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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今日乃是一年一度的姻缘节,有许多待嫁闺中的年轻女子都会出门游览,希望遇见自己的真命天子。
赵君安身边的侍卫连大气都不敢喘,一是怕皇帝陛下出了什么意外,二是怕有哪家不长眼的小姐上前来自寻死路,所幸无人上前打扰,即便有,也只是远远的瞟上几眼,眉心脸上春意动人。
只可惜她们面前的不是俏郎君,而是活阎王,这几眼秋波算是抛给瞎子看了。
一路上战战兢兢的来到了一座酒楼旁,便见赵君安随意看了眼牌匾,然后走了进去,两个侍卫亦是跟随。
在窗边找了个位置,赵君安坐下,并命店小二上一壶好酒,其言语之间平和无波,让人想不出他究竟想要如何,那两个侍卫却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只是默默跟随着。
陛下近来愈发喜怒无常了。
赵君安为自己倒了杯酒,便执着酒杯随意从窗户处俯瞰楼下,脸上依旧平静无比,让人无端端有些心惊。
“你说这天下是孤的天下,还是七杀将军的天下?”
如同随意提起一般,他突然开口,身后两个侍卫惊了一瞬,随即没有丝毫迟疑道:“陛下乃是天下共主,七杀将军只是一个臣子,如何能与陛下相提并论。”
这两个侍卫能伴随在赵君安左右,自然也是极为受信任的,其中一点,无疑便是他们的态度,所谓伴君如伴虎,有些时候,会说话则是非常重要的。
这番话毫无疑问使得赵君安心满意足。
他七杀将军顾照观只是一个区区臣子,有什么资格能受百姓爱戴,能有如此声望?这天下是他的,百姓即便爱戴,也应是他,而不是区区一个将军。
他眼眸暗沉,想起自己谋划的事情,又将那抹杀意压下。
快了,只要他布置完成,这个碍眼的所谓七杀将军,便会很快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大池是他的大池,是他的天下。
眼底的情绪彻底被压下,赵君安随意的将目光投向窗外。
窗外此刻热闹非凡,无数文人公子和娇羞女子穿行于人群之中,房屋的檐角上也都挂着大红的灯笼,将街道映照得一片火红,街边的小贩此刻正卖力哟呼,偶尔有人停驻于前,便喜笑颜开的说道一番。
即便是当今天子残暴不仁,但大池却依旧是富饶的,这些平民百姓的生活似乎也没有受朝堂多大的影响,依旧简单而美满,特别是在这样特殊的节日里,显得温情极了。
赵君安将目光随意投下,一双看不清情绪的眼从那些平民百姓身上掠过,这些热闹非凡的景象似乎一点也没有打破他脸上的冷漠,他只是随意的看着,如同往常一样,巡视着他的天下。
突然,他似乎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将目光停在了某一处。
顺着赵君安的目光望去,可以看见的是一个女子。
乌黑的发柔顺垂在背后,用淡青色的玉簪挽了一个松松的髻,她的耳朵上带了一对白玉的耳坠,耳坠光滑而圆润,和她的耳垂一样小巧可爱。
赵君安注意到她的并不是容貌,而是那种说不出的气质,此刻她是微微背着身子的,他并不能看到她的脸,只感觉于那热闹至极的人群中,她周身气质仿佛水波般温和而融洽,似乎连带着周边的东西都是柔和的,可想而知,这一定是个美人,且是一个极为温和的美人。
赵君安见过许多的美人,但他并不喜欢,因为她们美丽的只是皮囊罢了,那种感觉是浑浊不堪的,她们的目光中无不是欲…望,恐惧,或者算计,他喜欢美人,但不喜欢这种有杂质的东西。
那种圆融如意的美人,才是上佳的,那样的东西,摧毁起来才会异常美丽。
赵君安于唇边勾起一丝笑意,竟令人有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徒然起身,顺着酒楼的楼梯往下。
而就在他转身下楼的刹那间,赵君安没有看到的是,被他认定为圆融如意的美人却朝这个方面缓缓回头,确实是美丽的脸庞,眉宇间的温柔足以融化这世间一切男人的心,只是她突然于唇角浮起一抹笑意,目光扫过赵君安之前的那个窗口位置,眼里的温柔一瞬间变得不明起来。
她提步而起,不过一瞬,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待赵君安赶来之时,那里已经失去了美人踪迹,环顾四周,却找不到她究竟是从那个方向离开的。
第72章 你才是妖怪(二十)()
购买比例为50%;未达的小可爱可以隔天再看;支持正版比心么凉风寂寂;封爵从东阁而归,要回到自己的寝宫;途径御花园,突然想起此时正逢瑰夜兰开放的季节;便难得的升起了几分想来看一看的心思。
宫中生活实在是寂寥;远不如封启领兵在外那般波澜壮阔;但他身为寒水皇朝的皇帝,便要忍受这种日复一日的寂寥,因为他手中握着的是寒水皇朝千千万万百姓的安危;这一点;注定了他要考虑的东西远超封启。
封爵能被誉为千古一帝,并不是空穴来风;他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但无论他是个多么了不起的皇帝;他总归还是个人的;是人便有七情六欲;正如他此时想来赏花的心情是一样的。
瑰夜兰乃是御花园中的奇景;封爵本以为这一次也能看到大团锦簇的花朵;但他没想到,他想要欣赏的花,此时正被一个身姿纤细的女子采摘而下;放进她手中的小篮子里。
“你在干什么?”
这句话;封爵是带着些怒气的;尽管只是稍微一些,但对于他身边的宫女内侍们来说,依旧是天威浩荡,心中不由自主便产生无尽恐惧。
可那个女子却仿佛没有半点惧意。
她携着那篮子,从采花的动作直起身子,转过身来,直视着封爵。
容颜是很美丽的,甚至眉宇间的风采也是难得一见,但惟独她的神色太淡然,仿佛面对的不是寒水皇朝最尊贵的陛下,而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而已。
直至封爵朝她走近了几步,那女子才微微屈膝,敛下目光,淡淡道:“臣女见过陛下。”
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面前的这个人还比不上她手中花重要,更是直接便让封爵的怒气更甚了些。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瑰夜兰乃是皇宫珍宝,不能随便采摘的吗?
其实封爵虽然手腕铁血,但也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瑰夜兰虽说珍贵,但他还不放在眼里,他只是觉得有些怒气,来源于威严被冒犯。
宫中无人不对他俯首帖耳,惟独这个女子,目光淡然又冷漠。
顾央央缓缓低头看了眼她手中的篮子,又缓缓道:“臣女不知道。”
声音冷漠而平静。
封爵:“你”
他总觉得心头有一团郁气凝结,但是又不好发出来,这女子除了神色有些不太恭敬之外,礼仪倒是没有什么差错,她这么一说,封爵竟不知道下一句话该说什么。
顿了稍许,他稍稍平复了心中的郁气,这才平静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顾央央微微低着头,声音清脆无比,没有什么太大的语气,但封爵硬生生从里面听出来几分冷艳感。
她低着头慢慢道:“臣女顾央央。”
“顾央央?”
封爵目光一顿,很快便想起来她是谁了,无他,盖因前几天封启还问过他。
“原来是你,怪不得可以入宫来,这么晚了,你来宫中做什么?”
他的语气稍稍有些质问的口吻在里面,但是顾央央却没有表现出半分胆怯之意。
她平静的回答封爵。
“臣女来采花。”
“”
封爵是真的觉得和她说话有些累,最后只能勉强道:“这瑰夜兰没有朕的允许,谁准你随意采摘了,你可知罪?”
“臣女知罪。”
顾央央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一点波澜都没有,她抬起头来,脸上一片淡漠,伸出手将篮子递到封爵身前,淡淡道:“还给陛下。”
封爵:“”
他登基八年,出生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厉害的女子,坊间传闻她生性任性肆意,身为女子却桀骜不驯,就凭这几句话来看,果真是可信的。
气氛霎时间有些尴尬,顾央央又稍稍抬起了头,看着封爵,缓缓道:“陛下的瑰夜兰,还给陛下。”
憋了半响,封爵终于憋出一句冷漠的话。
“朕不要。”
但话音刚落,他又开始后悔起来。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闹别扭?极度损害了他的威严。
又顿了顿,他勉强继续开口。
“既然你已知罪,朕便也不跟你多计较,朕问你,万朝来贺的典礼,礼乐司可是选了你作为献舞之人?”
“是。”
顾央央答他,依旧如此淡漠而又平静,但她的声音在封爵听来便是有着满满的疏离感。
“据闻你邀了宸王为你伴奏?”
“是。”
不知为何,封爵就是见不得她一副淡漠冷艳的样子,总觉得心中似乎有奇怪的想法生出,他想打破顾央央的这种平静,他不知道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还是只是因为他的威严被冒犯。
但对于封爵而言,他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人,他想做的,便要达成,无论那是什么。
“哼!你区区臣子之女,却胆敢邀宸王为你伴奏,宸王是何等身份,你又是何等身份,当真是胆大包天,冒犯朕与宸王,你可知朕即刻便能以不知廉耻之罪将你处死?”
那一声冷哼道尽了封爵此刻的怒火,但他所想的事情并未发生,顾央央甚至连目光都没有波动一下,她始终平静的站在那里,封爵的无尽威严之下,她却仿佛独立九天之上,世间一切都不能惊扰她分毫。
她没有惊慌,也没有无知顶撞,只是抬起眼帘直视着封爵衣领的位置,不算直面天颜,也没有卑躬屈膝。
封爵看见她唇畔轻启,淡漠开口。
“臣女并未冒犯陛下,瑰夜兰陛下也未曾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