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子墨眼角含笑地看着窗台上的小野菊,脸上的笑容更明媚了几分,“估计蒙古人寻着箭的方向,在山上找了一会,发现不对劲,才出了山追了上来,这给我赢得了时间。还好玉珠是个胆子大的,换了其他的姑娘早就吓晕了。”可能是上次玉珠生辰的时候,他骑着马在附近逗留,枣红马记住了路,才会把人驼到庄子上来。
“吓晕是小事,还好你没有给玉珠带来杀生之祸。”秦浩坏笑道,拍拍他的肩膀。
李子墨怔了怔,随即笑了,“说起来是我疏忽,这回死里逃生,我光顾着庆幸了,忘了玉珠为我承受的这一切了,她又是个小姑娘,估计想起来就后怕吧。”
…………
萧玉涵知道李子墨受伤,在家里吵了好几日,让玉珠带着他过来看望,磨得范氏耳朵起茧,见这两日外面的事态好了些,蒙古人不搜查了,只是在市面上晃悠,好吃好喝的很是悠闲,才敢让段光启从小路送了人过来。
萧玉珠带着人在外面等了一阵子了,见杜鹃在门外守着,说是三少爷和秦浩在里间叙话。也知道说的肯定是些机密,她才不想偷听,只是萧玉涵一脸的好奇,拉着萧玉珠不停地问,“李大哥是怎么受的伤?他怎么好好的又中了箭?那群蒙古人个个凶神恶煞,李大哥一个人能躲过他们这么多人的追捕,真是英雄啊。”说着眯起了眼,很是崇拜的样子。
萧玉珠拉着他到一边去,嘱咐道见了三少爷,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有些事不是他们能打听的,何况问了三少爷也不会说,又何必落人个难看。
萧玉涵点点头,心里头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又忍不住问,“二姐,你那天是怎么救的人,同蒙古人说话,你不害怕吗?你胆子真够大的。”
“不要再问了!好奇害死猫!”
秦浩从房里一出来,就发现了在秋日里吵架的两姐弟,招手让萧玉涵过来。
萧玉涵朝萧玉珠扮了个鬼脸,跟在秦浩后面进去了,很快扶着李子墨从里面出来,路过萧玉珠身边的时候,朝她得意地笑了笑,“子墨哥哥要给我讲故事,不是我要问的。”
李子墨往前试着走了几步,发现他伤口不疼了,能自己走,便摆脱了萧玉涵和秦浩的手,慢慢地往草丛中走去。三个人坐在草地上,闲谈起来。
萧玉涵原来就对李子墨十分佩服,这回听他说起西北的经历时,李子墨的形象在他心里高大了几分,变成崇拜了。手托着下巴,眼睛放着光,兴致勃勃地想象着西北的大漠风光,戈壁沙漠,不见天日的风沙,一汪月牙绿洲,还有那无尽的草原,奔腾的骏马……
萧玉珠远远地看着,听不见他们说的是什么,看到萧玉涵的表情,眼中崇拜的目光盯着人看,一双眼睛恨不得贴到李子墨身上,觉得好笑有好气,她这个二姐,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啊。他们说这么久,难道不口干吗?提了壶茶水拿了几个茶杯过去,走近的时候,刚好听到李子墨说他拔了箭。
“拔了箭是要流很多血的,这点你不会不懂吧?”萧玉珠忍不住插话。
萧玉涵皱着眉头,嫌她来的不和时机,打断了精彩部分,李子墨抬头,面色晶莹地看着她,微微笑着,“我只是想引开追兵,手里又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更好的引起敌人的注意,只能出此下策。”
“引开追兵的办法有很多,可以解下帽子,脱下披风,甚至可以扔掉手里的兵器,又何必这么孤注一掷,拔了身上中的箭,流血过多,就是神仙也回天无力了。”萧玉珠不满地撅着嘴,她说的这些伎俩都是从电视剧里看来的,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理论上行得通,实际也差不了多少吧。
说得大家都笑了,李子墨想大笑却不敢大笑出声来,给人留了面子,眼角含笑地看着,谦虚道,“玉珠妹妹说的极是,看不出来你还精通兵法啊。”
秦浩捂紧了嘴笑,“这一套纸上谈兵罢了。”
萧玉珠认真地想了想,没有任何不妥啊,总比拔箭断了自己的后路强,不以为然地给每人倒了一杯茶,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就走了。
第两百一十四章 杜鹃的幸福(二更)
…
…
…
杜鹃在床上缝补衣裳,她低着头傻笑着,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看得刚走进来的锁儿,满脸的迷糊凑过去,“杜鹃姐姐,你补衣裳啊。”锁儿没话找话说,显得有些尴尬。
杜鹃缩了缩手,见锁儿正打量着她,往她手里的衣裳看,定了定神,“三少爷的衣裳破了,给他缝缝,现在不比在府里,又不太方便,吃穿方面的要节省一下。”
说话的功夫,锁儿已经把杜鹃手上的衣裳看了个清楚,那是一件男子的长袍,没错,可是论身量,比较短,三少爷这么高大的个子应该穿不上吧。锁儿以为她发现了杜鹃的秘密,笑呵呵地挨着她坐下,“我看这件衣裳有些短了,好像不合三少爷的身吧,这几日,没见他穿过这种式样的袍子啊,说起这袍子来,有些眼熟,我定是见过的……”
杜鹃和锁儿相处不久,没有什么深交,更谈不上至交好友了,知道她是个喜欢打听事儿的,这样的话,更加不会对她推心置腹,反而起了戒心。忙把衣裳拽在手里,有些慌乱,“你个小丫头,打听这么多干吗?只……不过是一件袍子,即使不是三少爷的,是我心上人的,我给他缝缝,又有什么不妥?”
一番话,杜鹃说得理直气壮,锁儿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听得脸上浮起两朵红云,“我不问就是了。”说罢,害羞地冲了出去,刚好和进来的萧玉珠撞上。
“咦!她这是怎么了?”萧玉珠边走边回头看,嘀咕着过来。
“你家要买丫鬟,怎么不叫我去给你们挑?选个安安静静会做事的,才叫主人家省心,怎么就挑了个饶舌的回来?”杜鹃头也不抬地问。
看杜鹃的情形,锁儿是冲撞她了,萧玉珠忙给她赔不是。说锁儿的好话,“锁儿做事很利索的,只是话多了些,这样也好,我也就没那么寂寞了,没事可以同人说说话,要是换了个不吱声的,我还嫌太静了呢。”
“遇上你这样的主子。也是她的福气。要是换了其他人家,她这般爱到处打听事儿,迟早会惹出祸来,说不定早就被赶出去了。”杜鹃叹了一声。
萧玉珠听不下去了,杜鹃进府多年,毒害太深啊。杜鹃的这种选法不是选丫鬟,而是选木头差不多。要一个只会做事不吭声,不惹主子生气。老实的丫鬟在身边,久而久之,也会觉得无趣吧。她家又不是大户人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也没有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锁儿多说两句,也没什么。
萧玉珠只是笑笑,不和人争辩。愣愣地看着杜鹃手里的衣裳,估计是锁儿发觉了什么,也看出来杜鹃和秦浩之间的不寻常关系了。杜鹃和秦浩好上,已有三年之久了,秦浩还没有向老夫人把杜鹃给讨了去,他们这么不清不白地,难免会引人猜疑。
想出去看看锁儿,走出门去,锁儿是个直性子,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这会正和雨桐在竹竿上晾衣裳,萧玉珠站在杂草从中看了一会,便放下心来。
“小姑娘,想什么呢?不会是还在想着刚才的丢盔弃甲的兵法之道吧?”秦浩从背后拍了她一下。
“我没有读过兵书,又不懂用兵之道,那懂什么声东击西,丢盔弃甲的高招?”萧玉珠看着秦浩偷笑的样子,天天一副没心没肺的皮猴样,再一联想到杜鹃,这么多年了,他都不能给人一个名分,觉得心里来气,有些讨厌不想看到他,说完了话就往荒地里走去。
原本以为秦浩会自觉没趣走开,萧玉珠却发现他一直跟在她后面,不禁回过来头,怒道,“你跟在我后面做什么?我不是伤心人,也没有伤心之处,你还是多操心你和杜鹃的事吧?她跟了你这么久了,你想把她怎么样?你总得给人一个说法吧?”
秦浩瞠目结舌,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姑娘教训,这滋味不好受,“让她等这么多年,实属我的不对,我原本想去年向老夫人讨了她去,没想她家了出了事,她也因此受到牵连,要是我这个时候去求恩典,两位姨娘势必会从中作梗,好事不成败事有余,我担心杜鹃会被两位姨娘赶出府去,她没有爹娘,有个哥哥却是不能依靠的,她出了府又该怎么活?”
“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受苦,你之前要是为杜鹃做点什么,事情也不会弄到如此田地,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做,我才看不起你!”萧玉珠情绪有些激动,说完斜了他一眼,大步地向前迈去。
“玉珠,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秦浩在后面大声地喊,“我知道你是杜鹃的好妹妹,你才会这样为她着想,你骂我两句,我也心甘情愿,可是杜鹃是在丧期,三年之内不得议亲,我这个时候去提也是不合规矩。我仔细地想过了,再委屈她一年,等她丧期一过,我们就成亲。她在外面无依无靠,眼下还是待在府里头最合适,至少我能经常见到她,知道她一切安好。”
萧玉珠走得很快,几步就把秦浩甩在了后面,他的声音很大,她全听见了,他要杜鹃再等他一年,等丧期一过,他们就成亲,这些她全听见了。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秋风瑟瑟,风里夹杂着幸福的味道,这份幸福让杜鹃等候得太久,已经让人品味不出它的滋味。
萧玉珠朝前奔过去,心里头为杜鹃感到高兴,举目望去天空灰灰的,不是它本来的色彩,一片杂草,小野菊在秋风中开得很美好。她在荒地里跑了一圈,跑得累了,见屋里旁有一个红色身影,正望着她,奔着朝她过去。
杜鹃好像知道了萧玉珠和秦浩之间的对话,红着眼圈,拉过她的手,“谢谢你,玉珠,你为我做得实在太多啦。”
“你不是说我们是姐妹吗?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姐妹,看着你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