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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他忍不住叹息,心里却有些遗憾,他想说你只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青年给出了他的答案,他将西门吹雪叫了过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神挑了罗刹教的总坛,直指罗刹教掳走他的孩儿,这戏唱的好啊,此后江湖上定会流传起万梅山庄与罗刹教不共戴天的传闻,即便之后有人说西域的玉罗刹与万梅山庄有关系,也没有人会相信。
因为相比捕风捉影的传闻,所有人肯定更愿意相信西门吹雪手中的剑。西门吹雪心诚之事无人不知,一个剑客心不诚便是对剑不诚,所有人都会觉得西门吹雪这般诚的人绝对不会说谎,因为一个剑客绝对不会辱没他手中的剑。
玉罗刹几乎都想为他拍掌交好了,再加上如今这出,他几乎是遗憾地开口:“宝儿,你来得太迟了。”
闻言,谭昭瞳孔微缩,他明白这是玉罗刹要下杀手了。可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怕死了,大概是人到了将死之时都会对自己活过的时间有一个回顾,回顾过后谭昭就觉得他可能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望着倒计时的时间还有五分多钟,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系统商城。
系统:宿主快买护甲!对就那个
“玉教主,掌下留人!”
恍惚间,谭昭仿佛听到了陆小凤的声音,声音带着极致的惊恐。他方按下付款的虚拟键,便又听到了声音,这回他完全确认是陆小凤来了。
卧槽这个时候!你来送内力吗!他现在就是个人形自走废武功的神器啊!
谭昭气得又呕出一口血,他眯着眼,遥遥竟然看到两个身影飞快而来,下一刻他毫不迟疑地点进租赁商城,几乎是一气呵成付下七天时间将赶来的朋友送上了天。
陆小凤还因朋友重伤而心惊,下一刻沙漠里便突然拔地而起一个巨大热气球?他只觉得眼前一晃,他拉着花满楼就直接翻滚进了一个篮子里。
只等他再次站起来,熟悉的失重感将他整个人包围。
他只听到花满楼惊慌的声音:“陆小凤,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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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烟雨几多愁,愁入酒乡人不知。
入冬后,来小楼讨热茶喝的人就愈发多了起来,滚烫的茶水入喉,总给寒凉的心一些温暖的慰藉。
花满楼站在小楼的二楼,冬日里的花草并不多,自然比不得春夏的繁花似锦,这会儿他正在给一株药草浇水。喜寒喜湿的药草本就不多,他浇完后将水壶放下,还没等他转身回屋,就听到咳咳咳的声音从三楼传来。
他眉间一皱,黝黑无光的眼睛转头就幽幽地瞪人,谭昭即便知道对方看不见,可他还是如很多次一般很怂地缩在了棉袄里。
是的,会作死的小狗子谭昭并没有死。
不过虽说大难不死,身体却差得要死。不说再也不能修炼,就是各种沉珂并发症堆积在身上也让他活得格外艰难。
“七童,真的,我要是一直再这么躺下去,就真的要出大事了。”反抗的声音有点弱,听着就中气不足。
花满楼也很无奈,当初他和陆小凤赶到沙漠去救人却莫名被人放上天,他俩心焦地等了半个时辰才被古怪的东西放了下来。
他看不见只能循着血腥味过去,陆小凤却比他速度快。
一个内力全失,一个经脉尽断只差小半条命,花满楼几乎难以想象当时的谭昭是如何活下来的。
可让他问,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谭昭看到满脸认真的花满楼也很无奈,他猛地咳了一通,终于挑起了一个话头:“七童,我有些想喝自己酿的梅花酒了。”
“你这身体还酿酒,想想就好了。”
果然七童这些年变得愈发冷酷无情了,谭昭又被系统骂了句该,他觉得人生真的太艰难了。
两人捧着茶坐在暖炉边,兴许是暖意熏人,花满楼终于问出了口:“谭昭,你真的不去见见睿儿吗?”
谭昭捧着茶喝了一口,这参茶的味道真的太差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
“我难道不问,你就没想过吗?”
“我当然想过,但我是个很怂的人,这家子惹不起惹不起!”而且小孩子忘性快,不见比见好。
说的轻巧,花满楼却微微皱了眉:“谭昭,我以前是不是说过你和陆小凤很相似?”听到谭昭点头,他继续开口:“可现在,我觉得你与他一点儿都不像了。”
“陆小凤可比你没心没肺多了。”
谭昭一楞,又低声咳了一通,他如今身体大不如前,活着也是熬时间,可好友相邀他也无法推辞便在这小楼里住了下来。
算算时间,他恐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人都要为自己的冲动和作死付出代价,谭昭觉得自己已经深刻在践行这句话了。
“谭昭,我们是朋友,对吗?”
谭昭不解地点头:“我们当然是朋友,而且还是好朋友。”
花满楼:“可你并没有拿我和陆小凤当朋友,否则你有危难的时候,你该选择求救而非是独自承受。陆小凤就不会,他是个很好的朋友,而你不是。”
谭昭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都没有什么说服力。
“我以为,我们该是好朋友的。”花满楼是个很温和的人,少有说这般严厉语句的时候:“可我觉得,我们还不是。”
所以说,千万别把任务世界的人都当傻子。玉罗刹能发现的事情,没道理朝夕相处的朋友不会发觉:“七童,做人有时候别这么敏感。”
“我有时候也希望如此。”
手中的茶已经凉了,谭昭将杯子放在暖炉边,轻轻开口:“七童,有兴趣听一个故事吗?”
系统没有阻止谭昭透露他的来历,他就掐头去尾将一些不能说的东西隐没说出自己的过往,这比想象中来得容易许多。
谭昭老早就说过,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特殊久了谁都受不了,他以为他可以做到,可事实是他做不到。
——他可能是所有快穿文里最不适应的男主了。
花满楼连借尸还魂都想过,却没想到事实远比他想的还要离谱,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才有恃无恐?”
“七童,你可以不用这么敏锐的,真的。”
因为不会死,所以无所顾忌吗?其实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不会死,谭昭行事才会有所顾忌,他怕他太过眷恋,也怕再也见不到挚友。
说到底,谭昭上辈子虽然浪得开心,但交心的朋友一个没有。到了这里交了两个,自然如获至宝,不敢随意对待。因为自己的事情要去连累朋友,谭昭几乎想都没想就否认了这条路。
而今被花满楼指责,谭昭也无话可说。
“其实,人与人的际遇都是缘分,便如我与你相遇,我们是朋友,即便不想见也一直是朋友。谭昭,我有没有同你说过我刚刚失明的那段时间?”
花满楼也不是与生俱来就是这个模样的,哪有人生来从容且温柔的,他也曾日夜彷徨孤单,只是人倘若因对未来的恐惧而裹足不前,那么人生的路也到头了。
所以:“谭昭,要好好活下去。”
谭昭楞了一下,忽的就笑了起来,像是散尽了阴霾一样:“嗯,七童,我有没有说过我曾经在万梅山庄里埋了一坛亲手酿的梅花酿?”
“嗯,现在你说了。”
花满楼几乎是听着好友的呼吸声弱下去,终于,他一点儿都听不见了。
他知道,他的好友谭昭离开了。
二楼转角,听了壁脚的陆大爷饮下壶中佳酿,最后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第22章 吾与汝孰美(一)()
丹桂飘香,金榜取士。
每三年的这个时候,京城的酒肆茶楼就是最热闹的地方了,有的地方还会搜集参考考生的名录及以往文章来评判考生考中的可能性,甚至胆子更大的设了盘头。
要说到了今朝,寒门与世家子弟的机会相差并不算太大,这下注难免看运气,运气买中了还能去状元楼给新任状元郎敬杯水酒蹭蹭喜气,运气不好也无伤大雅。
可这次不同,那山西李家三郎少有才名,在此之前更是解元大老爷,那李家更是了不得,一门七进士,李家大老爷和大郎更是三甲及第探花加身,荣耀满门。要知道这进士可不是什么大白菜,三年一试只取六十余人,能在这六十余人中独占鳌头,已经是那文曲星转世了。
只不过坊间传闻,李老爷和李大郎并非因才学问题而屈居第三,而是因李家男儿多风流俊秀,探花虽位居第三,约定俗成有些品貌需求,又因那几届贡生长相抱歉,便点了两人做探花。据说那李老爷临死之前都在嘱托儿子考个状元,也是天可怜见。
所有人在知道这个消息后都觉得今年李家三郎定然摘得魁首,成为新科的状元郎。
可这事儿吧,还得看皇帝。
成化帝这人吧,他不喜欢随大流。倘若有人非要他怎么做,他就偏偏要逆着来。当然他也不是不欣赏李家三郎,相反他对李家人的基因很是羡慕,所以殿试当天便赐了李家一个“一门三探花”的佳话。
先不说李家三郎感觉如何,这状元郎却是气死了。
寒窗苦读多年,谁不想凭着自己的真才实干取得成就,明明该是高兴的事情,出门后老百姓都在讨论这届的状元郎白捡了个大便宜,说他长得面如猪松,声大如雷不配探花之名,又说他才学不及榜眼探花,端的是浪得虚名!
这声音听得多了,心里难免不舒服,特别是状元宴的时候,同科进士和官僚都在窃窃私语排挤他,说他名不副实,本来的朋友相继疏远他,这状元郎回来心里过不去,半夜就要服毒自杀。
这药都吞到胃里要发作起来,谭昭就穿过来了。
他辅一进入,胃里便如同火烧一般。随后还没等他清醒三分,这疼痛便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粘稠的血液从鼻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