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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供奉。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跪拜的男女,都是一些普通人,没什么本事,那个深井中人,虽然看起来像是有点手段的模样,可也不会在我之上,正琢磨要不要窜出去解决了他,三爷却忽然轻声说道:“大家不要轻举妄动,我想我知道谢金环是怎么一回事了。”
话刚落音,陌楠也低声说道:“我看此人好生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三爷转头看了一眼陌楠,沉声道:“陌老大以前的手下,影门姜家的传人,姜千脸子!”
话一落音,陌楠就陡然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诧异来,似是想起了什么。
这时那男子忽然说话了,一开口就说道:“神君令出,剪纸成兵!”
几个字一喊出口,忽然一伸手,就从香炉内抓了一把香灰,一把塞进口中,三嚼两咽,竟然给吞了下来,随手抓起桌上的黄纸,三撕两撕,就撕成了一个纸人儿,只有巴掌大小,随后往身后的墙壁上一贴,伸手就从香案上拿起个碗来。
碗一拿出来,那男子伸手就放入口中,一口就将手指咬破了,就用手指上的血,在那小纸人身上画了几下,应该是个符咒之类的,随即手指在碗中一点,口中念念有词,根本听不清楚,想来应该是某种手段的咒语。
几句咒语一念,就将那只大碗往小纸人儿手上一送,那小纸人竟然真的一伸手,就接住了那只碗,上下悬空,纸片似的给抱在了怀里。
我顿时一愣,这个大碗的重量对一个纸人来说,那是相当沉重的,没有点手段,这活耍不了,我一直以为,影门的人就是会易容改装,没想到竟然还有点手段。
那纸人儿一抱住大碗,就口吐人言道:“成人得仙气,碗里有乾坤,千军复万马,撒豆都成兵。”
一句话说完,吃力的抱着那只大碗,悬空来回走动了几趟,随即将碗一放,就这么悬空浮着,一个翻身,就翻进了碗里,在碗里风一般的转了起来,那只大碗完全没有任何依托,竟然悬空不掉下来。
随即那男子抓了一把豆子,往碗中一丢,再抓一把香灰一撒,碗里顿时叮叮当当响了起来,随即无数小人儿从碗中跳了出来,每一个跳出来时,只有拇指大小,一跳出碗来,迎风就长,呼的一下已经变成一个个壮汉,手拿斧钺枪戟,个个雄赳赳气昂昂。
我都看傻眼了,在三十六门之中,撒豆成兵不算什么高深手段,可这样玩的,却从来没有。
张宗树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沉声道:“纸人抱碗!本是一些神棍用来骗人的把戏,大部分都是将纸人钉在门板之上,钉子上有锯好的口子,将碗的边沿卡进暗口之中,就能扣住碗不掉下来,借此欺骗一些不明真相的民众。”
“但这人耍的这些,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从他撕纸人的速度上,可以判定,这人学过扎纸一门的手段,从他让纸人抱碗的手段上,可以推测出这人还可以通阴,利用阴魂附在纸人的身上,撒豆成兵更是我们茅山一派的障眼法,此人还是影门姜家一门的人,竟然学会了几家手段,当真了不起。”
“如果用此术来控制尸体,也不是没有可能,谢金环虽然厉害,却毕竟已近粉化,如果让这人施术,并不是办不到。”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了,怪不得刚才三爷说他可能知道谢金环是怎么一回事了,敢情竟然是这人在暗中操纵,要真是如此,那就解释得通了,怪不得谢金环句句所言,都是怂恿我们打开天宫。
三爷一点头道:“我一看见他,就怀疑是他在暗中搞鬼了,可还有一事想不明白,如果是他,为什么还不撤走?他在这里,我们一发现,不就是什么都明白了吗?”
张宗树忽然微微一笑道:“不是他不撤走,是他不需要撤走,要不是有人不想让我们被蒙在鼓里,故意引我们来这的话,我们断然找不到这里。”
三爷一听,双目顿时一亮道:“张宗师,你说的是大哥大嫂?”
我听的顿时心头一颤,急忙转头看向张宗树,张宗树点头道:“很有可能是聆风夫妻所为,刚才那人影速度之快,只怕我全力也追赶不上,除了聆风,我还真想不出有第二个人来。”
我一听急忙问道:“既然是爹,为何不出来与我们相见?”
这次没等张宗树回答,陌楠就说道:“伯父伯母藏身深井之中,岂敢轻易暴露,就算这次引我们来此,只怕也会给他们带去不少麻烦。”
说到这里,既然话锋一转道:“不过,伯父甘愿冒身份败露之险,也要引我们来此,必有深意,大家小心一点,只怕这里还有什么蹊跷。”
第383章:师徒秘语(。com)
陌楠一句话刚说完,那些手持武器的汉子,忽然一齐扑向了那些跪着的男女,那些男女不但不避让,反而个个面露喜色,有的甚至张开双臂来迎接那些汉子。
我顿时大惊,我们三十六门也好,深井也罢,就连天宫也可以算在内,打打杀杀之事正常,互相之间仇杀一直没断过,可从来没有谁会拿普通百姓开刀的,更没有一下对这么多百姓不利的。
刚想到这里,那些幻化出来的汉子已经纷纷扑到了那些男女的身上,可却没有发生我想象中的杀戮,而是一扑到那些男女身上,就化成一股青烟,尽数从那些男女的口鼻之中钻了进去。
那些青烟一钻进口鼻之中,那些男女顿时一个个神情呆涩了起来,全都木雕泥塑一般跪在哪里一动不动。
而那个施术的男子则像累极了一般,一下跌坐在地,额头之上,不断有冷汗冒出,面色一阵苍白,显得疲惫不堪。
他这一跌坐在地,那个纸人儿就手一松,手中大碗掉了下来,铛的一声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我正有点诧异,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宗树已经身形一震,颤声道:“走阴一门的转魂之术!这姜千脸不但会扎纸、通灵、茅山的手段,还可以走阴!”
话刚落音,我们身后忽然有声响传来,好像是什么踢到了一颗小石子,众人一惊,张宗树一挥手,示意大家不要出声,倾耳细听,片刻面色一变,对大家一招手,轻声说道:“贴墙站好,来人为两个,一个步法沉稳,一个脚步轻灵,显然都是高手,我用隔断之术,将大家藏起来,尽量不要呼吸。”
我急忙说道:“这里就这么宽点地方,如果对方是高手,能藏得住吗?”
张宗树一点头道:“不用担心,我这一手,和画门的画转乾坤大同小异,也是形成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与外界的联系,完全隔绝,只是画门的画转乾坤,可以令大家转移,我这个只能呆在原处罢了。”
大家一听,立即站成一排,贴墙而站,张宗树手一挥,我就觉得在自己面前陡然升起一堵气墙,瞬间将我们和通道隔开,虽然我们仍旧在通道之内,甚至可以看见通道内的一切,却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我正惊叹与张宗树茅山术的奇妙,从我们来的方向,已经走来了两个人,还没到我们面前,我已经看的清楚,来人正是深井老大和麻三,这两人果然回来了,看样子,逼我们下井这些事,都是他们搞出来的。
深井老大依旧是一副金盔金甲的模样,只是浑身泛起了金光,麻三跟在他身后两步远的距离,双目看着深井老大的背影,目光之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来。
两人眨眼就到了我们原先站立的地方,透过玻璃往里面看了几眼,麻三说道:“师父,看样子姜门主又成功了,这已经是第三批了!“
那深井老大却叹息一声道:“杯水车薪,凭这点人手,根本无法和天宫中人抗衡,我们要想真正的主掌天宫,必须得加快异类的产量。”
麻三说道:“可是,姜门主已经尽力了,这转魂之术施展起来,极其消耗能力,姜门主每转移一批,就得恢复好长时间才能第二次施展,如果加快速度的话,我怕姜门主的身体会吃不消。”
深井老大猛的一转身,看了麻三一眼道:“你记住,成大事者,永远不能有妇人之仁,何况我们要做的,将会是改变整个天下的大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有些人,是必须要牺牲的。”
“就拿姜千脸来说,我费尽心思教他许多手段,正是因为要用他来制造这些异类,不然我为什么要在他身上下那么多的本钱?”
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道:“你也跟了我不少年了,我没有子嗣,你也清楚,待你一直如同己出,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期望!人生短暂,白驹过隙,我还能风光多少年?主掌天宫,又能主掌几年?我百年之后,这一片基业,都是你的,你不要忘了,对天宫虎视眈眈的,可不止我们一家,你必须学会铁石心肠,才能继续凌驾与其他人之上,不然的话,你只能成为别人前进道路上的枯骨!”
麻三神情一凛,眼神之中闪现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感情来,好像又是羞愧,又是感动,一低头道:“是!徒儿记下了,必定不辜负了师父的重望。”
我听的一愣,怪不得麻三对深井老大死心塌地,原来还有这层关系,麻三为之拼搏的,就是自己的基业,当然卖命。
深井老大这才一点头道:“记住就好!”
接着话锋一转道:“徐镜楼他们怎么样了?”
麻三眉头一皱道:“徐镜楼已经见过了谢老,谢老也按照我们之前商定的办法,向徐镜楼说了一些事情,随即谢老油尽灯枯,化为粉末,入坠轮回去了。”
“阴心毒鼠对应的金乌石,已经被徐镜楼所得,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得了八块金乌石,我们手中尚有一块对应凤羽彩鸡的,只需要金鳞真龙将第八成功力传输给徐镜楼之后,我就着手安排让他再将我们手中的一块也得了去。”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按照师父你的计划在进行,没有发生什么差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