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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这次她竟然没任何的反应?
季诺仿若什么也听不到,依旧坐在那里,面上平静的无任何的波澜,眼底的情绪却一阵浓过一阵。
在监狱的那段时间,学到的东西太多了。
不敢反抗不敢挣扎,只是无限的顺从,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无论徐若雅怎么说,对面的人依然不语。
和当初张扬跋扈的大小姐,完全不同。
猛然摔碎杯子的声音。
季诺下意识抬头,却看到徐若雅自己拿着玻璃杯子摔碎在脚边上,溅开的玻璃渣,到处都是。
晃眼的时候,似乎看到徐若雅脸上闪过的一抹诡异的笑容,紧接着她蹲下身体,似乎在捂着脚踝。
刚才的玻璃渣溅起的时候,把她的脚踝划伤了。
似曾相识的感觉,格外强烈格外熟悉。
不停地刺激着季诺的神经。
可没多久,门口传来一声冷喝。
“怎么回事?”傅席宸大步的走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况,顿时的黑沉了脸。
果然还是这样。
季诺本翻涌激烈的内心,现在却平静下来,只是淡淡地看着,不解释也不想说话。
在监狱里呆了那么久,甚至都要忘记徐若雅一贯陷害的方法,虽然可笑老套,可却胜在有用。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蹲在地上的徐若雅轻声的说道。
可她的手却捂着脚踝,脸色苍白,哪怕不说太多的话,也足够的猜测的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本来以为你会变的,没想到,还是跟原来一样。”
傅席宸眼里的失望和厌恶不加遮掩,弯腰把蹲在地上的人抱起来,临走之前说道。
跟原来一样——
一直到人都走了,屋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季诺才坐回到床上,攥着的手松开。
随意的擦了几下脚背上的血珠,眉头都没皱一下。
刚才溅开的玻璃渣,有一些也划伤了她,从头到尾她都不吭一声,只用手背擦干了血珠,重新抱腿安静的坐在那里。
门再被重新推开的时候,有脚步声,可她甚至眼皮都没抬起一下。
“之前她被你害掉了孩子还不够,你现在还打算放过她?”
傅席宸站在床前,冷厉的声音宛如刀割。
一下下的在凌迟神经。
他不信自己。
从一开始,就应该清楚,可深陷其中的是她,执迷不悟的还是她。
“除了质问,还有什么话?”季诺抬头看着他。
眼里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
刚才还残余的波动,也都彻底的沉寂下去,平静的像是活死人一样,基本的情绪也都没了。
傅席宸的眉头皱着,质问的话却半点说不出。
总感觉面前的人,死气沉沉的,满是压抑。
季诺的眸子还是很淡,“如果没别的事的话,那就请傅总高抬贵手,放我一命,以后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脚背上擦干净的血珠子,又开始往外渗。
有些丝丝的疼痛,可对她来说,却算不上什么,总比之前在监狱里挨打的伤口轻的多。
听到‘互不干涉’的时候,傅席宸眸色暗了再暗,几乎浓郁沉沉。
“你好像忘记了,咱俩还没离婚,至少名义上你还是傅太太,你打算带着这个身份去哪里?”他声音愈冷,“继续去作贱自己,卖肉卖酒?”
那些声音,都砸到了耳边上。
季诺支着床的手,有些颤,却很快的稳住。
如果不提,真的忘记了,她被送到监狱之前,还没离婚,背着的一直是可笑的傅太太的名字,可却带来的是无穷尽的折磨。
那些女囚嘲讽的话犹在耳边——
“他如果真的觉得你是他妻子,怎么可能把你扔在这里不管。”
“你在他眼里充其量不过就是个玩具罢了,玩完了可不就扔了,要不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麻木的心脏,依然还有被扎的疼痛。
“那现在离婚。”季诺压住情绪,支着起身,扬起头看着他,“把离婚协议书给我。”
巴掌大的脸,苍白的一丁点血色也没有,黑黑的眼珠子里只有无尽的平静。
找不出丝毫的不舍,也找不出丝毫的留恋。
傅席宸的眉头锁起,这是之前他就想得到的答案,可现在听到却格外的不舒服,莫名的有种烦躁。
“没有协议书。”
他冷声道。
视线扫过,在角落处一顿。
那是季诺砸的结婚照,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支离破碎的,还没人来处理。
“那等你什么时候拟好了,可以随时给我。”季诺赤脚起来,脚心扎进去一个玻璃渣,也没反应,“我以后的生活不需要您费心,之前的日子,给您添麻烦了。”
每句话都说的礼貌疏离。
从来没人想到过,季大小姐会说出这样的话。
傅席宸没阻拦她出去,只是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的背影,“我查到你亲生父母是谁了,难道你不想知道?”
走到门口的人顿住,却没回头,“不想。”
说完,继续往外走,单薄的身体似是有股力道撑着,一步步的很稳。
这样的话,是她今天第二次听到,若是当初还期待亲生父母来接她,现在剩下的更多的是怨恨和冷漠。
第11章 给你介绍个活()
季诺一路出去,都没人拦着。
走过的路,都有些血迹,全都是从她脚心蔓延出来的。
没有命令,外边的佣人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眼神各异的看着她。
管家也垂手站在一侧,看到她出来,眸色微闪,“季小姐,要不要先包扎一下?”
可季诺的脚步却依旧未停。
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只知道一个劲的往前走。
脚心里的疼痛似乎疼的狠了,就变得麻木了,季诺的眉头一皱没皱,拦了辆出租车。
看着她的样子,出租车本想拒绝,却在她塞过一百块钱之后,才转变了主意。
“小姐,要不先送您去医院吧,要不这要是感染了的话”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好奇的往后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
“不用。”
季诺侧头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开口道。
整个路途都格外的安静,怔怔的一句话也不肯说。
木讷的像是个木头娃娃。
开到了她出租房子的地点,司机看着她的背影,嘟囔了一句怪人,才开车离开。
这一片比较起来,都算是贫民窟,外边粉刷的墙壁都时不时的往下掉,还能听到窗户里面吵架的声音。
麻木的那阵似乎过去了,脚底板积攒的疼痛加倍的袭来,她忍着疼痛才走到门口,没等开门,身后传来声音。
“这一整天没见着,钱挣的怎么样了?”一个穿着低胸衣服的女人,抹着最艳的口红,靠在门框那边,有些尖酸刻薄。
没得到任何的回复,她嗤笑了几下,“本来按规定,房租就是要交三个月的,你这一个月的也没交上,就交了半个月的钱,以后打算怎么办?”
季诺才打开门,门缝里有张名片,上边写着林氏。
只看了一眼就扔掉了。
那女人还在背后撇嘴,“今天还有人来找你呢,也不知道找你干什么,跟你差不多大的姑娘,看着穿着挺好的,不如你跟她借借钱,先把房租给填上。”
“反正朋友嘛,大不了等着你挣了工资再给她是不是。”
后边的人还在啰嗦。
季诺声音很沙哑,也很冷,“我没朋友。”
没想到一向闷葫芦的人也会说话,后边的女人愣了愣,等着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的时候,才更加不屑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可别跟我叽歪尊严的问题,这话我得听人说了百八十遍了,得,顶多给你三天时间,房租交不上,那你就另寻他处吧。”
紧接着就是哐当摔上的门声。
季诺顿了顿,重新的开门进去,一步步缓缓的拖着身体坐在了窄小的单人床上。
脚底板已经被磨的很严重了,她把棉棒和小钳子拿出来,直接把脚心的玻璃渣挑出来,动作熟练流畅。
伤口才处理好,门哐哐的被敲响。
本来就劣质的门,被这样敲,更显得脆弱。
“找谁?”季诺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几乎破音。
门口是比较年轻的女人声音,似乎带着疑惑和试探,“请问这是季诺家吗?我是林家的,找她有点事。”
“找错人了。”
季诺眼皮都没抬,弯着身体抱着膝盖,习惯性的动作,似乎只有这样才会有片刻的安全感。
“那您知道她在哪里吗?”
外边还在坚持不懈的问,可是一丁点的回复都得不到,再就是一阵脚步声,似乎走了。
狭**仄的屋内,几乎没什么光线,季诺也不在意,当初在监狱里更加糟糕的环境都尝试过,怎么会受不了这点事情。
手机嗡嗡的震动了几下,是她之前预存的夜场老板的电话。
瞳孔才微微收缩,接通电话。
本以为的训斥没有到来,老板的声音反而比最开始应聘的时候好的多,似乎有些后怕有些小心翼翼。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来工作了,工资的话直接结算这一个月的,到时候打在你卡里。”
不用工作了?
季诺的手攥紧了手机,哑着嗓子,略带哀求道:“我很需要这份工作,希望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有监狱的档案,很多人不会愿意接受有案底的人,唯一能接受她的就是夜场这种亦正亦邪的地方,各路人都有,也不会在乎很多。
可现在,甚至这份工作都要没了。
那边很重的叹息,“不是我们不用你,是实在上边有命令,我这还是从这里多给你预支的薪水,其他的是真帮不上忙了。”
说完,电话挂断。
根本没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