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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院的大门是从底部延伸出一列带着陡峭向上楼梯的宽大拱廊,四边有花环,饰以小像,两旁夹着两条有壁龛的柱子,柱头是尖的,显的颇有贵感。拱廊每隔一段都有装饰用的彩色玻璃大窗,天使与魔鬼和一些从没见过的幻想中的怪物使建筑形成一种恍惚的神秘幻境,加强了教堂神圣的宗教色彩。
“很美,是么?”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用欺诈宝珠把自己幻化为一个长着漂亮金发,脸上有些雀斑的人类小姑娘的艾娃看着修道院的拱廊问修,
“嗯,美,但你准备怎么进去?”
“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我们,你的方法虽然可能会有效但绝对不能比我的更好,”艾娃不屑地撅了撅嘴,
“你怎么知道我有方法?是女人的直觉还是100%。。。。。。”
“100%的博物学者只能决定我的方法比你好,而为什么知道你有方法白痴都能听出来。”艾娃冲着修摇了摇手指,
“嫩葱”修陶醉,
“喂!你在听我说什么了么?我说我的方法”艾娃看到修双眼迷离地盯着自己的手指,气愤地叫道,
“好,当然好,非常好,”这是修第一次打断了艾娃的话,
艾娃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吧,不管你是不是心不在焉,术士,我已经49岁了,你这个小毛孩,我要说我的计划了。”
“49岁的血精灵还不是和十几岁的人类小女孩属于一个年龄段的”修嘀咕着,
“咳,注意听讲!”“哎哟,”艾娃尴尬地用树枝抽打着修,
“听着,我有布瑞尔血色十字军营地写给修道院的一封信,内容是推荐一对恋人信徒到血色修道院服役,一个术士,一个历史学者——博物学者的分枝,所以我才会选择你同行,懂么?”艾娃盯着修说,
“当然,当然,我会做一个好恋人的!”修连连点头表示对这个任务的渴求,
“”艾娃无语地看着这个黑头发的家伙,“恋人不是重点,说实话,抛去异国风情你看起来真不怎么样,现在的问题是你的头发和你能不能胜任这个角色,恩,好在你的口音似乎很纯正。”艾娃最后一句好像在自言自语,
“没问题,头发如果没什么好办法的话,我可以扮演一个秃子,其实我关心的倒是,你怎么”修下定决心要把这恋人冒充到底,就算把光头发也在所不惜,
“难道我现在还不像一个人类么?”艾娃俏皮地歪着脑袋对修说,她又没让修把话说完,
“欺诈宝珠,那好吧,来吧,”修低下了头,
“你?”难得艾娃竟然没有明白修的意思,这种情况在这个聪明的血精灵姑娘身上实在太少见了,
“当然是拔掉我的头发咯,不是冒充秃子么?难道你要我自己动手?你要知道,这非常疼,我可下不了手。”
“哈,”艾娃笑了出来,“笨蛋,我说过一定要作秃子么?看看这个,”血精灵少女从自己的背囊里掏出一瓶金色的液体,
“染料,当然不是普通的染料,坐着不要动,”
修摇了摇头,“不,不要金色,”
“为什么?多么漂亮的颜色,”
“亚麻色或者白色不行吗?金色总使我想起”修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那是一句有关某个同学染发后的笑话,两只苍蝇趴在他头上,修和别的同学都认为苍蝇把那一头金发误会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艾娃望着修那一脸便秘的表情十分不解,一个金发会让人如此难以抉择么?自己的金发不好看么?这个色色的家伙可没少冲自己高高翘起的马尾发呆。
“别动,不然我可不保证你的一会照镜子的时候会不会有张金色的脸,这种染料的附着力可是很强的,”艾娃不容分说按住修就开始给修染发,
“金色的脸?沙漏状的瞳仁,肩膀上站着渡鸦,口呼荣誉即吾命?”修不满地嘀咕着,
“你在说什么?什么沙漏状的瞳仁?”艾娃不解的问,
“没什么没什么,一个梦。”
“什么梦?说来听听,讲故事和听故事是博物学家最大的爱好,”艾娃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嗨,小心我的脸,梦就是梦,你也可以做啊。”
“但我就要听你的梦,”艾娃似乎是在撒娇,这一句让修差点瘫倒在地上,半个身子都麻了。
“好啊,用什么交换呢?”修猥琐地笑着,
“我看看,嗯,你的命怎么样,这染料是毒药。”
修差点没一头晕过去,趴在地上打瞌睡的恩格拉姆咕噜一声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艾娃,
艾娃手里端着染料瓶,笑吟吟地看着恩格拉姆:“它还能听懂我说的话啊?”
修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这个笑得跟山花一样灿烂的小姑娘,
“你”修突然恶狠狠地捏住了艾娃的肩膀,“解药!不然我先杀了你,”恩格拉姆也从地上蹦起,扑到艾娃身前,长满利齿的大嘴向艾娃展示着自己的凶悍。
艾娃显然有些害怕了,“你想干什么你”
“反正也要死了,不让我活我就先把你让我尝尝血精灵少女的滋味,”修凶恶的表情带着一丝淫邪,手上的力气加大,手指陷入了艾娃的香肩。
“你我没下毒”艾娃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少女楚楚可怜的表情让修心中又是一哆嗦,
“鬼才信!”修几乎要贴上艾娃的身体,
“没有毒就是没有毒嘛,有毒我又怎么会自己用手,呜呜”艾娃终于承受不住这让人窒息的压力,号啕大哭起来。
“我知道,开玩笑的,哼?恩格拉姆?”修突然松开了艾娃的肩膀说,
恩格拉姆也退后一步,闭上嘴巴咕噜一声,歪了歪脑袋,头上的触须随着小眼睛的眨动而摇晃,看起来很是滑稽。
“呜呜你们扑哧哼”少女看到恩格拉姆的样子,破涕为笑,却又想起修刚才凶狠的样子,不满地哼了一声,
“扯平了嘛~”修没脸没皮地凑了过来,
“躲开!谁和你扯平了,我又没有用我的地狱猎犬吓唬你,”艾娃很生气,
“那好吧,最为道歉,我给你讲我的梦。”修开始盘算用龙枪糊弄一下这个聪明的小姑娘,
“好吧,成交。我原谅你的无礼。你是怎么知道你没中毒,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
“当然,我有我的办法,”修故作神秘地说,
“什么办法?”
“用用你女人的直觉,100%契合度的博物学者。”
“那算了,作为一个女士我有权收回我原谅一个粗鲁无礼的乡巴佬的言论,我决定从现在开始不和他说话,包括他的狗。”恩格拉姆发出一声幸福的咕噜声,
“唉!”修叹了口气,“好吧,我有了解自己身体状态的能力,我的女士。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用你女人的直觉能猜出来。”修撒了个小谎,用游戏的视角看世界这件事解释起来太过麻烦,也没有必要解释。
“奇怪的能力,如果有时间应该好好地研究一下你。那好吧,先原谅你。但你必须赎罪,恩,作为赎罪,你要命令你的狗过来让我抱一会!同时你要讲你的梦。”
“可是讲梦我们就已经扯平了,你答应的。”
“是吗?噢,我是答应过,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
第32章 三十五、血色修道院()
“你是说,这双眼睛只能看到未来的景象?”
“或许说归宿更确切,因为最终,雷斯噢,这双眼睛看到的将是眼前事物的完结,比如现在,我看到的你就将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甚至一具骷髅。”
“不会!血精灵的容颜不会衰老,我们的生命几乎是永恒的!我们的生命是最完美的!”艾娃似乎很抗拒衰老二字,
修摊了摊手,
“在适当的时候衰老,死去,这不也是很完美的事情么?”
“这也是完美?为什么?永恒的生命不好么?”艾娃睁着淡绿色的大眼睛盯着修,
似乎每当修对这个世界产生了看法的时候,他就能从容地面对任何事情。
修凝视着艾娃的双眼,似乎在窥视她的心灵。
“艾娃,你知道亡灵最痛恨的是什么吗?”
“当然是圣光,身为部落的一员”
“不,艾娃,是永生。”修出人意料地打断了艾娃的话,艾娃愣愣地看着修,不能理解修的意思,
“是永生,”修强调。
“永恒的生命就是永恒的折磨,亡灵将在永恒的生命中积攒他们所经历的所有痛苦和悲伤,这不可怕么?”
艾娃一声不吭,静静地望着修,
“当这些伤痛吞没了最后一丝情感的时候——终有一天这个时刻会来临,这个时刻,没有情感的永生者又是什么呢?”
修低着头,沉思着,揣摸着,他想起了向自己抛来友谊却被自己拒绝的修玛。
“难道做一个没有情感的而且我还不是一个永生者,不能永生却要经受永生的折磨么?”修又想起了不久前自己脑海中那奇异的感觉,思索赫尔库拉的毁灭时那种奇异的感觉。
究竟难以承受的是感情还是没有感情?修又迷茫了。
“修”艾娃推了推想得入神的修,修回过神,
“噢,对不起,我走神了,现在该做什么了?”
艾娃很认真地看着修,
“如果一天我步入了那种孤单的永生,而你在我身边,你要杀了我。”
修不仅哑然失笑,
“我只是个人类,我又怎么能等到你变成那种状态呢,”
艾娃依旧坚定地看着修,“如果能等到,答应我,”
“好。”修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你还要再答应我一件事,”艾娃的表情依旧很严肃。
“好。”修再次感到不安,“这个看起来聪明活泼、天真烂漫的血精灵女孩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么说你答应了,谢谢,实际上,第二件事是,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