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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段南骁的目光立马多了几分异样的色彩,甚至带了几分怨恨,声嘶力竭的喊道,“五殿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段南骁冷冷的笑了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蓝小姐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可佛祖心里却明白的很,蓝小姐若是不服,便好好的问一问佛祖吧,反正蓝小姐还要在此跪上七七四十九天。”
蓝如姬简直气疯了,“我不跪,我不跪。该跪的是她,是她。”
她忽的冲向申郡茹,伸出两手去揪扯申郡茹的衣服。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申郡茹早就防着她狗急跳墙会对自己不利,眼下见她忽的扑过来,当下便一转身躲到了人群之中。
蓝如姬扑上去扑了个空,整个身子往旁边倒去,好巧不巧的正好倒在一个半老的男人怀里,那男人未曾防备,只是反应性的伸手将其揽住结结实实的将蓝如姬抱在怀里。
“这一回大家可都看清楚了,是蓝小姐自己摔倒的,可不是被佛像砸到的。”说话的正是魏妈妈,好不解气。
当众被个男人抱在怀里,还是自动送上门的,蓝如姬死的心都有了,她挺直身子,抬起手一耳光扇在那男人脸上,恶狠狠的骂道,“滚开,去死吧。”
终究是丞相府的千金,哪个敢多说话,那男人捂着火辣辣的脸并不敢多说半句话,只差跪下求饶了。
段南骁慢悠悠的道,“滚开可以,去死就免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丞相府的人杀人灭口呢。”
如果说刚刚众人还未明白什么意思,这会儿全都回过味来了,这半老男人怕是性命难保。
所有望向蓝如姬的目光全都变了味,美人蛇蝎莫过于此。
半老男人吓得尿都出来了,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小姐饶命,求小姐饶命啊……”
蓝如姬恨得牙齿咯咯作响,一只手紧紧的捏着婢女的胳膊,狠狠的掐下去,这是在警告她不要下狠手,这男人若是死了,便算在丞相府头上。
段南骁,如此待她,她一定不会忘记的,她就不相信段南骁就没有用到丞相府的时候。
今日之仇,她是一定要报的。而眼下她要怎么办?
失了信又失了闺誉,她似乎只有死路一条了。
事情突然来了个大转弯,就连申郡茹都有些吃惊,她挑眉望向段南骁,恰碰上段南骁望过来的目光,直直的望进她眼里,丝毫不避讳。
段南骁嘴角微撇,挂上一丝淡淡的笑意,轻轻的扬了扬眉。
申郡茹躲开他的凝望,转而望向蓝如姬,淡淡的道,“真相大白,还我清白,这就够了,至于跪七七四十九天的事,蓝小姐不必当真,您乃是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嫡长女,岂可做这样的事呢?”
蓝如姬胸口一闷,一口血涌上来,顺着嘴角流下来,她原本还想隐瞒一二,至少大家不知道她是相府的哪位小姐,可申郡茹偏偏要明说出来,这哪里是不让她当真,分明是逼她一定要跪足四十九天。
她若真跪了,怕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相府的嫡长小姐砸碎佛像又诬赖旁人,输在一个软弱的小庶女手里。
她,蓝如姬,将如何立于相府?如何立于豪门贵族之间?
不经意间她从段南骁的脸上扑捉到一丝淡淡的笑意,那丝笑是对着申郡茹绽放的,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笑。
原来五皇子意在申郡茹。
她想不通,实在想不通,五皇子为何要偏帮申郡茹?论样貌论才华论家世论身份,她哪一样不高过申郡茹?
可五皇子为什么要偏帮着申郡茹?申郡茹到底有哪一样好?
她头发稍显散乱,身上的衣服犹凌乱了些,惨白的脸上一双乌黑的眸子里闪着凶狠的利光,尖声道,“申郡茹,你为何要害我?你我无冤无仇,害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申郡茹冷冷的目光一闪即逝,然后很是无辜的问道,“蓝小姐这是没脸活下去了么?”
第96章 威逼()
蓝如姬噎的一张小脸莹白如雪,瞬忽之间脑子却异常的清醒起来,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她磕头的时候佛像就倒下来碎了,八宝庵的佛祖真的这么灵验么?未免有点邪乎了。
她冷眸微缩,悄悄瞟向段南骁,不禁有些恍悟,与其说佛祖显灵不如说这位五皇子暗藏神机吧?
这一切倒像是他早就安排好的,金夏国高高在上又备受恩宠的五皇子真的会看上一个名不见转的小庶女吗?
她来不及细想,咬了咬牙,缓缓舒了口气,语带双关的反问申郡茹,“申五小姐,如果我没脸活下去死在这里了,申五小姐就真的能善了吗?”
她高昂着纤细净白的脖颈,转而问向段南骁,“五殿下果然了得,不但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还能上达天意与佛祖一心,实乃惊为天人。五殿下这样的好本事,怪不得皇上与皇后娘娘都疼宠五殿下。”
她也不是傻子,想把她耍猴一样的戏弄,她也不会白白的吃了哑巴亏,段南骁不是很厉害吗?那就让他厉害的无法无天,连上天的旨意都能通晓了,一个小小的金夏国皇帝还能放在眼里吗?
要知道,皇帝陛下可是疑心最重的。
申郡茹微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既然蓝如姬把矛头对准了段南骁,她自然没有把自己送上去当靶子的道理,虽然段南骁明面上是帮她洗刷的冤屈,但底子里到底有什么意图谁知道呢?
他们一个是皇家天之骄子,一个是丞相府千金小姐,他们对垒,她这个身份微小的小庶女还是靠边站吧。
她的这一点小心思未能逃过段南骁的眼,段南骁禁不住摇头暗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才刚帮她解了困,她一转身就置身之外了。
蓝如姬见他犹豫,以为她怕了,愈发觉得自己押对了宝,遂又道,“今日之事孰是孰非,佛祖心中自然明白,殿下位高言重,臣女甘愿受罚。”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段南骁还敢再坚持吗?皇上纵然宠他,但若知道他心比天高,还能一如既往的疼爱他吗?
孰轻孰重,段南骁岂会不知?
段南骁浓黑的眉毛微微挑了挑,只在蓝如姬面上点了一点,鼻间哼出一丝不屑,自以为有几分美貌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懒洋洋的道,“既然蓝小姐知道自己错了,也甘愿受罚,那现在就开始吧,七七四十九天,今天是第一天,如果蓝小姐嫌烦或者怕被人看到丢脸的话,本殿可以请求八宝师太把庵里所有人都赶出去。”
蓝如姬吃惊的瞪向段南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为了一个申郡茹,真的什么都不顾了么?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蓝小姐自愿受罚,岂会将咱们都赶出去,咱们可都是来拜佛的,把咱们这么多信徒都赶出去,佛祖一定会不高兴的,蓝小姐,您说是不是呢?”
众人这才意识到他们马上就要因为这位貌美如花的蓝小姐而被赶出去了,当即都有些愤怒,纷纷喊道,“蓝小姐,真相大白,您还是认了吧。”
“蓝小姐,佛祖跟前不可打诳语。”
“蓝小姐,佛祖会原谅你的。”
蓝如姬气的真要吐血了,雪白的脸上涨的通红,又隐隐泛着些青紫色,没想到段南骁三言两句就把自己逼到了绝境,这个五皇子当真不简单。
申郡茹微蹙的目光不自觉的朝段南骁瞟了瞟,怪不得段南晨会用那样的法子把段南骁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段南晨就是让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尝尽被人抛弃冷落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谁让他恃宠而骄了呢?
不知怎地,申郡茹心底忽然萌出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五皇子或许可为己所用,敌人的敌人可以暂为友人,更何况他还这么不遗余力的帮自己呢?
婢女害怕的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道,“小姐,您还是不要同五殿下扛着了,等事情过去了,丞相自会替您做主的。”
蓝如姬转念一想,果然是这个道理,遂忽的转身对着碎裂的佛像跪下去,两眼马上蓄满了泪,泫然欲滴,“信女惊扰了佛祖静修,信女并不是有意的,还请佛祖原谅,信女愿在此跪上七七四十九天。”
她双肩微微颤抖着,豆大的泪珠子顺着面颊滚落下来,滑进她大红的衣衫里,沾满水珠的狭长睫毛微微闪动着,说不出的风流道不尽的可怜。
婢女适时跟着跪在地上搀着她的胳膊,颇为悲戚的道,“小姐,今日之事佛祖心中自有数,前几日您才站着抄了百遍《善经》,这会子手腕脚腕还疼呢,佛祖岂会不知您的诚心?”
果不其然,马上有人开始为蓝如姬抱不平,“佛像碎了,重塑便是,佛祖慈悲,不会怪罪众生,蓝小姐诚心可嘉,佛祖岂会怪罪?蓝小姐还是不要执意跪拜了。”
明明是被强迫跪拜的,却被说成是蓝如姬诚心要拜。
有一人说便有第二人附和,毕竟美人面多多少少都会打动人心的,更何况这位美人儿还是位高权重的丞相之女?
蓝如姬用的就是美人计,想要全身而退,门都没有。
规矩是她们两人定的,这时候自然要申郡茹说话了,“大家说的对,蓝小姐诚心可嘉,佛祖一定不会怪罪的,既然蓝小姐手脚不灵便,不跪也罢。刚刚不是说了么?眼瞎之人何必留着一双无用的眼?那就剜了去吧。”
要侍女的眼还是跪拜四十九天,自己选择。
原本还在沾沾自喜的婢女顿时吓得呆了,忙不迭的朝蓝如姬磕头,“小姐,奴婢是您的人啊,奴婢愿为您当牛做马,求求您不要挖了奴婢的眼。”
蓝如姬没想到申郡茹这么难缠,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又听婢女哭求不止,愈发恼火,却又隐忍不发,低声呵斥道,“哪里是你家小姐我要你的眼,是这位五小姐想要你的眼。五小姐,你未免太狠毒了。”
婢女立马意会,松开蓝如姬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