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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比监狱里的伙食好多了。
等着女房东打发完了之后,惊愕的看着桌子,“你这是饿死鬼投胎吧,那么难吃你都给吃了,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她抱着腿垂头,沉默了很久,只说了个谢谢。
从监狱里出来一直到现在,基本只喝过几口水。
当初因为被‘特殊照顾’,好几天不吃饭都成了家常便饭,现在这样的生活,比较起来监狱,好的多了。
对于刚才来明确找她的人,她甚至问也不问。
若不是眼睛里还有剩下的神采,甚至都以为这只是个木木的行尸走肉,早就没了灵魂,只剩下这个骨架子在行走。
女房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暗道了几句怪人,突然想起什么,在她关门之前喊了句,“这个月房租你就先别急了。”
“刚才来找你那人给了我三年的房租,你爱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哈。”
季诺的身体僵住,没回答,也没回头,只关上门,靠在了墙壁上。
她入狱之前的东西,都原原本本的给她了。
季诺走过去,从抽屉的最里侧拿出来,里面有她的手机,做工的钱,还有一枚专门定制的袖口。
那是入狱前,她定制来的,只是为了两个人结婚纪念日的时候给他。
袖口被攥的很紧,咯的手心都钻心的疼。
那些不愿意回忆的事情,反倒像是故意的钻上来,一次次的凌迟神经。
“席宸,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
“我根本没用那么大的力气,她是自己撞倒的,我不是故意弄死她孩子的!”
满地的血渍,徐若雅就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身下全都是血。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管她怎么解释,面前的男人都冷到骨髓,只抱着躺在血泊里的人,大步的离开。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就带来了季家破产的消息,再就是她妈妈歇斯底里的来拉拽她,绝望恨意的喊,“都是你害死你爸爸的,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没有人相信不是她害的徐若雅流产的,也没有人愿意站在她这边听她辩解。
季诺环着腿的手越来越紧,死死的抵着腹部,身上在抖,一直死寂的眼里,也涌上各种情绪。
“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我最后悔娶了你,才害的她流产,终身不孕,你可真够毒。”
“我不会杀了你,但是我会把你欠着她的,一点点的从你身上全部讨回来。”
傅席宸厌恶冷冷的看着她,每个字都很清楚的在耳边,轰鸣。
“不是我,为什么没人相信我。”季诺的头埋在膝盖处,一直压抑的情绪在颤,在抖。
声音几乎近于失声,似乎从心底发出的不甘和压抑,单薄的身体在破旧的床上颤的更厉害。
哪怕已经过去了,可那种绝望的情绪,却每每都像是刚发生的一样。
头嗡嗡的作响,胃部也是翻江倒海的难受,她死死的攥着衣服,蜷缩在床上,浑身都在冷。
乱七八糟的梦境,一会儿明媚一会儿阴沉。
甚至还看到了她当初还没嫁给傅席宸的时候,怀着少女心事,拿着一个小本子,上边娟秀的字体写着满满当当的,都是关于他的喜好
他一直冷着脸,可却喜欢吃甜食,吃不了太多的辣椒,也不喜欢吃胡萝卜和香菜,最喜欢的菜是糖醋排骨。
“傅席宸,你看,你的喜好我全都知道,我能比任何人都喜欢你,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年少无知,不知道害怕,只知道张扬肆意的表达自己的喜欢。
哪怕他脸上是明显的不喜和厌恶。
“傅席宸,你说要不你娶我,或者我嫁给你也成,以后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好不好?”
“你说话啊,你不喜欢小孩子吗?”
站在树下冷脸的少年,似乎逐渐的变小。
她恐慌的去追,可是追的越紧,场景倒退的越快。
桃花不见了,满地茵茵绿草不见了,站在树下矜贵冷漠的少年也不见了,突然周围的一切变成浓浓的血色,满地小孩子的残骸。
“不,不要啊!”
她在梦里不停地跑,无休止没尽头的去跑,身后的血色像是血口大盆,随时都能吞了她。
还有哪些残骸,不停的带着婴儿哭泣,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
“啊!”
猛然的惊醒,季诺死死的抱紧胳膊,余悸未消。
第14章 为什么不信我()
外边天还没亮,狭小的屋子里格外的黑。
一瞬间,放佛回到了监狱。
后背上出了一层的汗水,衣服也浸透了,季诺下意识的蜷着,呼吸急促了些,伸手拉开灯。
橘色的灯光倾泻而下,盈满了整个屋子。
她的眼睛闭了闭,适应了屋内的光亮,情绪才回落了些。
“醒了?”
一声冷沉的声音,让她本来放松的脊梁,重新的紧绷起来。
瞳仁狠狠收缩,下意识的看向门口。
那边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
一身黑色的风衣,双腿交叠,哪怕在这样逼仄狭小的屋内,也丝毫没影响到他身上的气质。
“你来这里干什么?”
季诺声音沙哑,手边上没有防御的东西,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机。
那些还没消散的梦境,和现实交杂在一起,甚至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傅席宸走到床前,和当初一样的睥睨,垂眼看着她,“这就是你说的各过各的?”
很冷的嗓音,似乎还带着嗤笑。
“跟你没关系。”
季诺往后坐了坐,喉咙哑的几乎发不出来声音,依旧警惕冷漠。
低着的头却被他抬起,下巴被捏在了他冰冷的手指间。
傅席宸的眸子漆黑,跟她对视,“你所谓的生活就是,顶着傅太太的名头,去卖肉为生?”
每个字都寒到了心尖上去。
季诺的身体颤了一下,侧头避开了他的手,心脏被冻的冷寒。
脚心被扎痛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都发生过什么。
“就算卖肉,那也轮不到你来管。”
脖子猛然的一紧,没说完的话,也被卡在了喉咙里。
傅席宸眼底的冷意浓重,手捏着她纤细的脖子,稍微一用力,脖子就会彻底的断掉。
“我跟你说过,只要一天没离婚,那么你一天就是傅家的人,你自甘堕落去做这样的事情,败光傅家的名声,你觉得我不会管你?”
一份报纸被砸到了她的身上。
上边的大标题格外的醒目。
配图也都是偷拍的,比较模糊,可也看的清楚她被几个男人围着。
可因为拍照的选角问题,从这个图看来,不像是她被刻意的围攻,更像是她主动的欲拒还迎,凑在那几个男人的身边接客。
她的脖子还被捏着,看到报纸头条的时候,眉头才皱了皱。
原来,她睡了不是一会儿,而是一天了。
分神的功夫,下巴被捏的更疼。
疼的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
“那就离婚。”季诺看着他的眼睛,沉寂却丝毫不迟疑。
面前的人还是记忆中熟悉的眉眼。
熟悉到那些记忆也跟着一起涌上来。
“做梦。”
傅席宸冷笑,松开了她的下颌。
眼底的沉浓仿若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风浪大起。
“那你还想做什么才够?”季诺放佛感受不到疼痛,依旧抬头看着他,“是我把命给了你,你才肯放过季家?”
季家被毁的差不多了,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她妈妈和她妹妹,哪怕不是亲生的,可是养育这么多年,足够比亲生的还要情重。
“你死了也不过脏了这个地。”傅席宸弯腰,深黑的眼睛看着她,“若雅的债还没还完,我怎么会让你那么轻易的去死。”
季诺环着膝盖的手收紧,指甲掐到肉里。
早就麻木的心脏,还是会撕扯的疼。
“那你想要什么,现在我什么也没有,最值钱的就剩下这条命了。”季诺自嘲的笑了笑,“要是这条命傅总懒得要的话,那就权当我死了,放了我。”
傅席宸的眸色比刚才更黑,视线落在桌子上的时候,顿了顿。
桌子上摊开的全都是她包里的东西,当初入狱前的,还有一个粉色的小本子在那里,没来得及处理。
季诺看过去的时候,比他快一步的拿起本子,扔在了角落里。
“这个忘记扔了,等会儿我把它烧了。”
那是当初承载着她所有少女心的本子,现在看起来,也更像是一场笑话,留着不是念想,只是一种羞辱。
傅席宸的脸上没情绪,嗓音冷沉,“离婚,不可能。”
“如果再通过这样的方式挣钱的话,你不在乎,可你觉得你妈妈不在乎?”
现在唯一算的上是她软肋的就是她妈妈。
季诺的瞳孔狠狠收缩。
胸腔的情绪在颤,快冲破了牢笼。
“这是我的事情,哪怕之前的事情也都是因为我,跟我妈妈没关系,季家已经被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爸爸也被你害死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这么久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地方,像是藤蔓疯狂的往上攀爬,所有的理智也快被吞噬干净了。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家,唯一可以回去的家里,她妈妈根本就不让她进去,甚至厌恶她恨她。
这样歇斯底里的声音里,似乎含着的都是压抑到极致的情绪。
“我跟你说过,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季诺的眼睛通红,半跪在床上,死死的盯着他。
和当初被送进监狱之前,跪在傅家门口一样,绝望悲哀,却带着不死心。
“她根本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倒下的,我根本没想过去害死她的孩子,更没想过,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