早就习以为常。就算对方是共和国的将军,估计在苏晋越眼里,不过是吃吃讲和茶就可以一笑而过的小事。
“她,她……”估计是碍着侄子在,家丑不可外扬,苏晋越虽然气的浑身颤抖,却终究没有把他发怒的要紧处讲出来。他两只眼睛圆睁如发怒的狮子,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从今以后,你没有这个二伯母!”
“老公!”何夫人惨叫一声,也不顾浑身的泥水,拼了命地蠕动过去,抱着苏晋越的腿大声地求饶,“是我不好,我错了!”
“滚!”苏晋越咆哮道,“你在外面吃什么用什么我管过?你倒好!这到头来叫我去做那滚泥水的忘八!”
“晓晓,这天色也晚了,快扶我回去吧。”老爷子显然是没有什么兴趣看这八点档的狗血剧,他一拄拐杖,颤悠悠地上了车。围观的人也都陆续散去,林老大苦着个脸愣愣地看着那堆砖头瓦砾,今晚发生的事实在太魔幻了,估计他现在也没反应过来。
一场闹剧演到现在,总算是可以收场了。我困倦地揉了揉眼睛,走到路边准备叫个出租车。
明天还得上班呢。
“谢昭。”身后有个声音在低低唤我。苏郁芒走过来,试图拉住我的手,“一起回去吧。”
“回去?”我气极反笑,冷冷盯着他道,“那小敏呢?你真要新欢旧爱左右逢源?”
“那天是……”他的脸一下子惨白起来,“其实那天是……”
“是什么,你说啊?”我笑起来,只觉得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阵酸楚,“难道你要学《甄嬛传》,说自己是情非得已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我预定的顺风车到了,里面还坐着个拼车的乘客。见我们俩还在拉拉扯扯,司机便有些不耐烦:“姑娘,上车吗?”
“走了。”我不再和他废话,坐进去砰地一声甩上车门,将心里最后缠绕的一丝情愫狠狠地隔断在玻璃窗外。
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不是吗?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我勉强稳住心神,对司机说道:
“云塘路。”
路上手机又响了好几次,看着上面熟悉的号码,我也实在懒得接。他还想说什么,我们之间又到底还有什么话可说? 今天的司机分外沉默,一路上和个哑巴似的,一句不吭;而那个拼车的乘客,只会用他的棉线帽盖住脑袋,呼呼大睡。窗外夜色苍茫,只觉得天地间唯有我一人飘零如萍,无处可倚,亦是无处可归。
打完一把农药,我漫不经心地抬头,这才发现两边的树木已经越发地浓密,呈现一种梵高笔下野蛮生长的态势。那些张牙舞爪的树木如同一个个狰狞的巨人在漆黑的夜里大张着手臂。
“师傅你走错路了吧?”我恼火地刷着游戏画面,发现连4G都没了。
那头没有回答。我有些不耐烦,便伸手去推他。谁知手刚伸到一半,冰冷的金属贴上我的发梢。我浑身一僵,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一筒****从旁边对准了我的太阳穴。
居然是那个拼车的乘客。
“没走错啊,”司机冷冷笑着,一把拉下连帽衫。一张伤疤遍布的脸出现在我面前。配合着那一口森森的白牙,真是比伽椰子还要恐怖十倍。
卧槽,他居然是……李志坤,东海村的那个死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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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东海大桥()
他居然没死!我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只觉得冷汗正不停地从手心渗出来。
“谢小姐一把白磷火烧的可以啊。”胖子开着车,那张毁了容的脸在他的笑容衬托下,越发地阴森可怖,“怎么样,没想到我能找到你吧!”
该死,他这是又投靠了哪个混蛋的门下,许一梵,还是S城的哪个社团?一个个的名字不断地在我脑中飞速闪过,自从和叶景明他们搅和到一起,我的仇家真是越发地多了。
口袋里的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我悄悄地按下接听键,尽量让自己的脸色变得镇定。
“你要怎么样?”我勉强道,“就算在S城,警方也会找到你的。”
胖子发出一阵大笑,他的声音震得车窗都在微微地颤抖。
“警察?”他脸上的伤疤仿佛是第三只眼睛,从裂缝里发出一阵寒光,“行啊,到时候我可得问问他们,当警察的私设公堂犯不犯法!”
可恶!我努力地活动着手指,想给那头的苏三发点什么,哪怕是一个字呢。现在的我也只好希望这个负心汉在此时能有点良心,不要像那个混蛋刘鑫,任凭舍友在门外挣扎也咬定牙关装聋子。
“你在干什么?”那个“乘客”厉声道。黑洞洞的枪管毫不客气地往前一伸。冰冷的金属贴在皮肤上,一阵颤栗自接触的一点迅速地扩展开来,我的手狠狠一抖,手机沿着衣服缝掉在了座位下。
车子在空无一人的高速上疾驰。估计这会儿他们已经出了外环, 我被一管猎枪抵着太阳穴,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假装自己是木头。
下了高架,前面可就是东海大桥了,这桥的尽头正是东南港口,莫非这死胖子要把我卖到南洋的妓寨去?那还不如杀了我呢。听说那些女人会天天接客百人,如此一直卖身卖到死!
雾气逐渐地涌上来,放眼望去,就连海面都变成一块灰沉沉浸了水的棉花。现在估计已经是凌晨,四处连个经过的车都没有,只是远处一盏小灯微微地闪着光。
那是东海大桥的收费站。也许在他缴费的时候,我能有一线生机。我不动声色地看着胖子慢慢地降下速度,把车子停在拦车杆前。这期间,那个打手一直用枪管死死地抵住我的腰,生怕那收费站的工作人员看出什么猫腻。
小窗户里的人困倦地揉着眼睛,几乎是头也没抬地说道:“八十块。”
“好嘞。”胖子爽快地答应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一张百元钞票递了过去。那人接过纸币刷拉拉地鉴别。这时,我感觉到抵着身体的猎枪有所松动,便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上他的腰。那人显然没料到我能搞这出,慌乱中,他的枪口往上一抬,只听砰地一声,子弹贴着头皮飞了出去,
“哗啦!”那一枪正把车窗玻璃打了个粉碎,收费员一下子精神了,他瞪着眼睛看向这边。
“什么声音?”他惊疑不定道,“你们……”
“混蛋!”胖子冲着我的鼻子就是一拳。他的力气极大,我被打得晃悠悠一头栽下去。收费员惊愕之下按动了拦车杆,就在那杆即将拦住我们的刹那,胖子狠狠一加油门,车子毫不客气地冲了出去,几个路障被他撞得七零八散,沿着桥面就滚到了海里。
“马勒戈壁!”打手显然给吓得不轻,他咆哮着,雨点般的拳头统统地落在我身上。车子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一倍,南洋也好,朝鲜也罢,估计胖子现在只想快把我这个累赘交到买家手里。现在我又被他重新扶正在座位上,打手一边骂着,一边用车座下的麻绳捆上我的手脚。很快,我就比那木乃伊还要密实了。
“警察要是追过来,你第一个给我们陪葬!”打手咆哮着,再一次地检查那些打上的死结。我低头,用衣领蹭了一下还在汩汩流血的鼻子。车速表显示现在我们的速度已经到了每小时200公里。
但愿那个收费站能快点报警,要是下了跨海大桥,那可就来不及了!
“不用急。”胖子回头,冲着我们一挥手机,“老大那边已经派人去了。给给钱喝喝茶,哪个不识趣的去报警!”
打手笑了。这会他显然放松下来,把枪一收,从背包里摸出个苹果,咔哧咔哧咬的果汁乱溅。我心惊胆战地看他的牙齿在黑暗里一明一灭,生怕这个家伙发了狠,朝我脖子也来上一口。
跨海大桥全长45公里,在如此的风驰电掣下,一个个的里程桩飞快向后倒去,眼看那桥头就在眼前。
就在此时,我听到从车后方传来一阵奇怪的轰鸣。那声音十分地低沉,仿佛是功率极大的发动机在急速运转。
听上去好像是,跑车?而且还不是一辆,是一群!
“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