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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殷素素等了这么久，也是有人爱的。原来我也是有人爱的。
我带你走好么？柯晨询问我到，语气温和，我还没来得及回复，凉薄的声音就代替我回答道：她才不会跟你走。
是沈宜凉回来了。
沈宜凉！我反悔了，先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钱我会还你。柯晨难得的动了怒气。
沈宜凉不屑的哼了一声，甚至挑衅的咧着一边的嘴角问柯晨说道：需要我帮你拨电话给警察么，沈医生？还是直接拨电话卫生局监察室？
我不知道沈宜凉说的那后一问话究竟有何用意，我只知道柯晨变了脸色。属于他的光变的暗淡，许久之后柯晨在我茫然的眼神里说道：素素，他说的对，我带不走你。
他起身离开了我的身边。
我慌了手脚，不知道柯晨究竟是怎么了，更加不知道沈宜凉的话到底有何用意。
为什么？我想我现在的语气有些崩溃。我连柯晨走了都没办法去管，执意要从沈宜凉这里得到答案。
你想知道为什么？沈宜凉笑意未达眼底地问，就像是逗弄一直在手心的小兔子一般摸着我的耳垂，凑近我的耳朵近乎低语的说道：他的医生执照被吊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全是为了你。
我不解，不明白最后那句为了我是什么意思。
瞧见我疑惑的神色之后，沈宜凉冷笑了一声说道：殷素素，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这种永远都高人一等还不自知的个性！你是不是以为有了钱什么都能摆平？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落魄的殷家大小姐都能有一栋别墅，一个普通的从山里刚走出来的医生想追你，为你安排房子为你找各种美丽的花种，你就从来没想过他哪来的这么多钱？他想追你，又知道你是富家女，一般的花卉入不了你的眼睛，他就去倒卖药品，购买一批劣质便宜货仿冒品进医院的事情已经被人发现了，情节严重。他是怎么和你解释他离开这么久的时间的？真可笑，明明是在逃避警方的追击，竟然还不死心的要回来找你。
殷素素，你看看这样的你，哪里值得别人这么喜欢？
六
从沈宜凉说出那一段话之后我就有一段时间不曾和他说过话，反正他每天回来的时候我都睡下了，我起来的时候他又走了。
他那天说出那样的话我心里清楚那是他的心里话，因此才更加费解，我不懂，不懂他明明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回到我这里。
就算殷素荏不好，他再换一个女人就好了，以他现在的身价，真的没必要在我这里继续耗下去。没有必要的。
这一晚我照例早睡，可能是早些年在公事上太过拼命了，又流产过，我的身体健康早就大不如以前，总是嗜睡的要命。
睡到大半夜醒过来是纯属意外，我有些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想要看现在到底是几点了，却意外的发现，站在床边不动声息的沈宜凉也不知道究竟在床边站了有多久。更加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他冷冷的眼神望过来，瞬间就击退了我所有的睡意。我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自己身上的寒毛全部竖立起来的感觉。不寒而栗，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就这样和他对视，谁都不曾退避，还是他率先闪开了视线，大步往内卫走去。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水声，听声音应该是在洗澡。
而我终于为自己的突然惊醒找到了原因，原来就是想上厕所了，和他这么一瞪眼睛，又费了点时间，当时不觉得，现在倒是觉得实在是憋得惶。花店里本身就只有一间内卫，原本就我一个人住，这下倒是尴尬了。
可我实在憋得慌，没了办法，也就只好敲了门走了进去。大抵他在洗澡不曾听见我的敲门声，我也是在懒得隔着扇门喊话，晚上从床上爬起来实在是太冷了，我就这样冲了进去。
没有预料到的尴尬场面，根本就没有脱去衣服的沈宜凉把自己整个头都埋进了浴缸里。一浴缸的水慢慢的上升上升，直到快要溢出来还不曾停下。而沈宜凉的双膝跪在地上，将脸面对着睡眠深深地扎了下去。
我承认自己被吓到了。余下的那一点点睡意都消失的干干净净，我立马伸手将他的头从水中捞了出来，他不情愿，我使出再大的力气也敌不过他的，弄到最后我直接摔进了浴缸里，他才像是刚刚从哪个噩梦里清醒了一般，恍惚的看着我，就像是刚才发疯想要把自己淹死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我，只是一不小心洗澡的时候在浴室里摔倒了一般。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干脆放我离开。
没有说什么，我默默地站起身来，明明我只是急着来上厕所的，结果弄的全身都湿掉了，尤其是沈宜凉放进浴缸的水分明就是冷水，冷的我全身都瑟瑟发抖。我刚伸出手环抱住自己就被他一把紧紧的抱在怀里。紧的就像是要把融入他的骨髓一般。
怎么了？本来并不想问出口的，我不想关心他，可是我实在是急着要上厕所，被他抱得这么紧，我想挣脱都挣脱不开，真的是很急人。
素素，素素。
嗯？
你说如果被淹死，是什么感觉？他的目光太渗人。
比起明明很想上厕所却得继续憋着的事情，更悲哀的是，我猛然发现自己，还是爱着这个叫做沈宜凉的男人的。
他的声音里一带哭腔，我就发现自己不可抑制的心疼了。
七
我说过我老了，我二十八了，不是十八岁，因为昨晚被冷水泡了一会儿我就很娇气地感冒发烧了。这种浑身无力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沈宜凉不在身边。真心这种事情没有办法伪装的。比如他就完全不会主动发现我早上的时候体温不对劲的事情。相比较之下而言，柯晨就温柔体贴的多。
先前沈宜凉的那番话我听进去了。柯晨是为了我才做那些事情的。我从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做祸水的本事，有些想笑，更多的却是觉得悲哀。
沈宜凉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的确是不值得他这样做的
苦涩的笑了笑，没有办法我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找些药片吃，柯晨给我准备了日常可能会用到的药片放在一起，很容易就找得到。我才咽下药片，就听到敲门声。
姐。明显哭过的殷素荏眼睛肿的就像是爆眼金鱼，声音里都是哭腔，她隔着门叫道。。
我默默的放下水杯，沈宜凉让我躲着季素荏，是觉得季素荏会做些什么吧。可我身边哪还有什么值得她动手的。
叹了口气，我走到门边说：有什么你就这样说吧。门打不开被沈宜凉锁起来了。
姐，你快逃吧。沈宜凉就是个疯子，他是来复仇的！我无意中听到他和他妈的对话才知道的。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在我逃跑的时候不下心摔跤流掉的。
姐，姐，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淹死的女孩子，他是来替那个女孩子复仇的。
怎么会忘记？
我永远都记得，那个女孩子掉落水里之后，素荏慌张焦急到要哭出来的模样，带着哭腔一遍一遍的问我：姐姐，怎么办，姐姐，你帮帮我，姐姐，你救救我。
一遍一遍，直到我心软在爸爸面前勇敢的承认了这件事情。塞了钱，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的，从头到尾爸爸都不曾责骂过我，却开始远离我，开始偏向素荏。
后来，素荏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情，没心没肺的整天到处疯玩，而我却被爸爸关起来开始奋力学习，我懊恼，甚至恨不得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爸爸，我真的受够了爸爸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我是一个没有心肝的人一样。在我查点忍不住说出真相之前，素荏抱着枕头出现在我的房门口，哭着对我说：姐姐，我忘不掉，我梦见她来找我索命！
那一晚之后，素荏却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是怒目而视。我知道，我谅解。当年的真相我是最清楚的人，没有人会对握有自己把柄的人真心实意的好。素荏是害怕我把一切说出来。
我才知道她从来都不曾忘记，就和我一样，夜不能寐，一直想起。
八
殷素荏走了之后我一直坐着没动，柯晨进来的时候我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他拉着我的手笑容灿烂的说：素素，我带你走，我带你去我的家乡好不好，在山里，你会喜欢的，那里有最单纯的人民。我们躲得远远地，不怕沈宜凉报复，好不好？
他问道最后一个好不好的时候，我才抬起眼睛看向他。
多么温和的一个大男孩子，告白之后会腼腆害羞又体贴的留些时间给对方考虑，会照顾人，又体贴，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片日光亮起来的感觉。
可是怎么偏偏就是……
柯晨，我的肾，卖了多少钱？
没有料到我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柯晨彻底的僵住了。他来不及回答，反而是沈宜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然后突然出了声：你都知道了？我暗示你殷素荏会对你不利，你竟然还敢和她联系。
他的语气里有太多的轻蔑，而这些我都无所谓了，不想再看到柯晨难堪又不知所措的脸，我低下头去低低的说了一声：毕竟我们是双胞胎啊，我们是亲姐妹。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解释给沈宜凉听得还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姐妹？双胞胎？沈宜凉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剧烈的笑着，然后猛然间收住了所有的笑意，眼睛里像是在喷着炽热的焰火一般凶狠的盯着我一字一顿磨着牙说道：殷素素，你个魔鬼，你知不知道我也有个双胞胎妹妹叫沈景怡，我们是龙凤胎，可是为什么现在只剩下我一个？
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所有真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原来他恨得人其实并不是我，只是我倒霉替殷素荏背下来这黑锅。
我听见自己轻轻的问：那一次在浴室里，你其实想淹死我对不对？还有你让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