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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刚刚熟悉的气息，就不是错觉了。
叶酒酒突然间往着前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对着齐药与易沉沉说道：“你们等我一下。”
齐药与易沉沉对视了一眼，同时停下脚步，等在原地。
叶酒酒一直往前跑，一直跑，跑到很远的地方，跑出了森林，跑到一片空旷的地方，对着空气大喊着：“是你吗？”
寒风吹过，发出“呼呼”的孤独的声音，叶酒酒的声音显得格外孤独，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我知道是你，你一直跟着我，你在一直跟着我，你出来，风莫将。”叶酒酒再一次喊道。
从最初开始，从风莫将出现在她身边开始，她遇到任何危险，他都会出现。
一次两次，甚至三次四次，叶酒酒都可以将它看成是巧合，但是每次都是如此，那么多的巧合拼凑而成，就成了刻意。
他一直在。
一直在她身边，在她周围。
远处空气中，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黑色的身影渐渐走近。
果然，果然是他，真的是他。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叶酒酒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但是喉咙里却还是酸酸涩涩的，忍不住有些发颤。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感觉到心痛。
心脏紧缩，似乎，还夹杂着恐慌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情绪，其实是来源于风莫将的。
还是被发现了，风莫将抿着唇，下颌紧绷，一脸的严肃，心里却并不如表面的那般平静，他在害怕，害怕被厌恶。
任谁知道了被人跟踪，时时刻刻被人监视，都会反感的。
即使她还没说什么，但是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他的已经空了的胸膛，开始不可抑制地发痛。
“是一直在我身边吗？一直跟着我，无时无刻，随时随地吗？”叶酒酒等不到风莫将的回答，再一次问道。
风莫将沉默着，也算是默认。
叶酒酒摇了摇头，想不通，为什么一直跟着她？难道就因为是她将他摸醒的吗？
“为什么？”
第646章 讨厌不起来的（）
“因为”风莫将的视线，缓缓流淌在叶酒酒白皙的脸上，而后，看向她澄澈分明的眸子，缓缓地说道：“因为，我的心，在你身上。”
叶酒酒诧异，不明所以，暗夜之王，也会调戏人类吗？
脸色有些发红，原本想要问的问题变成了一团浆糊，呐呐地说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跟着我，你能不能正经点？”
风莫将眯了眯眼睛，狭长的眼睛透着冰蓝色的光芒，低低沉沉地说道：“我喜欢。”
喜欢待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会很安心。
“你身为暗夜之王，日常难道就是跟踪别人吗？”叶酒酒补充道，这也太不正经了。
亏叶酒酒当初以为风莫将是世界上最严肃，最严厉，最禁欲的人了，但是自从他第一次调戏她开始，这种形象就渐渐在心底崩塌了。
想到仍然欠着他的三十七个吻，想到那天清晨看到的脖颈上面密密麻麻的草莓，以及男人低低沉沉地说做我夫人这种话，叶酒酒就认定，这就不是个正经的人。
“跟踪？”风莫将微微拧眉，像是不喜欢这个词，但是随即眉头又舒展开来，这本来就应该被称作跟踪，他想了想，点头：“嗯。”
居然还承认了日常就喜欢跟踪人这回事，叶酒酒被气的够呛，风莫将不止不正经，还很不要脸。
“你讨厌吗？”风莫将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道。
讨厌？
说起来，若是被人跟踪，完全没有隐私，这样的事情，当然会非常讨厌，但是，如果是风莫将的话，居然也生不出讨厌的感觉，总觉得，他不会真是那种无聊到跟踪别人的人，到底还是第一印象让她产生偏差了。
叶酒酒的沉默让风莫将原本就空荡荡的心脏更加空虚，果然如此。
“要说讨厌”过了许久，叶酒酒才说道：“被人跟踪，没有隐私，确实应该是件讨厌的事情。”
其实，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现在切切实实地说出来，连一点点的侥幸都不给他留，薄唇抿的更紧，越发严肃。
连续两次出现，他也知道，会引起她的怀疑。
“但是”叶酒酒自己也有些困惑，说话极为缓慢，像是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斟酌一番才能说出来一般。
但是？
风莫将看向叶酒酒，幽深沉黯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
有些期待。
“但是，好像，也没有想象中应该生气那么生气，反而，还很感动。”叶酒酒爱恨分明，风莫将自她重生以来，对她的帮助，救过她的次数，还有教会她的一切，太多太多了，她不可能仅仅因为他一直在她身边，而去讨厌她。
“讨厌不起来的。”叶酒酒再一次补充道。
风莫将冰蓝色的眸子霎时间变得晶亮，比晴朗时候的天空更加美丽的颜色，比水晶更好看的眸子，此时闪烁着开心的光芒。
风莫将很少笑，即使笑，也只是偶尔扯着嘴角微微上扬，像这样从嘴角上扬的弧度，眼底也染了笑意的笑，叶酒酒从未见过，也因此，没什么抵抗力，有些被迷惑住了。
第647章 你欠我的（）
叶酒酒摸了摸心脏的地方，心痛的感觉莫名消失，而后，幸福感竟然充盈了心脏，有些喘息不过来，是那种过于激动而产生的情绪，叶酒酒有些奇怪，难道不讨厌风莫将这样的话说出来，竟然也会让她有幸福感吗？
叶酒酒有些莫名其妙，深吸了几口气，稍微平息了心底那种莫名其妙的激动，抬眼看向风莫将：“不过，以后你还是不要再跟着我了。”
风莫将上扬的唇角微微僵硬，眼底的光芒渐渐暗淡。
“我不是讨厌，只是觉得，你总是这样跟着我，总也会累的，再说，你肯定也有别的事情要做的。”叶酒酒感觉自己变得莫名其妙，看不得风莫将不高兴的样子，补充道。
“没有。”风莫将回道。
叶酒酒稍微想了想，才捋明白，他说的没有，是指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噎了噎：“但是你毕竟身为暗夜之王，难道都没有事情要处理的吗？”
风莫将沉默下来，片刻才说道：“等要离开的时候，我就会离开了。”
“什么时候？”叶酒酒稍微有些急切地问道，一想到风莫将有一天会离开，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胸口也会闷闷的难受，像是吃撑了的感觉，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甚至躺着，都会觉得不舒服。
叶酒酒这急切的模样，让风莫将以为，她正期盼着他离开，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对于跟踪她的人，能不被讨厌已经应该非常满足，怎么能还能奢求别的呢？
说不讨厌，其实也是讨厌的吧。
这么着急想要他离开，大概就是因为讨厌。
风莫将突然走近叶酒酒，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冰蓝色的眼眸透出危险的光芒：“不过，就算要走，也得让你把欠我的东西还给我才能走。”
“我欠你的东西？”叶酒酒的大脑顿时飞快地运转起来，冰雪是风莫将送的，她的命是风莫将救的，要还的话，好像也还不轻吧？
“冰雪可以还给你，但是我的命”叶酒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风莫将封住了嘴唇，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叶酒酒的脸一下子变得又红又烫。
纷乱的思绪，唯一存留的想法居然是，原来风莫将说的是欠他的吻啊？
风莫将吻的很急，也不温柔，与其说是在吻，还不如说是在啃，叶酒酒的嘴唇都有些发麻了，之后又有些痛，想要将他推开，吻又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温柔地，没有一点侵略性。
风莫将紧紧地抱着叶酒酒，将女孩儿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处，稳了稳呼吸，渐渐平息之后，他才说道：“酒酒，你不讨厌我，我很欢喜。”
风莫将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从前世到今生，从小时候到长大，很多人叫过她的名字，但是，都没有风莫将叫起来好听。
他喊她的名字的时候，很专注，很认真，仿佛，她是他很重要的人。
这种声音，曾经驱散了她的噩梦，虽然这种感觉没由来的，但是叶酒酒，很喜欢听风莫将叫她名字的声音。
第648章 你算错了（）
风莫将抱着叶酒酒的双手非常用力，似乎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放开她，他的动作非常慢，像是放弃最重要的东西那么艰难，他自己安慰自己，只要不讨厌他，他就满足了。
真的，他满足了。
总好过那时候，她那样子怕他，风莫将根本无法想象，他也曾是她的噩梦。
叶酒酒被风莫将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她能感觉到他有心事，但是，她又不好问出口，只得带着安慰的语气说道：“我怎么会讨厌你，风老大，你救过我那么多次，还教会我那么多的东西，在我心里，你就跟我的师傅是一样的，我又怎么会讨厌我的师傅呢？”
师傅，就跟父亲一样。
哪有人会讨厌自己的父亲的？
风莫将的眼神沉黯，不再因为叶酒酒的话而生气，不再因为得不到而难过，能做师傅，这样也好。
至少，他们之间，还是有那么一层关系的，不至于等到某一天，真正的相忘于江湖。
“回去吧。”风莫将说道。
叶酒酒点点头，算起来，她单独出来挺久的了，是该回去了。
不过
叶酒酒顿了顿脚步，犹豫了一会儿，红着脸说道：“你算错了。”
风莫将不明所以，只是看着女孩儿脸蛋红扑扑的模样好看极了，眼神深谙，声音有些喑哑：“嗯？”
“加上今天的，还有三十五个才对。”叶酒酒说着，匆匆转身离开。
风莫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