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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自己的需求。
透明的液体,带着酸酸的气味,粘在鹰的手指上。这一次鹰没有象上次一样用舌去舔,而是很满意地搓动了一下手指,灰色的眸微眯了起来。
有些不解,所以羽回过头用茫然的眼神看着鹰。
如黑夜般暗沉的眸里闪动着欲望的寒星,冷冽而不冷漠,在潮红着的脸颊反衬下,更增添了一股说不上来的魅惑。
紧盯着这双眼睛,淡灰色的鹰眸深处,那把名为“欲望”的烈火燃烧得更为炽烈。
就是这双眼睛!这双时而冷漠、时而温暖、靠近时温柔、离开时依恋的眼睛!!就是这双眼睛,即使相隔了十二年之久,即使在被舍弃时有过憎恨,即使明明压抑却又不得不去爱的这双眼睛!!!
鹰知道,哪怕是再过一个十二年、二个十二年、……几十个、甚至是几百个十二年,哪怕是时间倒回重转,在自己的记忆深处,这双黑色的眼眸永远都占据着一个重要的角落。
爱是如此汹涌,有时候真的是不需要理由。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刚刚有所觉悟的时候,猛然发现已经离不开了。这才是爱,一种发自内心的、不由自主的感情,不需要去刻意地模仿,也不需要痛苦的压抑,爱本身就是一份没有禁锢的自由。
爱了,就爱了。鹰注定是征服者,注定是侵略者,所以他不会选择在突如其来的爱情面前退缩。既然心爱了,那么就去夺取;既然身体渴望了,那么就去剥夺。这是鹰一贯的作风,同时也是唯一表达的方式。孤独的猎鹰不会有丝毫的退避与怜悯,即使面对的是自己深爱着的人,鹰也永远是猎食的猛禽。
直接将羽刚释放的热液涂在紧闭的入口,淡灰色的瞳孔瞬间染上捕食的狞冷。
在浊热的润滑下,一直紧缩着的小孔终于渐渐松软了下来,微微地张开一道极为狭小的缝隙。
几乎是在同时,久候着的手指猛地顺利攻入,带着粘稠的液体,冰冷的手指很顺利地向前推进着。一边按摩着柔软的内壁,一边轻轻地探入另一指指尖。
“唔。”
溢流出的声音里流动着撩人的喘息。身体自动地向前弓起,被骚扰着的肉壁紧紧地吸附在埋入体内的两指上。
“今天很顺利呢,宝贝。”
压低的声音,磁性般的魔力。近在咫尺的距离让羽很明显地体认到对方抵在自己大腿根部的火热肉棒。
天啊!没想到鹰在如此剧烈的情况下仍能压抑这么久?!是为了不让自己痛苦吗?羽有着这样的疑惑,其实心里却早已明白了答案。
看似冷漠的人其实内心深处确实那样温柔。之所以回避着别人的靠近,只是因为拙劣于表达真实的情感。不知道怎样去爱人,所以只能遵从于最原始的本能,只能用身体上的侵略来弥补言语上的笨拙。
突然而来的感动,心底仿佛有一股热流涌过,温暖的、温柔的象是拂面的春风,轻柔地抚略过战栗着的心灵。感动是那样的深刻和强烈,有一股强大的律动由最深处的灵魂开始蔓延,带着潮热的温度和不可思议的狂涌扩散在身体的四周。
“鹰,已经可以了。”
羞红着脸,喃喃地吐出这几个字,略带沙哑的嗓音显得撩惑且诱人。
“真的可以吗?”
贴近的火热身躯,低哑的声音近在耳侧,带着一种如磁铁般的吸引力。
“可以。”
将自己的脸完全埋入枕头里,羽感到全身都燃烧着火焰,不知道是由于羞涩亦或是因为情欲。
“羽,我爱你。”
叹息一般的声音,仔细倾听的话,发现里面还带着一点点无奈的感情。真的是很矛盾的情绪,虽然爱可又怕伤害,因为不知怎样去爱,反而一再地选择伤害。
声音是很温柔的,随着插入的利器却谈不上一丝丝的柔和。如脱缰的野马,亦如纵横的狂风,一下子、没有丝毫犹豫地猛戳入狭小的甬道。经过前戏的融合,干涩的甬道现在变得潮湿而易于出入,使得肿涨的肉棒能够任意地重复着深入、浅出,再深入、再浅出的动作。
“唔!”
止不住的呻吟从羽的唇间溢出,带着无法掩饰的激动,旁若无人地昭示着自己同样的沉迷。
不行!不能这样!!
将脸深埋入柔软的枕头里,羽的眼无意中略过身边熟睡着的孩童。
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不是吗?难道不是吗?!!
自己的儿子就睡在身侧,睡颜看上去是如此天真无邪。而自己,自己又在做些什么呢?!!大张着腿,在另一个男人的爱抚下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难道不可笑吗?!!
灵魂象是分割成了两半,一半屈从于燃烧着的高昂欲望,另一半则坚持着为人父的矜持。分割着的灵魂朝着完全不同的方向飘荡,仿佛要到天的尽头一般,飘啊飘啊,有着无悔的追求和无怨的向往。
好像要燃烧起来的痛感和热烈的绞缠毫不留情的袭来。身体仿佛要裂开,骨头咯吱咯吱作响,这种恐惧让羽浑身痉挛,眼底发红……恐惧感仍是如此的强烈,可尖锐的快感却在同时延伸到整个身体。
一边是仿佛要撕裂般的痛楚,另一边却是如入天堂似的欢愉,痛合并着快乐,象火焰和冰川,羽的身体仿佛要裂开一般,受尽着爱欲的煎熬。
律动象是永远都不会停止一样,埋入自己体内的灼热在短暂的停顿后又发动起近似疯狂的侵略,毫无节制地深插入潮湿的肉壁,不断地攻击着敏感处小小的突起。
“啊!”
每一次被攻击到这小小的突点,羽的声音就放肆的从喉间散落。无法控制,甜蜜的颤抖顺着每一根血管、每一块肌肉、每一次律动,渐渐地充斥了整个身体。
“羽,叫我的名字。”
挑逗的唇贴上红红的耳廓,吐息般的声音撩骚着身下的人。肆意地咬上柔软的耳垂,鹰尖尖的犬齿厮磨着发红的耳肉。
下腹部被硕大的利刃顶着,隔着薄薄的肠膜,每一次地向上冲撞都那么明显,好象自己的体内都充满了鹰的气味,从内而外都是鹰的所属一样。
“鹰!鹰!!”
大声的叫喊着对方的名字,在一阵激烈的撞击过后,羽感觉到一股热流排在火热的体内,然后顺着张开的臀慢慢地流了出来,滴落在打开的大腿上。
………………
肉体上的疲惫不久就侵蚀到精神,枕在鹰温暖的胸膛上,羽渐渐有了昏昏欲睡的想法,美丽的黑眸缓缓地合了起来,在完全紧闭上的那一刻,耳边响起了一句温柔的声音。
“羽,我爱你。”
然后,在陷入沉睡前的瞬间,羽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我也是。”第十五章
星命
多雷米亚居住区,2034年12月29日。
现在时间是午夜12点,冬天太阳落得很早,本来就是漆黑的午夜,在寒冷的冬日除了阴沉外还凭添了几丝凄凉。
空广的露台上,黑夜深处闪着一个小小的光点,时隐时明,拂面的冷风里飘荡着一抹淡淡的烟草味。
距遭遇袭击已过了3天的时间。这3天,表面上似乎很平静,但是鹰的心底不知为何却有着时不时划过的隐约忧虑。平静,很平静,却似乎平静得过了头,象是暴风雨前的暂时宁静一样,鹰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深深地吸了口手中的烟,接着重重地吐了出来,淡青色的烟圈流荡在空中,缓缓地、渐渐地遗失踪迹。黑暗的夜色里寻不到一点点的痕迹,仿如从未存在过一般。
一丝淡淡的苦笑袭上紧抿着的薄唇,同样淡色的瞳孔里挂着少许的悲哀。
确实象是从未存在过。那么自己又如何呢?
继续苦笑着,风吹起未绑的长发,暗夜里沙色的发丝如金线一般醒亮。
自己又算是存在过吗?算是吗?明明不是生存在这个时空!明明不应游荡在这个世界!那么自己现在所做的究竟又算是什么呢?!
鹰没有遗忘过此行的目的。说实话,虽然曾经刻意地遗忘过,可人类的记忆却是那样奇怪和难以驾驭。告诉自己要去遗忘,也真的催眠着自己忘记这一切。可记忆啊,总是在不经意间浮上心头,随着时间的流逝,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是越来越清晰了。
就象自己对羽的爱一样。
重重地叹了口气,低沉的声音散落在冬日的冷风里,很快就失去了踪影。
羽,如果你知道事实,会有怎样的反应呢?这段时间,鹰能明显地感受到羽对自己的依赖,这份依赖随着彼此关系的贴近而越来越深沉。羽依靠自己,这本是一件让鹰极为高兴的事情。那么时不时袭上心头的忧愁又是为了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吧。鹰还是苦笑着,涩涩的笑容里有着莫名的哀伤。
即使靠得再近,即使身体契合得再紧密,可人……仍然是相互分离的两个个体啊!所谓的合二为一,真的可以做得到吗?又该怎样做才能实现呢?鹰真的是不明白,确实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羽,我爱你。
这样一句话,在缠绵厮磨间已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可说是那么简单,真正要去做的时候,才发现是如此困难。
羽,我爱你。真的是爱你,不单单是想要逗留在你的身边,不单单是想要将你封闭在我的怀里。羽,我爱你,爱到要啃咬你、撕碎你,将你的血、你的肉、你的骨全部融入我的身体里,仿佛只有这样做我才能真正地拥有你。这样的我是不是太过疯狂了呢?!是吧,连我自己都这么认为。
曾经有人说过,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得到幸福。羽,我爱你,所以即使牺牲掉全人类的幸福我也在所不惜。只要你能幸福就可以了,其他的人对我而言,同银河系里的尘埃一般毫无差别。
可……这真的是我的意愿吗?让你幸福,即使我不幸福也愿意吗?
不会吧,这不是我的想法。与其让全世界的人都幸福,那不如就让你幸福吧。与其只让你一个人得到幸福,不如让我们两个都幸福吧。这才是我真正的欲望吧。
羽,我真的是很自私啊!你说呢?
燃尽的烟头烧到鹰修长的手指,轻颤了一下,高挑着的眉微微抽了抽。
再重重地叹了叹,鹰摸了一下裤袋,抽出的只是瘪掉的烟壳。
“没有了啊。�