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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陈小强也是极其的小心。书阁内不止有隐蔽的换气孔,更有环形的排水管道,设计堪称完美。这间密室藏书阁是陈家极少人知道之地,陈小强父亲陈衍祖上那位柱国将军很是喜欢收藏有关于兵法阵法棋法以及一些武学秘籍,便四处收集,还专在府宅之下修其藏室。以当时那柱国将军的声望势力,收藏来的博古通今古籍真迹自是不计其数,后又经陈家子孙数代丰富,现如今密室书库已堪称规模,这也是一些江湖高手愿意留用在陈府的原因之一。
密室藏书阁内自从陈小强记事儿起就由一位身材枯瘦矮小,腰间悬着一把破剑与一堆杂乱物件的灰发老者看守,老者姓王,名字至今陈小强也是不知,就只叫他王伯。
王伯相貌平平,性情寡淡,不爱言语,总是扎在那一堆堆书籍之中,一双眼已经看得极近要瞎了,也不见他有所收敛。王伯除去看书,还爱好喝上一口。平日里,王伯衣食都由陈府厨房内的一名老哑仆照顾,酒每日只有一小壶,所以每次陈小强下来密室都会拿上点酒,以便给密室书阁内两个酒鬼享用。
第18章 两只鸽子()
说密室书阁内两个酒鬼,是因为这密室之中除去守阁士王伯,还关押着一个专喜生撕活物的魔头。
魔头已经被两条铸铁粗连锁住其琵琶骨,置于书阁角落一间竖着腕粗钢铁栅栏百米宽有余的囚笼之内。
魔头名钟贯,陈小强每每见了就只喊他疯子。
陈小强从王伯口中知道被锁住琵琶骨的钟贯曾经是位武痴,因为练了一门极刚猛至阳功夫走火入魔,竟然徒手生生撕了妻儿,之后就越发的疯癫,见人杀人见物撕物,偶到了永城,任谁也降他不住,后是陈衍用计诱之,加上陈府高手尽出,才收压了这厮,说也奇了,这疯人怎打都不死,陈衍无法便在陈府密室之下修了囚笼,并用极坚韧铸铁锁住了其琵琶骨,恐其再出去四处害人。
钟贯方脸浓眉阔目,发如灰败枯草,体裁黝黑强壮结实,不下五十岁左右的年龄,他被囚于陈府密室之内,整日除了发疯嘶吼就是发呆端坐,虽然目光无神涣散,周身上下却始终散发着一股强大桀骜难驯的杀戮气息,即便被锁住了琵琶骨也还是形同一只凶恶野兽。
陈小强进得密室,见到一身白麻衣,正低头翻阅着一本古籍的王伯,亲切喊了一声:“王伯。”
王伯也不抬头,就只应付了一句:“回来了。”
“您的酒。”陈小强见王伯看书认真,知道这时候性格绝对孤僻的老人家最是不喜欢有人打扰,便乖乖放下一坛酒,转身走向那关有赤裸着上身钟贯的囚笼道:“疯子,今日我再将锁你铁链放长半尺,你若能从我手中抢去这把扇子,这坛酒就归你,若是不能,你今晚就只能干吃这食盒之内的素菜了。”陈小强说话间,打开囚笼一旁的角门,揉身上前。
那钟贯听到囚笼响动,端的转过头来,嘶吼一声,坐着跃起,两臂张伸,两手成爪式,如同大鹏展翅,朝着陈小强抓扑而去。
陈小强腰身一个后倾,躲过钟贯双爪,手中扇直插向钟贯腋下。
钟贯身体在半空中陀螺样旋转,眨眼间便朝着陈小强连扣了不下十爪有余,爪力刚猛,期间有爪芒扫于那铸铁护栏上都会激起一溜火星。
陈小强与钟贯在囚笼之中展开激战,王伯完全是一副见怪不怪模样,根本连眼皮都未曾抬起一下,为了不受两人打斗之声搅扰,他拎着酒坛坐去了一堆书山后面。
外人都道陈小强师从是那有玉面逍遥剑之称的田公明与鬼王刀温无益,两人修为都已到了二品小宗师境界,却不知陈小强身上功夫大多都来自于这钟贯。
陈小强放着修为武德都是一流的田公明,温无益不用,却整日冒着可能会丢了小命的危险与钟贯偷艺,自是有他的苦衷。
陈小强自小误食了一种毒物,四处求医也不得治,后经王伯指点,说他所中乃是阴毒,需自己慢慢练武强身,用阳力压之,再想办法将毒气清除体内,这才保了陈小强命活至今。
陈小强论头脑绝对是极其聪慧之辈,领悟力亦是惊人,还有读心术傍身,家中武学藏书都是极少有的珍本,他每日泡在武学秘籍之中,修习武学之快自是常人无法比拟的,只可惜他终是受阴毒所害,体质一直孱弱,武学造诣可谓已经临近了一品境界,内力却是寻常武夫都不及,所以陈小强练功只能一味取巧。
陈小强体内阴毒时至今日,每三个月还会发作一次,毒痛如万蚁食身,苦不堪言。金满玉夫妇为了这儿想尽办法也是无济于事。
不得已之下,陈小强为了不再受阴毒所害,亦是为了活命,只能狠了心整日里来找钟贯打架搏命,只为了偷学些钟贯那致阳武学,练就出金刚不坏之躯。
钟贯虽然总是神志不清,却最是嗜酒如命,陈小强想要他出手,只需带酒诱之即可。
论这天下习武之人,有泛泛之辈,会得一点子皮毛功夫,武境之门都未得入者,比比皆是。
一般江湖武夫习武大多寻境而进;三品通常是平常武夫;入二品方成小宗师境;至于一品高手都是武学至强者,可窥天地之机。
武人入了一品又分地境,天境,无上境,永恒境,过永恒者可望称圣,圣者之能,虽不比天上仙神,能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却也是神通广大,堪称陆地神仙,返老还童后活个几百年不是问题。
永城位置偏远,只是一座关隘城镇,身居二品实力者在这里已经算是厉害的存在,一品强者也就是这陈宅之内藏着两位。当然此事极少有人知晓,这亦是陈小强未拜师田公明与温无益的原因。
陈小强在密室之中与钟贯战了还不及一个时辰,就丢了手中折扇,气喘吁吁的败下阵来。陈小强也不着恼,将酒坛丢于囚笼之中,未去打扰仍然在看书的王伯,自行走出密室。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大黑,陈小强从自己卧室一道屏风后的暗门走出,忽闻得院中一股烧烤的味道,他推开门,看到金永生正在那口大水缸旁,撅着屁*股正自言自语的聚拢着一堆火焰,燃火的木材正是陈小强书房之中的一把紫檀雕花椅,火焰上面滋滋流油烤着两只鸽子,旁边是一堆雪白鸽子毛。
是那对雪鸽!
陈小强最是喜欢的一对信鸽。
平日里养于花园鸽舍,只有陈小强本人才可摸得
“这木头真不如山里的柴火,怎一股怪味?好在你们长得够肥,比你们那主子陈小强是肥多了。”金永生说着话,嘴里还哼起了那顺口小曲“肥美的鸽子给哥吃,一堆柴火我烤着吃”
金永生!
你这个吃货!
“你”陈小强一时气急无语,只是冲上前指着金永生。
“啊,你出来了?晚上没吃饱,这鸽子肥嫩,见者有份,等下这只烤好了给你。”没心没肺的金永生抬头看向陈小强,露出了口中一排可恨白牙。
“你还我鸽子,小爷我今天和你拼了!”怒气冲冠的陈小强卷起衣袖,朝着金永生飞起就是一脚。
啊,咋个状况啊?
金永生骤一闪躲,一个腚蹲,看着装若疯魔的陈小强,知事儿不好,起身拎着半生不熟的鸽子一路疯跑,一路还不忘咬上一口道:“这鸽子是你的?反正都被我弄死了,下次我陪你两只就是了,你干嘛发这么大火啊?小气,娘们”
小气!
娘们!
你杀了小爷鸽子还敢如此骂小爷!
“小爷要杀了你!”陈小强脸色怒红,头顶生烟,掏出一把琉璃飞弹嗖嗖就扔向了金永生。
我的妈呀!
这是要杀人啊!
金永生一跳多高,却还是不舍扔下烫手的鸽子,一颠一颠过后,干脆塞去了嘴里。
一时间陈小强的院子里轰轰声不绝于耳,惊得陈府嗖嗖嗖无数黑影跃上墙头观望。
金满玉房间,张嫂悄然走进对正在核对账目的金满玉道:“夫人,两位小少爷打起来了。”
金满玉抬起头,叹气一口,寻思了一下道:“就让他两个打去吧,看谁能打过谁去,我去拦下了今日,还有明日,让人好好盯着,别真伤着就行。”
“是。”张嫂应声离去。
陈小强院墙高处,站来了两位青衣男子,一位体裁均称,面如潘安转世,腰悬宝剑,施然而立,一位背负黑鞘宝刀,阔脸粗眉,络腮胡,体裁较矮,却极尽敦实之感。
此二人便是金满玉先前提起过的田公明与温无益了。
两人得了张嫂吩咐,此刻正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两人早闻听金满玉带回来个远房亲戚,竟然让其与少爷陈小强同住。在陈府,任你是怎样的贵客,这等待遇可是从来都没有过,两人对这被称之为金永少爷的人自是好奇几分。一看之下,竟然是个愣头青,这才到陈府半日,就触了陈府第一恶煞的眉头,而且还敢与其对阵,那嘴上叼着烤鸽子,双拳抡得呼呼生风的样子看得温无益那叫一个瞠目结舌。
“这就是夫人带回来叫金永的远亲?还真是个能惹事的家伙,得罪了咱们这位少爷,他以后在陈府的日子可是不会好过了。”温无益嘴上粗声粗气的说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小子内力不错,气机绵长,就是这一身的痞气不是很和我的胃口。”田公明一副高手风范的点评。
温无益与田公明性情一位火爆,一位沉冷,虽然共事已久,却因为性情迥异,往往说话都是三句话不过就会脸红脖子粗的抬起杠来。
“怎么?收不来少爷为徒,想打这红毛小子的主意?”温无益最是看不上田公明整日里摆着一副高人模样,揶揄道。
“什么话?我田公明眼光至于如此低吗?”田公明被说中了心思美脸一红。
“你眼光低?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温无益说完话故意撇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