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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更深厚、更扎实,犹如自己一步步修炼上去的,然而查探灵力的话就能发现,这灵力与容和长老的,一模一样。
时间跨越一百多年,连姝终于把偷盗而来的修为吃透了,全都化为己有。
怪不得她胆敢道宗之内随意出入,如入无人之境,原来是有倚仗的,她可算消化了师父的修为,得意得都忘形了。
连姝确实得意,炼化那女人所有的修为以后,她经脉拓宽,灵力大涨,每一招式的威力几乎是之前的两倍。携带如此雄厚的力量,哪个不怕死的再送上门,她师不介意送他们去见道祖。这段日子,死在她手下的修士不知凡几。人杀得多了,她愈发肆无忌惮。
古月冷冷哼着,子夜剑对上连姝的宝剑,那宝剑立刻豁了口。连姝眼露嫌弃,右手翻转,取出悯善剑。
凑近了连姝,古月轻轻一笑:“连姝啊,你说说呗,老头子的滋味美妙不?”
见连姝猛然睁大眼睛,古月心情愉悦,哈哈大笑起来。为何问出这样的话,是因为她知道,所有从莫谈手里讨便宜的人,必须得付出代价。而她记忆里,曾出现过连姝满身青紫、双腿都合不拢的场面,当时她还关切的问那人是谁,连姝的表情又愤恨又期待,隐隐透露着疯狂
这么一猜,果然猜对。她说莫谈那老头怎会帮助一个女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闭嘴闭嘴闭嘴你是谁,你是谁?!”连姝嘴唇哆嗦,继而面目狰狞。与那臭老头的关系,让她既羞愤又恶心,恨不得将有关的记忆从脑子里挖出来!这人居然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那老不死不是说会保密的吗?
悯善剑的主人已经疯了,挥舞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古月冷眼旁观,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她幽幽地道:“小姝,为师有没有告诉你,无论身处何等的境地,心不可惘,剑不可乱?你让为师很失望。”
连姝瞪大眼睛,身体抑制不住地抖动,泪流满面地道:“师父,你怎么可能!你不是师父,那女人早就死了,是我亲手将剑捅入她的心口,用的就是这只手这把剑,事后也是我亲自埋葬了她!”
这下可好,比方才疯魔得更厉害,她抱着悯善一会儿呜呜咽咽,一会儿哈哈大笑,搞得古月心头感叹,她的好徒弟,看来过得挺糟糕。也好,徒弟过得不好,她就舒心了。
连姝不知何时已经擦干净眼泪,提着悯善,笑得阴森森的,“你算什么货色,也敢冒充那个女人,谁都不能冒充她,她已经死了,死得干干净净的!你该死,真的该死!”
话没说完,连姝提剑冲上去,冰凉的剑直直冲向古月心口,就在触碰的瞬间,然后剑断了。
古月抬手,揉了揉胸口,面无表情地想,自从当了小尸妖,获得一身的铜皮铁骨之后,她连魂盾都不用了。就这种带剑偷袭的,除非是非常的剑,特别的剑或者神剑,否则连她的皮都捅不破。
不过,连姝这招偷袭术早已过时了,还不与时俱进,换个方法,真是活该断剑,古月道:“连姝,一报还一报,你上辈子捅死我,如今受我一剑,很公平。”
连姝不可置信,震惊地看着古月,下一刻,感觉心口凉凉的,一股刺痛,呆呆地摸向心口,一把剑,一手血。
古月面无表情地抽出子夜,这一剑捅碎她的心,连姝蹦哒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活不了了。
连姝倒地,起不来了。她望着古月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跟那女人很像。连姝捂着心口,血一直流,她觉得很冷,大概快要死了,脑袋里一直回放过往:曾经道宗最末等的连家、偏心的父亲、幽怨的母亲、各类颜色俗气的小妾,以及,无论永远遥不可及的陆机总的算来,在这个世上,就那个死女人对她最好了,她天赋差,根骨奇差,可从来没在那女人眼睛里见到过嫌弃之色。记得有一夜生病,黑夜无边,大雨倾盆的,那女人冒雨去请药师
两行泪滑落脸庞。
但事儿还没完。
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出现在连姝身旁,取出一个陶罐摇了摇,满罐子“吱吱”的令人牙酸的怪叫。这人凉凉地捏着连姝的嘴,扒开盖子,将里面的东西倒进去。
连姝又惊又恐,挣扎着,血流得更快,气若游丝地问:“谁是谁”
黑色袍子里的声音柔柔的,语气却阴狠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好久了,连姝。杀人抵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连姝“呵呵”的极度痛苦地喘着,眼眶快要裂开,嘴巴张得不可思议的大。紧接着,脸上出现无数个密密麻麻的肉包,肉包越来越大,终于“噗”地一下,从里面钻出一只黑黢黢的虫子。
很快,地上只剩下一张空荡荡的人’皮。
黑袍人丢下一张燃火符,人皮被大火舔’舐干净。
“你杀谁都不要紧,谁让她伤了她?所有胆敢害她的人,我都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只痛苦了一炷香而已,真是赚了大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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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大火将天都染红了,众人心花怒放地汇合一处,数数人数,一个都没有少,烧粮行动获得圆满的成功!
这一行顺利归顺利,却也刺激得很,各位小伙子都是头一次把透脑袋挂在腰间,与道宗面对面接触。无论烧粮队还是接应队,全都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道宗突然跳出来一个人,把他们薅萝卜似的揪出来!就算成功了,他们还是捂住胸口,心有余悸。
何其惊险,何其惊悚也!
屈舫体贴手下,道:“回去睡,睡个三日三夜,再接下一个任务。”
大伙儿齐刷刷地道:“好!”
就算惊险,就算惊悚,但是哪个男儿无热血,哪个男儿不想当英雄?大家都想建功立业,不求当个像阁主那样的战神大英雄,当个小英雄,烧烧粮草,杀杀敌人,也不错的。
烧粮草时一宿未曾合眼,归来一觉睡个天昏地暗。
没有奚桁在,古月并无睡意,从石碗符纹里掏出一只玉瓶,打开嗅了一鼻子,浓浓的血气,这是师叔给她准备的。捏着玉瓶,她溜达出去,越走越偏。
到最偏僻的地方,草丛掩映,林子深深,一条小溪波光粼粼。她打开瓶盖,倒出一滴血,血液入口的瞬间,整只小尸妖激动得难以自控,太香了!继续喝血,很快就喝了一个玉瓶。
而此时,草丛不远处,沈垣刚洗完澡,头一偏就碰见了自家徒弟,正捧着个玉瓶喝东西,看那连瓶盖都舔一舔,恨不得把整个瓶子都吃下去的孩子,他额头抽搐。
没出息的东西,想吃什么东西跟他要就行了,用得着如此贫嘴?
他恨铁不成钢,迈步正要出去,却看见又来人了,来的人他也认识,自家小师弟,奚桁。
沈垣淡漠的脸上露出微笑,他与师弟很少见面。今夜月色正好,不如聊聊天,增进一下兄弟情意,顺便商谈一番,与道宗的这个仗该如何打。
看到小师弟走到自家徒弟身旁,并排坐下,沈垣心下老怀欣慰,师弟这么冰冷的一个人,也会宠爱小师侄,总算有点烟火气了。
当看到小师弟将自家徒弟摁在怀里,低下头来,俊雅的脸与徒弟的脸贴在一起。沈垣心下微微诧异,他还从来没见过,当师叔的会搂着师侄,以这般亲密的姿态。
沈垣还是高兴的,叔侄两个关系好,这不挺好的一件事吗,没甚好奇怪的。
然后,他看见,师弟与自家徒弟嘴对嘴,吻一块儿了。
沈垣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欣慰的表情有崩裂的预兆。
而此刻古月和奚桁还没意识到,旁边还有个人。小别胜新婚,一日不见十分思念。
古月坐在奚桁的腿上,拨弄他垂下的发丝,喜滋滋地道:“师叔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奚桁揽住古月的腰,一一回答:“几个小喽啰收拾了,差不多就能回去了,一回来我就找你,月月,你可思念我?”
古月一脸惊悚,抬头想看看,这般肉麻的话语可是从师叔嘴里说出来的。师叔一向高冷尊贵,他怎会说这样的话,可能是被夺舍了?
思绪万千,古月又想到一件事,这两日忙着到战场报道,忙着烧道宗的粮草,日子过得充实紧张,至于想念师叔老实说,可能是没有的。
“思念了。”古月挺直腰背,烧完粮草又睡了一觉,她还是思念了的,不然,哪会跑到这等偏僻的地方?
小骗子。奚桁板着脸,默默地道。看这丫头的脸色,他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可叹他跟那几个老不死的相斗时,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丫头,可她呢?
奚桁抬起古月的下颌,月色下的孩子唇红齿白,眼神清澈,但就是这种清澈见底的眼睛,才最是勾魂摄魄的。他眸色一深,吻了上去。
沈垣就是这时候赶上来的,这时候奚桁衣领解开,脖子上一点红梅,古月衣衫不整。
沈垣面色又惊又痛,冷冷地道:“可否说说,你们在做什么?”
古月一僵,脑袋“咔咔”地转过来,眨眨眼,心一慌推开奚桁,道:“师父,我、我和师叔”
如你所见啊。
她实在没法解释,也不想解释,无论如何都是欲盖弥彰。
奚桁素手拢住衣领,看了看沈垣,眉头一跳。转过头注视古月,比起沈垣的态度,他更在乎的古月的,她想不想跟自己过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强势地拉过古月,摁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露头,但是接下来他要说的,却得让她清楚地听到。
奚桁望着沈垣,淡淡地道:“去大师兄所见,我和月月”他顿了顿,“在一起了。”
沈垣愣住,古月也愣住了。
他们想过无数条解释,却想不到他如此直白,直接说出来了。
沈垣压抑着怒气,“你可是她师叔,你们这是”
奚桁淡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